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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_第23章

紅魚Redfish | 2023-06-15 10:00:04 | 巴幣 2 | 人氣 157

完結《台灣的心跳聲》第一部第1集
資料夾簡介
2016年,在所有影響台灣命運的主流政治派系互相博弈的同時,1股秘密的勢力正在檯面下急遽擴張,日益壯大,滲透到台灣社會的各個角落,最終成為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一個早上,治平來到了西貢的住處,那是一棟普通的公寓大樓,模樣是一個灰色的長方柱體,共有20層樓,每層樓共有4戶,西貢住在第10樓——這棟公寓雖然普通,以價錢來說也不高不低的,但是保安方面一點可是一點都不馬虎,這裡戒備森嚴,連通室內外的那座兩個成年人高的巨大木質推門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只如此,大樓1樓24小時有人站崗,外面更有人定期巡邏,在停車場出入口還另外設置了一個出入口,同樣有身穿保全制服的警衛把守——沒有一樓警衛的允許,非住客不許踏入大樓一步,誰要是這麼做,一定被拖走——這是經過測試過的——因為當時被拿來當白老鼠的,就是治平。
    西貢做為系統的重要人士,就靠著自己所居公寓的安全系統,保護了大量右軍連的關鍵資訊,包含財務紀錄。
    治平一路坐電梯,坐到第10樓,徑直走向西貢的家門,像以往一樣,按了西貢家的門鈴:
「嗶嗶嗶……」
    門開了,不過當西貢來應門時,治平卻尷尬了——因為西貢只穿了一條內褲。男人全身油光光的,如同一具潤滑油塗滿全身的銅人。
    「……我沒想到你會那麼早來。」西貢說:「因為你每次都是大概10點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知該道歉還是該回去拿塊布遮掩。
    「需要快速解決的決議。」治平拿出一疊資料回應:「林郁豪命令我要在最短時間內申請資金……你在幹嗎?」
    「我在做晨練。」西貢邊說邊注意到大樓室內的監視器。「Shit……」他開始心神不寧,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又瞧了瞧後面的玄關。
    「要我等你嗎?」治平問,他注意到對方的情緒,好心的問,雖然表情依舊怪異的盯著西貢的胴體,這尷尬情緒一點都不亞於自己在大街上裸奔的情形。
    「不!」西貢將門拉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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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之後,治平就顯得輕鬆許多了,他直接打開冰箱拿出罐裝啤酒喝了起來。
    西貢也習慣了治平固定一段時間拜訪自己的生活了,他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審閱治平所做的,組織最新的行動企畫。
    「他怎麼說?」
    「他說不能再放任他們繼續危害組織了。」治平捏扁鋁罐,發出「鉲鉲」作響。「這群人,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查到,卻還是死咬著不放——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掀了我們的底,到時候獨立自由就別想了!」治平走到西貢的身旁,彎腰把手臂前臂擺在西貢家廚房的中島上,「該是時候轉守為攻了。」治平的聲音被壓低,口氣充滿了威迫和攻擊性。
    西貢放下一早治平給自己的行動規劃,他轉頭盯向治平,「你跟總長討論過了嗎?」
    「討論過了。」治平晃一晃頭,兩隻手的手指交叉。「行動的大方向就是他和我討論出來的。」
    「那好,這一切只有一個問題!」西貢直接告訴治平:「20萬不夠,在我看來,這套方案要實施下來,至少要100萬。」
    「100萬?」治平臉部抽動。「需要這麼多?」
    「成立基金會至少要這麼多錢。」西貢解釋:「不然根本不會引起注意——不過我們目前現錢不夠。」
    治平聽了問:「那怎麼辦?」
    「我需要領出0.001PortCoin的利息。」西貢回答:「以美國那邊的匯率。」他走近他的好友:「我們就讓那群畜牲掉入我們的陷阱——然後反過來讓他們自己清掉我們的黑料。」西貢的眼神堅定卻也無情。
    治平看著西貢,露齒微笑,嘴角銳利的跟新月的兩端一般,猶如見到獵物在陷阱中無味掙扎的悲慘情境,「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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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貢準備好了一票文件,就連絡了高棉,和他一起到了台北市社會局。
    社會局的人民團體科人員仔細的審視他們提供的資料,接著小心翼翼的問:「兩位是想要成立一個基金會對吧!」
    「不是我們兩位而已。」高棉解釋道:「我們只是代表所有基金會發起人來提交資料的。」他指著附在資料裡的人事名單,「每個人捐個幾萬塊,籌集資金,然後拿來成立基金會。就這樣。」他看著這個社會局的主管,問道:「有問題嗎?」
    審閱他們資料的主管是一個神材矮小的男人,眼睛凸出,背部因為長期彎曲而駝背,皮膚因為年紀原音呈現深深的紅色,像是在阿拉伯的沙漠上曬了三天三夜,不只如此,這傢伙的皮膚還皺褶不堪,就像是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形,簡而言之,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向高棉和西貢這樣人高馬大,退役後仍持續訓練的的前海軍陸戰隊員大概一拳就能撂倒。
    主管仔細審閱他們的申請文件,態度毫不馬虎。高棉等了有些無奈,就和溪貢聊了起來,他低聲問道:「這個人他要看多久?」
    西貢翻了翻白眼——這他媽的他怎麼會知道。他回答道:「看到他看完的時候。」
    「靠腰……」高棉罵了一句,他用眼角餘光觀察主管的反應,這個人並沒有被他們的談話內容干擾,還在孜孜矻矻的審閱申請書。確定沒事後,他們一邊觀察局內的情形,一邊交談。
    「他看那麼久幹嘛?」高棉不解的問:「台灣有超級多基金會的,連邪教都可以設立基金會了,我以為這件事很容易。」
    「這是他的工作,出問題的話也是他的責任。」西貢說:「特別是我們的基金會還涉及到一大筆的資金。」他拿起放在他們這邊的申請書影本解釋說:「他們大概是很怕我們用基金會去洗錢——政府最害怕這種事了,所以他們通常會特別關注。」
    高棉嘆了一口氣,身體軟綿綿的攤在冰冷的鐵製折疊椅椅背。「
我還以為這件事會很容易。」
    「是很容易,但沒有你想像中的容易。」西貢笑了笑,「所以我才說我們應該請幾個律師,你看看那些有名的基金會:慈濟、創世基金會、世界展望會還有那些我們聽過沒聽過的,他們都是請律師幫忙成立——可是我們有請律師嗎?——沒有!」他雙手一攤,身體扭動著。
    高棉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你不是律師喔?」
    西貢嘆了口氣,「兄弟——我是有律師執照——可是我不以律師為業!」他低聲反駁。
    「先生!」主管的聲音結束他們之間的對話。高棉和西貢轉頭面向前方,人民團體科的工作人員臉上擺著淺淺的微笑,讓兩人的心理暫時舒了口氣,看來他們的申請書沒有問題,剛剛右軍連的兩位高層可是緊張死了。
    「你們的申請書我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小老頭和善的開口,「我只是有些地方要弄清楚:你們是『全國汽車中心』,對吧?」
    「對。」高棉表現出平常充滿自信的模樣。
    那個社會局主任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你們居然會想成立基金會?」
    「一群關心政治的二手車商和修車工不能成立基金會嗎?」高棉依然微笑,不過此刻他和西貢的心臟都在猛跳。
    「沒有說不行。」主任笑著回應:「中華民國的憲法表示,每個國民都有成立人民團體的權益,只要符合規範,目的合法——請問你們『全國汽車中心』的目的是什麼。」
    高棉看了眼西貢,暗示他給自己打掩護。「我們是一個致力於推動台灣本土派政治的人民團體,我們的目的是推動台灣本土意識,發展台灣民族主義,讓台灣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不過我們發現,台灣的本土陣營呈現非常嚴重的一支獨大,因為除了民進黨,本土陣營幾乎沒有其他可以撐場的力量,我們覺得對本土陣營而言,這是一個非常不健康的生態,所以……呃……」
    「所以我們希望成立一個基金會,用以支持民進黨以外的本土派團體。」西貢照著高棉的話接了下去,「一方面,這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加強本土陣營的力量,另一方面,也給現在執政的民進黨一種督促的力量。以往因為本土派都是民進黨的一言堂,他們想把本土陣營帶到哪個方向幾乎沒人可以反抗,這就造成了民進黨覺得他們想幹嘛就幹嘛,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決策對國家和人民究竟有沒有益處——但是只要這個基金會成立,就可以週期性的提供資金給那些民進黨以外的台派團體,這樣一來,其他本土派團體和政黨就可以和民進黨抗衡,達成一種相對健康的權利制約體系,讓本土陣營更加良性的運作。」
    「一旦民眾有了更多的選擇,就不會對民進黨含淚支持,這樣民進黨就不會仗著自己是本土派的老大為所欲為。」高棉總結了西貢一長串的原話。
    他們倆對面的社會局主任一臉茫然,彷彿被他們一連串的解釋和說法給弄糊塗,他呆呆坐在那,嘴巴微微張,宛如一個等著餵食的腦性麻痺兒童。但他也不好意思叫兩位黑手或車商在解釋一次,所以他清清喉嚨,對二人說:「你們的目的我搞明白了……你們的申請書沒有問題,以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可以通過申請的。」
    高棉和西貢長吁口氣,他們面帶微笑看著彼此,第一步算是正式踏出了,有進展,很棒。
    「對了。」主任再度問起:「我剛剛忘記確認一件事:你們的團體叫什麼名字?」
    「我們的名字?」高棉雙手交疊,一臉輕鬆。「我們叫做『財團法人自由民族主義全國基金會』。」
    「這需要多久時間?」西貢突然問
    審核他們資料的社會局人員掐指一算,「最快的話要幾個月,因為要跑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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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要幾個月?」窮奇坐在駕駛座上問。
    高棉面無表情地從包裝裡面咬出一根菸。他吸了一口黃色菸頭才回答:「那個傢伙說要至少幾個月,從現在算起的話……可能要等到八月底到九月中那個時候。」
    「也就是說要至少4個月。」窮奇轉著方向盤嘆了口氣,他把汽車停在紅綠燈,搖下車窗,將一根吸完的菸頭扔到外面。「我們的政府真的很厲害。」窮奇用倒反的形容詞講道:「人民團體成立居然那麼嚴謹,結果呢——那些外國代理人和台共還是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他說完就笑出來了,笑聲乾澀,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也帶著對自身命運的不甘與不屈,如果布萊德彼特飾演的「泰勒˙德頓」坐在他旁邊,應該會說出那段話:你的笑聲帶著絕望。也許,這就是屬於台灣的悲哀吧!
    不過,右軍連可等不了那4個月。「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長官說的。」高棉告訴窮奇:「老大說,如果我們乖乖等那4個月,我們可能在那之前就被調查局給端了,國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我們。」
    綠燈了,窮奇腳踩油門,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那就好好利用他們那種死咬不放的態度吧——就和我們昨天討論的一樣。」
    他們的車子經過附近沒有幾條斑馬線的台北車站,公車、客運、計程車、卡車從他們的車旁駛過,在大馬路的兩旁,一邊是外表貴氣,富有中華文化特色的台北車站,以及綿延數公尺距離的公車站,一邊是充滿都會現代版的百貨大樓,當兩人的車子經國這段繁忙的大道時,從天上往地上看,站在上帝的視角上,他們與那些車輛,行人,大樓完全融為一體,根本看不到他們在哪裡,卻又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這就是系統在右軍連中的定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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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窮奇和高棉今天不是要去遊山玩水的,而是拜訪另一號高階右軍連領導人:奇萊。扣掉中央核心領導,奇萊是右軍連的訓練參謀次長,扣掉所有如窮奇、高棉等中央領導層,整個台灣的右軍連新成員的培訓都就屬於奇萊的責任。
    在萬華的指揮部所在地,奇萊開了間二手汽車專賣店暨汽車保養中心來掩人耳目。
    當窮奇和高棉開車到來之前,奇萊就已經透過即時通訊知道他們此行的意圖了。「幫他們打臘。」奇萊吩咐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員工辦事,然後就和窮奇和高棉進入VIP招待室了。
    「你們這兩個傢伙,找我有什麼事?」他打開招待室的冰箱,扔了兩罐汽水給來訪的二人。
    「我們需要一棟樓。」高棉開門見山的說。
    「一棟樓?」奇萊對兩人問:「我們需要一棟樓?」
    「沒錯,我的朋友。」窮奇拉開鋁罐的拉環,「或者說,一個建築物。你知道要幹什麼用的,治平跟我說他有通知你。」
    「有,他有。」奇萊臉色凝重的啜飲一口蘋果西打,「他說我們的部隊被盯上了,叫我注意點。」
    「那你有做什麼嗎?」高棉問,手上把玩著打火機,他看著奇萊,面無表情。
    奇萊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命令北部區所有的軍團、軍,和旅級下轄的新訓單位注意了。」他停了一會兒,將氣用鼻子吐出,「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我覺得。」
    窮奇一聽,笑顏逐開,「那正好,老大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剷除這個威脅。」
    奇萊嘴巴緊閉,點點頭,不過依舊面無表情,「我早就知道了。那麼具體做法是什麼?」
    「具體做法是……」高棉才剛要解釋,他的手機就傳來了來電的震動,發出「嗡嗡嗡」的噪音。「等我一下。」高棉看了一眼螢幕顯示,然後瞬間變臉,表情瘦成一團,就像揉成一團的報紙似乎預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是滬尾。」他態度嚴肅的站了起來,走出去接電話了。
    看完高棉走後,奇萊繼續問:「所以要怎麼做?」
    「我們要成立一個基金會。」窮奇解釋:「然後把一些重要資料放在這個基金會所在的建築物裡,然後就守株待兔,等他們上鉤後就緊咬他們——但重點不是整死他們,而是找到所有他們蒐集的黑料,我們必須消除我們所有的把柄。」
    奇萊一臉警戒,他瞇起眼睛,瞪著窮奇。「那誰來負責緊咬他們,我們嗎?」
    「不。」窮奇搖搖頭。「參謀總長已經下令,要讓特別行動隊來負責這件事了。」
    奇萊一聽,臉上充滿著不相信,他困惑的盯著老朋友。「特別行動隊?他們連一個排都不到,他們能幹嘛?」
    窮奇發出稀碎的乾笑。「就是因為他們規模夠小,所以才不會引起注意。」他繼續跟奇萊講述細節,「基金會其實還沒有正式成立,但是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你要在這個禮拜找到適合的房子或大樓樓層,然後放你下面的人進去辦公,辦什麼公不重要,重點是要讓這個基金會看起來真的有在運作,特別行動隊會在基金會裡面駐守,一旦發現異狀就會通報我們,接著我們再一步一步摧毀他們的企圖,最後消除那些對組織不利的把柄——這是命令。」
    「是的長官。」奇萊回應:「剛好我家附近十字路口的轉角處有間樓要出租,我想應該可以……該死的國民聯盟……」他低聲罵了一句,並且嘆了一口氣。
    「必須把他們的威脅消除掉。」窮奇喃喃說著,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們對右軍連太了解了。」他大口呼吸,提高音量,「不能讓他們把軍隊毀掉。」
    奇萊陷入恍惚的回憶狀態,口氣聽起來像是喝醉一般。「你知道嗎?一提起國盟就讓我想起在台盟的不好回憶。」說著,奇萊和窮奇不約而同的回憶起那段不為人所知的經歷,那是右軍連和國民聯盟第一次結下孽緣的時候,不過當時的右軍連還沒誕生……
    突然,高棉的吼叫聲把他們拉回了2016年:
    「是怎樣?他們沒收到錢嗎?……幹拎娘機掰!幹!……不不不,不是要終止合作……聽著,你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老是這樣拖延,我們就沒辦法配合他們……如果他們不理你就Call死他們!Call到他們願意回應為止——這是命令!」
    高棉對著手機那頭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怒髮衝冠,氣急敗壞,雙目睜開到極限,喉嚨吼道聲音變的沙啞,兩腳前後左右來回踱步,如同一個等著小便,卻無法禁入廁所釋放的小男孩,上下顎的牙齒緊咬,像是在拒絕牙醫的鑽孔器似的。
    等他通完話後,又在外面來回走了一會兒,好讓自己冷靜下來,幾個奇萊雇來的員工被對突如其來的憤怒摸不著頭緒,拿著自己工作用的東西看戲。
    當高棉走回招待室的時候,他的兩個朋友也在盯著他,彷彿高棉是淡水老街旁的移動雕像街頭藝人。
    相比於領自己發的薪水的那些傢伙,奇萊倒是習以為常了。「他們又有什麼問題?錢不到位嗎?」
    「才沒有!」高棉說,他比在外面冷靜多了,但是言語間還是飄出了火藥味。「為了讓他們準時交貨,我們還多付了一成——結果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就是死性不改。」
    「那些該死的混帳……」窮奇也忍不住罵了起來:「這次又要拖兩個星期沒辦法準時到貨了嗎?」
    「去他媽的……」奇萊也加入進來,「自從我們開始用加密貨幣進行資金籌集和交易後,那些傢伙就不給我們好臉色看了——因為這代表他們無法掌控完全掌控我們。」
    這三個人對於右軍連的「合作夥伴」看法可說是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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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國祥給特別行動隊布置新的任務,「我方部隊最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用來贊助那些相同目標的本土派團體。同時也透過基金會所在的建築存放一些資料。」他對他們說:「由於上次大家被跟蹤,我們已經曝光了,所以系統給我們安排了新的據點和任務——就是去保護基金會,不要讓它被有心人給盯上,所以大家新的基地位置就在基金會的位置,地址我會告訴隊長,隊長在通知大家。」他雙手交叉,對旁邊的王柏林眨眨眼。「還有一件事!」他的語調突然上揚,「系統覺得特別行動隊已經成熟了,不再需要專人指導了,所以接下來,你們會比較少看到我……所謂的『比較少』就是幾乎不會的意思,不過有什麼任務我還是會連絡幹部討論……就這樣啦,幹部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24名隊員散會後,王柏林等人被留了下來。陳國祥把他們帶到自己健身館的辦公室。「地點在中正區。」他表情疲態,一臉散漫的說道。
    王柏林聳聳肩,「中正區那麼大,你叫我們去哪裡?」
    「我傳了一個Telegram聊天室的帳戶給你,你有收到嗎?」他拿起手機問。
    王柏林拿了手機看了一眼螢幕,表情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龍慶察覺到了不尋常的狀態,問道
    「沒什麼……」王柏林轉頭對他說:「我只是沒想到我們偉大的系統終於進步了——終於開始用通訊軟體了。」
    「終於不用再飛鴿傳書了。」游宗偉笑道,他們幾人笑出了聲。
    陳國祥還是一臉懶散,心不在焉,「我也沒想到他們終於進步了,大概是因為Telegram能夠讓他們更隱密吧!」他點燃一支菸:「總之,駐守在基金會就是你們的新任務,有問題記得通知。」虎背熊腰的男子發出笑聲,「這是他們目前的指令——我覺得很簡單啦!」
    王柏林聳聳肩,隨意的說:「也許吧!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就是了。」
    吳浩銘瞇起眼睛。「為什麼?」
    王柏林看向他們,鉅細靡遺的解釋:「我們上次才不知道被誰跟蹤,然後系統就馬上創立了一個基金會,還叫我們去把守——這時機點很敏感,你們不覺的嗎?我覺得我們這次的任務,包括這個基金會都是特意安排的,目的是為了吸引那些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的傢伙上鉤,然後在一網打盡。」王柏林的直覺和第六感一向敏感、神準,而且分析推理能力一流,但這種腦迴路不是大家都可以共鳴的,他的5個同伴目瞪口呆,或是一臉疑惑,搞的他像是自娛自樂似的。
    林冠杰開口問:「你怎麼知道的?」
    「當你覺得被人盯上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會小心翼翼的,不會有太大的動作,避免引起不想要的注意。這種情形放到由人組成的團體也是一樣的——可是今天,我們的右軍連卻反而大動作創立一個基金會,還選好了確切地址——這擺明就是要告訴對方:我他媽在這裡,來稿我啊!如果不是系統那群人腦殘,就是他們在祕密計畫什麼,不過我個人覺得和我剛剛推測的差不多。」
    「是這樣嗎?」龍慶看著陳國祥,以渾厚的聲響嚴肅問道。
    陳國祥依舊面無表情,他雙手一攤,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特別行動隊的最高司令官,我只負責傳達系統的指令,至於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陳國祥一臉無辜樣,表現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有問題就通知我,如果命令有變,我一定會通知。」他盯著王柏林,「手機記得24小時保持通訊,這是命令。」
    王柏林咬咬下唇,明白的點點頭。「是的長官。」他回頭看向其餘5人,一言不發的走出陳國祥的辦公室。同伴們也跟著離開了,獨留陳國祥本人。
    陳國祥在他們離開之後,還是保持著懶散,無所謂的模樣,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去夾菸,把香菸從口中取出,然後,他扭了一下腦袋——一瞬間,他的表情瞬間轉換,目光銳利,炯炯有神,卻也表現出一股寒冰般的冷酷無情,空洞無神的像是死人骷髏頭眼窟,黯淡無光。
    他看著年輕人離開的門,用夾著香菸的兩隻手指敲著桌面,發出低沉的「咚、咚、咚」。
    不久後他也要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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