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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取代的那個人(刀劍亂舞同人文)

山羊 | 2021-06-04 20:52:35 | 巴幣 0 | 人氣 56


「麻煩你了。」
 
鍛刀房內,少女將資源交給刀匠,然後走到儀錶板前。這是她這個審神者──風櫻的工作,與其他審神者不同,她並不需要跟著部隊到前線去作戰,她的工作是研究刀劍精確的鍛刀配方。
 
由於有審神者不知為何,一直鍛不出也撿不到藥研藤四郎,而藥研藤四郎又被政府認為有協助醫療的能力,是非取得不可的刀,因此風櫻這幾天要研究的配方不是許多審神者夢寐以求的三日月宗近,也不是許多粟田口短刀祈禱的一期一振,而是藥研藤四郎。
 
是因為如果審神者受的傷藥研有能力包紮的話,就不需要再派人過去的關係吧。果然是政府會有的做法──風櫻猜想著。
 
「欸?」把視線轉到儀表板上的風櫻忽然驚嘆一聲。
 
「狐之助先生,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才剛從公文堆中脫身的狐之助,帶著寫滿不悅的臉走到風櫻身邊。
 
「我記得我們已經把短刀集齊了。」風櫻指了指儀表板。「這是怎麼回事?」
 
狐之助的視線順著風櫻手指的指向移到儀錶板上,儀錶板上顯示的剩餘時間是19分43秒。狐之助馬上理解為什麼風櫻會感到疑惑,睜大的雙眼在風櫻臉上尋求認同。
 
「這是,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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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點,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刻,在這炎炎夏日之中,沒有什麼比灼熱的陽光更令人不適。剛輪完馬當番的藥研藤四郎走在走廊上,一邊這樣想,一邊拉開紙門,清涼的冷氣迎面而來。
 
這間和室是在日本號、次郎太刀、御手杵等人的情求之下,特別用來刀劍男士喝酒的空間。和室有大約三分之一的空間是開放式廚房,廚房旁有一排吧檯,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一間居酒屋。此時屋內幾個刀劍男士,似乎是為了歡迎新來的刀劍男士,大白天的開著冷氣在屋內喝酒。
 
「喔,藥研,剛輪完馬當番啊?辛苦啦!」臉頰微醺的日本號轉過頭來,手上拿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酒瓶,瓶身上覆蓋著一層小水滴。
 
「要喝酒嗎?」
 
「謝謝您的好意,我等下還要進實驗室,就先不了。」藥研藤四郎巡視周圍。「剛才長谷部跟我說有新人來了,要我過來這邊看看。」
 
「不動醬對吧?你們以前服侍的是同一個主人嘛。」人在廚房內的次郎太刀輕輕搖著吧檯上一頭深紫的男子。「不動醬,你看看是誰來了?」
 
「嗝。」原本趴在吧檯上的男子抬起頭來,一臉迷茫。「喔……草研?好久不見啊。」
 
「是藥研,藥研藤四郎。」藥研藤四郎嘆了一口氣,走到不動旁邊的空位坐下。「好久不見,上次見面是在本能寺吧?在那之後你過得怎麼樣?」
 
「嗝,換了不少主人,換到後面連戰鬥都不用,只要偶爾被拿出來說『這是織田信長曾經擁有的刀喔』,像這樣拿出來被炫耀。」不動行光仰頭喝下瓶子裡的最後一滴酒,然後又開了一罐新的甜酒。「反正還是跟在信長公跟蘭丸身邊的那段時間最好。」
 
「畢竟時代越來越和平了呢。」藥研藤四郎接過次郎太刀端來的茶。「現在的社會聽說不像織田大人的時代那樣,君主要思考如何攻占別人的領地、壯大自己的部隊,而是透過選舉之類的方式來決定在上位者,武力似乎變得不怎麼重要。」
 
「嗝,我不懂欸。」不動行光一臉不屑地說道,「嘴上說什麼和平、要盡量避免使用武力,那為什麼現在要叫我們出來幫人類討伐那個什麼時……時間溯行軍。」
 
「因為碰到了只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狀況吧。」藥研藤四郎道。「碰到了不能和平解決、只能來請求我們幫忙的情況。」
 
「但既然需要武力的話,找織田信長公來不是更好嗎,織田信長公才知道要怎麼使用我們作戰不是嗎。」
 
「不動。」藥研藤四郎有些擔憂。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剛剛壓切長谷部看起來不太高興。不動行光說的話,與其說是真心話,不如說是氣話,但有一點很明顯的是,
 
不動行光無法接受織田信長的死,直到現在。
 
「再說了,又不是織田信長公,憑什麼可以擅自把我們叫出來,要我們照他們的話去做。」不動行光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室內原本正在喝酒喧嘩的人被不動行光的聲音嚇到,安靜下來,看著身體微微顫抖的不動行光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藥研藤四郎則是靜靜地聽著。門外一隻原本要拉開紙門的手停下動作,懸在空中。
 
「而且啊……而且……」不動行光抬起左手,重重拍在吧檯上。
 
「我都可以變成人了,為什麼織田信長公不能復活啊!」
 
砰。
 
紙門被強力推到門邊的聲音嚇到屋內的眾人,御手杵手中的酒灑到日本號身上,藥研藤四郎差點沒握好手中的茶杯,不動行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身體抖了一下。
 
倏然拉開紙門的人是風櫻,看著地板不發一語。
 
「大將?」率先回神的人是藥研藤四郎。他沒有想到用力拉開紙門的人是平日沉著冷靜的風櫻。
 
低下頭的風櫻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抬頭看向不動行光,想說的話到了喉間又被吞了下去。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原本鐵青的臉色回復到平日嚴謹的臉龐。
 
「不動行光先生,」風櫻道,「請你準備好,30分鐘後我們一起前往戰場。」
 
「我們?」藥研藤四郎驚道,他從來沒見過風櫻前往戰場,其他刀也是如此,「大將,您要親自去前線?」
 
「對,就我跟不動行光先生,兩個人。」
 
「嗝。」不動行光酒醒了,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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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不動行光拿著短刀,朝敵人的腰身砍去。跟在織田信長與森蘭丸身邊多年的經驗,讓他很清楚刀劍要在哪裡砍下,才能一擊殲滅敵人。敵人發出一聲哀號,藍灰色的身影灰飛煙滅。
 
不動行光確認兩個敵軍都已經消滅之後,將短刀收回刀鞘,轉身走向風櫻。這個對他來說才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女子,在戰鬥的一開始說了「那麼就交給你了」之後,就立刻跑到遠處觀戰,丟下他一個人面對兩個敵人。
 
「這樣就可以了吧。」
 
「是的,辛苦你了。」風櫻指向不遠處的一棵樹。「我們到那邊去休息吧。」
 
風櫻指著的那棵樹下,鋪有一個藍色的野餐墊、三罐甜酒、茶壺、幾個杯子和一籃餅乾。如果移走甜酒的話,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野餐一樣。
 
「請用,這裡有很多罐。」風櫻拿起一罐甜酒,遞給不動行光。
 
「餅乾也是,想吃多少儘管拿沒關係,坐下吧。」
 
「……謝謝。」不動行光接過甜酒。
 
他現在有些忐忑。方才雖然說了不爽人類之類的話,但自己白白喝了人家不少罐甜酒,其他刀劍看起來也沒有遭受不人道的對待,反而很高興能變成人在這裡生活似的,他多少感覺的到眼前的人在本丸裡有多受尊敬與愛戴。一股歉意突然湧上心頭,這個人其實也不壞嘛。但,即使如此……
 
風櫻像是沒有察覺到不動行光的焦慮般,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將溫暖的茶水捧在手中,凝視著遠方。
 
空氣彷彿陷入一股沉默,連微風吹過小草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還好自己手上還有罐甜酒──不動行光不禁這麼想。
 
「嚇到了吧,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率先打破這個局面的是風櫻。
 
「突然擁有了身體,被強迫要認一個年輕的女人為主上,吩咐要到其他地方去作戰,很莫名其妙吧。」
 
她果然聽到剛剛的話了啊──不動行光很想回到過去巴那個跟藥研胡言亂語、喝甜酒喝醉了的自己。
 
「對不起。」說這話的是風櫻。
 
不動行光的內心:欸?
 
「雖然沒辦法肯定這就是原因,不過我找不到其他原因解釋了,」風櫻望向天空。
 
「你會出現在這個本丸,大概是因為原本我打算鍛出的藥研藤四郎,跟你同樣是短刀,又都曾經遭遇過本能寺之變。當時你們兩個都為了拯救自己的主上,付出許多心力,所以原本應該要找到的、待在本能寺的藥研先生,陰陽錯差之下變成找到了你。」
 
不動行光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喝著悶酒。熊熊烈火是拆散他與織田家的關鍵,記憶鮮活地讓他只要閉上眼睛,梁柱倒塌、烈火沖天的景象彷彿就會出現在眼前,提醒他他沒能拯救織田信長與森蘭丸。
 
對欸,藥研後來去哪裡了?在那之後好像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
 
風櫻看了不動行光,然後將視線再度轉回天空,繼續說道。
 
「不過,我沒有把鍛出你時使用的配方交給時之政府。現在短刀的數量已經很夠了,沒有必要再拉一把短刀進入前線。」
 
也就是說,不需要我的存在對吧──心裡這麼想的不動行光打開第二罐甜酒。
 
「所以,我不打算把你交給政府,你可以放心。」
 
「噗咳。」不動行光嗆到了。
 
「妳不是政府那邊的人嗎。」
 
「是。但真要說的話,我有權利決定自己要不要幫他們。既然短刀的數量已經夠了,那就不需要再多拉一把短刀進來,說什麼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主人,要按我的命令去前線為我工作,之類的吧。」風櫻低頭看向茶杯。「那也太強人所難了。」
 
「……」不動行光低頭看著甜酒罐。風櫻看似柔弱,但在別的地方似乎很有壓迫感。
 
「所以,我沒有理由待在這個本丸,對吧?」
 
「不,這要看你怎麼想了,接下來的話才是我找你出來的原因。」
 
風櫻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只見風櫻走到不動行光身前的草地上,整理衣容,跪在不動行光前面。
 
「欸、欸?」不動行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甜酒不小心從手中脫落,撒得滿地都是。風櫻像是早就預料到這樣,儘管眼前的不動行光被嚇得往後倒、驚慌的雙手撐在地上,避免後背著地,風櫻依然不動聲色,深吸一口氣,讓接下來的一字一語能說得清晰一點。
 
「本來蘊藏在刀劍裡的付喪神被召喚出來之後,是需要幫忙人類,與時間溯行軍作戰的。但是,如果不動行光先生不願意的話,要拒絕也沒問題。」
 
「……蛤?」
 
「在本丸的時候,你想喝多少甜酒都行,不管想做什麼,只要人待在本丸內、不影響歷史、不影響其他刀劍就可以。」
 
「不、等一下……」
 
「如果這樣的條件你無法接受的話,想要回到本體也絕對沒問題。」
 
「不是啦、那個……」
 
「但是,我沒有辦法復活織田信長。」風櫻的視線漸漸往下。「抱歉。」
 
砰。
 
不動行光沒有料到這個名字會在這個時機點出現。
 
原本被風櫻的話嚇到、想開口提出疑問的不動行光,現在腦海裡只剩下風櫻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沒有辦法復活織田信長,抱歉。』
 
猶如將一塊大石投入濁水之中,揚起蘊含於底層的泥沙,使水變得更加混濁、光不可透。原本就有些混亂的思緒,此時變得更加紊亂。
 
「……為什麼?」不動行光的手在顫抖。「為什麼?我都能變成人了,信長公為什麼不能復活?」
 
「……他的死已成定局,」風櫻緩緩說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他可以介入的地方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不需要信長公了嗎?」顫抖的聲音在尋找早已明白的答案。
 
「不對,」風櫻深吸一口氣。
 
「是這個世界已經,不是織田信長的世界了。」
 
「……」
 
「就算,織田信長可以復活吧,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不認識的世界,」風櫻低下頭來,聲音越說越低沉。
 
「你覺得他會高興自己能復活嗎?」
 
「……」
 
第一天見面的兩人,不知道第幾次的沉默。
 
不動行光的心裡很是糾結。他知道風櫻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織田信長即使再活過來,也無法恢復昔日的光彩,他還記得藥研告訴他世界已經變了,已經不是一個充滿戰爭的世界。他很清楚,如果織田信長能活過來,對狀況感到最不滿意的人就是織田信長自己。
 
但他只要一閉上眼,灼熱的火焰彷彿圍繞在周圍,不斷地提醒他沒有能力保護主人的事實。
 
龐大的無力感,找不到終點的思緒,不動行光開口:
 
「那麼,我沒有必要待在本丸了吧。」
 
「……倒也不是。有這個變成人的機會,多嘗試一些事物也不錯吧,還可以跟原本無法再見面的老友相聚。」
 
「……無法再見面?」
 
「你不知道嗎?」風櫻抬起頭來,一臉不可置信,說道。
 
「藥研先生在那次混亂之中,被燒毀了。」
 
「……欸?」
 
「在開始討伐時間溯行軍之前,民間對於藥研藤四郎這把刀在本能寺之變之後的下落流傳許多說法,有人說是被豐臣家秘密收藏,有人說是被民間的農家撿走,不過一切在藥研先生被成功召喚出來之後,答案就揭曉了。」
 
風櫻想起藥研藤四郎來到本丸的第一天,幾把粟田口短刀聽到新人是藥研藤四郎時,登時淚如雨下,隨後把眼淚擦乾,一群孩子蜂擁而至鍛刀房,把藥研團團圍住。風櫻還記得她問藥研藤四郎有關記憶的事情時,藥研藤四郎所說的話。
 
『我的記憶只到本能寺被燒那天,在織田大人自殺之後,火勢逐漸蔓延到我身上,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眼前變成一片黑。之後再醒來就是在這個本丸了。』
 
「藥研先生與其他人不同,記憶停留在大火之中,沒有活在和平的世界的記憶。也就是說,藥研先生在現世的刀身,確定在本能寺之變的火災中被燒毀。」
 
不動行光愣住了。難怪在跟藥研藤四郎聊到現世的時候,對方會用「聽說」這個字眼。
 
「可能因為是付喪神,所以跟人類不同,靈魂還徘徊在世界中,只是無法感知到世界的情況。」
 
風櫻再次低下頭來。不動行光有不好的預感。
 
「但是,藥研先生的刀身畢竟已經燒失好幾百年,也許哪一天,藥研先生的靈魂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是透過靈力強大的人,也無法再將他召喚出來。這個本丸恐怕,是不動行光先生最後一次能再見到藥研先生的機會。」
 
風櫻再次抬起頭看著不動行光。
 
「除此之外,有些人即使還在世上,平常也沒什麼機會見到吧。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這個本丸。」
 
「……」
 
「……」
 
一陣涼風吹過,將空的甜酒罐吹倒,將風櫻整理好的衣服吹亂,將掉落的樹葉吹向空中,卻無法將盤根錯節的小草梳理整齊。
 
「……即使,」
 
「嗯?」
 
「即使我,還是會覺得,最好的主是織田信長公,這樣也沒關係,嗎?」
 
「是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
 
不動行光抬頭,對上眼的是風櫻堅定的眼神。他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好好的看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女。
 
「對你來說,我是主還是什麼,由你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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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藥研藤四郎、壓切長谷部、宗三左文字聚集到不動行光房裡。曾經在織田信長手下共事的四把刀,現在正攜手合作,打掃不動行光的房間。
 
「吶,藥研,我說啊。」開口的是不動行光。
 
「怎麼?」
 
「那個女的,腦袋是不是有問……有撞到過?」
 
「你說的是大將嗎?」
 
「不准對主上不敬。」正在擦櫃子的壓切長谷部轉頭怒道。
 
「好了啦長谷部,」宗三左文字轉頭。「你以為主上是為了什麼要單獨帶不動出陣的。」
 
「嘁。」
 
「大將怎麼了嗎?」
 
「也不是怎麼了,只是你想啊,」剛擦好桌子的不動行光,半身在桌子內往後躺。「以前想得到我們的人,不都是要我們幫他們作戰,或是要拿我們炫耀或展示的嗎。」
 
「嗯。」
 
「但是,那個人卻說什麼,我想把她當主還是什麼是我的自由。」
 
「……這個嘛。」藥研藤四郎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從桌上的葡萄串拔下一顆葡萄。
 
「任性地把我們召喚出來、要求我們去戰鬥,事成之後說不定會逼迫我們回到現世,之前大將曾經像這樣跟我抱怨過。」
 
「主上說過這樣的話啊。」宗三左文字也坐了下來,吃起桌上的葡萄。
 
「是啊,她似乎從以前就很在意我們刀劍跟她的關係。」
 
「明明大家一被召喚出來,就明白主上是新的主人了呢,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宗三左文字道。
 
「就是這一點讓她覺得疑惑吧,儘管是為了守護歷史,她也認為刀劍應該要有選擇的權利。」藥研藤四郎說道。「說起來,不動是第一個表達出『不想在這個人手下做事』的人呢。」
 
「不、不是啦,」不動行光的臉有些紅。「我當然也在被召喚的時候知道自己有新的主了,也打算要幫新的主人作戰,我只是……只是……」
 
「只是?」
 
「……反正,我已經決定好要在這個本丸生活了啦。」不動行光閉上眼睛,聲音突然變得很大聲。「要出陣也沒有問題。」
 
「是嗎,那就好。」心想沒必要硬去掀起別人藏在心底的話,藥研藤四郎決定不再過問。「對了,長谷部呢?」
 
「不知道,可能去找主上了吧。」宗三左文字道。
 
「哼,反正那傢伙一定是很討厭看到我,恨不得趕快離開這裡吧。」不動行光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就跟壓切長谷部吵了一架,原因是不動行光太常提到織田信長。
 
「你在說甚麼啊。」說人人到,壓切長谷部翻了翻白眼,拿著電風扇出現在走廊。
 
「這個叫電風扇,夏天吹這個會比較涼快。」壓切長谷部走到插座附近蹲下,將電風扇的插頭插上。「冷氣的濾網大概要明天才會乾,如果還是很熱的話,你再搬被子跟枕頭到我那邊睡。」
 
真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啊──藥研藤四郎和宗三左文字心想。
 
「嘁,知道了啦。」不動行光轉過身背對壓切長谷部。
 
「哼。」壓切長谷部默默在桌子旁坐下。「不知感恩的傢伙。」
 
宗三左文字看著兩人,不禁微微一笑。
 
夏夜的悶熱依然令人不適,不過,四人都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創作回應

山羊
補充一下,這個系列的構想是在不動行光變成可以用鍛刀鍛出來之前誕生的,當時不動行光還只能透過參加活動取得
2021-06-04 20: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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