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點入《那些年,我們一起當的魔導士》的試閱。 本作品三篇截止,保護級。 題材為架空西幻,元素包含魔法、法術、皇宮日常。 然後這是《歐拉亞》的外傳,雖然它根本不像。 |
序
皇家裡總有幾個難管的魔法師
今天很不平靜。
羅伊德.洛拉是這麼認為的。
提雅王國身為第一王國,接受鄰近國家的貢品是每年的慣例。
今年第三王國托倫多進貢了一批上好肉質的人工餋養瘋瘋豬。
撇去瘋瘋豬的習性以及養殖成本人力、還有飼養人員的耐性與體力,羅伊德覺得第三王國托倫多勇氣可嘉——他們送了一整群活的瘋瘋豬。
不管他們是想要藉由貢品暗示什麼有關於政治方面的示威,又或者是他們在提雅王國長年的積威下想毀掉皇宮廚房來洩憤,他們這次的行為真是太完美了,並且經典。
那群豬不僅毀掉了廚房,還惹到了路過的第七魔導士。
於是第七魔導士毀了那群豬(但根據傳言,那群豬其實是自殺的),而後國王安排了第七魔導士去接待托倫多帝國使者。
第七魔導士「好好地」交代了為何托倫多帝國的貢品會在皇家廚房遭到「銷毀」,並且允諾為了兩國良好的商業來往,邊關稅務將會稍微提高「一點點」,然後為了協助杜絕偷渡以及收賄,邊關守軍將會由號稱戰神之子的諾法將軍前往鎮守。
雖然這件事情上最嚴重的地方不是托倫多王國在邊關的治理上多了一馬車的難處,而是被派過去的第七魔導士實在是個比瘋瘋豬還要可怕的人,或許好一陣子所有國家的詩人們都不會無聊了,以及那些聽歌的人們。
羅伊德緩緩經過王國高聳華美的花園側廊,避過明亮的陽光,溫雅回應了幾隊巡邏侍衛的問好,朝著國王的花園書房前進。
那是一個國王最喜歡的私人小空間——不公開的。
不一會兒,又是一整隊皇宮侍衛的整齊行禮,雄壯但卻不高亢地沉聲。
「洛拉魔導士。」
標準的騎士禮,跟他們的態度一樣恭敬沉穩。
羅伊德還以優雅的法師禮,巡邏隊就像風一樣安靜地經過了。
他的手裡多了騎士隊長塞過來的紙條,光明正大塞的。
儘管身為第一魔導士,但羅伊德很明白那只是一個排行,甚至算不上頭銜,更別說是實力了。
如果國王真要對這種事情認真的話,他相信第四魔導士格勒姆與第七魔導士雷洛斯比他更具有這個資格。
羅伊德很清楚自己的身分是什麼樣的一個立場。
「我以為你會先去關心皇宮的廚房。」
採光良好的書房中,國王藉著透過玻璃落地窗的陽光,眼神專注地盯在手中一本小書上,他甚至不在意羅伊德進來之前沒敲門……也沒行禮。
第一魔導士趨步過來,掩著袍子坐在國王對面的沙發椅上。
「我更關心第一王國的國王為何比起自家廚房更在意一本詩集。」他看著國王手中的小書本,面無表情地補充道:「而且是《魔法故鄉與歌謠》這種類似神話的故事書。」
「……。」
「我以為你已經過了看童話的年紀,畢昂。」羅伊德像在嘆氣。
國王放下書本,白皙福態的手掌揉了揉中年發福的臉,又習慣性地搔了搔翹鬍子尾端,順起一個自然的捲度,悠閒的表情勾起一邊嘴角。
國王回答道:「沒辦法,我喜歡魔法。」
——那當然,不然我底下怎麼會有六個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的魔導士?
羅伊德的表情還是一樣。
國王對著羅伊德的表情看了幾秒,重新拿起書本換了個話題。
「雷洛斯害死了那群豬。」
「是的。」
「也毀了廚房。」
「……大部分是那群豬害的。」
國王乾笑起來,問道:「他解決那群使者了嗎?」
羅伊德眨眨眼,飄出一句話:「只差沒讓那群人步上豬群的後塵。」
「噗哧」一聲,國王的圓肚子振了幾下,「真省事,我討厭政治。」
「身為國王不應該說出這種話。」羅伊德的表情像是在說我真倒楣,「顏」下之意國王一目了然。
餘光偷瞄完第一魔導士的模樣,國王繼續打趣道:「那麼我應該要表示我們今天的午餐可能不會出現?」
羅伊德臉上的陰霾更加深刻了些。
那副模樣讓國王有了陽光變強的錯覺。
「海亞正在想辦法,他跑去跟城倉糧食官員打商量了,剛剛聽僕人們說他們兩個正在拍案叫板,首都事務所像個下城區的菜市場。」
羅伊德接著說,像在抱怨似的。
「我可以想像今晚又會有什麼彈劾魔導士們的奏章積滿我的辦公桌,是的畢昂,我的辦公桌。」羅伊德垂眼重複了那句強調。
國王才不在意今晚第一魔導士的辦公桌會有什麼下場,那堆東西只要別在他的桌上就好了。
他語氣飛揚道:「能為王國分擔事務非常值得表揚啊!不過……」偏了偏頭,吁了一口氣,「我的魔導士什麼時候閒到連午餐都要管了?」
羅伊德說話的語氣變成了一直線。
「因為你完全沒有派任何事情給我們做。」
最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卻有做不完的雜事。
「真糟糕。」國王說:「好吧,出去幫我找幾個跟魔法相關的古蹟回來。」
「關於這點,第七魔導士做得比任何人都確實。」
「噢,他真是太盡責了!」
「……。」
在羅伊德無奈的沉默中,國王些微鬱悶地合上了那本看完的詩集,小聲地咕噥著「真想看到下集啊。」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拿起涼掉的紅茶。
「你覺得如果我去跟雷洛斯借有關《魔法學徒基礎想像理論》之類的書,他拿得出來嗎?」
身為國王,畢昂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那就是學魔法。
撇去他的身分不談,他的資質足以讓他跟這門學問絕緣——他是個超級沒有想像力與創造力的理智腦,俗稱的魔法白痴。
但是他對魔法的喜愛只差沒第六魔導士凱薩文使用幻術亂來的嚴重。
「我想他拿不出來,他的書都是原文學論,或許凱薩文或索倫會有,帝國學院院長就算沒有這本書,也會想辦法從學院裡弄一些出來的,而且——」
羅伊德拉長了尾音。
「這種事情國王可以派僕人……或者我,去做。」他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強調道:「國王就算是借東西也不該是『公開』借『這種東西』,人民會說話的。」
國王的眼神望向花園的遠處,悽涼地說道:「啊,你明明知道我此生的夢想就是進雷洛斯的房間……一次就好,他的東西總是比你們六人的要有趣一些。」
「他的房間只有那隻地精能進去。」羅伊德從懷裡拿出了一本薄薄的,但封面古樸的一本書籍,放進國王手裡。
「我認為你專注於充實魔法通俗常識就好,實際操作還是暫時放一旁吧。」羅伊德轉而說道:「至於雷洛斯的房間,就算進去了,你也看不懂他那些書的……因為我大多也看不懂。為什麼我們的話題一直在雷洛斯身上呢?」
「噢,你拿到《古代繆論》了!」國王高興地打開了第一頁,回答了羅伊德最後一個問題道:「我想是因為他毀掉了豬群、廚房、使者,讓我有難得的皇宮生活樂趣。」
「……。」
「他要求的那筆經費發下去吧,那預算很合理。」
「那麼關於財政大臣的年終報表您有何看法呢?我們有七個大城、九個小城透支了,但是他們今年沒有做任何會超出預算的事情。」羅伊德一臉正經地扯話題。
「哎——」國王悠哉地擺擺手,重新捧好那本《古代繆論》,撇了羅伊德一眼,「別談正事嘛。這種事情交給審判騎士就好了,他們是不是又放假了?」
點頭加上眨眼,羅伊德唸著:「是的。畢昂,話題又彎回來了。」
「奇怪,審判騎士們跟雷洛斯並沒有來往吧?」
「……確實沒有,難道你不知道雷洛斯把地牢裡的罪犯打了一遍嗎?」
「哦?用什麼魔法?」國王甚至不問為什麼一個第七魔導士沒事要去地牢裡揍人,眼裡盡是興奮的好奇光芒,像個求之若渴的學生。
羅伊德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語帶滄桑地說道:「不,用拳腳。」
國王一秒說道:「把經費加倍給他。」
「……。」
羅伊德認為他真的不該跟國王聊第七魔導士。
國王對那本《古代繆論》似乎非常愛不釋手,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新書可以看了。
羅伊德趁著這個空檔,拿出已經揉得一團溫熱的紙條,攤了開來。
裡面是騎士隊長那正經八百,收尾卻略顯凌亂的好幾行字跡。
坎普隊長的字越來越有寫意了,他或許很適合畫圖。
羅伊德胡思亂想著,開始應付上面的字句內容。
羅伊德安靜了很久,讓國王好奇地把視線抽離了那本書。
只見第一魔導士的眉頭緊得都可夾住蚊子,手上的那張紙條裡頭似乎記載著什麼令他天崩地裂的事情。
收到國王的視線,羅伊德語氣鎮定地說道:「第三中隊的坎普隊長代表全皇宮侍衛寫的陳情信。」
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像從來沒少過,現在居然連侍衛也合起來塞紙條給第一魔導士了,還好那些大臣們似乎沒收到消息,否則勸說國王撤除魔導士職位的奏章可能要從羅伊德的辦公桌上滿到地上去。
國王「哦」了一聲,態度事不關己。
他湊近了一些說道:「我以為他們會寫投訴信呢,我真訝異你居然把全皇宮的侍衛隊長名字都記住了。」
那是他們年少時開過的一個玩笑。
羅伊德從來沒少應付過這些破事,但他沒想到真的有一天他會不知不覺把所有侍衛隊長的名字跟長相都記住了,而且無關政事。
羅伊德把紙條遞給國王,糾正道:「你不該懷疑那些騎士對你的忠誠,尤其是在凱薩文的行為之下,他們的忠烈非常值得受到表揚。」
儘管塞紙條對於騎士來說不是什麼好聽的行為,但至少對方鼓起勇氣與信心並且不失光明的塞給了不是他們宣示效忠的人,只是為了能更加長久的效忠主人下去……羅伊德很同情這些侍衛。
國王抖開那團紙,不知不覺地把其中一段給唸了出來。
「……請求指示被第六魔導士凱薩文的誤導所迷失方向的騎士同袍們的去處?」
國王愣了愣,納悶地說道:「什麼跟什麼,這段寫什麼意思呢?羅伊德,幫忙翻譯一下,我實在不太會解讀騎士們的用詞。」
「意思是說:『凱薩文那天殺的惡作劇又讓十三名騎士失蹤了!』……大約是這樣的意思。」
騎士們通常不太會使用通俗易懂的用詞,羅伊德翻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群騎士的修養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雖然離他們爆發的盡頭還有無數年,不過以騎士來說,這群傢伙已經是第一王國的皇宮奇觀。
又是「哦」了一聲,國王好奇地問道:「這麼清楚的數量是怎麼得出來的?」
羅伊德的視線抬高了一些,飄向了花園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風景,彷彿那兒有個超哀傷的大夕陽,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過來的路上遇到了所有的侍衛隊,從皇宮門口一路過來,全部三百六十五隊都遇到了,怎麼算他們都少了十三個人……我想他們是故意打聽我回來的時間,然後好讓我去注意到隊伍中的那些空位。」
每一隊騎士排得比閱兵典禮還要整齊,其中的那些空位更顯得令人鼻酸眼睛痛,騎士們的表情不是「鞠躬盡瘁」,就是已經快要「死而後已」了。
羅伊德不禁覺得這些都不是皇宮侍衛隊,而是要準備去血肉橫飛的戰場開打的士兵才對……
國王珍藏似地折好那張紙條,打開小桌子上一個精緻的紅木盒,裡面已經有許多不同的信件或奏章。他把紙條放進去,微笑著蓋起蓋子。
他愉悅的話語令羅伊德氣結。
「不愧是我提雅王國的騎士,連如何計算你一路上都能遇上他們每一隊的事情都想得出來,羅伊德,你覺得他們是如何兼顧巡邏路線,又要能遇上你,然後還能保持完整維安的啊?」
「身為這群忠誠騎士的主人,畢昂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應該先來討論凱薩文?」羅伊德自行拿過那壺冷掉的紅茶,翻開一個倒蓋的乾淨杯子,把冷掉的飲料倒進去,然後捧著。
國王給出一個精闢的結論,當做這個話題的句點。
「他的幻術才能令人激賞。」
「……畢昂,我們甚至還沒開始討論。」
「以後討論這件事的機會還是很多,而且雷洛斯非常盡責,我記得以前的紀錄是六十五名騎士。」
國王偏身從小桌子的盤子中拿起一塊硬糖,遞給羅伊德。
「今年最好吃的糖果。」
「謝謝,醫生說我缺這些東西。儘管雷洛斯負責全皇宮的保全管理,以及身為凱薩文的監視人,但是不要忘了他是個大忙人。」
老天,羅伊德實在無法想像雷洛斯如何一面進行全國古蹟勘查,還要一面搞皇宮保全,外加監視凱薩文的惡作劇,還要做一堆事情……
例如今天的毀滅豬群(廚房不算,那是毀滅豬群時附加的)與應付使者,真是可怕。
可惜雷洛斯無法替他分擔那些奏章,只會放火燒掉,而索倫只知道老神在在的說一些沒人想聽的大道理,一講就一整天,根本無法處理事情,那些廢話也只有皇家侍衛會覺得有一點安慰。
海亞……他別把那些大臣的家變成另一個下城區的菜市場他就謝天謝地了,說到這些爛事情,維托最好也別湊合進來,他的那張嘴堪比凱薩文的品行——賤到一個不行。
至於只知道鑽研攻擊類魔法的格勒姆……
他動手就算了,還會想辦法害其他魔導士被逼著一起動手,然後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多方面單挑到天長地久直到國王喊出賠償金額要由雷洛斯全面負擔,接著雷洛斯就會啟動全皇宮的保全系統把所有人都打趴……
沒錯,就是「全皇宮所有人」。
羅伊德一邊想著他底下的六個闖禍精,一邊繼續說道:「何況,只要是個人,做事就不太可能盡善盡美,這十三名騎士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直到不會有僕人或侍衛失蹤的那天,可能還很遠。」
他的退休日子,也還很遙遠……
或者,根本不會有那麼一個日子存在。
羅伊德將杯口湊近嘴邊,還沒聞到冷掉的香氣,書房外就傳來了一聲中氣不足的叫喊。
「國王陛下、洛拉魔導士……」
這道聲音非常陌生,羅伊德警戒起來,首先站起,將國王護到身後,預備隨時施展魔法。
門外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有點遲疑,很生疏地提高了音量。
「國王陛下、洛拉魔導士?」
「該不會不在這裡?」
「不可能啊,剛才巡邏的時候明明看見的……」
「啊,隊長怎麼那麼糊塗……」
外面傳來了幾聲竊竊私語,隔著書房那扇紅木門聽起來有些模糊。
一開始的聲音又戰戰兢兢地再次高聲說話了。
「國王陛下、洛拉魔導士……」
這個人顯然充滿了徬徨,並且似乎沒有敵意,羅伊德很確定這不是任何一隊侍衛隊長的聲音,謹慎地出聲回答道:「國王不在這裡,你是誰?」
外面的人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語氣裡充滿了感動與激動。
「我們是第三中隊的巡邏侍衛!洛拉魔導士,很抱歉打擾您……」
羅伊德雙手挽圓,虛搧了一下,書房的門自動打了開來。
外面正站著一群皇宮侍衛,每個人一臉的迷茫與擔心,還有人一臉的想要哭。
這群人一發現門開了,瞬間全都恢復成那群硬梆梆的騎士,站得筆挺如往常,但是那難得的景象已經被羅伊德看見了。
羅伊德暫且壓下這個有趣的記憶,嚴肅說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們忘了在皇宮中巡邏只有隊長職位可以發言嗎?」
那群騎士立刻一臉的羞憤加愧疚。
羅伊德看了看這群人,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坎普隊長在哪裡?」
這下子,那群騎士只差沒哭出來。
「隊長他、他去了侍衛岡提報巡邏報告然後準備交班,可是他忘了打聽今天是哪位魔導士執行巡邏監督……」
為首的侍衛似乎是名副隊長,他盡量保持著鎮定的態度報告,不過卻止不住顫抖的語氣。
羅伊德一聽,立刻懂了。
皇宮侍衛裡有個不成文的慣例。
那就是當天巡邏的侍衛隊長在交班時把報告交出去前,最好先搞清楚當天是哪一位魔導士值班,這樣他們才能確定自己進出的安全路線以及適合時間。
坎普隊長很顯然不知道今天值班的是第六魔導士——凱薩文.艾希達。
所以他很「理所當然」地失蹤了。
然後等不到他回來的屬下就亂了,打聽一問,今天值班的魔導士根本不是他們以為的那位,所以他們只好趕緊回頭,尋找剛剛收走紙條的第一魔導士。
被活生生逼著破壞皇宮規矩還有騎士守則,巡邏隊的表情讓羅伊得看了都覺得搞不好把他們丟進火山都不會有這種壯烈的表情。
眼看皇宮侍衛的失蹤人口活生生的添上了第十四人,而且還是一位隊長,羅伊德覺得他的生活一定永遠不得安生,直到他某天躺屍掉,換下一個倒楣鬼來接手。
「副隊長暫且代替坎普隊長提交報告,繼續執行勤務,我會去找雷洛斯談談。」
「謝謝洛拉魔導士!」
那群騎士迅速地齊聲行禮,一輩子中表情沒這麼悲憤過。
為了不要讓這群騎士留下心理創傷,羅伊德額外交代一句。
「記得去審判所領罰,『非隊長職位不得在巡邏中發言』、『保障直屬長官的安全如同對騎士信念的忠誠一般』,你們都犯了。」
那群騎士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好過了一些,緊緊地抿著嘴唇,眉眼裡都是解脫,沉默地再行了一次激昂的騎士禮後,整齊劃隊離去。
羅伊德回過身來,看見躲在高聳沙發椅中的國王憋笑憋到全身顫抖。
還好那群騎士不知道剛才的事情都被國王聽見了,否則他們大概會比現在還要更傷心難過,尤其是他們的效忠對象對他們所犯的錯拼命發笑。
第一魔導士面無表情地開始思考,他該怎麼跟第七魔導士解釋,說第六魔導士害得全皇宮的巡邏流程因為一名隊長的失蹤全亂了,然後他必須將「全皇宮所有的」保安系統重新調整,以配合新流程。
如果他的記憶力還沒像他的人生光輝一樣拋棄他,今天似乎是第七魔導士預定外出的日子。
唉……人生啊……
今天特別不平靜。
不知道這算不算想通
為了不要導致劇透而必須照順序連載的故事
我要是只貼試閱的話,那不就可以貼出來了ㄇ?!(*゚∀゚*)
《那些年》算是從《歐拉亞》第二部獨立出來的外傳
故事風格跟《歐拉亞》算是完全相反...
場景主要聚焦在雷洛斯的眾多工作經歷之一的提雅王國
這故事大概是雷洛斯的大半生涯中少數歡樂(對於讀者而言)的時光
雖然他其實還是那樣子(?
最近一直在設計如何將訂製家具塞進我那坪數超小的工作間
話說《為龍》儘管斷更了但我好像還是假裝其實沒斷更
只要一直貼試閱就好了呀?!(被拖出去打
我要堅信工作室弄好以後所有的進程都會提起來的(望天)
沒道理我終於搬進工作室以後我還會繼續放大假啊(*゚∀゚*)
你們縮對ㄅ對?
跟天蠍座初年的雷洛斯說聲嗨
雖然這個故事中已經是射手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