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R系列(?)都很傷腦細胞
一整天下來也只寫了這一點
標題都寫了R-15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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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Clear離開客廳，庫利亞低頭，盯著桌面發呆。
──要是我和你一樣是機械的話，應該就能和你一樣用交換身體的方式治好我身上的問題了吧。
Clear透露羨慕的眼神，還有參雜無可奈何的語氣，在庫利亞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方會立刻選擇交換身體這個選項，當初要不是回到那個家，在鏡子後面找到那封手信，自己恐怕到現在都還維持著那副身體吧。
而且是總有一天會機能停止的身體。
「……」庫利亞輕輕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那副身體什麼時候會機能停止他也無法得知，會是在蒼葉死之前，還是之後。
……照半年間右手和右腳逐漸不聽使喚的速度下去，大概是在幾年後蒼葉死掉之前吧。
「庫利亞……果然還是停下來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
「請不用在意我的身體。」
「但是……庫利亞……！」
「請繼續！拜託您……」
那時候的蒼葉是哭著讓他實現擁抱他一次的願望，淚水隨著不斷上下搖晃滴落到殘破不堪的身體上。
除了蒼葉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來自身體裡逐漸崩毀的雜音。
雖然不知道機能停止之後，對蒼葉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但是再度回到蒼葉身邊的那段期間裡，庫利亞注意到了──
只要外出晚了，沒在時間內回家，蒼葉就會開始狂打電話和發簡訊給他，直到他回到家為止。
只要遇到每個月的固定維修日，蒼葉就會推掉所有和朋友的邀請以及向打工的地方請假，為的就是在家等待自己回來。
「歡迎回來……」用著泫然欲泣的表情撲來、越收越緊的雙臂、顫抖不止的身體無聲地告訴庫利亞，他所愛的人害怕再一次地失去自己。
「我回來了，蒼葉さん。」庫利亞總是用充滿元氣的聲音回應蒼葉，告訴他自己什麼事也沒有，希望他不要太擔心。
就連回到蒼葉身邊那天，在那個家向蒼葉索取的時候也是。
表面上是蒼葉向他道歉，並且說明了還被禁錮在過去的可怕回憶裡，但是回想起Clear聽見自己將刀子刺進頭部的時候露出的表情。
他深刻感受到人類與機械之間存在著無法比擬的差別。
──
「庫利亞……好慢啊……」雙手枕著頭，直視著天花板，心裡不斷想著樓下那兩人還要多久才會結束。
「蒼葉さん，讓您久等了。」房門被推開，庫利亞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空間裡。
「結束了？」
「嗯。」
語畢，庫利亞迅速鑽進棉被裡，緊緊抱住蒼葉，將臉埋進蒼葉的胸膛。
「庫利亞……？」
「蒼葉さん……對不起……」
「欸？」蒼葉被庫利亞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懵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要突然道歉？」
「……」庫利亞沒有回答。
蒼葉捧起庫利亞的臉，發現眉頭都糾結在一塊了，看來是遇到讓他煩悶的問題了吧。
「蒼葉さん……」庫利亞低聲喊著蒼葉的名字。
「嗯？」
「蒼葉さん……」
「我在。」
「蒼葉さん……」庫利亞再度把臉埋進蒼葉的胸膛，撒嬌似的磨蹭著。
蒼葉見了他的舉動，揉了揉庫利亞的頭髮，好笑說：「好了，跟我說說你們談了哪些內容吧，嗯？」
「我……還是想要變成人類……」
「我知道。」
「可是，那樣的話我可能會比蒼葉さん還要先死掉也說不定……」
聞言，蒼葉一愣，問：「……什麼意思？」
於是庫利亞將與Clear之間的對話說給蒼葉聽。
「欸？騙人的吧？那種事……」
「不曉得……我對於那種事情不是很明白，但是，就以外表來看，並沒有哪個地方看得出來他壽命剩下最多兩年，這點我很確定。」
「是嗎？那麼……」蒼葉思考了下，「就是說，可能是身體受到內傷？」
「是指……身體裡面嗎？」
「嗯。那個Clear有說過去過醫院做檢查嗎？」
「關於那件事，我沒有問。」
「是嗎？」
話音落下，蒼葉和庫利亞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今夜，或許會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吶，庫利亞……」
「是的？」庫利亞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蒼葉。
啊，還是那副讓人想好好疼愛的表情。蒼葉想著，伸手碰觸庫利亞的臉龐，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蹭著富有彈性的皮膚。
「蒼葉さん？……嗯唔！」
毫無預警地，蒼葉拉過庫利亞吻了上去。
「嗚……嗯……」
「嗯……唔……」
可能過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幾秒鐘，連蒼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吻了庫利亞多久。
有些不捨地放開庫利亞的嘴唇，蒼葉微微喘氣，看著滿臉通紅的庫利亞，閉上眼睛再一次吻上庫利亞。
舌尖輕輕舔拭上唇，蒼葉感覺到庫利亞的身體猛然顫動了下。
「哈啊！唔……蒼葉…さん……」
反應實在太可愛了。蒼葉探入庫利亞的口腔內掃蕩著內壁，同時偶爾蹭了下對方的舌頭。
「唔……蒼葉さん…請等…一…嗚……嗯……」
「嗯……為什麼？」
「因、因為……要、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會很不妙……而且，蒼葉さん明天還要上班……」
聞言，蒼葉退了出來，看著庫利亞。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居然在這種時候說那種破壞氣氛的話，讓蒼葉忍不住鼓著腮幫子一臉無奈的瞪著庫利亞。
大腿被某個硬物頂著，蒼葉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只是覺得納悶和不甘心，為什麼庫利亞就能說出那麼有理智的話。
「那就快點吧。」蒼葉脫去上衣，伸手就要解開庫利亞的襯衫鈕釦。
「可、可是……！」
「好了──你不也是一樣了嗎。」大腿輕輕磨蹭著抵住的硬物，庫利亞猛地倒吸一口氣。
「蒼葉さん……」庫利亞的聲音有些壓抑地試探：「我…我可以嗎？……想要……和蒼葉さん……」
好像小動物眼巴巴地乞求好吃的那種表情。蒼葉笑了笑，說：「可以唷，但是不准做過頭，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學庫利亞盡可能地用理智的語調說著後半段的話。
「我知道了。」庫利亞翻身，雙臂撐在蒼葉兩側，低下頭輕巧緩慢地親吻舔拭蒼葉誘人的頸部。
本人雖然是口頭答應了，不過估計到最後他也不會克制自己吧。蒼葉頓時有些無奈，嘛，誰叫他的庫利亞就是這麼可愛，想拒絕也不忍心啊。
「嗯……嗚……庫利亞……」頸部傳來一陣酥麻感，蒼葉不禁抱住庫利亞的頭，想要索取更多。
今晚，果然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