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穹不確定自己是得到一個答案,還是又得到一個問題。
「你我在此相遇,相知相伴、聚首、別離,都是命運使然。」
「我不相信命運,腳是長在我身上的,要去哪裡我自己可以決定,況且命運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幹嘛要信?」穹不假思索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不信命運,那也很好。然而,我卻是『命運的奴隸』,我的命運就在這兒,不由得我不信。」卡芙卡輕輕按著自己的心口。
「什麼意思?」
「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自己意識不到的巨大空洞,我想改變自己,但光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需要你。」
「空洞?」
「還記得惡魔的事嗎?新巴比倫也同樣是我的故鄉。」
「所以妳也......」穹有些反應不過來。
「終有一天,我也同樣會沉淪,成為惡魔。」卡芙卡好似看著遠方,但眼中卻又像空無一物。
「那我該怎麼幫妳?」
穹並沒有察覺,自己心中想幫助她的念頭已越來越強烈。
「我不知道啊。」卡芙卡雙手一攤。
「啊?」穹有點傻眼,她該不會在消遣我吧?
「現在我還沒辦法告訴你,因為我也同樣所知不多,在錯誤的時間得知正確的事,也可能招致錯誤的結果。」
穹專心咀嚼卡芙卡所說的每一段話。
「我只能告訴你,在如星辰般難以計數的未來之中,只要我們攜手合作,耐心引導,便能通往正確的道路,而最終,你將會改變我,我也會改變你。」卡芙卡靜靜說道。
穹愣了一下,為什麼聽她話中的意思,她好像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是我?不能是別人嗎?」
「不能。」
雖只簡短兩字,但卡芙卡的眼神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雖然還是有許多疑問,但穹至少相信她對自己確實沒有惡意了。在短暫沉默之後,卡芙卡忽然露出苦笑,對著穹說:「這樣可以放過我了嗎?」
「行......行了,謝謝妳願意告訴我這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這一瞬間,穹覺得卡芙卡看上去好像有些脆弱。
「好啦,早點休息,你剛剛沒睡好吧,對嗎?」
卡芙卡離開窗邊,走向浴室,接著穹就聽到她開水梳洗的聲音。
穹不禁有些內疚,剛才一番對話,倒像是自己逼卡芙卡說出內心的秘密一樣,穹想著,看來她對自己沒有惡意,那不妨就先跟在她身邊吧,既然她需要我,那之後再看看自己有哪裡可以幫上忙就是了。
穹趴在桌上,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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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此時穹已沉沉睡去,卡芙卡坐在窗邊,喝了一小口琴酒,同時拿起手機將訊息送出,不久便收到了回覆,那位回覆的人名叫艾利歐。
卡芙卡:我已經照你說的,在第七天晚上將他救走,又在第八天上午帶他前往城南,讓他見到我狩獵惡魔的過程,之後呢?我該怎樣配合你所看見的未來?
艾利歐:這段時間妳就按照本心與他相處吧。
卡芙卡:這麼簡單?
艾利歐:是的,在無數個可能的未來之中,照著妳的心意,就是其中最好的那個「劇本」。
卡芙卡:我知道了,下一次任務是什麼時候?
艾利歐:一個多月後,我會再通知妳。
卡芙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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