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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來臨之時II- 18

solars | 2021-08-27 17:32:50 | 巴幣 0 | 人氣 38


隔日清晨,似乎上天也很配合的下了場短暫小雨,雨量不至於弄濕地面造成濕滑,反而多了一股清涼的感覺正好消暑,范先生準備好了眾人的早餐,並且催促大家吃完就出發! 不需要再擔心自己的情況,見到他這麼堅持,一直待下去或許也有蹭食物的疑慮,凱勝想了想還是順其意指揮大家收拾行李。
 
范先生始終保持笑容將他們送到了山路的入口: 這條山路不會有分岔,只要沿著水泥鋪好的路走就能到那鎮,旁邊如果有泥路都是通往各山頂,或是一些種竹子的區域,就不會通往你們的目的地,所以別走錯了! 這邊我從小玩到大! 最熟悉不過了,最後語氣中充滿了懷念,感覺眼神中有些閃亮,淚水似乎都快滴下來,可能一時回想到過去,觸景傷情,不過他還是稍微別開了頭,掩飾過去! 很快又恢復了笑臉。
 
那故作鎮定揮手道別的模樣讓人有點不捨,當他們走出視線外後凱勝還是扯了扯至誠的衣領,並交代好讓隊伍先繼續前進,約定半路一個集合休息點,兩個人還是回去再看一看才能安心。
 
脫離隊伍行進速度快,很快兩人回到了那院子的圍牆外,內屋大門敞開,基本能看清裡面的動態,只見范先生呆坐在大廳的老木椅上,擦拭著一張張裱好的好照片,時不時用袖子擦拭眼角的動作,保持距離所以看不清楚,但很明顯是在哭泣,觀望了好幾分鐘,才見到他放下了照片,輕微拍了拍自己的臉,望著窗外發呆,然後似乎振作了起來,起身走進了內房間。
 
兩人只好又轉到側面的窗戶旁觀察,房間內的擺設非常古樸有年代感,有著老式的木製家具及梳妝台,牆壁上有著斑駁的結婚紀念照,從陳舊程度與穿著來看,應為他父母的結婚照片,隔壁另擺了有著許多人的全家福合照,范先生坐在床邊轉頭將屋內的陳設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後走出了房間並且用力地將門給反鎖,臉上流落出不捨的神情。
 
口中念念有詞云: 這些都過去了! 路卻還得繼續走下去! 這番話語證明他仍有走出傷痛的決心! 隨後將大廳中的照片及有象徵性的物件一一收起放入置物櫃中,然後將棉被枕頭收攏起來,掛到外面去曬太陽,看到這裡凱勝心理的石頭算是暫時放下了,一個想不開的人應該不會去做這些事吧。
 
這時如果被發現折返,或許會讓對方覺得我們不信任他,徒增變數,看來還是別露臉了,與至誠悄悄聊了幾句,就打算回去山裡與隊伍會合了,他們耗費的時間不到一小時,加快腳步並且利用他們中途休息的時間很快就能趕上。
 
走之前兩人望著范先生為他默默祈禱: 希望您能堅強的獨自生活下去! 等這邊穩定之後找機會再回來探望,再見!
 
兩人雖已遠去,范先生感覺到了什麼,對著山路的方向望了幾秒,那誠懇的神情似乎表示出,他也在期望隊伍一切能順利。
 
當兩人遠遠已能見到前方的隊伍時,他們正停下腳步在一處能朝外遠眺的崖壁邊觀望,更接近時才發現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膽怯,而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原來這裡剛好能見到山下的情況,距離並不是很遠,推測也就一兩公里,只是高度落差大,那有一條還算寬闊的縣道連結到房屋建築還算有些密集的小城市,離H市不遠,所以大部分的成員基本都有去過甚至熟悉,那是H縣的一個人口第二密集的鄉鎮。
 
但如今模樣與記憶中已相差甚遠,連通快速道路的橋墩不明原因斷開,碎石散落,馬路上同樣車輛堵塞,滿目瘡痍不談,部分地區還冒出燃燒過後的硝煙,樓層的透明玻璃外寫滿了SOS或求救的字,可唯一能見到會活動的物體只有潮水般的殭屍大軍,從河堤內到馬路旁像螞蟻般密密麻麻,被隔斷在居住區內,這樣縱使那些高樓層中還有倖存者,背上要不生出翅膀得怎麼飛出來?
 
因為這裡兩面靠山一面靠著河川,所以腹地形狀狹窄,出入口只有前後及橫渡河川的大橋,事態突然緊急且慌亂時更難及時疏散,只有往後方深山區退去才是安全的,可一般民眾沒有指揮下通常都是往鬧區集中,也就導致這裡比人口更多的H市結果更糟,生還者恐怕比率很低。
 
與他們要前去的鎮區正好隔了一座山,人口少偏遠加上近山區,要進去都得通過上坡山路,所以才能保持較安全的狀態,如果又加上內部控制得當,那倖免於難的確有機會,離開崖壁邊區域後,前方道路開始轉了一個大彎往更深山區延伸,這下終於不用再遠眺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眾人的心才逐漸安穩過來。
 
這條小徑已經很少人通行,這點從落葉及路旁的雜草已開始覆蓋及生長到路中間就能察覺,要不是有部分水泥柏油及碎石混合鋪路的話,時間再久點恐怕這條路就會整個湮沒在自然中了。
 
這時期少了人類的干預,這邊的自然恢復力也是與先前看到的同樣顯著,路旁樹木的松鼠群數量相當多,也沒有明顯的畏懼人,蟲鳴鳥叫不絕於耳,幾次都能見到蛇類在溫度較高的路上曬太陽,直到他們接近才快速逃離。
 
又走了約一小時,總算能見到這行的目的地,路旁的牌子寫著歡迎進入此小鎮,他們還是處於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上,能直接看到一半的區域,那裏多是三四層樓的舊房屋為主,剩下多為平房,見不到什麼高樓,入口處接著兩線道的柏油馬路,已經被一個大貨櫃加上零散的障礙物給堵住,但卻在邊緣用木頭及油桶堆出了階梯狀的樓梯並加上欄杆,這樣的確是能阻隔殭屍,又能便於通行,貨櫃上面及兩側的樓房頂都有著依託高處增建的簡易塔樓,能起到偵查作用,裡面也的確有安排人員駐守,看來傳聞並沒亂講,這裡的確建立起某種秩序。
 
不過凱勝與幾人商議過後,還是多了一些心眼,想把這裡的進退出入口,守衛分布都基本弄明白後再進入,這牆裡面到的是怎樣的小型社會,終究是原始渾沌還是整齊秩序,那還是有些準備為妙,很快就偵查到,路旁不遠不過二十公尺就有一條小溪,可能是這裡的水源補給處,無法整個堵住且水淺,真的有什麼問題可以從這裡逃脫很難攔阻,這下才最後清點隊伍人數,預備要進入鎮裡。
 
山路下去之後通往的這側並不是鎮子的主要出入口,所以這邊的街口已經被木柵欄給封住,推測應該為管制人員進出的需求,所以只留幾個要道通行,這樣也有利於防守,而這裡也不是放空,還是有兩名手持簡易木矛的守衛站在高臺上,不過對方似乎打瞌睡疏於防備,隊伍都已靠近到明顯能聽見走路的聲響時才驚動起來。
 
守衛見到他們二十幾人突然從小路鑽出,最初有些慌張並緊抓著武器,先向裡面擺了一個手勢,看來是在警示隊友,然後緊盯著他們才開口詢問: 你們這麼多外人怎麼從這個方向過來,這裡不能通過,如果有交易或推薦證明,就請你們到大門那驗明身分。
 
凱勝心想還要什麼身分的證明,我們可沒有啊,但來到別人的地盤總得遵守別人的規則,等下再見招拆招吧,立即給予微笑回應並友善地招了招手:謝謝你們的指引!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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