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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偶戲 第一部 第三十七章 屬於少女的星座起源

多多史萊姆 | 2024-03-19 21:12:23 | 巴幣 12 | 人氣 45

連載中布袋偶戲
資料夾簡介
普通的高中生江仁和,在某日晚上感到昏眩後,睡了個舒服——隨後,他被迫出演了莫名其妙的、名為「布袋偶戲」的戲劇,不同於普通戲劇,這個戲劇……是會死的!

第三十七章 屬於少女的星座起源

  克莉絲汀的星座魔術,不是很正常的魔術。隨著時間發展而長成、培養成的魔術,就算再怎麼小心翼翼也會有冗餘和旁支。

  像是魔術造詣評價極高的女主角,體質極度稀有的「Average One」,家傳魔術為寶石魔術的她,絕對也不會只有寶石魔術的延伸可以使用。

  魔術成長的過程,絕對會帶有一些「權宜之計」。那可能是特定人物的才能殘留,或是某一代白忙一生留下來的血的教訓。

  那個才是正常的魔術,一種像是人類、像動物一樣,不斷演化、成長的魔術。
  但星座魔術不是家傳的魔術,而是一種幾乎只存於一代,只限於一人能夠使用的魔術。

  就算能達到相同的機能,兩者所代表的意義也完全不同:象徵多代的努力結果,由理性計算與前人累積所堆疊而成,一種可轄制的神秘——或說,機械;以及象徵偶然戰勝了理性,一種機率極低,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天生才能。

  星座魔術,是才能、卻也不全是才能,因為星座魔術是經過「改造」的魔術。

  要說家傳魔術是正常的肌肉,星座魔術,就是外嵌機械……甚至,是將肌肉和骨骼全替換成機械的「改造」。

  肯定是一氣呵成的作品,才沒有在魔術的層面上,留下演進的脈絡。

  傳承來的知識告訴我,哪怕看起來相似,「星座魔術」也是一種根基相對比較淺薄的魔術。不是自然演化、傳承的魔術,而像是人類刻意修剪枝條那樣的造景樹,在這個過程裡有遺失一些對魔術師來說很重要,卻會一直忘記的東西……例如,「神秘」的「人性」。

  比起那種累積,「星座魔術」更像是在各種能形成魔術的「神秘」中挑選出適合的產品,然後像接通電源一樣,「連接」到源頭,「創造」魔術出來,缺乏璀璨天才的指引和人性的計算,卻也更加的「純粹」。

  埃爾梅羅二世老師總是那麼生氣的原因,大概也是這個。
  自己畢生的苦勞,對別人來說居然是像市場的菜品一樣,可供挑選、只需支付少量代價就能獲得的商品,甚至……比起自家產的菜品還更加有機。

  沒有比這個更傷害這位深愛著「魔術」的魔術師了。
  換作是我,或是有人可以隨便拼接我鑽研的舉球技術和殺球技巧,而僅僅只是用一句「天賦異稟」來帶過,我恐怕也會又沮喪又憤怒吧?畢竟那就跟在現代社會中,自己組裝出一部性能不輸於最新型蘋果手機的組裝手機一樣誇張。

  作為在某些看法下幾乎相同,同樣追求無止盡成長的「求道者」,我能夠理解埃爾梅羅二世老師的心情。
  但既然入了局,反倒顯得這種求道者的惺惺相惜是一種對敵人的婦人之仁。放下堅持來看,只要老師越生氣,我的武器庫反倒會增多,存活率會變得高一些。

  老師……越胃痛,就代表克莉絲汀的才能越奇妙,畢竟能否更貼近「」,汲取其中的威能,擁有更純粹的「血統」只是其中一種方式而已。

  仔細解析,構成克莉絲汀的「基因」,除了星座魔術以外,還有基於天體魔術來描繪與改造的家傳魔術。

  家傳魔術外傳的是亞寧姆斯菲雅的分家,也就是「天體魔術」的分支,但實際的狀況……似乎,有一點點……不,很大的差別。

  分家依附本家,總會做出一點區分,而埃爾門特家的區別,就是研究「很多其他東西」,多到難以想像的多。把那些魔術的常識再更加深入研究一些,但是停在到達專精的前一步,廣大的這類魔術方面的知識揉合起來,就是這個魔術的特性了吧?

  「通識」,或者說,「博識」。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竟然全身一顫,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不只是發現這和我最終要完成的魔術的名字有所交集,更有個瘋狂的猜想,一閃而過……

  將那個猜想暫時放在一旁,我把注意力拉了回來,投注在現實的感知當中。
  在神似茫茫大霧的大源(魔力)之中,來自星空的,也不過是霧中的一朵曇花——天體魔術師們,能夠汲取星空多少力量,就要看看他能不能精確的挑出來自星空的魔力,藉此構建擬似的星辰。

  所以,才需要去感知、去建構,像是揭開濃厚的「迷霧」,尋見曇花那樣沿著蹤跡尋找。對於天體魔術師來講,使用「霧」來施展魔術只是下策而已——所以,才需要「錨定」。

  曇花之後便是廣闊的湖泊,星空所投射的魔力,會如同星座一般匯聚,但是藏得隱密——天體魔術師耗盡一生在尋找的,或許也不過就是從星空汲取盡可能多的魔力而已,藉此,他們就可以揮霍、探索,進而找到前往「」的方式。

  只可惜,這種方案,現在恐怕只被用來汲取力量而已——包括我,也不例外。「」(根源),僅憑一己之力想要觸碰,恐怕還是太過困難了一點。
  幸好,本來這種用法,本意就是為了擴展自己的「武器庫」而已。

  方法的起源與現在的本意沒有相悖,反而殊途同歸。
  這是好事。

  越過未遠川,耳裡所能聽見的聲響,就明顯的平靜了下來,像是從瀑布之上順流而下,到了平靜的下游。幾日前所見的新都車道寬闊,在那之上奔馳的車輛能夠去到任何地方,卻鮮有奔向深山町的車輛。
  深山町的靜謐和典雅,換言之便是頹敗和蕭條、過時與停滯。新都面對的問題是如何在不間斷的奔馳中喘息,舊都深山町的問題,則是怎麼樣才能重新奔跑的問題。

  咆嘯的巨獸沉默了,滾滾向前的城市齒輪早已遠去,留下的只有靜謐無聲。而這靜謐是屬於自然的、屬於神秘的,保留了大部分自然表現的深山町,自然而然成了「神秘含量」更加豐富的區域。

  朝著深山町去,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從靈脈的數量和品質來看,深山町相比新都,有壓倒性的優勢,而在魔道上的其他事物,或許也是如此。

  ……就是,一生都生活在都市裡的我,突然覺得深山町安靜的可怕。無論是倫敦還是台灣,都不存在這麼安靜的時刻。

  來自天上的魔力,彷彿幫助忒修斯跨越米諾陶洛斯迷陣的線球。群星投射在靈脈之上時,作為雜質顯現的天體魔力連成了一條軌跡,引向群星璀璨之處,大霧瀰漫,其最深處或許就是漾著水波的大湖。

  那片湖泊,總是被人所遺忘、厭棄,賦予它們深意的,只有詩人和魔術師。
  而真正將那些深意信以為真的,只有魔術師——那些役使天體魔術的魔術師。

  「就在前面了。」

  我顯得太過急切,芭婕特抓住了我的手臂,阻攔我前行的步伐,像是攔住行人、不讓用路人走上車道的行人道欄杆那樣。

  疑惑的停下步伐,我立馬就發現異樣。
  一串塵土被踐踏的規律聲響,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芭婕特靜立如塑像,甚至連衣物都沒有應力摩擦的聲響,她在耳裡聽來彷彿凍結一般靜止,腳步的主人顯然另有其人。

  「喂喂——一點告知也沒有,就在別人的土地上亂晃,鐘塔的魔術師都這麼目中無人的嗎?」
  聲音的主人顯得輕浮、漫步經心,但那樣的蔑視,卻彷彿只是假象。在失去部分感官,導致聽覺特別靈敏的我聽來,那與其說是一種自信,不如說,是一種自負與自卑、恐懼與高傲交雜在一起的表徵。

  像是能把球用各種方式稀里糊塗的擊飛,卻連簡單的嗆斯球舉起來都會被判二觸那樣,華而不實的人。

  ……我知道他是誰,某個層面來說,他或許是這個「劇本」裡最煩人的存在。
  間桐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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