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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我的青梅竹馬 第十九篇 :遊樂園(4)

人不痴 | 2022-07-08 18:42:15 | 巴幣 6 | 人氣 120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恐怖份子……?」
男人以納悶的眼神看著蕭宛芸。
「不是嗎?」
那是極為自然的反問。蕭宛芸瞪圓眼睛,頭上冒出許多問號。她將可樂和爆米花放在旁邊的長椅上。
「當然不是。」
「看不出來呢,你的模樣簡直跟我從小看到大的恐怖份子長得一模一樣,你真的不是嗎?我可是最討厭說謊的人喔。」
「……看來妳的認知已經完全的錯誤了,小妹妹。」
「小、小妹妹…………?」
!!
我似乎聽到某條名為理智的線斷掉的聲音。
「妳似乎和我妹妹認識,從剛剛就玩在一起,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是那邊那位女孩子岑翎的哥哥岑聖棠,絕對不是什麼恐怖份子。」
那位男子表明自己的身份,以教導小孩子的方式這麼說明。
「原來如此,那我懂了。」
「懂了是嗎,很好很好。」
「那麼…………假扮岑翎哥哥的恐怖份子來這裡想要幹嘛?」
「妳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啊啊!」
看來哥哥的耐性已經完全被磨光了。
「有啊,這不就是恐怖份子常常會找的藉口的說明嗎?真是辛苦你了,肯定是花很多時間想的謊話吧,別難過喔,雖然是一戳就破的爛謊言。」
「妳討打啊!我宰了妳喔!」
「不愧是恐怖份子呢,開口閉口都是打打殺殺,想搞恐怖攻擊請去總統府好嗎?這裡是兒童樂園,只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唔哇,最後一句真是超有說服力的。
「妳這、這『小鬼』……」

「警衛伯伯!這裡有個恐怖份子啊!」

「沒事這麼大聲叫做什麼!真的有警衛往這裡看了啦!」
我認為如果沒做虧心事的人應該也不會怕吧?
「那個……」
看到岑翎哥哥氣成這樣,我也不得不出來幫他解圍。
也多虧了蕭宛芸胡鬧的關係,我似乎沒像剛剛岑翎她哥哥出現實那麼緊張。
「啊?」
哥哥擺出一副小混混的不悅嘴臉瞪我。
…………

「警衛大叔!這裡有個恐怖份子啊!」

「喂―!就跟你說我不是了啊!」
糟糕,被那嘴臉一瞪就不小心頂回去了。
「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呃呃,恐……岑翎哥哥。」
我老實地鞠躬道歉。
「說漏嘴了吧?你剛剛好像說漏嘴了吧?」
好煩,岑翎的哥哥好愛計較喔。
這時,在我身後的學妹,握著我的手更為用力緊握。明明手心都是汗,卻意外地非常冰冷。
「哥哥,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應該不知道我在這裡……才對。」
把疑問總算從心裡拋出來的學妹,不斷緊盯自己的哥哥,甚至帶有一些怒意。
「……岑翎,我是來帶妳回去的。」
岑翎哥哥―岑聖棠,緊鎖眉頭地猶豫幾秒,才以冷酷的語氣說出話來。
「帶、帶我回去?為什麼?……你早上不是說再也不理我了嗎!」
「想也知道那只是氣話,我可是很擔心妳啊。」
「……才不需要你擔心。」
學妹沒好氣的回應。
「岑翎,妳平常好像是使用兩支手機的吧。」
岑聖棠從深藍色牛仔褲的口袋拿出粉紅色的手機…………那好像是學妹的『學姊專用手機』?
「……蕭宛芸。」
我叫喚著蕭宛芸。
「嗯?」
「請不要難過,人生還很長,妳一定能走出悲傷的。」
「什麼鬼東西啦!?」
我記得那支手機裡面……有一大堆蕭宛芸的私人照片吧?
「咳咳!放心吧,我對幼女是完全沒有興趣的。」
岑聖棠聽到我的話後,在某兩個字加重音量。
「為什麼有種討厭的感覺???」
節哀吧,蕭宛芸……
「岑翎,這是妳氣沖沖走人,忘記拿走放在包包旁邊的手機。」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拿起來偷看!這行為真的很過份!」
「沒經過妳同意偷看妳的手機我先道歉,但也是因為一個叫『學姊』的人一直打過來,我才拿起來看的。」
啊啊……確實早上在學妹遲遲沒來的時候,蕭宛芸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學妹。原來是學妹忘了帶走手機,所以打過去才沒人接。
「但又話說回來……」
岑聖棠托著下巴深思,不斷東張西望。

「那個『學姊』是不是放妳鴿子了?」

「「…………」」
我、學妹通通沉默不語。
蕭宛芸聞言,氣得發抖舉起手說:「……『學姊』就是我。」
岑聖棠非常驚訝,視線在『學姊專用手機』的桌布畫面和眼前的蕭宛芸不斷來回。
「……不可能吧。」
岑聖棠不敢置信的搔搔頭。
「我就是『學姊』啦!有意見嗎!」
蕭宛芸氣得不斷揮舞雙臂。但是毫無意義。
雖然我很能理解很難把『學姊』跟蕭宛芸的身高做聯想,但那手機裡滿滿的蕭宛芸私人照片,總該聯想得到吧…………應該。
「總而言之,我在這手機裡得知妳的目的地,才過來的。」
「……所以這樣就說要帶我回去?別開玩笑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激動的學妹……所以我打算小小反擊。
「說起來,蕭宛芸,這應該叫跟蹤狂了吧?」
「恐怖份子又加上跟蹤狂還有妹控末期症……」
「這這這該叫警察嗎!?」
「不要猶豫,叫吧!」
「我什麼都不是!還不快停止手上動作!還真的給我拿出手機!」
學妹放開了我的手,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岑聖棠……也就是她哥哥面前。
「哥哥,如果只是想帶我走的話,就請你回去吧。」
學妹頭都不看她哥哥一眼,只是把手機拿回來。
轉身回來,再走回我這裡……學妹的表情卻帶著痛苦。
「岑翎……媽媽她很擔心妳啊。」
「媽媽……很擔心我?」
學妹冷不防的中箭,神色難過回頭看向岑聖棠。
「這很正常的吧,妳最近都很晚回家,雖然回到家的時候臉上都掛著開心的表情,但卻對我和媽媽不理不采,我們怎麼可能不擔心妳的交友情況?」
「我才沒有……」
學妹無法反駁,只能任由哥哥繼續說下去。
「從以前就常常叮囑過妳,交朋友要謹慎。而現在妳居然用這種態度對我?我記得妳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以前不是很聽哥哥的話嗎?」
「我……我只是……」
學妹越聽越難過,眼睛泛滿了淚水。
我和蕭宛芸……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恐怕再說些什麼只會更抹黑學妹的行徑,我們只能選擇沉默,只能忍耐……這畢竟也是學妹她們家的家務事……
但不甘心,這強烈的心情不斷湧上心頭,我該站出來嗎?我有這樣的資格嗎?我對只能袖手旁觀的自己感到極為厭惡,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該怎樣才能幫助學妹,我完全摸不清頭緒。
我為我的膽小懦弱深感錯愕……因為,岑聖棠……
「妳朋友真是交錯了……」
…………
岑聖棠的這句話就像是原子彈一樣,投入學妹、蕭宛芸和我的心中。
我們只能咬牙忍過去,什麼都做不到……
但似乎在學妹心中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以及憤怒。
「收回去,這句話。」
「……我拒絕,妳現在的態度我無法接受。」
岑聖棠毫無退讓之意。
「收回去!能交上學長和學姊這兩位朋友是我這輩子最感到快樂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交錯朋友!所以給我收回去!」
學妹激動的大喊,粉嫩的臉頰上早就沾滿了淚水。周遭的路人們只是看看我們又別過頭,漠不關心的樣子更讓人感到難受。
「…………」
岑聖棠保持沉默。
「給我收回去……明明是你們先不理我的……」
「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想找你們談心的,但是沒辦法,不可能,你和媽媽下班回來的疲倦的模樣,讓我根本沒辦法說出口……所以我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家事、課業什麼的,我都盡我所能的做好,為的就是想讓你們回到家可以放輕鬆的休息……」
「是、是嗎……」
岑聖棠似乎躊躇了一會兒。
「你們曾說過,有快樂的事、難過的事都可以找你們談,但是我做不到,因為你們總是只會敷衍我,只會冷漠地回答:『是喔』、『很好啊』,這樣我怎麼跟你們談快樂的事,還有……難過的事呢?
但學長、學姊不同,他們總是溫柔的對待我,學長、學姊總會逗我開心,學長、學姊總會在困難的時候給予我幫助,學長總是可以忍受我的任性……學長帶給我溫暖以及歡樂,所以……所以……」
學妹豆丁大的淚珠不斷落下至地。
怎麼覺得越說到後面,對象好像只剩下我了?
「岑翎……?」
岑聖棠走到學妹身邊,伸出手想要碰觸淚流滿面的學妹……
啪―!
學妹用力甩開岑聖棠伸過來的手大喊:
「不要連我最後的幸福都要剝奪!」
「…………」
被拒絕的岑聖棠只能看著學妹。
學妹握緊拳頭,將拳頭抬起來:
「哥哥……最討厭了!」
學妹將拳頭揮向了她哥哥,但一下子就被岑聖棠側身閃過。
因為揮空的關係,學妹感到更加丟臉,轉起身子,馬上……以很快地速度跑向我這裡……然後越過我,接著逃跑……學妹選擇了逃避。
學妹離去時的表情讓我心猶如刀割一樣,非常地痛……
…………
「「你幹嘛躲開啊?」」
我和蕭宛芸異口同聲對著岑聖棠說。
「……雖然不清楚你們知不知道,但被打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是希望你被打中才不想你躲開好嗎?
「胡智宏,去追學妹,這裡我來解決。」
蕭宛芸站到我面前。
「啥?再怎麼說也是妳去追吧?」
對現在的學妹來說,應該是蕭宛芸去追才是最適合的吧?
「你真的很笨耶!總之給我去追就對了!」
蕭宛芸用力踩著我的腳,催促著我。
「痛!我、我知道了啦!我去追總行了吧!」
真是有夠霸道……居然在岑翎哥哥面前踩我腳。
看來我只能去追已經離去的學妹……
……
但是,我還有幾句話不得不說……我停住了我的腳步。
「岑聖棠。」
「幹嘛?你想要指責我?」
「不……我不會指責你,因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對的。」
「……」
沒錯,岑聖棠強硬的手法是有那麼一點偏激,但我不認為這是錯的,這再怎麼說都是出於擔心學妹……而會讓岑聖棠和學妹媽媽擔心的就是學妹,沒有接受對方的關心還鬧脾氣的也是學妹,所以我只能說,錯的是學妹……
「或許我和蕭宛芸在你眼中只是學妹交上的壞朋友,而我也無法證明自己對學妹是一個益友―」
但是……學妹她哭了,明明今天都很開心的學妹竟然哭成這樣,我身為男人,實在無法忍受……學妹離去時的表情讓我深刻的感到難受。
「―真的有那麼必要嗎?看見岑翎那樣子……把她帶回去真的這麼必要嗎?」
「我……」
岑聖棠沒有反駁我,留下的只有冗長的沉默。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因為再說什麼都無法改變現狀,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於是我繼續邁開尋找學妹的腳步。
既然蕭宛芸說她來解決,搞不好她真的有辦法,那我也只能安心的交給她。
我不斷跑著,幾乎把半個兒童樂園給走過,卻還是找不到學妹的蹤影……
學妹她回家了嗎?不……她應該不想回去……
那學妹會在哪裡,還會留在兒童樂園裡嗎?
我跑得滿身是汗,氣喘如牛的四出張望,還是不見學妹一點影子……

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今天學妹說過的話,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是這是唯一的線索。一有了頭緒,我立刻拔腿跑向那裡……
站立在某個遊樂設施前,我依然看不到學妹。
走了嗎?學妹,妳真的選擇逃避了嗎?這樣子真的永遠解決不了妳和妳哥之間的隔閡,妳將會更加痛苦而已罷了……
一定要今天化解,這隔閡,我說什麼都要把它給融化掉,我不希望再看見學妹傷心地淚如雨下的樣子。
不能放棄……我還有最後的籌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顧周遭人,大聲吶喊:
「岑翎!只要在三秒鐘內出現在我面前,立刻送蕭宛芸寫真集……十本各兩百頁!」
說完後,在場所有人全都為之凍結,還有帶著孩子的媽媽斥責我居然在小朋友面前說什麼寫真集,但我全都不放在眼裡……
「……我來領取了。」
學妹很快地就出現在我面前。好快!
「真真真真真的出現了!?」
「不希望我出現嗎?」
「不,妳出現的好……」
呃,總覺得出現的動機也不是很好就是。
「…………」
學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無語。到底是對無法領取蕭宛芸寫真集失望,還是沉浸在剛剛的悲傷呢?
「岑翎―」
「對不起!」
學妹的深深一鞠躬,打斷我的話。
「幹嘛道歉……」
「因為都是我的錯,明明邀你們來玩,我卻遲到,明明想要繼續玩下去的,哥哥卻突然出現……對不起學長,明明哥哥那樣污辱你們,我卻無法替你們說些什麼,對不起哥哥,明明用心良苦的來關心我,我卻逃跑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學妹說著說著又再次流淚,淚水繼續覆蓋不久前的兩道淚痕。
這小小的身軀到底裝滿了多少眼淚……多少悲傷……
「……沒想到妳真的在這裡。」
我故意轉開話題,看向眼前的遊樂設施。
我和學妹正在摩天輪面前……學妹曾說過,這裡是她覺得很溫暖的地方,還說想要在離開前坐一次,這樣有它的意義存在……所以想到這些的我,就直接衝來這裡―摩天輪……勾起學妹許多回憶的地方。
學妹還是哭著,看來這裡並沒有安撫多少學妹悲傷的心情……
我牽起學妹冰冷的手……
指著前方的摩天輪說:「我們搭上去吧。」
「要、要搭嗎?」
學妹聲音帶點沙啞以及哽咽。可能是她很少像剛才那樣吼著。
「妳不是說過嗎?我在妳身邊能帶給妳溫暖,而摩天輪,也是曾讓妳感到溫暖的地方……那麼就搭上去,這樣或許心情就會好一點了吧?」
我知道,這毫無道理,但是這是我唯一想出的方法。
「嗯……」

就這樣,我和學妹坐上了摩天輪,肩並肩的坐在一起。
天空仍然晴空萬里。真希望這時來點夕陽,聽學妹說小時候是摩天輪最後一個玩的,或許那時有出現夕陽西下的樣子,這樣就能仿照那時候的環境,但可惜,我們才玩幾個遊樂設施……岑翎哥哥就出現……所以時間上來講,夕陽根本不可能出現。
「學長……」
坐在我旁邊的學妹叫著我。
「我覺得我好幼稚……我的任性傷害了好多人,明明最不想讓媽媽和哥哥擔心的……但我卻……」
「……」
「真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才好,我該怎麼面對他們,如果能一直在這裡就好了,唔喔!」
學妹一聲哀嚎,因為我敲打學妹的後腦杓。
「笨蛋,那才是更幼稚也更會傷害人的想法。」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去道歉吧。」
「咦?」
學妹顯得有些退怯。
「……我認為家人間的道歉永遠不嫌晚,但是當自己發覺自己錯的時候,一定要趕快道歉。」
「哥哥他……會接受嗎?」
「兄弟姊妹之間本來就會有吵架的時候吧,妳哥他也知道的,妳只是有點情緒化而已,所以妳只要帶著誠意說對不起,妳哥一定知道……妳的對不起的份量有多重。」
「真的嗎?」
學妹似乎有點接受我所說的話,表情漸漸恢復生氣。
「妳們之間的吵架本來只要好好溝通就能解決了啊。」
只要好好『溝通』的話……
「……」
學妹看起來還是有點不安的樣子。
「放心吧,我和蕭宛芸會好好陪伴妳直到最後一刻的。」
這就是回應學妹說我們是最重要的朋友的感情……我相信蕭宛芸也會這樣說的。
「如果學長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學妹帶點欣慰的表情說著。
「這樣也不錯呢,有這麼能幹又可愛的妹妹有多好啊。」
「不過,學長是我哥哥的話肯定會被我欺負的很慘吧?大概兩個禮拜後,就會發現兩手的食指貼在手背上,一個月後會發現十隻手指都在……」
「那根本是妳的玩具了吧!根本不算是哥哥吧!」
想像到那種畫面的我不禁起一身寒顫。
「所以說……學長一直是我的學長就好了……」
學妹對我露出燦爛的微笑,讓我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
於是,搭完摩天輪後,我和學妹回到廣場。
蕭宛芸和岑聖棠坐在長椅上不發一語……
好像解決了一樣,蕭宛芸妳太厲害了啊!
發現我們的蕭宛芸和哥哥站起身來……
岑翎也慢慢走到岑聖棠的面前,眼神流露出堅定的意志。
學妹鄭重地鞠躬:「對不起!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
岑聖棠撫摸著學妹垂下去的頭頂,令學妹的道歉突然停止。
「跟這位小女孩稍微談過之後,其實妳也成長了不少。」
「小、小女孩?」
蕭宛芸身上散發『你活膩了嗎?』的兇狠殺氣……
「是我的做法太強人所難,還有,我也要為我的言行道歉。」
唔哇,到底是怎樣的『稍微談過』,才能把這麼頑固的哥哥弄成這樣?
「對不起,其實你們是非常好的朋友……對不起,岑翎,我收回那句話,我只是不想看到媽媽為妳擔憂,畢竟媽媽是很疼妳的……」
「嗯,我知道……」
我今天真的聽到好多對不起。
「說下去也怪不好意思,總之,讓你們見笑了,那我先回家了,岑翎,妳就跟他們繼續玩吧……」
岑聖棠用食指磨蹭鼻頭表示難為情,接著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直到他沒入人群為止。
……
「既然妳哥走了,那我們接下來還要玩些什麼嗎?」
我提出這樣的提議。
「說的也是呢,我們再去坐一次旋轉木馬吧,坐上去很幸福的啊。」
「才不要!就只有那個不想再坐第二次!」
「你說什麼!居然不懂旋轉木馬的好!」
「學長、學姊!」
學妹出聲停止了我們的鬥嘴。
「我想我也回去好了……實在沒有太多的心情想繼續接著玩。」
「是嗎。」
蕭宛芸抱著雙臂看著學妹。
學妹有點不捨的對我們揮手:「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們,再、再見!」
「掰掰囉!」
我和蕭宛芸一起對學妹揮手,看著學妹慢慢的回家……
學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回來大喊:「學長!」
「什麼事!」
因為距離有點遠,所以我的音量放比較大。
「今天!一定能成為我『有意義的一天』的!謝謝!」
說完後,學妹愉快地用力對我們揮手,直到我們再也看不見她為止。

「真是可喜可賀,學妹一家人的事情似乎完美解決了。」
我欣喜地繼續注視學妹早已離去的道路。
「胡~智~宏~!」
「喂!明明只是在我的名字拉長了語音,感受到的殺氣這麼重啊!?」
「為什麼在最後學妹沒有提到我!說服恐怖份子我可是很努力的耶!你到底在我說服恐怖份子的時候,對學妹做了什麼!」
「什、什麼也沒做啊……(心虛)」
「你騙人!總之跟我一起去坐旋轉木馬!」
「咦咦!一定要坐嗎!?」
「少囉唆!」
「唔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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