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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 凕海劇院 LD-2

胖雪豹 | 2024-05-16 08:32:36 | 巴幣 34 | 人氣 452


  一扇鐵門,它冰冷的像是浸泡在深海當中,克里斯汀整夜都能作夢到那扇門。一扇鐵門,猶如一場沒有止盡的漫長夢境,就像是一個精神的囚牢。
  一直到了早晨,克里斯汀才從那扇門前清醒。
  她瞪大雙眼,凝望著現實中的鐵門,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離開了房間,身上還穿著單薄的連身睡衣,雙眼無神的面對著鐵門。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克里斯汀凝望自己的手掌,她不記得自己離開了房間,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換了衣服。一時之間克里斯汀以為自己還在作夢,直到她發現手中還抓著海豚布偶,她才知道這是現實。
  克里斯汀輕聲呼吸,她終於清醒了,回到了乾燥的陸地上。
  看見牆上的時鐘後,克里斯汀知道自己該準備公演了,於是她再一次把夢境的事情丟棄在腦後,轉身朝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回到房間,魚缸依舊澄明。克里斯汀脫下一身的睡衣,穿上演出用的服飾,在領口處別上標誌性的藍色蝴蝶結,此刻她的樣貌如同一個精巧的人偶一般美麗,卻給人一種超脫出現實的氛圍。
  克里斯汀站在鏡子前凝望著自己,一再擺出各式各樣的表情,讓自己大笑、大哭、憤怒……反覆捉摸現在的心情。
  最後一刻,克里斯汀在自己的臉上看見了迷茫。
  「表演在即,為何我會感到迷茫呢?」克里斯汀困惑的垂下眉毛,她的雙眼盡是憂傷。她輕輕的搓揉臉頰,擠出一副笑容遮蓋憂傷。然後出聲說道:「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克里斯汀立下了今日的精神喊話,她快步跑出了臥室。
  穿過道具倉庫,她偷瞄了一眼鐵門,最後才來到了舞台的幕後。舞台幕後許多成員正慌亂的準備著公演,尤其是負責燈光效果的隊伍,他們更是急於確認燈光能夠正常運作。
  在陰暗的幕後,克里斯汀看見米拉和自己的養父艾恩正在角落談話,認真的表情似乎在討論特別重要的話題。克里斯汀本來想偷聽,但是燈具開關的聲音與人們吵雜的話語聲遮蓋了她的聽覺,這令克里斯汀什麼也聽不著。
  「米拉小姐,艾恩先生,你們在談什麼?」克里斯汀出聲招呼,同時快步上前與兩人攀談。
  「『早上好,克里斯汀。』」兩人同時答覆,並且回頭張望著克里斯汀的臉龐。當下,克里斯汀看見艾恩手上拿著一張告示版,告示板上貼著幾張文件,似乎是與感染者相關的事項。於是克里斯汀好奇的問道:「米拉小姐與艾恩先生正在處理很重要的工作嗎?」
  「非常重要的工作。克里斯汀,妳應該知道,這間劇院的員工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我們收容各處流離失所的人替我們工作。也因為這樣,我們經常要處理一些衝突與問題,像是感染者與非感染者、還有薩卡茲製造的麻煩等……我現在,就在處理這些投訴與問題。」艾恩用手抱著告示板,遮蓋了文件上的內容後,他靦腆的開口答覆。
  「薩卡茲……我聽很多人說他們是麻煩製造者,還是一群野蠻人,真的是如此嗎?」克里斯汀口無遮掩地說道,但是她的眼中滿懷了疑惑。
  對於克里斯汀,她沒看過多少薩卡茲,但是她不曾記得能被稱為野蠻人的表現。
  「對於一些人是如此。有時候,人們不在意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總喜歡用身分、穿著來斷定人。好比克里斯汀妳,就不應該去伊比利亞,在那邊妳不會好受的。」艾恩出聲解釋,同時伸手溫柔的撫摸克里斯汀的腦袋。
  艾恩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就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孩子。
  「伊比利亞……我沒有去過。」克里斯汀用手摸著腦袋,她陷入沉思。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對她來說,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不推薦妳去。比起伊比利亞,我還有件事情想提醒妳。克里斯汀,妳還記得每個月都要抽血給我的,對吧?」艾恩瞇眼注視著克里斯汀,眼中多了幾分責難,就像是在責備小孩。
  「嗯,我會記得的,公演完畢後我就去抽個血。」克里斯汀對此習以為常,她笑著面對艾恩的要求。
  「好孩子,妳可以去準備公演了。今天的戲劇是妳熟悉的,我猜想妳不用複習,把養喉嚨當作準備即可。」艾恩很快恢復溫柔的笑顏,彷彿剛才的責難都是裝出來的。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克里斯汀彬彬有禮的鞠躬,但是她轉過身子離去之際,臉上浮現出幾分寒意。
  艾恩很溫柔,以前她沒有多想,但是伴隨著夜長夢多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義父。尤其是昨天遇到了名為斯卡蒂的女性後,克里斯汀不知為何總無法對艾恩完全信賴。
  她覺得,有人仍然對自己保持隱瞞。
  克里斯汀坐在一個木箱上面,她欣賞著劇團成員慌忙的準備公演,這是一片忙碌卻和藹的風景。老練的成員幫助新成員適應,人們相互幫助,把彼此當成手足與朋友相親相愛。克里斯汀喜歡這副景色。
  不經意之間,克里斯汀的臉上恢復的笑容。欣賞著成員們的笑容,她也跟著感到了歡喜,因為這裡是她的家。
  在克里斯汀心滿意足地欣賞完畢後,公演正式開始——
  作為女主演的克里斯汀幾乎會參與每一個環節,甚至主題曲的獨唱。
  身穿白色衣裳的她站在藍色燈光下,像是個人魚公主一樣唱著歌,彈奏著豎琴。燈光效果猶如氣泡升騰,礁石與珊瑚造景創造了一個猶如海底的美麗舞台景象,在克里斯汀的演出下舞台猶如一個真正的美麗深海。
  但是來到了觀眾席的斯卡蒂,看著眼前的戲劇心中沒有過多波瀾。
  只不過,斯卡蒂稍有發現,傳入她耳中的歌謠似乎不來自地上,而是海底的歌謠。只是……來聆聽的觀眾,沒有一個人聽出來,還認為這是某首陸地上的歌謠。
  些許的發現令斯卡蒂質疑的凝望著舞台上的克里斯汀,是誰教她這首歌的?並且斯卡蒂明白,幽靈鯊如果在這,她應該會感到十分不愉快,因為克里斯汀用著地上的演奏唱著海底的歌謠。
  這是一首類似維多利亞曲風的海底歌謠,只不過斯卡蒂沒能夠認出那麼多,她只知道這不是原曲。
  一場演出大約三個小時,斯卡蒂在觀眾席整整欣賞了三個小時的演出,但是過程中她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注意其他名出演人員。她本以為會在其他出演人員看見不一樣的地方,不料看來看去都只是些來自不同地方的流浪者。
  一直到了舞台劇結束,克里斯汀站在中央向眾人鞠躬結束演出。
  斯卡蒂默默的擠在人群中,混在許多詩人裡面悄悄地朝向劇院內部走去,縱使門上掛著非員工禁止入內,她還是悄悄地進去了。
  剛來到劇院內側,斯卡蒂看見的風景就失去了外部與接客區的華麗。從繁華的建築,逐漸變成了簡單的通道與房間,色彩更是純白無瑕,劇院裡側的一切只講求機能性。
  「斯卡蒂小姐,我找到您了。」
  可就在這時,平時不會被找到的她,被克里斯汀順著氣息追了上來。輾轉間,克里斯汀從斯卡蒂面前的門板後方鑽出,身上還穿著工作服的她仍然用笑顏迎接這位剛認識的深海獵人。
  「妳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斯卡蒂當下反倒對於克里斯汀可以先行埋伏她感到困惑。
  「靠這個!」克里斯汀咧嘴笑道,她還俏皮的舉起手指著自己的鼻頭,同時從門板後跳了出來。
  斯卡蒂頓時間陷入了沉默,她沒想過有一天會在多索雷斯被用鼻子找到。
  「斯卡蒂小姐,要不要再來一瓶沙士?這次是我親自請客的。」克里斯汀從身後掏出兩瓶香草汽水沙士,然後滿臉笑容地將沙士遞給斯卡蒂。
  那怕斯卡蒂再遲鈍,她都知道克里斯汀真的很喜歡這種飲料,只不過這東西對斯卡蒂而言,並不是一種特別好喝的存在。
  斯卡蒂不發一語的接過沙士,然後看著克里斯汀大口豪飲。此時,不管怎麼看,眼前的克里斯汀都過於普通了。
  「我很高興今天您能來看我的演出,這瓶沙士是我的一點謝禮。」
  克里斯汀放下沙士的空瓶子,將手撐在腰際,她的臉上浮現出一陣喜悅的微笑。
  「妳的觀眾很多,為何是我?」斯卡蒂拿著沙士,她質問道。
  「因為……您知道的,您是我第一個遇見的阿戈爾人。雖然我對外自稱玻利瓦爾人,但我還是個阿戈爾人,我還是……偶爾會去想,自己的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克里斯汀的臉色上有幾分失落,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令她感到難耐。
  「我有個夥伴應該很樂意與妳說那些事情。」斯卡蒂聽聞,她面色清冷的答覆。在斯卡蒂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幽靈鯊和博士談起阿戈爾的風景,這在她出發前才發生過。
  「真的嗎?那我應該去哪裡找這位夥伴?」
  克里斯汀興奮的踮起腳尖凝望著斯卡蒂的面孔,她的雙眼閃閃發亮像是一面映著星河的海面。轉瞬之間,斯卡蒂看著克里斯汀的眼睛,想起衝破海面,看見漫天星辰的那片風景。
  只不過,斯卡蒂依然沒有因此露出笑容。
  「——」一時之間,斯卡蒂思考起自己該如何回答,因為現在的她是一名吟遊詩人。
  「嗯?」當然,克里斯汀面對斯卡蒂的沉默,她不禁好奇的歪頭。
  「這裡有更衣間嗎?」斯卡蒂深深嘆息。她想到,沒有秘密執行的必要,不如把身份攤開比較方便。克里斯汀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指著遠處的休息室說道:「休息室請您使用,如果有人進去休息室,您就和他說『是克里斯汀讓您使用的』,我想他們都不會生氣。」
  「我知道了。」斯卡蒂沒有過多回話,她提起箱子便朝向休息室走去。
  遠望的斯卡蒂的背影時,克里斯汀的臉上有幾分喜悅藏都藏不起來,因為對方的存在令她感到安心,作夢的感覺都消失了。
  當斯卡蒂推開休息室,她在裡面看見化妝台與許多面鏡子,站在鏡子面前時她脫下了紅色裙子,穿回習慣的深海獵人打扮。現在的她可以大方的自稱羅德島幹員,而不是吟遊詩人。
  但是斯卡蒂剛穿好衣服,把武器收好,安放在劍袋內,休息室的門被打開——
  米拉站在門邊看著斯卡蒂,她的眼中有幾分驚愕,就像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物。斯卡蒂與她相望,臉上沒有過多的驚嚇,反而是冷靜地說道:「『是克里斯汀讓您使用的。』」
  她直接複讀了克里斯汀的話語,就像是把這當作了萬能魔咒。
  「妳……妳是深海獵人?」然而,米拉根本不在乎她的用詞,反而神色在轉瞬間變的凶狠,瞪大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斯卡蒂。
  「——妳是誰?」斯卡蒂聽聞對方念出深海獵人一詞,她自發性的皺眉頭,她感覺到對方有些不簡單。
  「離克里斯汀遠一點,你們這些骯髒的怪物只會帶給她麻煩與災害。現在,給我滾出劇院,永遠不准給我回來!」米拉握緊拳頭,她快步衝上前不顧自己危險,伸手揪起斯卡蒂的衣領,她的神色中更是充斥著嫌惡。
  斯卡蒂可以一劍劈了她,但是此時的斯卡蒂任由對方拉起衣領,她紋絲不動的朝對方說道:
  「妳不是我的對手,威脅本身也不會有意義。」
  「……為什麼,妳們這些獵人會在這裡?」米拉咬緊牙關,臉色緊繃的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
  「深海獵人血脈相連,妳知道我們,妳知道克里斯汀的底細,那妳應該明白。」斯卡蒂用手推開米拉的身子,她的手輕輕施力便將米拉推開,隨後她拍了拍衣領並冷酷的朝對方說道。
  「米拉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克里斯汀從米拉身後出現,她遲疑的凝望米拉和斯卡蒂的身影。克里斯汀有些困惑,因為米拉本來該要在今天提早下班的,卻出現在休息室反而很奇妙。
  「我……我只是來檢查休息室有沒有遺落物。但是,克里斯汀,我們應該和妳說過,不可以隨意與陌生人接觸,更不可以帶陌生人來到劇院裡面,妳違反規則了!」米拉本來有些慌張,但是她轉身面對克里斯汀的時候擠出了強勢的態度,指著克里斯汀的鼻頭就是一頓訓話。
  「對不起,我只是因為她和我太像了。」克里斯汀的臉龐朝下,她有些失落的撮弄手指,嘴上鬱鬱寡歡的說道。
  克里斯汀失落的模樣令米拉一時之間難以繼續訓話。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有印象以來就只知道劇院,甚至沒有踏出多索雷斯半步一次。輾轉間,米拉沉默了。
  「妳叫做米拉是吧?我是斯卡蒂,羅德島的幹員,現在不是以深海獵人的身分在進行調查。」斯卡蒂盯著米拉垂下的耳朵,她提醒似的說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羅德島的幹員,現在請妳離開劇院,我的要求只有這樣。」米拉頭也不回的說道,並且她的語氣格外的凝重。
  但是,因為米拉的一句話,克里斯汀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憂傷。
  克里斯汀不明白,為何米拉要把斯卡蒂轟出去。明明其他人就可以攜帶客人近來劇院,為何同樣是阿戈爾人的斯卡蒂就不能和她一起進來呢?
  斯卡蒂對此沒有回話,她舉起劍袋,轉身就離開了休息室,朝著劇院外走去。目送斯卡蒂離去之時,克里斯汀回頭凝望著飄逸的白髮,她想挽留對方卻辦不到,因為這間劇院的規矩不是她定下來的。
  「克里斯汀,妳先去抽血吧。還有,以後當作沒有遇見她這個人,務必要記得。」米拉拍了幾下克里斯汀的肩膀,隨後深深的嘆息。
  「我知道了。」
  克里斯汀的回話聲低沉,她始終不明白米拉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想當然,克里斯汀也不曉得羅德島在哪裡,她只知道那是一間醫藥公司。一間醫藥公司有好幾位阿戈爾人,克里斯汀有些羨慕,羨慕他們不會孤獨。
  比起習慣獨處的她們,克里斯汀有些難以習慣獨處。
  她走在陰暗的走廊上,燈光閃爍她感覺不出來自己正在作夢,還是正處於現實。陰暗的角落特別潮濕,彷彿有幾隻觸手正在延展,但是當克里斯汀靠近探究,她卻什麼也沒看到。
  走回臥室,克里斯汀自己拿取了抽血針與針筒,一如習慣的替自己抽血。
  針筒裝滿了整瓶血液,鮮紅的鮮血來自克里斯汀體內,而她絲毫不覺的抽出肉體的鮮血死去了。克里斯汀將血瓶拿在手上,她面色陰鬱的握緊血瓶,準備帶著血瓶去找艾恩。
  但是,克里斯汀剛走出房間,她才發現斯卡蒂根本沒有離開劇院,而是在臥室外的道具倉庫駐足了。從背影望去,她看見斯卡蒂也在張望同一扇鐵門,兩人的背影幾乎重合了。
  「斯卡蒂,我真高興!您還在這。」克里斯汀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她發自真心的感到歡喜。
  「妳住在這?」斯卡蒂聽聞聲音,她轉頭看見克里斯汀的臥房後,她質疑的問著。克里斯汀沒有多想,她雀躍的答覆:「沒錯!待會我帶你來我的房間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先把這東西交出去。」
  說完,克里斯汀展示著手中的血瓶,然而斯卡蒂看見血瓶時眼睛瞪的特別大。因為,那絕對不是人血,絕對不是。
  「斯卡蒂,妳怎麼了?」克里斯汀困惑的問道。
  「沒什麼事情。」斯卡蒂本來想多說明些事情,但是看著克里斯汀燦爛的笑容,斯卡蒂將話語收回嘴中。
  「既然這樣……您先去房間等我吧,我有好多事情想和妳聊呢!」
  克里斯汀興奮地笑了幾聲,隨後拿著血瓶快步跑往道具倉庫之外。眼看克里斯汀離去,斯卡蒂飛快地跑進克里斯汀的房間,更在桌上找到了抽血針與殘餘的些許血液。
  斯卡蒂隨手拿起一個袋子,收集起抽血針與血袋,她認為有必要讓博士看看與檢查這些血液,打算找個機會先送回羅德島。
  這是一個很好揭發克里斯汀身分的機會。
  收集完成後,斯卡蒂才注意到周遭的大量魚缸,這讓房間變的比較潮濕。然而悽慘的是,有些魚缸內早就沒有魚了,是一座徒有造景的水槽。
  低頭張望,克里斯汀的臥室地擺上有著海豚花紋的地毯,上方還懸掛著專門照射藍色燈光的燈泡。更重要的是,她昨天喝剩的香草汽水沙士還在地上。
  房間牆上的海報全都是劇院的,一切都能感受到克里斯汀是一個被關在魚缸裡面的海豚。擁擠、無處可去、無限的等待、只能無限的順從,這就連斯卡蒂都看的出來。
  這和已經在羅德島上的喬迪相比,似乎又完全不同了。
  「斯卡蒂小姐,您不喜歡沙士的話要喝點什麼嗎?我可以替您準備。」
  忽然間,克里斯汀從後方出現,她滿臉興喜的捧著一籃糕點來到斯卡蒂的面前。克里斯汀看上去已經做好打算了,她要與斯卡蒂聊上一整天。
  「妳不害怕我嗎?」斯卡蒂凝望克里斯汀的臉龐,她很肯定那個距離下克里斯汀能夠聽見她與米拉的談話,因此斯卡蒂拋出了心底的疑惑。
  「為什麼我得感到害怕?」克里斯汀放下竹籃子,她面對窗外的藍天反問。
  「妳有聽到,那個菲林族女性是怎麼形容我的。」斯卡蒂緊握住劍袋,她的眼神冰冷且凌厲,絲毫沒有玩笑之意。克里斯汀輕聲地嘆氣,她回首感慨的朝向斯卡蒂說道:
  「我不懂那些複雜的事情,災厄好也、不幸也罷、戰爭我也不懂。我無法去想像自己沒見過的事物,但是要我對未知的事情一件件都感到恐懼的話,那我寧可選擇死亡。我喜歡用自己的眼確認真偽,就只是這樣。」
  「——」
  斯卡蒂沉默了幾秒,她看見克里斯汀回頭面對自己,目光還特別的專注。
  「有些時候,正因為知道那是什麼才會感到恐懼,但我……不知為何,無法對任何人感到恐懼。也許我會質疑、會迷茫,但是像那種無關恐懼與嫌惡一個薩卡茲的想法,我並不喜歡。」克里斯汀用手握住胸前的蝴蝶結,面色上沒有了青澀,而是一副真摯的模樣。
  克里斯汀認真地傳達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並不知道這是地上的溝通方式。
  「妳和我們不同。」斯卡蒂淡淡地說道,隨後她轉過頭,張眼凝望著臥室內的海報,一條巨大的橫溝分開了兩人的想法。
  「或許是吧……但是,斯卡蒂小姐應該知道,長著觸手,模樣畸形,待在海底的怪物是什麼吧?」
  克里斯汀的眉頭深鎖,她將夢中的怪物朝向斯卡蒂說出口。
  「——」斯卡蒂倒抽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與克里斯汀解釋。
  克里斯汀能夢見海嗣,因為她有海嗣的血,縱使不多,她仍接近於獵人。但是,她的經歷都不足以讓她被稱為獵人,斯卡蒂知道,這不應該把她捲進來。
  如果克里斯汀繼續無知,繼續待在劇院,她會更加安全。
  前提是——這間劇院真的沒什麼特別的。
  「斯卡蒂小姐,請您告訴我,我想知道。」克里斯汀的語氣凝重,在她眼底映著一名長相與自己相似的女孩,但是女孩卻更像是怪物。
  「妳不需要知道答案。」斯卡蒂沒有因此動搖,她僅是冰冷的答覆,隨後便準備轉身離去。看見近在眼前的答案就將離去,克里斯汀握緊拳頭,她非常憤慨的說道:
  「我知道,我和妳是相近的,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答案,我一定要知道!」
  斯卡蒂回頭看著克里斯汀的表情,克里斯汀氣的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斯卡蒂很是不解,為何要去知道那些不必知曉的事情。獵人是值得稱讚的職業嗎?並不是。海嗣的問題值得一個未成年的少女投身嗎?也不值得。生在和平卻想要探究外面的混亂,至少看著眼前和藹的風景時,斯卡蒂並不理解克里斯汀的想法。
  同樣,克里斯汀無法理解,為何每個大人都不告訴她半點事情。並且沒有人願意讓她離開多索雷斯半步,她認為自己像是被關在鳥籠中的鳥兒,受盡了保護卻失去自由。
  當斯卡蒂離去,克里斯汀凝望著她的背影,感悟不到自由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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