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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鄉人》與《枯野抄》的對反與提點

牧梓慕紫 | 2024-05-12 23:08:59 | 巴幣 14 | 人氣 42

  我們試圖更理解人的心理,讓事件能在理解社會文化的解構下放入語境之中,由外而內的歸納整理,又或深入心理推斷行為動機,由內而外的演繹推論。究竟是為了更深入理解人類的複雜性,還是為了更快速方便的歸納人的標籤?我想至少在此刻,我個人渴求人們內心的透明,是為了讓自己能盡快掌握評論話語權而感到慚愧羞愧,但這確實是一股不願讓自己致於在不理解人事中感受到危機和威脅的恐懼。
  最近有不同的機會剛好重讀了卡謬的《異鄉人》與芥川龍之介的《枯野抄》,發現這兩部作品在針對喪禮事件的情緒波動與理解脈絡甚至是社會文化情境下,正好塑造出不透明與透明對反的角色與情節,引發了我對理解人性本質的檢討。主要提醒我,自己的推斷很有可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因為這正在自己的理解範疇,這些外在表現都能受到當下情境的合理解釋,反而更有可能是錯誤的。對人若只想繞過神祕深奧,簡單的理解,就是放棄在此刻思辨的空間,也是不願承認自己無知的自滿,如果我們習慣於簡單的透明理解,就會有更多被社會正義的冠冕,合理化犧牲的人。
  在目前人們的心理,遭到了空前的強制性公審,就強烈如同,卡謬描述的莫梭在母親葬禮不掉淚的,以及當中種種讓人難以理解疑問的反應,是他在社會標籤下最初的罪孽。莫梭的不符合常理與不透明性,不能接受無法一看就懂的社會能簡單的為他貼上冷血邪惡的標籤,沒有任何耐心留下任何同情,一口篤定莫梭的樣子,為他定罪。那麼芥川龍之介完全透明深刻理解松尾芭蕉的弟子們,在他死前的複雜且自相矛盾的心理活動,讓我們遲疑他們是否有自己口中那樣真正罪孽。好吧,至少不像莫梭有法律責任的罪孽,但卻仍有社會道德的私人挑戰,這樣的自責更可能引出私人隱匿的懲罰。這些可同情諒解卻又無法繞過道德掙扎的反應,為我們對重要之人死亡前的理解心理開道,正好是在對人的神秘與複雜提點,這幾乎是在要求我們保持心靈的開放,別讓更多莫梭在自己強硬的理解下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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