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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_第二十一章

TonyKuna | 2024-05-21 18:00:10 | 巴幣 0 | 人氣 49

連載中窺視
資料夾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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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問些什麼?」安德魯疑惑地望著蘭傑和菲爾。
「是啊?請問我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對我們?」雪莉也開口說著,試圖從兩人口中獲得回應。
「安德魯。」蘭傑的眼神忽然變得鋒利,盯著她的雙眼說:「你認為,吉兒‧格雷這個孩子,是一位怎樣的小孩?」
「吉兒……你是指隔壁人家的女兒嗎?是一位心地相當善良的孩子,不對!這事跟我們現在的僵局有什麼關係?」
「到了。」菲爾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長官,人都到齊了。」一位探員推開客廳的門,接著走進來了一男一女——格雷夫人和艾略特,待他們找了位子坐下後,探員也退到了他們的身後戒備。
「讓我們開始吧!好嗎?」蘭傑開始說話,邊從大衣的夾層抽出了一封信,他看了艾略特一眼,接續著說:「我的好友威廉所長在死前留給了我這麼一封信,還請大家聽我將信裡的內容逐字唸完。」
蘭傑打開信封,取出摺疊的信紙。
親愛的好友,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表示我已經不在了,接下來我要說的,關係著你一直以來調查的事情,如果你想通了一切,再將真相公諸於世吧!
你到來的那天,因為你提的問題,讓我對於雨村的一切又有了新的疑點,我翻閱了無數的筆記,不論是筆記還是身分資料,根據這些紀錄,我必須這麼跟你說,你身邊的那位小偵探,請調查清楚他的來歷,他和這一切都脫不了干係,尤其是他與法布爾醫生的關係。
還有,菲斯一家的事,我查到當時為什麼沒有記錄了,因為最後的嬰兒祭典並沒有犧牲任何一位孩子,當時媒體所報導的資訊,就是法布爾醫生向媒體提供的第一手消息,但並不是因為媒體的壓力阻止祭典進行的,而是菲斯家的兩位孩子雖然同時出生,但兩人卻長得完全不一樣,所以菲斯家有理由讓孩子不要成為無辜的祭品。希望,這個線索對你能有幫助。
最後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我記得你當時也有提到格雷家,他們當時搬離雨村的理由,聽說是「遇到了偷窺狂」,似乎格雷夫人在當時經常感到背脊發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的生活,而這種奇怪的感覺也漸漸地影響到她的身心狀況和格雷先生,聽舊鄰坊說,因為格雷夫人這個疑神疑鬼的症狀,導致他們夫妻間開始有摩擦和爭吵,以致最後格雷先生逼不得已要搬離雨村。依我目前的資料,只能查到這麼多了,之後調查的作業,只能願神保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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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了這封信,我不斷地反覆思索著,是不是漏掉了什麼?一定有某個東西是我忽略掉的。」蘭傑右手食指輕敲著額頭說,接著說:「於是,我循線著探索、摸索,就找到了花石山間民宿。但這間民宿有什麼特別的呢?那裡居然發生過命案!法布爾醫生就是死在那裡啊!可是為什麼呢?這件事和這次的事件有什麼關聯?」蘭傑用誇張的表情詮釋著他想表達的一切。
「你想說什麼……」艾瑪小聲地說著。
「就是妳!就是妳殺了法布爾醫生!」蘭傑犀利的眼神看向艾瑪,接著說:「妳就是當時的辛普森夫人!但我實在想不透,和妳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巴士先生為什麼執意要保護妳,將殺人的罪過套到妳先生的頭上,直到後來發現的一切我想通了,因為妳是相當高價的模特兒啊!妳長期以來那種時刻被監視著的感受,就是因為巴士先生不斷地在遠處偷拍妳的裸照、生活片段,不論是在雨村,還是現在的屋子。而他拍攝完的照片,不是給自己欣賞用的,而是用高價賣給了那些專收女性裸照的客戶,妳的相片是最為搶手的,就算只是一張模糊底片的照片也能被高價收購,我相信當時巴士先生一路尾隨妳到了渡假村,肯定也是有拍攝的需求吧!只是,他沒想到妳會在那裡殺人,但他怎麼能讓搖錢樹給調查所的人帶走,於是想了一套說詞蒙混過所有的調查所探員。但是,說到這兒,為什麼妳要殺人呢?我相信是法布爾先生的關係吧!菲斯家的雙胞胎,怎麼可能長相會完全不一樣呢?我相信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呢?因為,當時協助接生和產後服務的醫生調換了嬰兒,妳們家的小孩和菲斯家的孩子互換了。這件事其實不難發現,從孩子們的外貌就能說明這一切,只是沒人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而且我還在吉兒的房間,看到了她的出生照,那張臉龐,這麼的眼熟,就跟克里斯‧菲斯長得一模一樣呢!」蘭傑雙眼緊盯著艾瑪。
「我無話可說。」艾瑪低下了頭。
「回到法布爾先生的死,那的確是個錯誤的決定,任何地殺戮都不能掩飾人類那愚蠢又脆弱的心靈。現在我想要來談談,法布爾先生的弟弟,艾略特‧法布爾。謝謝你上次弄丟了證件,才讓我想起這件事,原來你法布爾醫生的親兄弟,那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你因為證詞的誤導,讓你以為是艾爾文‧格雷殺了你哥哥,所以才策劃了這一起預謀的殺人案,甚至還誘導菲斯一家,用女兒被家暴等理由讓他們成為你手中用來殺人的凶器,而這一切的疑點,是從案發當天的郵差開始的,我相信那人就是安德魯‧菲斯吧!因為他那天本該去送的貨,前一天就送到了,如果前一天沒有提早送的話,就沒辦法完成這次做案的不在場證明了。」
「你在說什麼?我當時的確是去送貨啊!是寄到……」
「安德魯‧巴士家的包裹,因為前一天先送到,當時又正逢下大雨,雨水就這麼浸濕了信箱中的包裹,感謝菲爾所長的兒子摔的那一跤,提醒了我還有這麼一處細節。如果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說詞,我們就找巴士夫人出席作證,我相信這位局外人會承認我說的一切就是事實。」蘭傑直接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吸了口氣後接著說:「再來,毒茶包去了哪裡呢?我想是菲斯夫人處理掉了吧!為什麼我可以這麼肯定,因為菲斯夫人當時一句無心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妳還記得妳說了什麼嗎?」蘭傑的眼神飄向了雪莉。
「什麼意思……」
「妳說,妳在案發當天的下午,有聽到格雷夫人在洗澡的聲音,但事實證明,在你們家,就算是最靠近的閣樓開窗,也是一點水聲都聽不到,我相信剛才在樓上的各位都能夠證明這一切是事實。而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清楚地聽到洗澡的聲音,那就是,格雷家的閣樓,菲斯夫人,妳說這是事實嗎?」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逐漸顯得不安,雙手緊握發抖著。
「還有,當時拿走毒茶包要離開現場的菲斯夫人,在離開閣樓時似乎踢倒了什麼,又擔心會殘留下痕跡,才會那麼認真地打掃閣樓吧?但很可惜的,妳漏了一個地方。我不知道妳是用什麼方式進出兩間閣樓之間的,如果是用木板當作臨時的通道也該處理掉了,但妳會踩踏到的窗框,上頭的東西似乎還殘留著呢?」蘭傑搓了搓手指。
「不可能!我打掃的時候有特別擦拭過……」
「喔?奇怪了?為什麼要急著解釋妳有清理窗框呢?」
「喔不是,是因為上頭沾了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我打掃閣樓的時候順便處理掉了……」
「不會是亮粉吧?我記得打翻的就是那種東西喔?」
「肯定不是啊……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雪莉表情看起來相當的緊張。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為妳會承認呢?妳知道那瓶粉末不只是一般的裝飾用粉末嗎?它是有黏性的,剛好你們家的窗框上就沾了一些,妳認真地打掃屋裡的一切,卻忽略了外側的窗框,真是天助我也,過了那麼多天還能有殘留的痕跡。」
雪莉被他這麼一說,表情再也無法控制,她用手摀住了臉,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為了保護孩子,而犧牲別人家的幸福,還和偷窺慣犯合作,就只為了暗中觀察自己的孩子長大,致使偷窺的行為衍生別人的身心問題和家庭的爭執,還因此差點讓自己的孩子也成了犧牲品,最後一錯再錯地成為殺人兇手,太精彩了菲斯家,請問,我還需要補充什麼東西嗎?」蘭傑睜大雙眼向菲斯夫婦激動地說道。
「這一切都太荒唐了,還有人想要補充的嗎?」菲爾搖著頭起身,望了面前四人一眼後接著說:「接下來要麻煩各位跟我前往調查所一趟了。」
調查所的探員帶著四人離開了菲斯家,蘭傑漫步走出了院子,菲爾從身後走來,伸手輕拍了下他的左肩。
「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的話,錢記得匯到我的戶頭就好!」他穿上了大衣,在院子的門口與菲爾道別。
蘭傑沿著步道回到了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到房間,在灰石牆上的書架取下一盒火柴,拿出火柴棒點燃了一支。
「安息吧!我的朋友。」話一說完,小火舌從信紙的角落逐漸蔓延至整張白紙,蘭傑鬆手任其在空中化為黑色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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