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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甜餅之停電

三更眠 | 2022-04-19 16:29:35 | 巴幣 12 | 人氣 195

醒來的瞬間我從床上坐起,這些年我一直睡的不安穩,午夜夢迴也不是什麼特殊狀況了,到雨村之後這種狀況其實已經改善許多,但總歸還是會有那麼幾個不眠之夜,而現在令我心驚的是明明睜開了眼,面前卻仍是一片漆黑,我很肯定入睡前角落的夜燈是開的。
 
我強行鎮定的去摸床頭的手機,輕觸幾下螢幕便亮起微弱的白光,很好,至少確定不是我瞎了,我還不想那麼早跟那便宜的瞎子師父學盲人按摩之類的技術。
 
但才安心不到幾秒,螢幕右上角的紅格就讓我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彩屏回歸了黑暗,試了幾次開機鍵都沒有搶救成功的意思。
 
雨村做為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雖然不到電網不通,但畢竟不如城裡便利,偶爾仍會出現一些意外狀況,停電就是其中一款。
 
剛剛接受過光線的刺激讓我現在對黑暗的適應性更低,偏偏今日又是個不見半點月光的日子,我隨手摸了幾把床頭,除了一本睡前看的閒書,一枝未拆封的棒棒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想到要給自己戒菸這條路有個好的開始,無論菸盒還是打火機都被我扔客廳了,不由感嘆真是好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我很不喜歡待在全然黑暗的空間,失去視覺的庇護讓我異常的焦躁,即使我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安全的。
 
我站起來準備到客廳找打火機,行走過程中不小心碰倒了屋內的木椅,物體的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希望不要吵到可能在睡夢的胖子和悶油瓶,我也顧不上把椅子扶正,摸到門把的就立刻轉開,不出意外客廳也是一片漆黑,但好歹身處自己的地盤,就是看不到也能對位置有個概念,這麼想著我摸黑著往客廳中央前進。
 
說起來上一次經歷這種全黑的環境還是去長白山接悶油瓶的時候,想起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台階上,與粽子化的陳皮阿四鬥智鬥勇的過程,再到察覺悶油瓶留下記號時的竊喜,腦內的思緒過盛以至於我現實中的注意力稍稍有些渙散,等我發現的時候肩膀已經被人按著輕輕往回帶,而我也模糊看到與我只有半步距離的躺椅,只要再往前一點就撞上去了。
 
回過頭靠近一看果然看到悶油瓶,又想到現在的時間不由得感到一陣歉意,「抱歉啊小哥,把你吵醒了。」
 
悶油瓶搖搖頭,其實我只看到黑影晃了晃,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基於對這人的熟悉,大概能瞭解他的行為模式跟想表達的意思。
 
我笑了笑,相信以他的夜視能力,我在他面前應該至少有個1080P的畫質,「這不停電太黑了,我想說找個打火機,要去個廁所還是什麼都方便些。」
 
聽完,悶油瓶按在我肩上的手向下抓住了我手腕,朝著某個方面移動示意我跟上,我就這樣像是剛學走路般的被領著走。
 
熟悉的安心感一下驅散黑暗給我帶來的種種不適,我又回想起長白山那個在黑暗中前行的自己,只是這次指引我方向的不再是念想中無形的雙手,而是實打實的悶油瓶在帶我往前。
 
悶油瓶走的不快,似乎是考慮到我視線不佳的窘境,中途他隨手拿起了什麼,我猜測是打火機,但他並沒有直接給我的意思,而是又帶著我走一小段路,然後準備蹲下拿東西,他蹲下的同時順勢放開手,我下意識的追上去留了一下,剛感到尷尬要放開,他卻回握住我,就著這個有點彆扭的姿勢找他要的東西。
 
沒一會兒我空出的那隻手就被塞了個東西,那是個小巧的油燈,外層摸起來是微涼的陶瓷觸感,印象中是某次村里來了群大學生,說是做些手工藝來義賣,幫助弱勢團體甚麼的,反正胖子那愛湊熱鬧的去跟他們聊著聊著就帶了幾個小玩意回來,我當時還笑他抵擋不住小姑娘推銷,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在悶油瓶的示意下我托著油燈,讓他點燃燈芯,透過火光我終於好好看清他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受到暖橘色光線的影響,他明明仍是面無表情的側臉似乎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還沒讓我放空多少時間,悶油瓶又抓著我走,然後停在廁所面前看著我,我才想起自己隨口胡掐理由,反正都起夜了,順便放個水也合適。
 
「那啥,小哥,謝謝你啦,剩下的我自己沒問題。」我這麼說完後悶油瓶放開了我,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為了避免我倆在這裡互看到天荒地老,我決定速戰速決。
 
一身清爽的走出廁所後果然看到悶油瓶還在等我,我抬了抬油燈,「放心了吧,回去這點小事我完全沒問題。」豈料剛說完燭火閃了閃竟然就這麼熄滅了。
 
「……」現在正值夏秋轉換之際,夜風可帶來微涼的清爽感,卻帶不走我內心寫滿的吐槽。
 
黑暗中我聽到悶油瓶笑了聲,就是那種很輕的哼笑聲,但沒了視覺的我卻聽得格外真切。
 
行吧,能博得這悶瓶子一笑,滅個燈而已又不用放火燒樓,大不了多點幾次,還能讓我把油燒光不成?沒理會我腦內跑著火車,悶油瓶又牽著我走,這行為越看越像牽著年邁的長輩散步,打住,我可沒當吳爸爸的打算,更何況真論年齡他還是我悶爺爺呢。
 
悶油瓶也不含糊,服務非常到位的直接把我帶回房間,按坐在床上,我把油燈放在床頭,他點了幾次打火機,然後我悲劇的發現上面雖然不停有火花閃過,但並沒有打出半點火苗。
 
我操,真就這麼邪門嗎?我不可置信的拿過來搖了搖自己點點看,現實告訴我就是這麼邪門,看來我以後除了不能亂說話,連腦子也不能亂立flag
 
我無語的坐了一會兒,想到悶油瓶還旁邊,轉頭朝他笑了笑,「小哥你先休息吧,我這都回來床上了,總不可能再弄倒東西。」
 
我思考著剛剛被悶油瓶領著走過的地形,我們之前的一些就裝備基本上都有好好收著,特別是手電筒之類必備物品應該會充飽電在收起來,打火機也還有幾隻,只是都不免需要找一下。
 
並不是不能拜託悶油瓶幫忙,只是我總會下意識的對他隱藏這些年的經歷,包括由此而帶來的後遺症,就像當年還在跟他們一起下斗的我對黑暗或許還沒那麼抗拒,現在卻會因為環境不受自己控制而繃著神經,這種應激反應曾救過我很多次,卻也讓我習慣上緊的發條一時難以鬆懈。
 
悶油瓶不說話的待了半刻,轉身往外走,我壓下任何把人留下來的話語及行為,大不了睜眼到天亮再睡。
 
不會太久的,我等的起。
 
我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意外的是接著又聽到椅子被扶起移動到角落的聲響,我不確定的開口:「小哥?」
 
悶油瓶嗯了一聲當作回應,走回床邊把我整個人按著躺平往內推,我全程懵逼的任他操作,他整頓好我之後順勢躺在床的外側。
 
這是幹嘛,陪睡?
 
「小哥,你不用……」
 
「睡覺。」
 
「喔…」看來你很需要睡覺。
 
雖然很想槌爆自己這種不論多少年都會下意識聽話的身體反應,但我無法否認,悶油瓶的存在比起任何特效藥都來的讓我安心。
 
加大版的單人床對我們來說空間還是很足夠的,但我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一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突然就朝我腦袋伸手。
 
阿西巴!不會是要讓我物理休眠吧?不帶這麼強制的,我縮了縮脖子忍著沒閃,他的手卻落在我的後腦上,指尖穿過我的頭髮,輕輕摩娑著。
 
「睡吧。」這次他的聲調更加低沉,配合著腦袋上輕柔的按壓,我的睡意一路飆升,剛剛那個想睜眼到天亮的傻逼跟我吳邪一定沒有半毛錢關係。
 
然後我就斷片了。
 
一夜無夢。
 
再次醒來窗外天光大亮,可在我聚焦看清眼前的畫面後,忽然覺得看不到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意識剛回歸時我聞到淡淡的清香,懷裡微涼又好聞的抱枕讓我舒服的蹭了蹭,因為蛇毒的關係我在嗅覺上的功能幾乎喪失,很多時候胖子整了一桌子好菜我都只能聞到很淡的味道,基本上能讓觸發我嗅覺反應的,要嘛味道很明顯,要嘛味道離我非常近。
 
然後我一睜眼就看到白花花的頸子,視線往上抬正對到把手機放回床頭然後向下看我的悶油瓶。
 
「小哥,早啊。」悶油瓶會看手機實屬難得,雖然在我和胖子的養成下,讓他至少有把手機帶在身上的習慣,但比起看手機,他看手機發呆的頻率更高,手機彷彿就是天花板的繼承者,還是可以隨身攜帶的那種。
 
所以平時沒表現出來,悶油瓶私底下難道是起床和睡覺都離不開手機毒害的網癮老人?腦子過了一輪不著調的猜測後,才察覺我現在的狀態就離譜,大半身子貼著悶油瓶不說,腳都直接擱人腿上了,難怪這平時天亮即醒,有著良好作息的百歲長者會睜眼到我醒來,原來是被我裹好裹滿只能乖乖躺屍呢。
 
我尷尬的放開他,一邊討好的笑了下,一邊琢磨悶油瓶如果一腳踹過來我自救成功的機率是多少,當然這距離真要來那麼一下,不用考慮了,想必是百分零,直接變成牆上的餅皮。
 
所幸悶油瓶沒有做人肉餡餅的意思,順著我離開的動作坐起身,看我還一副神遊太虛模樣問了句,「再睡會?」
 
還睡?我瞅了一眼床頭的時鐘,都快11點了,過的這麼舒適慵懶,等等再醒來是不是準備宰來吃了。
 
說句實話我現在精神挺飽滿的,能睡的如此安穩,果然悶大爺氣場十足,鎮的我心裡踏實。
 
還沒等我回答,胖子的大嗓門傳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天真同志你還沒醒呢!」聲音聽著有些距離,大概是胖子在客廳喊的。
 
「這不準備來了嗎,勞駕胖爺您一大早就在努力生產資源呢。」我下床準備去梳洗,一邊跟胖子瞎扯。
 
「是說小哥好像一早就出門去了,半天不見人影。」聽胖子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還沒等我想好怎麼解釋,悶油瓶就一把拉開房門,我連想阻止都來不及,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想阻止幾個意思。
 
「也沒留個紙條,天真你知道……」聽到門聲的胖子大概是看了過來,說了一半的話當場卡住,悶油瓶倒是不覺得有任何問題,自然的走出去,我內心掙扎一番也立即跟上去。
 
「怪不得。」一出房門就是胖子揶揄的眼神,「正所謂,從此君王不早朝就是這麼來的吧。」
 
「是個雞巴。」說是這麼說,我一時也解釋不出悶油瓶睡我房裡的原因,不是,倆大男人湊合一晚怎麼了,我心虛個啥呢,故作鎮定的要走去梳洗,卻不小心絆倒自己的腳踉蹌了下,被眼急手快的悶油瓶扶了一把。
 
頂著胖子的目光,我一頭鑽進浴室。
 
得,這下甭解釋了。

創作回應

懶蟲
寫的好好!求後續~~
2023-05-31 16: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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