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諾第一人稱(敘述方式暴躁意味)
*國設
*暫且無戀愛要素,不太算CP文( ˘ ³˘)雖然我還是佔了tag對不起TTT
《英國大人恐懼症×零》
麻煩死了!
為什麼那個混蛋弟弟在這種日子生病啊!
我憤恨不平地踏著重步,走在通往會議室的長廊。
平常要是有世界會議,通常是由笨蛋弟弟作為意/大/利出席,我只要在家裡快活地摸魚就行。
沒錯,平常老子和這種麻煩事沾不上邊!
一想到待會兒會見到長發的變態和惹人厭的馬鈴薯男,我就覺得自己需要向馬鈴薯討一點胃藥……不不不,還是免了,我才不要有求於他。
噢!差點忘了那最他媽該死的眉毛!
天啊,我想回家了。
在我絮絮叨叨的期間,已經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前,我停下腳步,瞄了眼手錶。
遲到十分鐘,不多不少剛剛好。
我不情願地伸手握上金屬門把,然後慢慢將其扭開。隨著被我推開的門,室內的景象納入眼中。
「羅馬諾?」
「啊?」
我立刻把門啪嗒一聲地關上,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怔住。
那個房間裡只容了一個男人,燦金色的頭髮、深綠色的軍裝、與其他人相比較為纖瘦的身型,還有粗的要命的眉毛,他是這場會議的主辦國。
我死命地瞪著手錶確認時間。
會議的時間明明是——
「哥哥,明天會議時間是下午三點喔,不要遲到太久唷。」我在玄關套上鞋,背後傳來患病弟弟沙啞嗓音的叮嚀,我隨口敷衍了他幾句,便喜孜孜地出門去逛街了。
我真想殺了那時候的自己。
看著時針分針重合的表,我覺得指尖有些發寒,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自己的表情是如何難看。
在我來回踱步之時,眼前的門他媽的被推開了,被那可憎的眉毛。
他探出身子,湖水綠的眸子填滿詫異,像是見到奇蹟一般:
「你怎麼在這裡?」
我反射性又退了幾步,壓抑著顫抖,嘗試強硬地回答他:「笨蛋弟弟生病了,我寬宏大量替他來的。」
英/國眨了幾次眼,撫著下巴點頭,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雙眼添上神采。
「啊,那一起來喝杯下午茶怎麼樣?當然,這是為了我自己。」我發誓我見到他好看的瞳孔裝了好幾顆星星。
*
他哼著難聽的短歌,流暢地提起白瓷茶壺,伴隨手腕角度的改變,紅褐色的液體自動壺口傾洩而下,帶著淡淡的熱氣墜往價值不斐的茶杯。
他現下的一舉一動都飽含了優雅及貴氣,挺直的脊椎、不差的身體線條、垂下的金色睫毛,無一不出眾。
但他可是那個英/國,思及此,這所有的一切都糟糕透頂!
「喏,順便給你的。」他說著,把其中一個茶杯推到我面前,然後在圓桌對面的椅子坐下。
離會議還有一段時間,他便邀請我到隔壁的房間喝茶,不曉得懷了什麼鬼胎。我在他驚人的氣勢和可畏的要脅下,只好可憐兮兮地應允。
我盯著散發香氣的紅茶,膝蓋被雙手緊揪——其實自從進了這個房間我就這副模樣——褲子上八成已經被抓出不少皺褶,胃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翻騰,額角有幾顆汗珠,我有時會緊張地沸騰、有時卻害怕地凍結。
「你怎麼了?」我抬起頭就接到他納悶的目光,甩了好幾次頭,我慌忙地發問:「英英英/國大人,你為什麼要找我和你喝下午茶?」
很好,我的聲音很完美地分岔了。
「……你……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下午茶,是不喜歡你啊你個混蛋。
「怎麼可能,我我我他媽愛死了!」
「可你看起來快哭了。」
我伸手抹掉不爭氣的眼淚,撇過頭去不和他相視。
英/國嘆了一口氣,又說: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
他的語氣聽起來像得不到糖的孩子,我不禁把視線轉回到他臉上。英/國十指交扣地拄著下巴,眼睛不大愉悅地看向我。
被他這麼一問,我腦袋頓時當機。
見我啞口無言,他又道:
「被人疏遠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哈,雖然我沒資格說這話。」
他在離開房間前只扔下這段話和溫熱的紅茶。
*
美/國滔滔不絕地放送他那荒誕不經的提議,各個國家吵架的吵架,閒聊的閒聊,絲毫感受不到樂趣的我很快就進入夢鄉,脫離吵鬧的會議。
我睡得很香、很沉,直到一雙手搖晃我的肩膀,我才返回現實。
而且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什麼啊你那見鬼的表情……算了,會議結束了,快走吧。」他無奈地擰起那對粗眉,神情略為尷尬。我隨口丟了個單音回去,急忙地從椅子起身,一個重心不穩就一頭栽進對方懷裡,還發出可笑的驚呼。
他身上有薄薄的茶香——那是我第一個想法,真夠變態。
我在心裡把所有能想到的髒話都罵過一遍,抬起頭要道歉。
「沒事,下次小心點。」英/國卻硬生生地推開我,送了一個淺笑。
剛才還熱情地邀請我共進下午茶,現在又一副做作紳士?我真的很難猜到他在想什麼。
我很想一如往常地邊咒罵他邊逃走,但現在的情況我對他的不悅遠大於害怕,於是我抱著比宇宙還大的決心道出:
「你個死眉毛,以為自己高不可攀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會被殺掉的,果然我還是逃了吧。
「……我恐怕得將這話原封不動送回給你。」
「啥?」
「一看到我就像見到病毒的人是誰?」
「我什麼時候……」
無時無刻。我一見到他的確就像看到怪物一樣。
無法反駁的我使話語像魚刺般卡在咽喉,吐不出也吞不下。
「你快回去吧,打掃的人要來了。」
*
「餵我說,你覺得英/國怎麼樣?」
「英/國?!」
嘴裡塞了意大利麵的弟弟一臉癡呆,很是驚訝我沒來頭拋出的這個疑問。我點頭,剛養好病的他咀嚼口裡的食物,發出低吟思考著。
「嗯……很可怕呢。」
「對吧。」
「不過,其實~現在好像沒什麼害怕的必要了吶。」說著,他又吞了口麵。
我聽完便托起腮,開始考慮。
單就我會對那個人產生敵意的原因,那就是以前西/班/牙的影響了,有好一陣子,他每天都傷痕累累地回來,年幼的我可是看得心頭髮顫,很自然地為那名大/英/帝/國貼上了不友善的標籤,況且西/班/牙也耳提面命地告訴我絕對不能接近他,那八成是為了保障我的安全吧。
在我和弟弟同居後,我們總是一看到英/國就跑,不像話地像老鼠怕貓一般,深恐他一個不高興而攻擊我們,以我倆的實力來評估,鐵定是被壓著打,這更促使我們的不安無限攀升。
然而,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世界基本上不會有以往那些血腥的戰爭,至少各國算是和平地共處著。
那害怕他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哥哥?想什麼想出神啦?」
「我再問你一件事,要怎麼表達……善意?」
「唔?哥哥是要搭訕嗎?」
「我是指……朋友那種。」
「抱上去唄~」
他的嘴邊殘了紅醬,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出荒唐之言。
「哥哥就是顧慮太多了,坦率點不是很好嗎?」
「……我說,下次的會議,我做個善事,替你去怎麼樣?」
*
「英/國大人。」
「哦,這次也很早啊。」
我拼命地想克製本能顫抖起來的雙手,向會議室裡的他搭話。
他卻要命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專注於眼前的黑板,偌大的房裡迴盪著「喀喀叩叩」的聲音,他熟練地在深綠色的黑板上作畫。
我們之間就此沉默,空氣有些黏稠,我難受地抿起嘴唇,想說話卻不曉得該從何講起。他寶石般的祖母綠瞥了我一眼,又回到黑板上,旁若無人地繪畫。
不可怕不可怕不可怕。
我望著他別緻的側臉,催眠自己。在腦中編織話語的同時,我悄悄觀察起他。
因為每次都一見到就跑,以致於我從沒好好端詳過他的容貌。
他算得上英俊,五官標致,透了點掩不住的傲氣,一身軍裝被他穿得筆挺,脫俗溫厚的氣質一覽無遺。
心跳聲四起。我不清楚確切的原因,緊張或者害怕吧。總的來說,我現在的表情也許很不妙。
「瞧,你說像不像?」
他的聲音令我震了一下肩膀,我掩蓋著手足無措,把視線移往他所指的黑板。
除了今天參與會議的國家之外,上頭還畫了個我的臉,臉上的表情皺在一起。
「……我有那麼欠打嗎?」
「欠打?」
他順著我的話,審視自己的傑作,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覺得挺可愛的啊?……呃,我是說我的畫。」
「我他媽才不會誤會……」
「咳,好吧。你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
明明你比我更早來,問這問題真彆扭。
來跟你做朋友什麼的,鬼才說的出來。
混帳弟弟的蠢臉闖進我的腦門,我想起了他那不像話的建議。
抱上去?我現在還站在這兒就是奇景了!
「羅馬諾?」
我握緊拳頭,瞄了眼黑板上的圖畫,拿起粉筆,在墨綠上留下白色的痕跡。
抬起上臂,用粉筆在他畫的我和他之間描繪出一條線,在兩端打上箭頭,最後書寫於長長的線上。
朋友?
我如此寫著。
想做朋友總該看對方意願吧。就像小時候要和人交朋友總會單純地問:「我們可以當朋友嗎?」一樣,取得對方同意應該是基本條件,就算我覺得這真天殺的蠢。
我把粉筆放回粉筆槽,看向英/國。可能是因為時間久而麻痺了,身體的發抖平復了不少,想要逃走的慾望也漸漸淡出。
他愣了幾秒,隨即伸出手把我剛寫上的問號給抹掉,悲慘的標點符號只留下了一團白暈作為生存證明。
英/國拍了拍沾到粉筆灰的手,朝我微笑。
這笑容無可否認的好看。
「首先,先改改你對我的稱呼吧。」
屬於我那「英/國大人恐懼症」的療程就此拉開帷幕。
*
每次寫第一人稱就會想寫對方視角
因為第一人稱很難明白對方在想什麼嘛
算了就當作給大家想像空間好了
文中英先生有些莫名其妙的作為出於什麼請自行腦補吧(閃亮)
國設真的很帶感小伙伴們快來和我一起萌啦( ˘ ³˘)
可能會有後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