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就各種意義上來說,他認為自己是合乎常識活著的人。
作為嬰兒長成為孩童,在孩童的時候時而受傷、時而沮喪、時而苦惱,成為少年後多少有一些關於異性方面的想法。
也許人生目標是比較早找到,甚至連幾個重要的檢查點都決定好了,但從根本上來說仍基於常識,頂多是步調比較快,走的路徑稍微異於常人而已。(註1)
此刻,他卻感受到了常識不一定合於現實的事情。
眼前的事情不管怎麼思考都不符合常識,甚至連常識的碎片都難以撿拾。
雖說「現實即合乎理性,合乎理性即現實」,但他拒絕接受眼前的事情是合乎理性的,哪怕他身為受益者也是一樣。(註2)
試著想想看看吧,在路燈不多的山道上,有個人開車經過的可能性有多高。
理論上來說不是不可能,但存在的可能已經小了很多。
接著更進一步限縮條件吧。
在一般人忙著趕去新年參拜的時候,這個人一個人在山道上開車。
開著的還是在國內比較少見,或者說根本沒多少人會開上路的進口敞篷跑車。
穿著還算可以,畢竟在冬天穿著大衣跟厚實的長褲是相當合理的,不過為什麼圍巾會像是掉在顏料盤上一般五顏六色的呢?
然後是最後一塊決定性的拼圖,亦即在駕駛臉上的東西,那東西是複雜的多邊形,具有一定的不透光性質,同時也可以拿來耍帥。
總結來說就是,有個使用奇異花紋的圍巾的人在冬季深夜的山路上開著敞篷跑車,重點是他還戴著墨鏡啊!
要不是理性還在努力折衝,他大概看到這個人的瞬間就開口了。
當然,內容不會是什麼好話。
坐在兩人座敞篷跑車駕駛座以外的另外一個位置,他深刻思考著到底該不該跳車。
經過仔細的考慮後,他決定繼續坐在這輛車上,因為行駛狀況相當安穩,看不出是一個會戴著墨鏡在山路上開夜車的傢伙在當駕駛。
捨棄了這個選項之後,他的理智則是壓抑不住另外一件事情,亦即對身旁的駕駛做出最真誠而明快的發言。
「……你是笨蛋,對吧?」
「這是對讓你搭便車的恩人該有的態度嗎!」
「是嗎?那請容許我重來一遍。」
他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接著重新開口。
「你是笨蛋。」
「連疑問都完全消失了吧,這個!」
「畢竟我從小就被教導,誠實是美德。」
「誠實也要考慮時機啊!」
「嗯……大人的社會果然很骯髒呢。」
「你也是成年人了吧!」
這倒是實話,他的臉上還留著一點少年時代的痕跡,不過若是換上一身正式打扮,應該會被認為是社會人士吧。
……這句話的意思是,現在的穿著並不正式。
某種意義上,也許駕駛座上的人穿著還比他來得正常,畢竟只有圍巾跟墨鏡顯得奇妙而不合時宜的駕駛,與只穿著一式劍道服且背著刀袋的青年,處於同樣場景之下,哪邊比較正常呢……不,也許一樣不正常。
「說到底,你哪來那種立場這樣說我啊。」
「那怕我本身的行為可議,也不代表我的言論自由受到否定,頂多是發言的可信度會有折扣而已。」
「嗚哇,我現在可以趕你下車吧?可以吧!」
說是這麼說,但駕駛座上的男子仍俐落的轉過了下一個彎道,即使他戴著墨鏡。
「關於這點,應該就是考驗你作為一個人的良知與氣度的時候了。」
「為什麼我要被一個根本像是來找碴的人這麼說……」
「首先,我身上穿的衣服很薄。第二,今晚的天氣很冷。第三,我不確定還要走多遠才會抵達下一個城鎮。第四,你認為我身上哪裡有錢包之類的東西?」
他的表情極其自然,甚至帶有些許威嚴,如同此刻說出口的話有「我思故我在」一般的哲理。(註3)
「明明自己的立場超級不利,說得卻像是我不得不幫助你一樣。」
「當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必須做出選擇,是順從自己心中的良知,抑或選擇會有人獲救的結果。」
「兩邊不是一樣的嘛!還有,為什麼話題有點像是在討論動機論或結果論?」(註4)
「原來你知道啊?」
「這個語氣超讓人不舒服的,你到底把成年人當成什麼了啊。」
「不,你剛剛也才說我是成年人吧。」
「唔……」
一時之間被堵住話頭的駕駛,半放棄的長吐一口氣。
「都被上了船,只好安心被劫了。」
「你很不適合去當飛機的機長呢。」
「……夠了喔。」
駕駛假咳兩聲掩飾尷尬,接著開口。
「雖說你確實需要幫助,但你需要怎樣的幫助呢?」
「如果可以的話,請載我到最近的車站,然後借我一點車資,並留下您的銀行帳戶,我日後會把款項連本帶利的還回去的。」
他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
「馬上就回答代表早就想好條件,還有為什麼只有這個時候才用敬稱啊?」
「有求於人時,低姿態是必要的。」
「回顧一下你從上車以來的所有言行啊!不是只有開口求人的那一句話才需要放低姿態吧!」
就結果來說,一切並沒有按照他的預想執行。
更準確來說,是比預想來得更好。
「就算是我,也沒想到有人好欺負到……善良到直接達成我的希望啊。」
「你剛剛認為我是好欺負的人了,對吧?」
非說不可的話,其實他的希望是──想去看海。
這並非什麼隱喻,也不是什麼提示,而是最直接的想法。
「不過沿著公路一路把我載到江之島來還真是意想不到啊。」(註5)
「哼,你可以懷抱著真誠的情感向我開口喔。」
「嗯,請借我五百元,我去參拜一下。」
「喂!該說的不是那句話吧。」
「咦?難得在新年早晨來到江之島,不去參拜一下弁才天簡直對不起自己吧?」(註6)
「那你就對得起我嗎?」
「說得也是,那一起去參拜吧。」
「把話題從參拜這件事情上挪開啊!」
「那我們來聊芥川龍之介跟吉川英治怎麼樣?雖然有點遠,不過北原白秋鍾愛的城之島也在附近喔。」(註7)(註8)
「算我拜託你了,把話題從江之島跟參拜還有文學的事情移動一下啊!」
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他將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海上。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海水。
眼波之中,或見海浪來去,卻不曾因此移動。
眼神之專注,似乎是在其中找尋著什麼,或是試圖從中領得什麼。
「海有那麼稀奇嗎?」
身旁者試圖搭話,他也沒有轉過目光。
「不要小看島國中的內陸縣民啊。」(註9)
「……不,這談不上輕視吧。」
「雖說關於海的事情算不上不了解,不過不怎麼熟稔這點倒是真的。」
「這取決於『認識』的定義吧?」
「像是海水的成份、潮水的流向、鹽分的變化、潮汐的因素乃至於微生物的數量會導致沿岸魚群的數量增減,或是在發生反聖嬰現象的時候會對西太平洋沿岸的漁獲量造成什麼影響等等。」
「那也太專業了吧!除了研究者之外誰敢自認瞭解啊!」
「開玩笑的。」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
「大概有兩成是吧。」
「那不幾乎都是認真的嗎!」
「人的求知慾是相當貪婪的呢,就跟看了一本書不看完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樣呢。」
「前後半句話之間好像有哪裡接不上去……」
「所以說,不去參拜嗎?」
「為什麼事到如今又把話題拉回去了!」
「玩笑話就放一邊吧。」
「如果玩笑話超過八成的話,那基本上可以視為認真的發言了吧……」
「如果這世界上只有少數正常人的話,那到底哪邊才是正常的呢?」
「不要再企圖偷換話題了!倒不如說,你為什麼想看海呢?」
「海為生命之源。」
「那種像是科普節目開頭的發言就算了。」
「只是一種很單純的追求吧,我想。」
「追求?指什麼?」
「生活環境周遭不存在的事物,抑或……無法追求的事情?」
「你除了穿著跟身無分文之外,看海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吧?」
「不只是看啊,用肌膚去感覺、用鼻子去品味、用舌尖去嘗試、用雙耳去聆聽,以及最重要的……用心靈去感受吧。」
「一瞬間跳到第六感去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從這個角度來看,海真是寬廣呢。」
「畢竟從這邊看出去的海是太平洋呢。」
「所以才深切覺得可惜啊,沒看到的這件事情。」
「你現在正在看喔。」
「……這件事情姑且放到一邊,可以麻煩您請我吃早餐嗎?」
「就算語氣很恭敬,但內容可一點都不客氣喔。」
「那請您借我一點錢,那就不用繼續被我騷擾了。」
「你對自己在騷擾人的這點有自覺啊……」
「人貴自知。」
「有自覺的話就反省啊!」
「反省要在就寢後。」
「太晚了!還有,那根本沒有反省的意思吧!」
「……您意外的很會吐槽呢?曾經打算朝著這方面發展嗎?」
「我才不想被一個不斷丟哽出來的傢伙這麼說!」
「所以那邊的店家怎麼樣呢?」
「沒有放價位表的店家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看到帳單的那一刻。」
「為什麼要買單呢?因為帳單就在那裡?」
「不要把帳單說得像是高山一樣,還有負責買單的不是你啊!」
「這裡就交給你了!你是想做就辦得到的人!」
「你把我當成小孩子哄嗎?」
「跟孩子溝通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將身段降低,與其視線齊平,而不是高高在上,或是憑藉著彎腰來達到這點。」
「兒童教養的書我也有看過,不用你告訴我。」
「……!」
「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我只是在思考您保險單的金額與受益人是誰。」
「雖然這當中沒有任何置疑的空間,但為什麼你這一說就像是我接下來會出意外一樣!」
「關於這點我覺得還是不要深入探討比較好,或者說,還是快點決定要進哪家店吧。」
「請你吃早餐的這點已經是決行事項了嗎?」
「這一切都取決與你的道德良知,像是發自內心的……」
「話題回溯了!大約回到了五六個小時前!」
「那我們來探討杜威吧。」
「竟然把動機論跟結果論調和了……」(註10)
忽爾停下的跑車,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
或者說,這中年與青年的組合本來就很引人注目。
真要說是哪邊比較顯眼的話,應該是在冬天穿得無比單薄的青年吧。
「我是說想吃早餐沒錯,但我沒想到你會把我載到這麼遠的地方啊。」
「嗯,關於這點,我也很想這麼做沒錯,不過時間不夠了。」
「趕著跟保險公司確認嗎?」
「……說真的,跟你談話雖然很愉快,但時間真的不夠了,紫君。」
聽到這個稱呼,青年……他的目光從原本的散漫變得銳利,瞳孔更是擴大。
「會知道這個稱呼的人,原來你是『業界』的人啊。」
「準確來說,只是有一點關係啦。」
「說得也是,能流利跟上我這麼多話題的人,真的不多啊。」
「……你對『業界』的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群與其說是研究者,倒不如說是狂熱者,甚至是某某宅的人物。」
「某種意義上的確沒錯,但那群年紀比較大的人應該不適用吧?」
「嗯?原來您的年紀不小了啊,那是我失敬了。」
「開什麼玩笑!我的年紀只比你大十歲左右而已啊!」
「難以啟齒的年齡姑且放到一邊。」
「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原來不是偶然遇到的,是專門在那裡埋伏我的,是吧?」
「準確來說,是碰碰運氣而已,誰讓你自主脫隊了呢?」
「瞭解到這個程度,你果然是『業界』的人啊。」
「雖然這話說來有據,但經過剛才的交談後,我突然非常不想認同這句話啊。」
「即便如此,但我對您的態度是不會變的,我以祖父的名義發誓。」
「不,我倒是希望你稍微改變一下,往有禮貌的方向。」
「那麼就單刀直入的說了吧,雖然不知道您是何方神聖,但找上我就代表有事情要讓我經手吧?」
「關於這點,是肯定的。」
「但我拒絕。」
「太快了!你連是什麼內容都還沒聽吧!」
「在確保下一次的餐宿之前,我不打算進行任何工作的商談。」
「等等,朝我伸出的這隻手是什麼意思,不要指著我放錢包的那個口袋,倒不如說你為什麼會知道啊!」
「我之前提過幾次關於借錢的事情,你的反應告訴我的。」
「不要在這種地方運用觀察力,稍微看一下氣氛啊!」
「人的欲求是很強烈的,尤其是食慾。」
「……你是說,不借錢就會被你怨恨的意思嗎?」
「不到那個程度,頂多是丑時三刻會外出一下而已。」
「那根本已經付諸實踐了吧!」(註11)
「在確認保險金額之前,你應該想要避免這種事情吧?」
「你是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啊……好了,玩笑話真的到此結束了,先下車吧。」
青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在中年男子下車後,他也跟著打開車門。
這裡是某個城鎮的商店街一隅,由於是新年第一天,又是早晨的關係,此刻並沒有什麼人潮,頂多是幾個明顯準備開店的人員,偶而朝他們的拋來目光。
青年順著中年的面對方向看去,只見一片深青色的遮雨棚,寫著三個片假名。
再往下看去,就門面的擺設來看,應該是飲食店一類的店家。
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的朝著尚為開張的店家開口,並敲了敲門。
「來了。」
應聲的是輕柔的女聲,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露出一張顯得柔美的面容。
「啊。」
對方一看到中年男子,表情頓時一僵,才半開的落地門又立刻關上。
「我去借一下電話。」
「……等一下,你想做什麼?」
「嗯,看見可疑人物的時候要告知附近的大人,或是通知警察叔叔來。」
「就算這個時候裝可愛也掩飾不了你邪惡的用心吧!」
在兩人對話持續進行的時候,店家的門扉再度開啟。
這回出現的就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三個,重點在於──三名都是女性。
「糟糕,警察會接暴力討債的報案嗎?」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
「可以說吧?」
「不,不用了,謝謝。」
中年男子上前跟第一個出現的,身穿粉紅色襯衫與藍色長裙,並用紅色緞帶與髮夾固定長髮的女子搭話。
兩人之間的對話聲音並不大,青年也無從聽聞內容,便是先端詳了另外兩名女性。
左手邊的女性穿著灰色的寬大T-shirt與淺藍色的吊帶褲,一頭長髮披在身後,就是綁在臉頰兩側的頭髮比較顯眼,再來就是上衣似乎沾染過不少油污,哪怕看起來經過努力洗滌,仍留下些許污點。
她發現青年看向這邊,禮貌性一個微笑,讓青年下意識頷首致意。
右手邊的女性則是穿著白色POLO衫,下半身穿著大概是使用鬆緊帶的棉質長褲,一頭長髮並沒有特別梳理或妝點,便是簡簡單單垂在身後。
發現青年的視線,她緩緩退了幾步,試圖以中年男子的身軀來遮掩自己的身體。
「紫君,我說完了。」
「果然是沒辦法延期嗎?要是這個禮拜還不出來的話……」
「所以不要再用這個梗了。」
「喔。」
也許是中年男子此刻的語氣特別認真,青年倒是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這邊沒關係,需要錢的話就跟她們說,到時她們可以跟我報帳。」
「嗯,我記得當年跟我同班的高村好像在做房地產相關的工作……」
「你也太狠了,先說好,只能買簡單的生活用品,或是一些娛樂消遣。」
「我好像沒有從事洞漫畫相關產業的熟人……」
「消遣的規模也太大了!總之,有問題就找間宮吧,她會幫你處理的。」
也許是真的受不了這個青年,中年男子一個箭步拉開車門,便要開車揚長而去。
踩下油門的瞬間,他是真的鬆了口氣。
「時間有點晚了,去吃個午餐吧。」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您忘了自己開的是敞篷車了嗎?」
中年男子咬著牙等待下個紅綠燈的出現,以便進行迴轉。
「讓我獨自住進三名女性的家中,不覺得太過魯莽了嗎?」
「我以為你很習慣這種事情了。」
「果然調查過我的身家啦……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跟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是不一樣的。」
「那就快點搞定她們,建立屬於你的大奧啊。」(註12)
「……」
「你那個輕蔑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想不到這個年代會有人說出這種話呢。」
「你對跟複數女性保持關係有所不滿嗎?」
「剛好相反,但這種事情只能是想像,絕對不可以存在於現實,至少我不想。」
「意外的純情……好,總算回來了。」
仍是剛才的店家之前,三名女性仍在,不過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總而言之,過一段日子我會再跟你聯絡,或是你有事情也可以跟我聯絡,現在就乖乖下車待在這裡!」
「怎能如此!我現在只能依靠您了!」
「從遇到你開始的言行舉止完全看不出這點啊……」
「不,我都因為太過緊張而口不擇言了。」
「口不擇言還能那麼流暢自然,你才應該考慮轉行啊……」
預計還有兩次更新,不過不確定什麼時候完成,因為篇幅一點都不短的關係,就不稱之為短篇了,呵呵……
註1:check point,馬拉松、公路賽等等長距離賽事,設置於賽程中的地點,用以確認選手確實經過該地點,同時也具備回報當下排名的功能等。
註2:黑格爾的名言「Wasvernünftig ist, das ist wirklich; und was wirklich ist, das ist vernünftig.」,亦即常被理解為「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的那一句。
註3:笛卡兒,著名的懷疑論者,認為唯有「質疑」這件事情是無從置疑的,所以「我思故我在」。
註4:動機論與結果論,倫理學中重要的討論,主張一個人的良善行為要從動機還是從結果來判斷。一般熟知的孟子(心之四端)即為動機論,一個人的善是從內在發出的:相對的若是因為外在因素而決定,如受到訓練而如此,則為結果論,如荀子(化性起偽)。
註5:江之島,位於神奈川縣的湘南海岸,為連島沙洲,今日為觀光勝地,本島那側的石碑刻記「名勝史蹟江之島」。順帶一提,江之島為測天型敷設特務艇之一,與姊妹艦的円島、似島於終戰時都在馬公,但後來下落不明。(不確定資料可靠與否)測天島為澎湖群島之一,日治時期填海鋪設道路,後完全併入澎湖本島範圍,今澎湖縣馬公市轄區內。
(上圖即為入島聯絡橋,旁邊的石碑可見文字……順帶一提,作者人也在照片裡)
註6:弁才天,日本七福神之一,江之島的江島神社為祭祀弁才天的三大神社之一,另外傳說中就是弁才天讓江之島浮起的。
(上圖為江島神社入口,江戶時代為止都還祭祀弁才天,神佛分離後主祀神為宗像三女神的樣子?不過境內還是有弁才天。同樣,作者本人一樣在照片中)
註7:芥川龍之介跟吉川英治都有跟江之島有關的作品。
註8:北原白秋(1885-1942),日本詩人、童謠作家、作詞家,為歌曲〈城ヶ島の雨〉的作詞者,曾到訪滿州、朝鮮等地,更於西元1934年受台灣總督府邀請到訪台灣,留下相關文章與詩歌。
註9:以都縣府道為層級來看,日本共有八個縣不臨海,由東向西分別為栃木縣、埼玉縣、群馬縣、山梨縣、長野縣、岐阜縣、滋賀縣與奈良縣,皆位於本州。
註10:John Dewey,美國哲學家、教育學家,對二十世紀初的教育界有重大影響,包括當時的日本與中國。除了教育學上的成就外,在倫理學上調和了動機論與結果論,以解決二元對立的問題,認為兩者同樣具有影響,失之一方如飛逝的情感或偶然的結果。
註11:丑時三刻前往神社,在樹上扎草人,標準的日式詛咒法。
註12:大奧,江戶城最深處的女性居所,使用方法大致與「後宮」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