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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非提正傳 過去篇第七點五章 她們不為人知的心情

作者:提姆奧瑟│2014-11-23 10:24:49│巴幣:12│人氣:311
第七點五章
 
她們不為人知的心情
 
        來評評看我現在狀況如何吧。首先,我對武藏的求婚成功了,我當然很高興。
 
        可是最後買給她的那個戒指,花光我剩下的九千元,意即是,我已經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如果說武藏的任務就是要努力出擊以提升等級,那麼我在這個時候能幹嘛呢?
 
        老實說經過一年多的苦戰,日本附近的海域也差不多都從深海棲艦手裡奪回來了。我們大部分的提督就只是指派艦隊去巡邏,除此之外就是待命和寫公文等,實在是沒有什麼是好做。
 
        而且我總感覺最近所謂的出擊,意義似乎沒有那麼明確。政府對於去年和今年的漁業收穫量也都是持保密狀態,不要說一般人,連我們提督都不清楚市面上的魚肉是怎麼處理的。雖然市售的魚做了幾種分類,品種卻不如以往,都是用代號呼嚨過去的,但是日本這海島的住民,仍得為了維持家計,一日三餐照常購買海鮮類食品。
 
        身為討伐棲艦的提督,我至今都不明瞭處死棲艦後,她們的屍體將會如何處置。還有,被啃食殆盡的魚兒們,究竟是從哪裡生出來的?
 
        我坐在提督辦公桌上,叼著鋼筆發楞,陷入了沉思,感覺真是無聊到爆。
 
        一如往常,那扇被暴力虐得不成門形的門,被我的秘書艦推開。電走到我面前將泡好的茶壺放置在桌上,為我奉上一杯茶。
 
        「約會怎麼樣了呢,司令官?」電的笑容很平靜,我覺得我的心又被治癒了。
 
        「這個嘛,武藏有說她很喜歡那場煙火啦。」我將嘴上的鋼筆放下。
 
        「真的嗎,那太好的說。」電開始為我倒茶。
 
        「而且基於某些原因,我在當場和她求婚了。」
 
        「欸?」
 
        電聽到我這句話,整個人僵在倒茶的動作,不動了。
 
        「我們約定要在一個半月後舉行結婚式,因為當天我才拿得完薪水。就連後面三個月的都得預支,真困擾啊。」
 
        「司令官…居然在約會的第一天,就向武藏姊求婚了嗎?」電黑色的眼珠子彷彿在表達不可置信,茶杯的水快滿出來。
 
        「喂,滿出來囉!」我趕緊幫電扶好茶壺,免得整張桌子的文件都被淹濕。更令我擔心的是,我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所以我進入備戰狀態。
    
        可是電的反應,還是心平氣和,對著我苦笑。
 
        「但是太好了,恭喜司令官終於和武藏姊訂婚的說。」
 
        看她這樣,一想到她若還對我有感情,我就過意不去。在這裡,就是我們心情的轉捩點。
 
        這時我試著從電的角度想。如果待在自己最喜歡的人整整一年,覺得對方和自己一直都互相喜歡,註定會成為愛人的話;那麼,要是在有一天有個比自己吸引人的人,突然間奪走喜歡的人的心,這麼一來,一直都沒有把握機會表達感情的自己,不就像是個笨蛋一樣嗎?
 
        而且更何況,又要怎麼面對終成眷屬的這兩人呢?
 
        電的所作所為看似沒道理,但是一想到她身上背的重負,我不由得為她感到悲傷。她一直故作堅強,一直幫助我們的戀情,最後得到的,卻是未果的戀情。
 
        「電,對不起。」
 
        「咦,司令官為什麼要道歉呢?」
 
        「讓電一直做這麼難過的事,是我的不對。」
 
        我對電的感情,固然和對武藏的不同,可是我也曾經想過要和電共組家庭,這是不假之言。
 
        「司令官,難道還在為電的事情愧疚不已?」電歪著腦袋問。
 
        被她說中心坎,我表情苦悶。
 
        「不用擔心的說。就算心裡面真的很難受,即使這樣電也會為了司令官的幸福而努力的。」相反地,電正在強顏歡笑。
 
        「只要見到司令官的笑容,電也會心滿意足。那麼讓司令官你們幸福,也就是電的願望的說。」
 
        「雖然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適合…」我直直看向電。
 
        「但是我曾經喜歡過電,甚至還想和妳一同生活。」
 
        「…!」電聽完我的話語,震驚不已,變得一臉茫然。
 
        「司令官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說這種話…」
 
        「這是武藏告訴我的。她讓我學會了,無論如何都不要欺騙自己的夥伴。」
 
        「所以,我才決定要向妳坦承。」
 
        「明明已經放棄的說,這樣電只會更忘不下司令官啊…」
 
        電垂下頭,瀏海遮住了她的面容,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
 
        我撐起疲憊的身子,靜悄悄地走到她身旁,試著不要刺激到她。接著我張開粗大的雙臂,將小小的電送進我的懷裡,撫摸著她的背。
 
        「我知道已經沒辦法補償電,我能做的只是,繼續把妳看作最珍視的人,然後好好保護著妳。」
 
        猶如要修復過去我對她做錯的種種,我只能用言語來使她平靜。
 
        「倘若我有什麼能為妳做的,儘管說。」
 
        「那麼司令官。」電帶有哭腔的說道。
 
        「可以完成電最後的心願嗎?」
 
        「說吧,我會盡我所能。」
 
        「電希望,假如戰爭有結束的一天。」電從我胸口後退一點,與我對視。
 
        「司令官就和大家,共同買一個很大的房子,然後這個司令部的大家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大家庭…嗎?」
 
        「沒錯,這樣電就很滿足的說。」電眼含淚光,綻放出一如既往的笑靨。
 
        「妳啊…」我把電從我懷裡放開,按一按我的太陽穴。「為什麼妳總是會優先想到大家的事情,而不顧自己的感受呢?搞不好妳還比我適任提督呢。」
 
        「怎麼會,司令官才懂得指揮作戰。更何況電只是艦娘,是兵器,不可能會有人認同我們自主行動的。」電搖搖頭推辭。
 
        「都是法律的錯呢…」我自桌面上的衛生紙盒中抽出一張給電用,電點著頭接過去擤擤鼻涕。「妳們明明跟真的人類沒有差別的說。」
 
        我與妳們度過的日子,有眼淚,有歡笑,也有稱之為「人類感情」的缺陷。所以我親眼確認過,妳們是貨真價實的,不是用完就要被唾棄的物品。
 
        「電知道,這裡的大家…」電仰首瞻望正上方的天花板,那裏有用木板簡陋修補,看起來是不美觀但至少能防水。
 
        「都是因為司令官才會聚在一起的。」
 
        「說得對啊,不過妳也有一份功勞,千萬不要小瞧了自己啊。」我拍拍電的肩,也望向那破爛的天花板。
 
        「我答應妳,快去和大家演習吧。」
 
        「是的,司令官。」
 
        電向我鞠個躬,就打開門走出去。頭也不回地,就把門關上,留下我這個為情所苦的大男人。
 
        如果說我已經給予武藏笑容,那麼電也有同樣的權利,和大家一起快樂地,在這個司令部共同歡笑。
 
        感情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如果說電當上我第二任老婆,我可沒有把握能夠同時兼顧好兩位妻子。而且儘管電的大家族提議是不錯,我和武藏約好三個人安靜生活這件事又要該怎麼辦呢?
 
        正當我這麼想之時,我的桌上型電腦的音響暗示我有封郵件寄到。
 
        我坐回廉價的黑色座椅,檢視那封郵件。是我的直屬長官寄過來的,信中提到要我出席他和大鳳兩人的婚禮,叫我順便帶些紅包去。
 
        這個歐提已經是第幾次結婚了啊,真是的,不下有十次左右了吧。
 
        我從自己遭遇的狀況省思,雖然海軍特別法有明文規定提督可以和多位艦娘訂下婚約,可是我總覺得考慮現實面,還是有點不道德。
 
        「算了,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說我不能參加吧。」
 
        我整理昨天尚未處理的文件,赫然查覺到我遺忘的存在。
 
        啊,對了,放在桌上的茶都快冷掉了,趕快喝吧。
 
        我將那小杯茶一口飲盡,茶水進入我喉嚨的感覺是,既甘甜又苦悶,味道其實挺單純的。不知為何,喝起來不是滋味。
 
        「下次叫電幫我泡即溶咖啡好了,雖然更苦,但我總想換個口味。」
 
        我聽聞流動中的枯燥時間,繼續一天無趣的工作。
 
XXXXXXXXXXXXXXXX
 
 
        十月二十九日,艷陽高照,風平浪靜,氣溫不高不低而且濕度宜人,是個適合出去郊遊的好日子。
 
        不過與此相反,菅原黑人的艦隊正在勤苦鍛鍊中。秘書艦的電已經突破一百大關了,剩下的就是讓剛到九十八等的武藏,練滿九十九等。
 
        演習的對象是鮑伯‧布雷克的艦隊,旗艦是大和號,等級一百三十六。除此之外沒有擺放第二艘艦了,這都是為了協助武藏順利升級。
 
        這演習似乎擺了很大的陣仗,但真正精采的決鬥,反而是在於兩位提督的對決。
 
        黑人手持特製的海軍軍刀,鮑伯則是手拿兩把手槍,兩人雙目對視,彷彿隨時都在預防對方的下一步。非洲提督異於常人的戰鬥力,現在才要展示於眾提督面前。不管是亞洲提督抑或歐美提督,通通都前來共襄盛舉,坐在海港上的角落等地,靜待好戲。
 
        「哼,菅原老兄。就來一較高下吧,看是你的菅原流刀法,還是布雷克家族流傳的特種部隊槍法,誰略勝一籌。」
 
        「廢話少說!」黑人向前跨出一大箭步,將軍刀抽出直逼向鮑伯。
 
        鮑伯的手指也在剎那間做出反應,雙指扣下板機,兩顆筆直前行的子彈朝向黑人的左胸。黑人見他的生命中樞極其危險,立刻將刀身一轉,瞄準彈頭的地方斬下去,子彈迸裂出火花碎成兩半。
 
        只是在零點幾秒內的攻勢內,黑人暫時取得了優勢,把刀刃一旋,改往鮑伯的胸膛猛力一削。但鮑伯左一閃,靈敏過人,反而黑人在這動作下騰空,衝過他的側面,鮑伯趁機頂起膝蓋往黑人的腹部卯力撞擊,黑人的胃部抽搐,頓時噁心嘔吐,癱倒在地面不起。
 
        「至少我還有餘裕說廢話。」鮑伯的槍口對準黑人的後背。「你的動作太單純了。」
 
        「…菅原流刀法第三奧義。」腳下的黑人卻吃力地叫喊。
 
        「豐收舞蹈!」
 
        銀白色偌大的斬風,從底下瘋狂呼嘯,鮑伯因為衝擊力而站不住腳,失去平衡。他試圖縮緊手肘穩住腳跟,但仍不抵魄力,手腕割出血痕,失足倒下。
 
        在一旁的黑人抓到良機,從倒地重回跪姿,他的刀如蛇影,亂刀刺向毫無防備的鮑伯。
 
        可是鮑伯右腳伺機橫掃,絆倒黑人的腳踝,導致其攻擊歪斜,落中僅毫米之差的水泥地,地面龜裂成碎屑。鮑伯抓準空檔,蹬起腳尖,向後翻跟斗兩圈,拉遠距離再度拔出雙槍,此時對面的黑人已經詠唱完畢。
 
        「第一奧義,祖魂血祭之雨!」黑人構築出蜂擁般的砍擊,無限交錯延伸,這擴展中的空間猶似億萬把劍永無止盡地突刺,周圍的地板震裂,絞碎了經過的一切。
 
        「喔啊啊!」鮑伯丟棄手上的小型武器,從腰間解開數顆手榴彈的保險桿,以極快的手速連續投擲,投向那片如修羅的空間。
 
        半晌,空氣大幅震動,爆炸聲連環肆虐在場所有觀眾,每個人不得不摀起耳朵。這波對決引起了小型地震,久久僵持不下,越演越烈。黑人是卯盡全力向前舞刃,鮑伯則是精確重複拆解手榴彈和投擲的動作,兩人勢力毫不銳減。
 
        港口才剛修好的鋼筋骨幹,又要脆弱的崩垮了。看在眼裡的艦娘們啞口無言,對於提督的行為不勝唏噓。
 
        「為什麼出擊的不是他們兩個勒…居然拿命在玩…」武藏無奈插著腰,與大和對上眼。
 
        「不如我們不要理他們了,直接去近海區域演習吧!」大和嫣然一笑,此時溫暖的光輝彷彿降臨在這名女子身上,令看到的人都感到治癒。
 
        「說得也是。走吧,電。」武藏苦笑,招手示意電跟她過去。
 
        「是的,武藏姐!」電點頭跟上武藏的腳步。
 
        「等等,島風也要跟去!」不知從何而來的島風跳出來插嘴,她的慾望化作兔耳朵的激烈擺動,在訴說著她也想同行。
 
        「不對,不甘妳的事吧。」摩耶對島風使了個白眼,島風垂頭喪氣,待在原地守候她們。
 
        「那麼,我們就先出發的說。」電摸摸島風的兔耳,和她們站上碧藍的海洋,往日本東海附近出發。
 
        在海上她們的艦尾奔馳著,激起了高昂的浪花,暢行無阻,天氣好得令她們的戰意近乎全消。
 
        每天看似進行著一樣的工作,但這就是她們的全部。出擊,演習,遠征,以及在司令部休息待命,除此之外她們並沒有容身之所。深知戰爭的可怕以後,她們其實對干戈相殘這件事心存忌憚,但如果是熟捻的戰友,那麼砲擊戰也會變成有如玩耍。
 
        最近頻繁的演習使得武藏和大伙逐漸混熟,她們之間的距離不再像以前,見面時避而不談。可能是武藏認識黑人之後而有所改變吧,電變成武藏最信賴的夥伴,因為等級同樣很高時常共同出擊,在這段短暫的時光交情變得異常地好。
 
        當然就連經常陪她們演習的大和也和大家融成一片,大家三不五時就會閒話家常。在路途中,她們開始對話。
 
        「武藏的經驗值還剩多少呢?」大和詢問位在左側的武藏。
 
        「這個嘛,今天打完差不多就是最後了…」
 
        「是嗎,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啊。」摩耶抱著後腦勺說。
 
        「電也是這麼想的說。」電在旁輕笑,這陣子以來糾結的情緒,早就化解了。
 
        「恭喜妳呢,武藏。」大和也說道。
 
        「妳們祝賀得太早了啦,演習都還沒結束呢。」武藏語落,在看不見人煙之處,停駐下來。肩上的四六砲已經磨得光亮,蓄勢待發。
 
        「那麼,就讓我們開打吧!身為艦娘的我們,可不能輸給那兩個提督喔。」
 
        「沒錯,論水上戰,我們絕對佔優勢,因為他們沒辦法做到在水上悠遊自在啊!」摩耶將使用長久的二十點三連裝炮展開,朝水面試射一發,命中的地方立即濺起高聳的水波。
 
        「電也是想要變強的說。」電的艦首發出銳利的光芒,猶如可以撞毀任何一艘艦。
 
        「這暫時是我們最後一場對決了!」大和同樣全副武裝,一副能以一打三的架式,面對著她們三個。「戰鬥…開始!」
 
        接著,她們齊聲吶喊。
 
        「喔!」
 
        大家發出像是島風的叫聲,展開最後一場和睦的演習。
 
        誰能料想到,這真的竟是最後的演習。
 
XXXXXXXXXXXXXXXX
 
        十一月中旬,涼風驟起,天氣轉寒,每位提督外出時都不忘加件大衣,免得自己變得像周遭的枯木,陸續凋零殆盡。
 
        武藏呆在戰艦的宿舍裡,在床頭邊閉目養神,避免做出太劇烈的運動。因為肚子裡的小生命已經孕育兩個禮拜,而寶寶的成長比預期的快上甚多,胚胎已然等同三個月大的人類嬰兒。也因此肚子凸出了一點,她的提督菅原黑人,貼心地為她買下昂貴的孕婦裝。
 
        與她同住的金剛型四姊妹近來時常過來,訪問裡面這位未謀世面的小傢伙。嚴格來說,只有金剛最常來胡鬧。
 
        「Hey!Can~you~speak~english?雖然身為日本人,可是現在每個人都和美國人做朋友囉!不學會英文可不行爹蘇呦!」
 
        金剛一個勁兒地反覆撫摸武藏微凸的腹部。
 
        「那個…姐姐大人,妳是英國的歸國子女來著吧?」霧島對金剛的失言做出糾正。
 
        金剛一聽到諷刺的事實,立刻抱緊頭部哀號。
 
        「OH NO!我居然直覺反應英文就應該是美國人講的!為什麼 美國在世界的地位早就遠遠超過殖民母國的英國了啊,真令人不爽!」
 
        「金剛姊姊,霧島,還有武藏小姐,早安。」
 
        榛名穿著防熱手套端出一大鍋熱湯,小心翼翼放置在床頭旁的小木櫃上。
 
        「我煮了『冰糖蓮藕湯』好讓武藏小姐滋補身體,有點燙所以請慢慢飲用。」榛名天使般的笑容如此說著。

        「那個...我聽說蓮藕性寒,不適合懷孕期間食用...」

        「沒關係的,煮熟後再吃就可以了,而且蓮藕對於鐵質的補充很有助益呢。」
 
        「感激不盡,我會好好品嘗的。」武藏莞爾一笑回應。然後一會兒察覺,房裡似乎少了一個人。
 
        「比叡在哪?」
 
        「比叡姊姊因為金剛姊姊大人最近都在跟小貝比講話,一個人覺得寂寞,就自各兒跑去…」
 
        「做什麼?」
 
        「不,我想還是別提了。」霧島推一推眼鏡並且清清幾聲嗓子。
 
        那樣子就好像自己面臨這個情況時也會採取同樣的做法一樣,所以引得榛名會心一笑。
 
        「那麼金剛姊姊就去找找看比叡吧。」
 
        「真是的,比叡沒有姊姊我護在她身邊,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爹蘇呦。」金剛既得意又無奈,搖著頭聳聳肩。
 
        「等等,現在去找不太妙啊!」霧島沒來由地慌忙伸出手插進來。
 
        「有什麼不可以爹蘇卡?」金剛單純得可以,不解霧島刻意隱瞞的意涵。
 
        「那個…通常這個時候,會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霧島越說,臉就脹得越紅。
 
        接著,她吶喊並且奔離現場。
 
        「我才沒有成天想著金剛姊姊然後XXXXXX啦!」
 
        「喂,霧島,Wait a moment!」金剛跟著追上去,留下榛名和武藏兩人。

        「記得順道買些馬鈴薯回來喔!」榛名探出門外,在金剛完全消失之際大聲提醒道。
 
        喧嚷一番後,最文靜的榛名,若無其事的直接坐到武藏隔壁。在旁的武藏,已經結束那碗湯,看來她目前胃口還不差。
 
        「妳的那三位姊妹還真是粗神經啊。」
 
        「是啊,有時候真的挺頭疼的呢,不過已經習慣了。」榛名撥弄一下裙擺,盯著潔白的牆面。
 
        「能夠在每一天看著姊姊們還有霧島可愛的模樣,已經足夠了。」
 
        「的確,看到金剛犯傻的樣子就不忍心責罵她啊…」武藏也挺認同,點著頭。
 
        抱有相同看法的兩個人,互看對方一眼,不自覺就開心的含笑了。
 
        「在那個時候,姊姊們都在我之前相繼的離開了,真的是既孤單又害怕…」榛名說起了自己的陳年往事。
 
        「然後直到我誕生於這個鎮守府工廠時也是,沒看過的人們,不再熟悉的街道,就連那片看似一樣的海都變了調。」
 
        「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吧,千歲她們,還有榛名妳也是。」
 
        「是的,當時好想再見到姊姊們,但是我不願讓提督替我擔心,所以選擇了笑容。」
 
        記憶如幻燈片,在榛名的腦海中播映著。
 
        (提督,不用替榛名放心不下,榛名還會為你全力出擊的!)
 
        在暴風雨尚未止息的那一天,榛名緊握黑人顫抖的手心。她盡心想拯救黑人頹喪的心靈,因為千代田無辜的死,使黑人不斷的自責,心有餘悸。
 
        (都是我的錯,讓榛名背負著千代田的死,硬是強迫妳繼續痛苦地戰鬥下去…)
 
        黑人的不甘全都化作淚珠,就算他是個大男人,還是不停落淚。
 
        (不是的,榛名即使是姊姊她們和霧島離開了,也會堅強地奮戰到最後一刻…)
 
        榛名抿著嘴唇,強忍著湧上來的淚意。
 
        要是在這裡陪著提督緬懷傷心的過往,恐怕連自己都會真的無法再次出擊了。
 
        所以她選擇了笑容。她決意要成為這個司令部的,守護天使。
 
        (肯定還會再相逢的。)
 
        (咦?妳是…什麼意思?)
 
        (榛名一直期待著,進入到這個司令部以後,可以再次見到金剛姊姊,比叡姊姊,還有霧島她們。)
 
        (抱歉,我千辛萬苦才把妳造出來,結果還是沒能造到妳的姊妹。)
 
        黑人仍是滿臉沮喪,但榛名仍意志不改。
 
        (但是榛名相信總有一日,提督您就算只靠毅力,也能作得到的。)
 
        (榛名…)
 
        (所以榛名相信到時候,提督會克服這個陰影,和大家一同繼續在這裡,努力奮鬥。)
 
        榛名展露出自信,雙手合十於胸前。
 
        (和您約定好了喔。)
 
        到現在,那份回憶依舊猶存心中,榛名從未遇過這樣溫柔的人。倘若真的沒有遇過他,榛名就不會承擔艦隊主力這份重任,日復一日不斷戰鬥。
 
        熬過無數的戰鬥,榛名才和黑人他們一起,迎接了金剛型其餘三姊妹的到來,終於得以共享天倫之樂。
 
        「當時候的提督,真的是個動不動就哭的膽小鬼呢。」榛名掩住嘴吧,輕輕笑一下。
 
        「對啊,沒想到如今卻比我們都還沉穩了,人果然是會變的啊。」武藏感嘆道。
 
        因為是用性命搏來的,所以才比任何人都還珍惜,這應該就是這個司令部的大家,所堅守的意志了吧。
 
        「但是這份幸福又能存在多久呢,我也並不清楚。」榛名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衣櫃,拿出一件髒兮兮的圍裙,將之繫上。
 
        「那麼,我就先去廚房準備今天的中飯了。」
 
        「恩,感謝妳陪我談心,不然最近真的很無聊啊。」
 
        榛名微笑,有禮地向武藏鞠躬,從房門離去。在獨自一人的房裡,武藏往櫃子旁已經卸下的笨重裝備看過去。
 
        「如果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會有消失的一天,嗎…」
 
        武藏仔細思索,並得出答案。
 
        「那就只能趁現在好好把握了吧。」
 
        決定要養好身體,武藏一股腦兒地把頭埋進枕頭。沒有太多的煩惱,她很快的就沉沉睡著,做了個美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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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嘗試跟家人溝通,可惜今天也失敗了XD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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