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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熒】與你同夢

蝸牛月 | 2022-12-06 07:05:26 | 巴幣 200 | 人氣 3194


#看完流浪者PV&介紹的急速短打,好感度8~9,我流熒妹,可嗑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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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醒醒--太陽要曬屁股囉。」

  少年的聲音響起時,熒還以為自己在作夢,一巴掌招呼過去。手腕被人箝制住,熒睜開眼,流浪者那張精緻的五官近在眼前。

  微擰的眉,以及略帶嘲諷的笑。

  「妳不會以為我會這樣溫柔叫妳起床吧?」

  氣息清冽,距離曖昧,近得他一低頭就能碰觸到鼻尖。

  兩人同床共枕,還得說到入住前一天。

  熒一頭熱蓋完室外建築,木棧道環繞田地而建,爍光白花點綴其間,夜裡熠熠生輝。直到散兵問晚上睡哪呢,熒這才露出尷尬的微笑。

  須彌穹居內只擺了一張床,因為證悟木材料用光了。

  「你就睡這吧,我和派蒙在外頭的帳篷擠一擠就好,平常在外露營習慣了,睡哪都一樣。」

  不就是木頭嗎?是有多難?之前散兵與海芭夏意識相連時,記得禪那園的林木資源頗豐。

  流浪者的手剛搭上門把,卻沒有繼續動作。

  他是拿法器的,劈不了木頭。這提瓦特虛假之天的法則,太可恨。

  熒用咳嗽掩飾笑容,把少年推進臥室,跟他介紹衣櫃衛浴等設施。女孩剛要離開,散兵便抬腳把門踢上,砰一聲揚起些微浮塵。

  被鎖在門外派蒙大叫。

  「你、你想幹什麼!不准對熒亂來啊!」

  「我?」少年一笑,語帶諷刺,「我可打不過她,我能對她做什麼?」

  熒皺眉,「阿散,你不會是想跟我一起擠這張床吧……」

  散兵笑著問,「妳想睡床?」

  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散兵叫她進來,是想讓她睡地板。

  「此屋是我蓋,要我睡地板,我不如去跟派蒙擠外面帳篷。」

  「方才妳不是說睡哪都一樣?」

  「你睡床,我睡地板?你懂不懂什麼叫紳士禮儀呀!」

  散兵在床畔坐下,雙腿交疊,在寬大短褲下露出膝蓋和白色鞋襪。他抬起手輕拍了拍柔軟床鋪,輕聲說,「既然妳想睡床,那就過來。」

  面對這麼「大方」的流浪者,熒卻慫了。

  「不好吧,我們孤男寡女……」

  流浪者的嗓音溫柔如水,卻帶著明顯的威脅,「別讓我說第二次。」

  雖然是單人床,但好在熒和流浪者都很纖瘦,兩人躺上去,中間還能勉強留一絲縫隙。熒把枕頭和棉被擺在中間,作為薄弱的防線。

  至於是誰要防誰,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真說不準。

  熄燈後,散兵側身背對著她,單手枕著頭,雙腿微曲。卸下外衣和鞋襪後,他看起來更加單薄了。

  人偶也知冷暖嗎?

  熒坐起身,把棉被分了一半過去。枕頭是用烘乾花瓣製成的,帶著安神恬靜的香氣。

  散兵的肩膀微顫,睜開眼睛,月光融進星夜般的眸色,又闔上了眼。

  房裡此刻只有一人的心跳聲,卻有兩人的呼吸聲。

  熒閉上眼在心中默背食譜充當數羊,躺在散兵身邊,她整夜戰戰兢兢,直到快天亮才睡著。

  也才有了早上睡過頭,被散兵「溫和柔情又陰陽怪氣」叫醒的那一幕。

  熒連忙跳下床,確認身上的衣物都完好如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也有些說不上的失落。

  散兵雙手環胸,「放心,一覺到天亮,什麼都沒發生。」

  熒語噎,「……你……」

  --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上回在禪那園與散兵意識相連時,他曾說能夠聽見她的心聲。

  「我可沒興趣讀妳心,自己去照照鏡子,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散兵套上外衣,整理腰帶和掛飾,擺正胸口的神之眼,看向剛睡醒反應有點遲緩的熒,不悅地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難不成要我把早飯端進來餵妳?」

  他連飯都做好了?哦,怪不得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鹹香味……

  熒刷完碗後,今天的行程,自然是要去禪那園伐木。

  流浪者手拿法器砍不了木頭,便跟在一旁尾隨熒撿著木頭。天空碧藍,微風和煦,掛在他胸口的神之眼,如心跳般緩慢發著光芒。

  他明明是無心之人,此刻卻像個人類般擁有同行的夥伴。

  可笑。

  熒專注伐木,順手摘下腳邊的薄荷,一隻火騙騙花竄地而出,向她噴吐火球。旅行者舉劍反擊,但流浪者的動作更迅速,他凌空飛起,擋在熒和騙騙花之間,一邊抬手甩出風刃,將騙騙花擊斃。

  周圍的草地因受火球波及而燃燒起來,空氣隨著升溫,燃盡的草葉一碰就碎。

  流浪者的人偶之軀,雖知疼痛冷暖,卻不會損壞。

  眼前的小範圍火海,勾起了散兵的記憶。

  「阿散,你的手……剛才被騙騙花燙著了嗎?」熒問道。

  散兵抬起手,手臂確實因而染上高溫,卻不見任何傷口。他避開熒的碰觸,「我是人偶之身,妳忘了?區區魔物之火,傷不了我的。」

  熒欲言又止。

  在禪那園與海芭夏的意識連接時,她也看到了不少散兵的過去。雖然畫面很破碎,但不難拼湊出他發生過什麼。

  少年也曾矗立在一片火海前,看著故居被焚毀。

  更甚者,他曾經就身在那片火海之中,放任自己被火舌焚燒。

  他從高熱的灰燼餘溫中走出,眼神卻寒冷如冰。

  熒低聲道,「真的不痛嗎?」

  「我不是人類,疼痛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流浪者失笑,「旅行者,妳是不是最近太閒了,忘了先前的對峙,這麼在乎我的感受?」

  熒緊緊握住散兵,高溫灼燙著她的手,少年皺起眉,想抽手卻被她握得更牢。

  「妳……鬆手!」

  「是啊,與我同行的期間,就必須被我擔心被我在意,無論阿散你不是人,如今,都是我的夥伴了。不要仗著身體耐打,就放任自己陷入危險。」

  這番直白的話語,讓少年空洞的胸口彷彿被填入柔軟的羽毛,隨著風輕顫,揚起微微的搔癢感。

  熒的掌心也被燙紅了,流浪者下意識用另一隻微涼的手反握住她,試圖替她降溫。

  「下回,不用再替我擋刀,我能顧好自己,就算受傷了,也沒有脆弱到一擊斃命。」熒正色道。

  「知道了知道了,妳還不快鬆手?要是燙傷了,還怎麼伐木做床?就這麼想跟我多睡幾晚?」

  熒咬牙,「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想著床?睡就睡啊,這木頭我今天也不伐了!」

  流浪者沒理會旅行者的叭叭抱怨,從包裡拿出了飯糰,是他做早飯時多捏的,裡面包了鰻魚和酸梅。

  「要不要吃,一句話。」

  旅行者的肚子很不爭氣,她咬牙接過飯糰,「……要!」

  少年一笑。

  同樣以天地為家的旅行者和流浪者,兩抹身影時而爭吵,在禪那園一隅格外和諧。直到夕陽親吻這片盎然綠意,才終於帶著滿滿的木材回到塵歌壺。

  至於第二張床過了幾週後,被抬到流浪者的房內,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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