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餓。
雖是人身長著狼耳狼尾的,但偏銳利的爪子還有牙仍不免看出這人是狼,楊戩打了聲哈欠,身旁竄著一隻柴犬和一隻猛犬,正追著他的尾巴抓來抓去的。
自從在森林中遇上這兩隻餓肚子的小麻煩後,一時心軟抓了隻兔子給他們啃便死心塌地地跟著了,一開始嫌煩但習慣後倒也覺得有個伴也不錯,只是食物很容易就消耗光了。
一個起身甩過尾巴,又打了聲哈欠,柴犬是又跳又叫的。
「楊戩你要去哪!」
「找東西吃」
畢竟兩只狗沒有狩獵的本能,教了之後反倒還會跟獵物玩起來,猛犬雖說有所長進,但是狂暴起來一咬獵物就噴了半公尺遠的血每每把柴犬嚇暈,找食物這重擔最後還是落在他身上。
叮囑了猛犬管好柴犬免得又惹出甚麼麻煩,楊戩便出發了。
躲於林蔭後,不遠處有個身穿紅斗篷的小紅帽在走著,楊戩盯著小紅帽的眼神專注的可怕,雖然視線的焦點全是落在蓋了絹布的籃子上。
幾百年過去,跟人類扯上關係總沒好事,隨著演化下來的智慧,狼群自然有了不吃人不傷人的潛規則,楊戩雖脫離狼群獨居在這小森林中,但也沒想過要打破以前的規矩。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擅長和他人打交道,不論人還是狼,最後他才流落出來自個兒逍遙。
隨著哼著小調的小紅帽影子移動著,一個不小心踩著樹枝,啪擦一聲勾起了那小紅帽的注意。
看向這的小紅帽神情訝異,楊戩只能嘖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此路是我開,留下那個籃子就放過你」
他一定是哪根筋不對才說出這種話。
小紅帽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絲毫沒有任何被嚇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正常小女孩,反倒打量自己的如同打量獵物,不舒服極了。
「這是我要去探望燃燈奶奶的派,不能給你」
一會兒,那雙頰有著菱形刺青的小女孩笑開了這般說完,便瞇眼笑著一動也不動看著他。
這是要我接話嗎……?
臉上雖面無表情,可是楊戩心底早冷汗積灘,一併咒罵這小傢伙怎麼不說完就無視自己走過去,或是趕緊跑掉,一般來說看到狼人都會跑的啊!
「你、你那個燃燈奶奶住哪啊……!」
──為甚麼變成身家調查!
冷意延燒到表面,使得楊戩臉上亦落了幾滴冷汗,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對方去哪,他只想要那裝著派的籃子好飽餐一頓。
「這條路走到底看到紅屋簷的小木屋就是了,燃燈奶奶雖然生病了,但一定準備了很多好料等我!」
以手指指著身後延伸至森林深處的路徑,小紅帽笑的甜滋滋地,想必是想著甚麼好滋味。
不過這倒也吸引了楊戩的注意,跟這小姑娘打交道太累人了,面對比較文弱的奶奶的話,說不定對方會被自己嚇著而賞自己幾分東西吃。
轉念一想就輕鬆多了,尾巴也不自覺晃了晃。
「你的燃燈奶奶一個人住在森林裡不會很危險嗎?」
「不會啊,燃燈奶奶年輕時可威風了,一巴掌就能巴死一隻熊的」
他收回前言,這燃燈奶奶已經不是人了吧?難怪看這孫女笑起來也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莫名地焦躁使得尾巴縮了縮,腹裡的飢餓更是加劇了幾分。
總之這只是對方年輕的事蹟,況且小孩總會將事實再度誇張個五六分,現在都老了,沒問題的,況且也不想再繼續跟這越笑越可疑的怪紅帽打交道了。
「這、這附近有處花園……」
「真的嗎?燃燈奶奶很喜歡花,那我去摘點送給他好了,大野狼掰掰!」
不待楊戩說完,小紅帽便十分貼心地替對方找好理由,一併給了對方可以脫身的允許,確定小紅帽走遠後,楊戩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逃離現場。
──以後死都不要跟小孩子講話了!尤其是戴紅斗篷的小女孩!
「來了,是小紅帽嗎……嗚?」
雖然戴了眼鏡,但燃燈還是疑惑地瞇起眼看著門外高了自己一個頭的男人。
頭上戴著怪異造型的毛帽,男人被盯著瞧也顯得不自在,自己盯到哪,眼神就閃躲到哪。
「請問是?」
「我、我……」
面前的燃燈奶奶雖然比想像中的還要年輕許多,但是溫和的個性還有些許的病容他都再三確信自己藏起耳朵藏起尾巴的舉動是多餘的。
即便想說出「自己是小紅帽的好朋友」,然而不知怎地就是遲遲說不出口。
「……咕──!」
餓了半天的肚子,這時才不合時宜地叫起來。
燃燈奶奶聞聲是輕笑了幾聲,更是鬱悶了楊戩臉色幾分。
「總之你先進來吧,聞到肉派的香味所以被吸引過來的吧?」
燃燈奶奶往身後側讓出了一條路,楊戩雖然遲疑但還是戰戰兢兢踏入這傳說年輕一巴掌巴死一隻熊的奶奶家裡。
小木屋裡頭要比外頭溫暖了些,一進門往右側的小房間看能看見桌上擺滿各種美食,肉派、烤火雞腿、馬鈴薯沙拉……,應有盡有,差點讓藏在褲子裏頭的尾巴蹦出來失控的晃著。
「總之,這麼多我和我孫女也吃不完,你就別客氣多吃一點吧……咳咳!」
拉緊了披在肩上的披肩,一邊爐灶上的水壺響起,楊戩看了看便前去提起,一併拿過一旁茶几上的馬克杯將開水倒了進去,遞給燃燈。
「謝謝,你真是個好孩子」
捧著馬克杯的奶奶溫柔地笑著,看的楊戩不好意思起來,重新將焦點放到身後的饗宴上,但就是不曉得該直接就跑去吃還是還得跟對方說幾句話才行。
肚子又調皮地叫了幾聲,逗笑了那燃燈奶奶,空出隻手牽過對方,直拉去餐桌旁,放好馬克杯後便將人按到椅子上坐好。
「就說別客氣了,儘管吃吧!」
燃燈笑道著,楊戩再忍,也抵擋不住近在眼前撲鼻的食物美味,馬上不顧旁人大口大口地吃起。
烤火雞腿肉質軟嫩,醃料更是鹹香的恰到好處溶入肉汁中,配上烘烤洽當的酥皮更是數不盡的美味;更別提那肉派,入口即化的奶油餡搭上烤鹹豬肉,時不時咬著的玉米粒更是使口感更上一層。
「我去床上躺一下,要離開時再跟我說一聲就好」
有點虛弱地笑了笑,奶奶就這麼離開餐桌邊去了一邊的房間休息,沒注意到早迸出來亂晃的狼尾巴。
楊戩將桌上每一道菜皆橫掃了一遍,大飽口福後雖想喝口酒潤潤喉,但回神想起還在他人家裡也重拾了幾分規矩,喝了幾杯水便打算離去。
本想不告而別,可這燃燈奶奶實在比他想像中要好太多太多,他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至少說聲再走也對得起良心。
可走至房門邊,看那皺眉隱忍病情休憩的臉,他霎時某根筋不對,轉念一想,替對方解決這麻煩也算盡了仁義。
「怎麼了,要離開了嗎?」
注意到有人走近,燃燈勉強抬眼,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不是點頭示意離開,而是上了床跨在自己身上。
「等、等等你……!」
「我知道一個讓你感冒快點好起來的辦法」
雙手被對方相接按於兩側,俯撐的姿勢一併讓對方頭上的帽子落了下來,一對毛絨的灰色大耳明目張膽地同後頭早暴露的尾巴晃著。
「你是大野狼……!」
「乖點,別動」
燃燈的琥珀色眼底明顯閃過肅殺之氣,掙扎地扭動著身子,楊戩慶幸好在對方現在有病在身,否則他說不定真會被掙脫然後踢下床。
長話再怎麼短說對方定是聽不進去,他也就省去思考如何解釋接下來要做甚麼,施力按好對方雙手,臉就這麼湊上前去。
「嗚、嗚唔……!」
唇上的觸感來得太過突然,燃燈瞪大了眼,忘了收起方才要破口大罵的嘴。
雙唇被又是舔又是吸吮的,每每碰著那銳利的牙就緊張地令燃燈閉緊雙眼,吐息不斷被對方吃下肚,再怎麼張口呼吸也無濟於事。
缺氧之下脹紅了臉,不只呼吸連體力也一併被吞去,不過一會兒軟舌大搖大擺地竄入口中,微微張合的嘴就是遲遲無法咬下,助長對方於口中又是這處那處地輕佻戲謔著。
楊戩的身子亦隨著吻的深入將重量壓於身上,因掙扎而扭動的身子於摩擦之間顯得惹火地撓癢,如今磨蹭過床被的聲音都色情的仿若他倆早已交合。
「嗚、嗚嗯……!」
靈巧的舌尖四處撓癢著,也以舌尖推擠卻反被邀請交纏其中,那些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於是順著嘴角流下,徒增煽情。
朦朧中睜眼對上了那隻狼的雙眼,黝黑的瞳玉直映出從未見過的自己,一臉迷醉於吻中的樣子,燃燈抗拒地想別過頭卻又死死地盯著移不開視線。
將要喘不過氣而失了意識時,對方總算注意到不對而鬆了口,吸吮了最後一下,離開時還啵的一聲。
「呃、我……」
楊戩同樣喘著氣,雖想和對方解釋甚麼,可對方如今一身癱軟,衣衫凌亂地胸口緩慢起伏,因著喘息而張合的嘴邊掛著津液,雙眼迷濛,一臉色情的樣子。
好熱。
哪裡隨之被點著,狼爪緩慢地貼到對方胸前,摩娑至敞開的領口處,將要探至衣襟下的皮膚時,燃燈輕輕嗚咽了聲,但是沒有阻止的舉動,迷濛的視線好似央求繼續。
停不下來了……!
親上對方的頸子,小心翼翼地嚙咬著,手終大膽地探入衣裡,以掌心對那含著乳尖的胸部又揉又撫地,身下人的喘息間含著顫慄,可卻將手攀到自己肩上,軟軟地掛著。
「野、野狼先生……」
染了情慾而啞了的聲音對只自來順從本能的狼可不是甚麼好東西。
張口咬上對方的肩膀,燃燈吃疼地嗚咽,只能以手撓著對方的背,裙子被掀了起來,不安分的狼爪早探入蓬鬆的底褲揉捏著臀部,下身更是肆無忌憚地隔著底褲擺腰磨蹭著。
聽著對方含著鼻音的輕泣,楊戩鬆口舔舔方才的牙印,一併將對方那蓬鬆的底褲扯下,好滿足越漸脹痛的下半身……
砰──!
屋外槍聲來得又急又響,楊戩馬上清醒跳下床,雙耳更是緊張地豎起。
「什、甚麼……?」
身上的熱源與重量一時被抽走,燃燈還難以回神,正想挺起上身抬眼見發生了甚麼事,回顧左右,方壓在自己身上的狼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他衣衫凌亂一人於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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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這樣結束了
小紅帽是誰就不贅述了
因為獵人沒有在夢裡出場所以我也真的不曉得獵人是誰
然後我要澄清我沒有跳坑
我主要還是聞仲燃燈的
所以太師拜託,我需要鳥不要不掉水珠(大哭
關於楊戩燃燈的話落封神坑開始就有想過了(只是沒有創作過
燃燈很恰巧的面對封神裡唯二兩位人都是受方
一個是由於體型差
另一個就是由於一種愛恨交織的感覺(???
扯遠了(每次都這樣
個人覺得戩哥有一定的社交障礙
只跟毛毛相處雖然讓人心胸開闊但是還是治不好社交障礙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