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 嗯,這種感覺很像張三豐ちゃん的感覺吧? →真武褲襪的秘密 於是,就有這篇序章了。 本部作品,向十兵衛ちゃん和其監督大地丙太郎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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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林與雲海環繞的深處有座山,叫作武當山。張三豐在武當山創了武當派,享有武林宗師榮譽。這武林說起少林外,就是武當了。
武當這麼屌,卻也沒辦法使人逃避天命。
誰也想不到,臉若美玉,白鬚及胸,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張真人也難逃死亡。
張三豐知道自己命不長了,令弟子們齊聚。
「眾弟子呀,能穿上真武褲襪的人,他就是我的繼承者。」
張三豐從衣襟中掏出純白的褲襪,仔細看,襪子的膝上到屁股的位置上還有些圖案,是八卦的各種卦象「乾坤巽兌坎離震艮」,環繞大腿周遭。
張三豐從衣襟中掏出純白的褲襪,仔細看,襪子的膝上到屁股的位置上還有些圖案,是八卦的各種卦象「乾坤巽兌坎離震艮」,環繞大腿周遭。
有如牛奶一般的褲襪握在張三豐手中,能穿上褲襪的才是繼承人。弟子們面面相覷,尤其武當七俠更是譁然。他們不吐槽褲襪活像護士或COSPLAY用的,反而嘀咕「師父乾脆一點,告訴大家二代目是誰」。
儘管如此,他們想當武當派的好徒弟而口是心非。
「師父,我們到哪找二代目?」
「端端的…蓬蓬的…凸凸的…」
「師父,您說甚麼?」
張三豐的頭深深地埋進純白褲襪,嘀嘀咕咕,說出的話不太清楚。
大弟子宋遠橋湊近想聽清楚,著一身青衣,頭著黑冠,張三豐卻頓時沒了起伏。宋遠橋不敢置信的探探鼻息,張三豐顯然已經仙逝。
此刻,眾弟子皆是譁然。二弟子俞連舟拔劍而立,指向宋遠橋,含著淚水。他亦一身青衣,惟身形矮了宋遠橋一些,但手持的寒芒四射的真武劍,卻直挺挺地逼向宋遠橋,讓人忘卻了彼此的身高差。
「宋師兄,是你殺了師父,大弟子的你沒機會繼承,便狠下心來,不肯讓師父他老人家在人世多留一刻。大家都看見了吧!」
宋遠橋冒出冷汗,嘴角抽著,叫著「不是我」。後方的其餘門人拔劍而起,對準俞連舟。俞連舟後方的弟子見狀,亦拔劍而起。
真武殿上,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在這逼人的氣場中浮出一人,伴隨著嘎嘎的聲響,是已經殘廢坐在輪椅上的俞岱嚴。他深知宋遠橋得太極拳的真傳,俞連舟得武當劍的真傳,一旦廝殺起來,對武當武藝的傳承是大不幸,在場弟子亦會捲入浩劫。基於張三豐第三個弟子的自尊,縱使作著輪椅,他也想阻止將到的腥風血雨。
「老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模樣怎麼跟咱門鬥?」
「兩位師兄別急,師弟哪敢插手?但是,師父提到『能穿上真武褲襪的就是繼承人,二代張三豐』是吧?就沒人注意一下真武褲襪去哪了嗎?」
宋遠橋與俞連舟神態自若,雖談著外人,卻絲毫不敢放鬆,緊緊盯著對方,但俞岱嚴此言一出,眾人再次譁然。宋遠橋和俞連舟互相指控對方藏了褲襪,不久兩方人馬便開始較量起來。最後,不知誰點的火,武當山燒了起來,燒了三天三夜。
這場較量中,大量的武當門人的屍體橫躺道觀。
惟獨宋遠橋和俞連舟的屍體下落不明。
喔,還有一個人,坐著輪椅的武當第三俠俞岱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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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後,武當山也成了單純的觀光勝地。不少人在這裡當了道士,打坐、打太極拳、舞太極劍,看起來似乎真有些模樣。少不了全國、國外的武術迷的參訪。「武當派」為版權的「營利企業」便生龍活虎起來。他們賣的是一種情懷,一種體驗,一種對於內家武術的憧憬。結合武術電影,那是非常好的行銷,「武當派」和「少林寺」生意興隆。
在不練武的時代,「自衛」交給警察機構處理,「武術」更像是商品、觀光噱頭,甚至魔法。總之,「武術」與這時代大多數的東西一樣,能放在價格的天平上惦量惦量,換多少錢,便多少價值。
是的,託觀光和演藝所賜,今天的武當山上人潮洶湧,特別是央視製作了特別節目,「武當幽訪」,劇組人員和帶動的觀光、湊熱鬧人潮更是無與倫比。
烏黑黑攝影機架著,機身映著SONY和「中央電視台」的MARK,鏡頭捕捉忽上忽下飛舞的道人。他的長袍隨著自己的劍翩翩起舞,美極了,與武當山的雲霧似乎是一體的。在打完最後一式「立定歸元」後,他劍指一收,後步一踏,之後便是圍繞群眾的滿堂彩。
歡聲之中,步出一女。她是此次活動的主持人,是著名的「央視公主」,身高175CM的模特兒身高,著青綠色的旗袍,恰好的開衩顯現出豐腴的美腿,橋了架好的角度讓鏡頭捕捉自己的精心雕琢的下半身,鮮嫩欲滴的唇領著麥克風,介紹著這位道人。
「感謝大師帶來精彩的演出,這是甚麼來著?」
「武當劍,這是武當山的鎮山之寶,一共分天地人三路,剛剛我打的是第一路『天』,此路走輕靈,重點是找到劍點子…」
「哇,大師果然了不起,剛剛小女子就能感受到您的劍氣,不愧是太極劍!」
主持人說錯了套路名字,但道人也不做聲的「呵呵」笑著。
攝影機後的攝影者卻不放過這個錯誤,她按下了暫停鍵,走向妖豔的主持人。這攝影者身材矮小,約150CM左右,細小玲瓏,戴著無框眼鏡,綁著雙辮,穿著淺藍色的傳統馬褂和長褲。相比主持人,不但顯得樸素,更像是個從武當山旁邊的村子走出來的村姑。
「彩鳳,妳的工作是攝影。」
「毛Sir,真人舞的是『武當劍』,不是『太極劍』。」
看來這位眼鏡娘攝影者叫彩鳳,她推了推眼鏡,向主持人耳語。聞此,主持人眉毛上揚,十分不能接受被攝影人員教訓,朝導演招了招手。
「這人從哪個村子來的,就打發回哪去。」
「彩鳳,妳再也不是攝影組的一員了。」
毛主持人用軟綿的口音,說著吳語對導演下指示,在彩鳳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下,又抽身離去,夕陽緩緩映在她隨風飄起的衣料下的大腿,導演更是飄飄然。
導演不急不徐的輦走彩鳳。他一頭長髮,戴著貝蕾帽,活像是怪醫黑傑克的作者手塚治虫,但不一樣的是,他上半身穿著汗衫,下半身穿著牛仔短褲,腳上掛著拖鞋,一隻腳還離開鞋子,摳著另外一隻腳的小腿。
「我有我的工作權,就這樣剝奪是不合法的。」
「抱歉,在中國,中共就是王法。在央視,毛姊就是王法。」
彩鳳晃了晃辮子,頂著導演喝斥。導演卻發出了笑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彩鳳握緊了拳頭。週邊的戲組人員,觀光客彷彿把她當空氣,繼續跟著道士的屁股跑。看他們飛上飛下,舞劍揮拳。遠遠的看,毛主持人的開衩旗袍也吸引不少目光,一些清修道士們看了也臉紅。
彩鳳嘆了口氣。原先她抱著希望從湖南家鄉離開上北京,希望能覓個工作。好不容易可以幹個攝影助理,輔佐攝影師的工作。不久,攝影師在某次的採訪中出了意外,仍在住院,由於工作屬性相近,彩鳳被單位任命接了攝影師的職務。儘管如此,現在她沒工作了,只因為她提醒了一句真話。
她搞不懂,明明已經咬耳朵了,顧及大人物面子,怎麼還是被刁難。
百無聊賴之際,她提著自己的包包,朝武當山道觀的反方向前進,準備下山,決定回到湖南。
她走入了山下的小路,卻走了三十幾分鐘都走不回印象中的地方。
苦惱是否迷路之際,才想起來,今天央視的採訪車上山時,也繞了好大一圈,如果自己順著那記憶走回去,想必得在武當山的叢林裡過夜了。
彩鳳嘆了口氣,望向夕陽。
她沒注意到身後的嘎嘎聲作響。
一雙銳利的眼望向彩鳳,坐在木輪椅上的男子握著一個純白褲襪,激動的噴出老淚。他便是三百年前武當七俠之一的俞岱嚴,當時無法阻止兩位師兄的對決,但說甚麼也要把張三豐師父的遺命保存下來,便故意摸走「真武褲襪」,趁亂離開武當山,尋找第二代張三豐至今。
如今,看著彩鳳,他知道,他找到了。
彩鳳似乎感覺到異樣視線,往後一看,便望見了蓬頭垢面的俞岱嚴。
「就是您…我找了好久了。端端的…蓬蓬的…凸凸的…」
此語一出,彩鳳不由得火冒三丈,衝過去便是把俞岱嚴從輪椅上拉下來。
俞岱嚴淚眼汪汪,完全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
「不好意思,老娘沒胸部,不可能端端凸凸,也沒屁股,不可能蓬蓬…」
俞岱嚴聽罷,即刻撐起自己無感覺的下半身,緩緩跪拜:「不,就是您。端端是指您的『辮子頭髮』,蓬蓬是指『地味』的氣質,至於凸凸…是指您的無框眼鏡的鏡片是凸的!」
「好啦,大叔,有病記得要看。看,你的鋼坦克在那邊,自己滾回自己的坐騎上,掰。」
俞岱嚴激昂的表達完自己的判斷,卻得到彩鳳吊起白眼的回應。俞岱嚴伸出手,正準備大喊挽留彩鳳,卻感知到異樣氣息,出現在兩人前方。 一青布道人不知何時出現,緩緩站在前面,雙手空空,不過俞岱嚴認得出來。
「翠山師弟,你…」
「好久不見,俞師兄,您看起來還是一樣廢物。堂堂武當第三俠,卻毫無戰鬥能力呢,是不是乖乖把『真武褲襪』交出來?」
被喚翠山的男子,嘴角輕薄一笑,彩鳳一驚,不知怎麼回事,「翠山」即刻出現在自己背後,緊緊扣住自己脖子,並感覺到判官筆傳來的冷冽。
「老五,這種舉動玷汙了你『銀鉤鐵劃』的美名!放開那女孩。」
拿著判官筆抵著彩鳳,對俞岱嚴示威著。聽罷,翠山表情愉悅,更用力抵住彩鳳的脖子,令她哽咽,隨後伸出舌頭在其臉頰一舔,彩鳳更是咬緊牙關,閉上了眼,全身顫抖。翠山又是一舔,這次彩鳳不但顫抖,還發出了難為情的咕嚕聲。
「師兄,你越慌我越興奮,可不要逼我,好好交出真武褲襪,甚麼事情都沒有。」
俞岱嚴盯著翠山,汗水一顆一顆的冒出,腦中努力思考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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