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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 好多東西要讀要背卻讀不進腦子。
明天依舊不能睡到爽得早起出門弄報告,感覺好疲倦啊……
煩躁得坐在專用的寢室內,目光死命盯往木製方桌上攤開的專業講義與帶回家的習題考卷,握著自動鉛筆的手下意識地摳啊摳指腹和指甲床。
不必照鏡子也能隱隱明白,仍黏在身上的貓耳和尾巴肯定是很不高興得垂落中。
我對這種東西倍感頭疼,什麼動脈連到哪邊啥的,光是要理解題目在問什麼就搞得我心煩!
「後天小考時我真的寫得出來嗎……」不禁擔憂週三考試的我輕咬透明塑膠筆蓋,左手肘邊撐高搖搖欲墜的頭顱。
大約五分鐘前,不請自來的天下五劍一如往昔地兌現曾締結的小約定,以沉默的陪伴方式待在我的身後,直到我無心呢喃。
不屬於自己的手臂輕擁胸口,同時感受得到有股微弱的重量壓迫至背脊。
「累的話,休息會無妨。」
「可是我想要今天先寫完,明天才能和死黨討論。」鬆開咬著筆蓋的嘴唇,陷入負面腦海的自己緊縮雙肩,目光仍無法對上付喪神的視線。
——若論為何,那是因為對方正在用臉頰磨蹭著頭頂上的貓耳。
「歐吉桑,不要蹭了啦,感覺好詭異。」
帶有撒嬌意味的話語以甜膩的語調傾訴至左耳畔,令聽見的當下產生一陣電流竄過。「咦——但是這樣的小孫女好摸又好抱,爺爺捨不得放開耶。」
最先浮現意識的念頭,莫屬於吐不盡的無奈和疲倦感。
「人家在寫習題,你在干擾欸。」
「保持這副模樣繼續寫,也無妨哪。」
「未免太高難度了!」
待我心神混亂得解決習題,已經是一小時後的事了。
能夠感覺腦細胞呈現大量死傷,要修復完畢可能要好幾個小時的時程吧,接下來去看個影片或漫畫放鬆自己好了。
不,更正確而言,是任何動作都不想執行……好累。
嘆息的我將習題夾在講義裡並對桌面稍做整理,隨後有股躺下去睡覺想法的瞌睡蟲在腦袋總部企圖發號施令。
然而身體的行動不如預想——後方以沉穩的力道令身軀後仰,昏昏欲睡的眼皮無意間捕捉到氣質出眾的臉龐正面向自己。
或許是整天上課使得體力消耗不少的緣故,既沒力氣移動或開口說話的自己光是努力撐開眼皮就幾乎力不從心,只是任由身體依靠在靛藍布料小小呼吸著。
「好好睡吧,待會爺爺會幫妳善後的。」語畢,臉頰似乎傳來唇瓣輕掠的觸感。
目睹著最後一道清醒防線被睡魔們大肆侵襲,視野逐漸從熟悉的容貌化為一片漆黑。
即將切斷理智的連接線的霎那,專屬那人的清淡香氣飄入鼻腔。
——比方才更沉穩又摻進無名情愫的柔軟之物貼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