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光線,撒在已折腰的草原上,上面一馬平川,只有一棵開滿綠葉的苦提樹矗立在中央,顯得鶴立雞群,引人注目。而在受綠葉庇蔭的樹蔭下,有張退色的長椅定在那,讓飄忽不定光影照射在它身上。
只是,這張椅子,已有了主人。
主人,是位紫色頭髮的女子,靠近左耳處的地方,還有三棵閃亮亮地白珍珠鑲在那,讓天上的光線可以毫無顧忌地隨處反射,那怕灼傷人的眼睛也不意外。
她手上捧著一本書,優雅規矩地坐在長椅上,髮梢隨著微風,翩翩起舞,好像在說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但是,卻一點兒也沒有打擾到她。
此時,有個人打亂了這美好的時刻、這閒情雅致的片刻。
「您有什麼事?」女學生雖然雙眼還是在書本上,但卻已經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前來。
「我有些事,想跟安德娜會長大人說說。」這是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同學,最明顯處,莫過於他的上嘴唇,有用紗布包住一塊。
「汝有何賜教啊?」安德娜闔上書本,清澈如明鏡地雙眼注視著男同學,似乎什麼事情都已經知曉、已經明白。「難不成,對於處罰有怨言?想討公道?還是......想繼續被處罰呢?」
男同學低下頭,躊躇了一下,抬起頭,對著安德娜開口。「妳還記得一位叫作埃爾達的人嗎?」
安德娜臉上依然保持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回答道。「我記得──我當然還記得。」
「那妳應該還知道,那個叫埃爾達的人最後怎麼了吧?」男同學說,順手把掛在臉上的眼鏡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散發戾氣的恐怖臉蛋。
安德娜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我知道。」語氣中,仔細一聽,可以聽出那一點點不為人知的顫抖。「請問你跟他是?」
「他死前,有話要我轉達給妳,以及我自己想知道的事。這些必須由安德娜會長親自說出口。」男同學強硬地說,他跟剛才被安德娜修理的模樣完全不同,好像人格被某種儀式給轉換似的。
「他......他說了什麼?」安德娜問道,語氣已不再顫抖,恢復以往的模樣。
男同學冷笑了一聲,並轉過身。「等等就知道,請安德娜會長跟我走。」
安德娜聽了之後,也沒有遲疑,毫不拖泥帶水地起身跟隨著男同學的腳步。
一路上,這有點詭異的畫面,讓經過的人都為之側目。
安德娜會長,大名鼎鼎的「婊子女王」居然會跟在一個男性身後?這可讓不少人都為之好奇。
因為,平常女王身邊的男性,其實都跟寵物、僕人無異,幾乎都只能卑躬屈膝地跟在身旁,怎麼這次女王會走在一個男性身後呢?
雖然,看起來不像是跟班到像是出遊,可這樣夠讓人驚訝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打擾他們,只是竊竊私語地議論紛紛,沒有任何動作。
走著走著,走了一段時間後,安德娜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安德娜仔細揣摩,其實剛剛那個地點就是校園裡最適合講悄悄話的地方,而跟著他走一段時間後,安德娜也察覺到他一直在繞圈子、走遠路,不像是個已找好目的地並朝那前進的樣子。
加上,他又鬼鬼祟祟地偶爾往後瞄一眼和左顧右盼,安德娜的心中也開始起疑,這位同學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他們走到大樓的聯絡橋下方時,安德娜聽到了奧諾拉那憤怒且放大好幾倍的嗓音。
「你居、居然去頂樓抽菸?為了這個就要讓我們自習?你還算不算老師啊!」
安德娜抬頭一看,雖然看不到橋上的景物,但從聲音就能判別奧諾拉和那位被罵的教師一定就在橋上。
還真是巧!那個偷懶的教師會在這橋上遇到愛管閒事的傢伙,居然會這麼剛好就在這座橋上,安德娜心想。
「咦?」安德娜發現男同學忽然不見蹤影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說那些的目的就是待我在校園轉一圈?荒唐!這是不可理喻。」
安德娜說完,轉過身準備離開時,忽然有四個穿著校服的彪形大漢把她圍住,其中一個還迅速地靠近她身後,拿出一個金屬物抵在腹後。
「不準動,格雷家的女兒。」身後的男子,發出低沉地威脅。「現下,妳只有一個選擇可以活命,那就是乖乖地跟著我們走。」
「你們不怕我尖聲狂叫嗎?」安德娜冷冷地說,好像沒什麼害怕的感覺。
「果然是格雷家的人,如此冷血無情啊!我們會把那些被妳尖叫聲給引來的人,全都一一送去地獄的。現在,妳還想這樣做嗎?」站在安德娜前方,留了絡腮鬍的男子,說著口音混濁的威脅之詞道。
安德娜一聽,也就徹底打消反抗之意。「只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當然跟妳母親有關。」
「不是我要潑你們冷水──母親,並不會因為我就改變她的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格雷家』這是她的座右銘。」安德娜說,語氣中忽然出現了一絲絲複雜的感情參雜在裡頭。
「少廢話!快走!」身後的男子又用金屬物頂了安德娜的背一下,要她往前走。
難道,又是要受人擺布嗎?即使如此,不知道母親在她的理念和自己之間,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呢?安德娜想到這裡,不由得也開始認為,自己被這些人綁走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一件有趣的事。
走了幾步後,安德娜仰起頭,剛好和趴在橋上欄杆的愛德蒙托四目相對。
還沒有好好瞭解這位有趣的教師,我就要先死去了。安德娜覺得有點可惜,這個愛德蒙托,不只是在初次見面時的爭論,還有他和奧諾拉決鬥所使用的計策,都讓她心中更加篤定,愛德蒙托一定和洛維爾家有某種聯繫。
只是,這謎團應該是到不了被解開之時了。
忽然間,愛德蒙托朝她微微一笑,讓安德娜是有些愣住,即刻間,他就消失蹤影,只聽得到急促的奔跑聲傳進耳中。
「喂!妳幹什麼?快點走!」身後的男子又不耐煩地催促道,那金屬物又粗魯地撞了她背後腰幾下。
然而,有個熟悉的大嗓門,把安德娜叫住。「喂!『婊子女王』妳不是說要去找愛德蒙托老師?怎麼找了一節課都找不到?」這次,換奧諾拉攀上欄杆,對著底下的安德娜一行人喊道。
「喂!她是誰?」背後的男子低聲問道。
「同學。」安德娜答道。
「快點打發她!不然――」
安德娜明白他的意思,就轉過身抬頭望著奧諾拉。
「我沒找到。對了!奧諾拉同學......」
此時,安德娜的胃裡有股強烈的衝動,想把某些話從口中吐出。但是,這股衝動卻始終沒有辦法突破那狹窄的咽喉處,這處就好像天下第一關,把一切對主人有害的事物都擋在這。
「嗯?婊子女王,妳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嗎?」奧諾拉見安德娜一副欲言又止樣,便開口問道。
「不是。我現在有些事要去忙,下午就請妳幫我巡邏校園,拜、拜託了。」安德娜說完,就回過頭,對前方的男子使使眼色。
最後,我連說句道別的話都沒辦法。安德娜的心中有些悵然,在學校雖貴為學生會長,家世背景也是頂尖,但是,「朋友」這詞,她是從來沒體會過的,更別說什麼知音了。
而那位常常找安德娜麻煩,開口閉口就是婊子女王的奧諾拉,可以算是她人生中第一位「朋友」吧?
雖然,每次見面只有爭執和鬥嘴,可安德娜卻了解奧諾拉,而她感覺奧諾拉似乎也了解自己。即使,見面都沒什麼好話,可奧諾拉還是時常來接觸她、親近她,這可真是很微妙的關係呢。
然而,這一切卻沒有的道別,替她們的這段關係畫下句點。
徒然剩下,說不出口的無奈、虛偽的言詞及那寂寞地轉身順間,這些就是留給那位「朋友」關於自己最後的印象了。
這時,校內的廣播忽然響起。
「各位同學注意!各位同學注意!」這個聲音,安德娜認得,是愛德蒙托的聲音。即使經過機器的傳導,可能有些變質,但安德娜還是能夠馬上聽出來。
「莉莎理事長剛剛宣布,為了要考驗各位同學們的應變力,因此,臨時舉辦一個活動,這活動名稱就叫『會長大人爭奪戰』!只要能把安德娜學生會長抱走、搶走或者用盡任何方法送到理事長室,就可以要求她為你做一件事,任何一件事呦!」
「大家都清楚任何一件事的意思嗎?就是所有的事、所有正義善良或骯髒齷齪的事!總之,你就是安德娜的主人啦!」
語畢,寧靜祥和的校園,立刻被狂熱及激情的吶喊、吼叫給淹沒,全校的學生陷入沸騰,全都瘋了。
「這活動沒有任何規則,就是不擇手段!拿刀、拿槍也行,但後果自負。這場爭奪視同作戰,如沒意願的同學可在教室內待著,避免波及。現在,宣布活動開始!」隨著愛德蒙托地大吼,整個校園被驚天動地狂熱喧囂給佔據。
脅持安德娜的一夥人全都傻眼,他們腦袋陷入一片膠著、空白,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也無法做出應變。
「看到了!會長大人在那邊!」
直到有人喊叫,他們才全都驚醒過來。馬上掏出各自的武器,盡入警戒狀態,只是他們都是冷兵器,只有一把沒幾發子彈可用的手槍而已。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鬼才知道!快把手槍給我!」留絡腮鬍的男子立刻把手槍搶了過來,把它高高舉起,想用他來嚇唬人群。
可是,這會有用嗎?
「哇!這人還真的亮槍了?」
「別怕!我們也有。」
這些人可太小看這所學院的學生了!這些學生平常悶得很,一直沒有能夠好好施展拳腳的地方,這次剛好有這個活動可以讓他們大顯身手,自然地就把自己所珍藏的家當拿出來好好展示一番。
忽然,有個男學生,一手拿著手槍站出來。「我終於等到這天,會長大人!我一定要讓妳好好舔我的腳,把妳以前要我做的事,讓妳重新對我做一遍!哇哈哈!誰也不可以搶走她!」
說完,就胡亂地連開幾槍。只是,也許是第一次拿槍的關係;又或者是姿勢不對的關係,讓這位同學被後座力搞得槍法不准、亂射一通,自己也被嚇得跌坐到地上,抱頭鼠竄。
「快躲起來!有瘋子!有瘋子啊!」有個人見狀,立即大喊。
而那些脅持份子,也被這瘋子給嚇到,直接拽著安德娜就想穿越廣場,直達大門。
當他們到達廣場時,卻被一群拿著盾牌的人群給擋住去路,中間有個人站在木箱上,朝著他們大喊。
「嘿嘿!安德娜,妳也有今天啊?當時居然膽敢把我們社團給強行解散!今天,一定要把這股怨氣給一吐為快才行!是不是啊?弟兄們?」那人高聲喊著,其他人也相繼呼應,視線全都赤裸裸地盯在安德娜一行人身上。
「喂!根特,這下該怎麼辦啊?開槍跟他們拼了吧?」
「別傻了!混帳東西,你不會看看他們手上有什麼東西?有多少人?我們才只有這把有六發子彈的手槍,拿什麼跟別人硬拼?快走!快點往別處走!」
說著,就又拽著安德娜往別處亂竄。
「別想逃!」
他們拼命得逃、用力得逃,可怎麼逃就是逃不出學生們的包圍。
每次逃脫後,又會立即遇到另一群想要搶走安德娜的團體,加上之前遇到的又窮追不捨。因此,追擊他們的人是越來越多,讓他們疲於奔命。
最後,他們又來到了剛剛的連絡橋下方。
前後都被大片人群給包圍,全都摩拳擦掌地盯著他們,由如飢餓的狼群盯著肥羊般那樣地饑渴。
正當那群人感到絕望時,這些學生團體卻開始彼此爭鋒相對了起來。原因就是,安德娜,誰也不肯把安德娜讓給任何人,正為此吵得不可開交。
「我們跟安德娜有深仇,他強迫我們解散社團,必須要她要讓把社團給復原!」
「不!不!不!我跟這婊子的仇才深,她搶了我男朋友!」
「你們都給我閉嘴!安德娜會長大人可是美麗的象徵,我們對她的愛比你們的仇還深!應該把她交給我們才對!」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夥誰也不肯退讓,誰也不願意把安德娜交給任何人。
而脅持的人見狀,馬上查覺到有些許能逃脫的機會,所以,就莫不吭聲,打算待情勢更為激烈時就趁亂逃走。
「哇啊!救、救命啊!」一陣扯破嗓子的破音呼叫聲,響徹天際。
「碰!」
愛德蒙托從天而降,一屁股地壓在拿手槍的絡腮鬍男子身上,把他壓倒在地,頭撞出個大腫包,以至於當場昏厥過去。
當全部人都愣在那,傻傻地不能動彈時,又有一人從空中躍下。
她一腳踢中一人的臉,把他踢得老遠,飛落到人群前。此時,剩下的兩人也驚醒,立刻對她做出反制,她出手更快、更迅速,一拳打中那人的咽喉,讓他不能呼吸,在一手抓著他的背,用膝蓋猛力地朝腹部連踹幾下,那個人也因此痛得昏過去。
「安德娜!」那位神勇的猛士朝安德娜大喊。
安德娜也瞥見最後剩下的那位脅持份子,拿著小刀朝她衝了過來。她不慌不忙地避開刀子直刺的軌跡,伸出兩指正巧戳中他的雙眼,痛得讓他跪在地上,那位猛士也毫不客氣,馬上抓起他,給他一記過肩摔,從此讓他的視線待在黑暗中一段時間。
「幹得好!奧諾拉,不愧是女猩猩啊!」
「你說什麼?」
「我、我是說女明星!女明星!難道妳不想當明星嗎?」愛德蒙托改口道,臉上極盡地浮現出諂媚之色。
「哼!狡辯......這邊誰有繩子?」奧諾拉朝目瞪口呆的人群大喊。
不久,大夥就在還沒搞清事情原由的情況下,像奧諾拉遞去了幾條麻繩。而奧諾拉也依照愛德蒙托的吩咐,把那四個人給綁在不遠處的樹幹下。
「呼!終於搞定了。」奧諾拉五花大綁地把那些人綁好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放鬆地說。
「拜託!什麼搞定!你這個怪力女,為什麼把我給扔下去啊?我可沒妳這功夫可以飛岩走壁啊!是想害死我嗎?」愛德蒙托摸摸還在疼痛的屁股,質問道。
「反正有人幫你頂住了啊!」奧諾拉回擊道。
「喂!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啊!現在是什麼情況?」
「難道活動都是騙我們的嗎?」
「啊!這個......」正當愛德蒙托和奧諾拉被激憤的群眾搞得焦頭爛額、不知所措時,安德娜走上前去,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所有人喊道。
「這件事,我會為各位做說明。在此之前,我真摯地謝謝各位!真得很感謝你們。」安德娜說,並深深地、謙卑地朝大夥一鞠躬,良久後,才恢復原狀,向大家做解釋。
「這次我們是被安德娜同學給救了。要不然,這些學生一定會衝上來,把我們兩個給打死的。」愛德蒙托說。
「被打死的是你!我才不會被打死呢!」奧諾拉神氣十足地說。
「拜託!妳當自己是誰?一個打十個嗎?」
「誰要跟他們打?當然是逃跑啊!」
就在安德娜還在跟大夥做解釋、道歉和感謝時,「碰!」一道槍聲響起,驚得大家立刻慌張的四處查看。
忽然,遠處的大樹下傳來幾個男子哭天喊地的吼聲。
「不!別殺我!別殺我!」
「碰!碰!碰!」三聲槍響依序傳進眾人耳朵,只見一位男同學握著手槍,站在頭部都已經被各開一個窟窿的四位脅持份子前,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們。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做?」愛德蒙托上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警戒地盯著那男同學手中的槍枝喊道。
「是他......是他。」安德娜喃喃自語地說,表情似是驚恐和不可置信地望著那位男同學。
「是他?婊子女王,妳認識他?」奧諾拉問道。
「他應該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因為,就是他把我引到那些人面前。」安德娜說。「你到底是誰?跟埃爾達有什麼關係!」
那男同學回過身,舉起槍指著安德娜,而奧諾拉立即護在安德娜面前,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瞪著那位同學。
「我是他弟弟,妳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這才跟這些人有掛勾的。只是......」那位男同學仰天長嘆了一聲後,把槍口轉向,抵住自己的太陽穴。「這個仇,只能來世在報了!」
「碰!」
那位男同學也轟然倒地,從此再也起不來了。
「唉!」愛德蒙托嘆了口氣,拍了拍安德娜的肩膀,轉過頭對著奧諾拉吩咐道。「善後的事就交給妳,我這就帶安德娜同學去理事長室。」
「為什麼是你去,我留下來?我也要去啊!」奧諾拉抗議道。
「拜託!難道安全委員連這點事也處理不來?好好!我留下來總可以了吧?」愛德蒙托說。
「不用啦!我留下來就留下來,誰怕誰!哼!喂!你們幾個,別站著發呆快一起來處理這些屍體。」奧諾拉被愛德蒙托這麼一嗆,只好不太情願地留下來,並招呼學生們處理現場。
「我們走吧!安德娜同學。」愛德蒙托看著有些恍神或者靈魂出竅地安德娜,悄悄地說。
安德娜點點頭,沉默不語地逕自往理事長室走去。
愛德蒙托有點意外安德娜的表現,居然會這麼逆來順受且好像深受打擊似的,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怪。
「怪!怪啊!各方面都怪!尤其是這些人。」愛德蒙托回頭望著那些被蓋上白布的身軀。「如此脅持,也未免太過輕率,行事不周,看起來就像......匆匆忙忙地準備一番。連武器也只帶一把槍和一些沒用的小刀,他們是沒打聽過這所學校是幹什麼的嗎?」
愛德蒙托一手撫弄著下巴,就像那些對事物有著追根究柢精神的人一樣,想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找尋真相的尾巴。
只是......這次的失敗,是為了下一次成功做準備的。
「失敗了是嗎?這還真糟糕。」一位男子長嘆了一聲,頗為懊悔地說道。
「部長,您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為何要發出如此長嘆呢?」
「高興?為何高興?行動徹底失敗,有什麼好令人高興的?」被稱做部長的男人,滿頭霧水,有些不悅地說。
「部長,這次的失敗正好讓我們得到珍貴的情報訊息啊!」
「情報訊息?卡根尼特,這說怎麼說啊?」部長說。
「第一,借別人之手,除掉內部不適任人員。第二,探知目標的實力。第三,讓目標放低戒心以便下一次可以更容易成功。以上三者,便是我們從這次失敗中所得之最為重要的三個。」
「這麼說來,你認為下一次的行動便會成功?」部長有些懷疑地追問道。
「百分之百。」
「這麼有把握?那好!這事就全權交由你負責統籌規劃,這樣總行了吧?」部長笑了笑,答應了那人的提議。
「多謝部長,屬下定當全力以赴!」卡根尼特興奮地喊道,就匆匆忙忙地離開,趕緊部屬去了。
「希望這次要成功啊!好讓那位『大人』到渠福時能夠為他送上個大禮,好讓我坐穩渠福分部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