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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柿の樹〈中〉

作者:透明玻璃杯│2016-02-13 01:40:27│巴幣:2│人氣:200
我的腳 之前因為卡指甲進去 然後我又因為沒把那卡進去的指甲完全根除

那根指頭還在臃腫狀態QAQ 不時就長膿出來 每天都要持續上藥

招誰惹誰了啊QAQ 我不依啊啊啊啊  希望不要變成蜂窩性組織炎 不然我就要去開刀惹(.ω|

※對東方無完全研究 ※與一、二設無關 ※壽命論注意 ※橙已成年注意

  一片葉子吹落,落到了橙的頭上。

  「……呣?」橙醒了,一抬起頭,葉子隨即飄落。她望望四周,遲鈍了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迷途之家。
  「啊!得趕緊回去才行…」她依照原路返回八雲邸,一抵達目的地,便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把棉被整理好後就去做早飯。

  此時,八雲紫剛好醒來。

  「早安,橙。」

  「早上好,紫大人。」一如往常的道聲早安,毫無異狀。橙鬆了口氣,因為這代表紫沒有發現自己昨晚偷跑去迷途之家的事情。

  朝食時間,也沒什麼狀況,看來紫真的沒發現呢,橙的心裡總算放了一個重擔。原本還以為紫早就知道,只是想在早飯時提起。

  「……啊…」她突然想到昨天看見的金色狐狸,原本打算問紫的,但是這樣的風險太高了,萬一問了,讓她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蹤呢?再三斟酌下,橙打算編個謊矇過。
  「那個……紫大人…」

  「嗯?」紫的面龐流露出一種優閒自在,毫無顧忌………大概是才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緣故…

  「昨晚…我夢到了狐狸…」

  「這樣呀?」敷衍般的回應,讓橙不禁躊躇,到底要不要繼續講下去呢?

  「狐狸……是金色的…」
  「看上去是妖狐…三尾!是三尾妖狐……然後…唔…」橙低下頭試圖努力回想她所看見的妖狐長什麼樣貌,一抬頭就看到紫原本好端端地用餐,現在用著一種等待她說完的眼神盯著看。

  「…………嗯,三尾妖狐,然後呢?」紫回問道,橙才回過神,繼續敘述下去。

  「……哦…三尾妖狐…然後牠周圍會發微微的光,像電燈一樣。
  「我在夢裡一看到牠,牠馬上就跑走了,追上去牠卻不見蹤影………紫大人。」描述完畢,橙一正視紫,發現她的眼神十分凝重,又不敢持續注視而低下頭。

  「…夢啊?」

  「是。」紫放下手中的飯碗,橙則像定格般,全身無法動彈,連呼吸也只能屏住。
  「呃…有、有什麼問題嗎…」

  「………」
  「算了,只是個夢而已。」幾秒過後,對橙來說像過了幾小時。紫放棄般的再度舉起飯碗用餐,橙用著僵硬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情感的表情傻傻盯著紫,又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早飯上。

  「啊,紫大人。待會我就得去人里守備嗎?」

  「是啊,所以快點吃吧。」

  「是。」


***


  早飯過後,做完家務,橙像怕遲到一樣的趕往人間之里,途中遇上了以前的教師,上白澤慧音。

  「哎呀哎呀,這不是橙嗎?來的正好呢。」對面的慧音雖然說不上年老,但比起從前,樣貌確實變更許多。

  「啊,慧音老師。」橙由於經過許多年的增長,能和慧音對視也不成問題。
  「紫大人吩咐我來人間之里巡察。」

  「她和我說過了。」

  「是嗎?……真是抱歉,這些年來都是麻煩您…」橙鞠躬道歉,在別人面前,仍不失禮。

  「不會,畢竟巡守可是我們的義務呢。」
  「八雲紫大概沒跟妳說,今天四季映姬大人會來這裡查檢行善。」

  「這樣啊…」

  「所以抓到搗亂的妖怪,要交給她唷。」慧音偷偷笑了一聲。

  「是!」


***


  正在執行巡守的勤務的橙,備受村人們愛戴,雖然從前是隻老是盜取食物的妖貓。但現在不同了。

  「是貓小姐呀,真是好久不見。」經過雜貨店,裡頭的老婆婆打聲招呼。橙還記得,她曾和藍一起到這家店買蘋果糖跟彈珠汽水,當然還有橙最喜歡吃的魚乾。

  「啊!是以前雜貨店的老闆娘,您好!」

  「等我一下………來,這些給妳。」老婆婆移動起萎縮的身軀,彎腰駝背的在架櫃上取捨物品,由於被她的身軀擋住了,橙無法看到她在做什麼。不到幾秒鐘,老婆婆提了一小籃的魚乾給橙。

  「哎?…不不不!我怎麼敢收呢老闆娘,您留著吧!」雖然看到了一尾又一尾的魚乾擺在眼前,但橙仍止住誘惑,不好意思收下。老闆娘卻硬是把那一籃推到橙手上,無法妥協下,橙只好從口袋掏出相對的價格。
  「謝謝您的好意……這…這些錢您收下吧…我不能就這麼拿走您的東西…」從前總是貪心的拿走,雖然有道過謝,但還是被藍教訓一頓。現在想起既自覺羞愧,卻又格外感慨。

  「呀?這不是八雲家的貓嗎?」還在付帳,四季映姬從旁走來,手上照常捧著令牌,旁邊跟著渡河死神小町,而小町則扛著具有威嚇性的巨鐮,一臉無所事事的叼著稻草。

  「四季大人!?……您、您好!」

  「和從前的那隻狐狸一樣呢,真有禮貌。」四季映姬笑言,但橙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黯淡。
  「聽說妳要來這巡守吧,真是辛苦妳了。」

  「哪裡哪裡………那個…四季大人,我有些問題想問問您…」
  「呃…請問能邊走邊講嗎?」橙付完帳,東張西望的猶豫該選哪地方好談話,最後還是選擇在行走中討論。

  「當然,妳要問我什麼呢?」四季映姬一起步,小町也跟著。

  「死去的靈魂最終都會到您那兒進行審判吧?」

  「是,不過孤魂野鬼我得另請高明。」

  「……藍大人也是對吧?」橙沉寂一會,用發抖的聲音詢問。當問到這問題時,四季映姬瞄了她一眼,後來又直視前方。

  「沒錯。就算是強大的妖狐,也是難逃死劫的。」她將話講得乾淨俐落,從不用委婉的言辭修飾句子。

  「…轉世之後……什麼都會歸零了呢……」

  「………唉…」聽到橙的語氣轉變,四季映姬似乎理解了什麼,輕嘆一口氣,隨後說道。
  「我是地獄的審判官,會細查每個靈魂的是非並做出最公正的判決。」
  「我是不可能動用私心的。但我查過八雲藍生前的作為…」

  「唔?」

  「…沒有為非作歹的妖狐極為少見呢,原本我是希望她轉世成佛,但她不願,她說她想留在幻想鄉。」
  「雖然不算孤魂野鬼,但她的魂魄仍留在幻想鄉,至於到哪兒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她還想以附身的狀態下保護幻想鄉吧?」四季映姬細細說道,橙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她,就像個未啟蒙的孩童突然理解大道理般。

  「附身?……會附身在什麼上面呢?」

  「我不清楚………小町,妳應該比我明白些吧?」四季映姬用令牌敲敲正在走馬看花的小町。

  「哇!?……咱、咱不是很了解魂魄會怎麼附身啦…」
  「但是魂魄也會附身在已死去的動物上……唔!咱可是死神…不是靈魂!」小町不斷揮著手,強調自己是死神的身分,雖然只是個船夫。

  「……就是這樣…八雲藍若真想繼續守護幻想鄉,可能會附身在動物身上吧…」四季映姬露出無奈的眼神,就算她是地獄的審判長,但她的工作也僅僅是判刑罷了,並不是專門觀察魂魄習性的觀察者。

  「呃…咱聽說……魂魄附身時會將被附身者化為妖怪。」
  「就像一隻貍子的魂通常會附身在以死去的貍子屍體,然後進行修行,而被附身的貍子就會變成妖貍。」小町附加說明道,橙將目光轉到四季映姬身上,發現她露出了猶如自己剛才的表情一樣,十分驚嘆。

  「是、是這樣嗎?…總之……她會附身在什麼動物身上,會到哪裡去,我們是無從得知了。」四季映姬歸納出重點。

  「如果是狐狸的話……大概也會附身在狐狸身上吧?咱可不確定!……咱說了,咱可是死神……」小町又再一次的說明自己是渡河死神,看在這點,四季映姬不禁偷笑一聲。

  「狐狸呀………」橙還在沉思,四季映姬突然插話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得先告退了。」

  「欸?這麼快?」
  「再留下一會嘛,人里也有好多景色的。」橙設法讓四季映姬和小町留下,想起從前還是隻野貓在民宅上呼呼大睡時,偶爾起來也能看到美妙的景色或是民間風情。

  「謝謝妳的好意,但我們還有工作要做呢。」正當四季映姬這麼說時,小町往這瞄了一眼,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將頭轉向別邊。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兩人行個禮揮手道別後,橙繼續執行巡守之務。幻想鄉還是如往常平和,偶而有幾隻妖精跑來惡作劇,要不然就是從寺子屋放學後的小妖怪們在街上遊戲,玩得太過火而影響居民,不過還不用橙親自出馬,慧音早就用頭槌將他們教訓一番了。

  「果然還真是………唔?」從上午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人間之里的規模不算大,但橙已經繞了整整五圈,甚至偷偷去了幻想鄉其他地方,就是沒有半點特別的事,於是又繞回人里,碰巧看到另家雜貨店裡頭堆疊著一大籃的油炸豆腐,油炸成恰到好處的金黃色,表皮更富足油光,看來是剛起鍋的。以前看著藍到人里總會買幾塊油炸豆腐,自己從沒吃過,也不知道口感,更別說滋味如何了。

  她打算買兩塊回家試試。

  「老闆———請給我兩塊油炸豆腐!」

  「好!馬上來!」買完油炸豆腐,再買今晚的食材,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該回去了。


***


  「我回來了———紫大人!」橙脫下鞋子,遠聽屋內有腳步走過來的聲音。

  「橙,聽說妳今天還跑去博麗神社一趟呀?」

  「咿!………我明明叫靈夢不要講的…」橙嚇了一跳,頭偏過一邊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念著什麼,可惜被紫聽的一清二楚。

  「……雖然最近沒什麼妖怪襲擊人類的事件,但是人間之里要好好看著啊。」

  「是………對不起…紫大人…」

  「其實也不能說妳不對………妳才第一天擔任巡守的任務…不能跑太遠啊…」
  「算了……」紫口氣突然變的溫順許多,扭頭離去前還做了她不曾做過的動作,她摸了橙的頭。

  「………喵嗚?」原本頭低低的橙,被突如其來的紫的動作所吸引,她稍稍抬起頭,看著紫一邊用食指輕搔著臉,一邊將頭擺向另一邊,好像不想讓橙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橙有幾分吃驚,這是她第一次被紫這樣摸頭,觸感十分特別,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呢。

  「去做飯吧…」

  「是…」


***


  晚飯過後,紫很早就去睡了。橙跑到廚房,把窩藏在餐櫃裡的油炸豆腐拿出。想嘗嘗味道的同時,意識到本來買兩塊豆腐的原因。

  「對呀…藍大人已經不在了…」從前藍忙不過來時,都會拜託橙買塊油炸豆腐,哪怕是一塊也好。如今,多買的一塊豆腐又再度喚起橙心中的掛念。

  又想去看柿樹了……

  就這樣,橙又再度犯下違背自己主人的規定,背負著罪惡感離開家裡。

  她緊閉雙眼,一開門就往外頭衝。眼裡飽含著淚水,隨著衝刺的速度,攔不住眼淚不斷往後揮灑。她咬牙切齒,風灌進了她的喉嚨,霎時間,她馬上感覺口乾舌燥。她的頭髮隨風飄逸,現在的她,狼狽的樣子任誰也不想接近。好似回到從前,被村人們打罵哭了,被教訓完了,就馬上哭著回迷途之家,什麼也不管了。

  對,現在她有這種感覺。

  腳甘願踩在凹凸不平的土石路上,鞋子也給不要了。

  帽子也乾脆讓它飛走吧,就讓頭髮如披風一般的追隨自己。

  內心仍相當不成熟的橙幻化成貓又的型態,嘴裡叼著紙袋。

  「有禮貌,遵守規定什麼的…只是表面功夫啊!」她的內心如此哭喊。
  「真正的我根本長不大!」


***


  沒多久,她來到了迷途之家,用力的喘著粗氣。她望望四周,是和昨晚一樣的景色,又抬頭仰望。

  柿樹理所當然的是黑色的。

  「哈啊………心情好亂…」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她倒在柿樹前面。手持的袋子也被丟在一邊。

  整理心情後,橙起身,躺坐在樹下,就跟昨日一樣。她將丟在一旁的紙袋拿起來,打開後二話不說的拿了一個油炸豆腐並咬了下去。

  「……完全沒有味道啊這東西…」她邊發著牢騷邊將手中的豆腐吃光。

  吃完後,她留了一塊在袋子裡頭,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幼時的她,肯定是把東西吃的片甲不留。也許是內心多了份孤獨吧?明明每天都在嘗著這份痛苦的,今晚為何比平日還要苦澀?橙不了解。

  她默默的盯著那袋紙袋,明白什麼人生前最喜歡的就是手上抱的這個東西,心中有莫大的哀愁。越盯著這紙袋,越覺得思緒混亂,心情也起伏不定。終於,橙哭了,明明剛才才哭的狼狽不堪,現在又像個赤子一樣流下無意義的淚水。

  她明白,自己這麼多年來,還像個孩子,遇到什麼苦楚,就只會用哭來表達,任眼淚發洩。

  有那麼一句話,從橙的腦袋中閃過,「好討厭啊,這樣的自己。」


  在她嚶嚶哭泣的同時,一個金黃色的身影吸引她的注意。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身影看來正微微發光,身長也有半個迷途之家大。

  橙揉揉雙眼,定睛一看。是昨日看到的狐狸,現在正在她眼前。

  「嗚……你是…」還沒等橙開口,狐狸用前腳,溫柔的撫摸橙的頭,橙閉上眼睛,不自覺的回頂。這手感,讓她陶醉在回憶中,也有人是這麼溫柔的撫摸她的。
  「藍…大人…」橙無意識的叫出主人的名字,突然,狐狸的動作停止了。牠望向後頭一會,便快速離去。橙被拉回現實,她追蹤狐狸的身影,可惜依自己的力量是無法追上的,只能看著金黃色的光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漆黑的森林中。


***


  夜已深,紫躺在床上,等待著夢將自己脫離現實,並帶自己到一個奇想的空間中,不如說是世界。可惜今晚,她怎麼樣都沒什麼睡意。

  「唰啦……咚…」意外的聽到門被開啟,隨後又關上的聲響,然後是人在地上奔跑,由於距離的關係,而聲音越來越小。紫自我猜測,那應該是有妖怪入侵這兒,橙去趕跑這樣,也沒多想,就繼續等著夢的開端。

  ……不過,比平常還久呢,不會是遇到強大的妖怪吧?

  ………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挺高的了。側躺在床上的紫不禁擔憂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都過太久了。紫決定出門一探究竟。

  一開門,明顯沒有戰鬥的痕跡,比如說掉下的點數,或是被彈幕波及到的樹木之類的,就算彈幕打的再好,完全打不到周圍環境是不可能的。

  紫決定順著妖氣再往前看看,說不準橙和侵入者是追逐了一段路才開始戰鬥。雖然她這麼想,但她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條路是通往迷途之家的。

  也許是妖怪跑到迷途之家,橙才會過去的,她努力說服自己。而正當她這麼想時,一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是……橙的…鞋子?」她拾起一立一倒的一雙鞋,眼熟的樣式讓她馬上了解那是誰的。沒走幾步路,紫看到了橙那綠色的帽子,地上還有貓腳印,紫已經無話可說了,平常的橙是不會幻化成貓又戰鬥的。

  紫的眼神凝重,決定趕往迷途之家。


***


  橙一回過頭想知道狐狸剛才到底目睹什麼而逃,她卻看見一個人影,雖然天暗,視野模糊,但確實有個人影緩緩走來。

  「橙…妳又跑來這了…」待遠邊的人影走來,橙早已低下頭,垂下耳朵,看來額外沮喪。
  「……我們…回家吧?…別待在這了…」原以為自己又要因犯錯而受罰,沒想到紫不是打她或唸她,而是伸出手,將橙拉起來,並摸摸她的頭,把她的東西放在她手上。橙十分訝異,站起來後傻傻的愣著,又被紫的手感給拉回神。

  「啊啊,又是這種觸感。」橙心想「藍大人……和紫大人…是一樣的嗎?」

  回程中,犯錯的貓兒什麼話也沒講,也問了一句話,並掏出紙袋裡裝的油炸豆腐。

  「吶,紫大人,要吃嗎?…這是藍大人最喜歡的食物……沒有味道呢…」


***


  逃走的狐狸又再度回到迷途之家,坐在橙剛才坐過的位置,仰頭看看茂盛的柿樹,已經結果了呢。

  狐狸趴下身子,安穩的閉上眼,在這寂靜的夜晚走入夢鄉。

又要分成三篇....(死目
然後又要開學了(撞牆

我還得去補忘記去返校日的假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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