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何海番外】當電波系Ｘ中二病＝？

【周一◆筆尖的軌跡◆當電波系Ｘ中二病＝？】
　　
#說好寒川＆何海的番外來了！(๑ﾟ∀ﾟ)ﾉ
當一個「超自我中心」的【中二病】，遇上［超不屑解釋］的【電波系】會發生什麼事？
　　
✧◝(⁰▿⁰)◜✧噔噔噔——
答案就是：連親媽也說不清楚的……中二力爆發！（Ｘ）
不是說好，我的設定是永遠的十四歲嗎？0.<✧
(¯ε(#¯)○=(-_- )
　　
［系統提示：你已經死了］
［請問打算再死一次嗎？【確認】］
傳說中，轉生超過三十次的史萊姆，會變成魔法少女史萊姆Ｘ！(◍´ ∀ `◍)
可以請大家幫我集氣嗎？（◔౪◔）
　　
我就躺在這裡，等大家隨時吐槽◟(:3」∠)_

＊友情警告：以下番外含嚴重劇透！請看完正文後再觀看喔！
　　


　　
如果還沒看過《忘卻的愛麗絲》，又想看短篇可以看——
無透「黎遠Ｘ小漩」番外

　　


另外如果忘了劇情，也可以看［超劇透系列］：
【何海◆秘密檔案◆寒川】(ゝ∀•)ﾉ


　　

如果沒看過《忘卻的愛麗絲》，又想更多認識本書的話，可以先看：

這樣的【作品介紹】沒問題嗎！？

這樣的【角色訪談】沒問題嗎！？

童叟無欺的【開頭試閱】！

　　
　　
＝＝＝＝＝＝＝＝防劇透番外分割(σﾟ∀ﾟ)σ＝＝＝＝＝＝＝＝
　　

寒川一開門就察覺不對。
　　
不僅因為地板上的水漬、從門縫中透出的白光，還有他最厭惡土壤腐朽的氣味，而且這地點還是他收放藏書的書房。
開門就見到幾株蘭花這種腐生植物，隨意地插在水杯中。
而闖入者正站在牆上的畫作前悠然觀賞，聽到開門聲，腳步連動也不動，僅僅微微側頭一望，神態自若地說：
「回來了？」
　　
簡直就像闖入別人地盤的不是那人，而是自己一樣。
能這麼旁若無人的傢伙，除了何海以外，沒有別人。
　　
寒川推了推眼鏡，皺起眉，沒有應聲。
現在應該是腦波干涉實驗最後關頭的時刻，明天就是何家驗收結果的內部會議，這傢伙卻沒有待在研究室，反而跑到自己這小地方……
然而何海早就轉過頭，繼續凝望牆上的複製畫，那幅描繪著平和海灣的畫作——農夫仍舊耕種，牧人依然放牧，漁人隨意垂釣，唯有溺水的伊卡洛斯無聲呼救——《伊卡洛斯的墜落風景》。


　　
神話中，伊卡洛斯與父親為了逃離奉國王之命建造的迷宮，用蠟與鳥羽製做出飛行翼。然而重獲自由的伊卡洛斯因為太開心，飛得太高，太接近熾熱的太陽。豔陽融化了蠟翼，最終伊卡洛斯墜海而亡。
何海漫不經心地說：「憑著知識，逃離地面的束縛，是人類的原罪不是？」
　　
寒川一聽就沒什麼好氣。
他可不知道何海什麼時候學起那些蒙昧無知之人，愛用起定罪與審判的字眼。是到了緊要關頭，開始諷刺起組織高層對實驗指手畫腳、貪得無厭？
「沒什麼罪不罪，不過是人性，過於人性導致的命運。」出口的話語，帶著連他也未曾察覺的煩躁。
尤其那股入侵鼻腔徘徊不去的腥氣，不斷干擾著他，「別把希伯來的那套原罪論加在希臘神話上。」
　　
「人性嗎？」何海沒有反駁，僅僅垂下眼說：「當人想要如同神一般知曉善惡，摘下知識善惡樹的果實，就再也回不到一無所知。」
寒川忍不住插話，「知識並不是原罪。」
追求知識並不是罪惡，不過是使用之人過度貪婪，超過了限度才導致悲劇。
何海聽到，不禁彎起嘴角，「有能力，就有使用的權力。而擁有知識，就有運用的慾望……還會渴求更多。」
聽到何海若有所思的低語，寒川皺起眉頭。
這已經超過談論實驗與組織的範圍。原罪、知識、運用……所有的詞彙組合在一起，只有一種可能——
寒川突兀地開口：
「你要動手了。」
　　
不是疑問。
而是肯定句。
伊卡洛斯因為飛得過高而墜落，而何海他為了掙脫家族與組織的束縛，也打算超過限度動用實驗成果？那實驗的危險性何海比誰都更清楚，如果為了扳倒組織暴露到外部，結果……將不堪設想。
寒川見何海沒有回應，直直地朝他走去，「回答我。」
何海依然恍若未聞，不僅沒轉過身，甚至連看也沒看寒川一眼。
隔著反射冷光的鏡片，寒川的雙眼不再保持淡然，染上微慍的溫度。也許是因著那惱人的氣味，也許是因為潛藏焦躁的不安，他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
他伸出手拉住了何海。
「你到底打算……」
　　
話停了。
這時他才看到何海一直沒轉身的正面，還有隱藏在泥土腐朽氣息下的腥味來源——
是血，怵目的鮮血。
「……你！」
　　
何海沒有掙開，望著寒川難得暴露的情緒，眼神卻像隔著玻璃觀察實驗體般，毫無溫度，又好似看到什麼有趣的樣本，若有若無地笑著。
寒川鬆開了手。
什麼也沒有追問。
那不是何海的血，也許是哪個實驗體的，他也不在乎。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何海不再掩飾，撕破一切假象的樣子。到了這個地步，所有的詢問都可笑且沒有意義。
彷彿不能忍受何海刺目的視線，他閉上眼，聲音回到原先沒有起伏波動的平板。
「說吧，要我做什麼？」
　　
他很清楚，何海不讓任何人觸碰的高傲。
在那樣扭曲的家族中，即使孤獨、不被理解、被當成工具利用，也不容他人接近的高傲。
恍然之間，他忍不住自嘲地想著，一直以來的關係不就是這樣嗎？他給何海要的情報與訊息操作，何海給他測試的數據結果，各取所需。
一切不過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上的來往。
所有的詢問、勸阻、情感流露都只是演技拙劣的試探，為了套取轉眼就可以販賣的訊息。
　　
何海對寒川的壓抑視若無睹，猶如什麼都沒發生過般慵懶地問：
「你覺得該隱為什麼會殺了亞伯？」
與先前寒川所問的完全答非所問，甚至算不上一個回答。
然而寒川沒有任何不耐，因為他知道何海正在答覆他先前未能問完的疑問——你到底打算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該隱與亞伯，是希伯來神話中人類吃下知識善惡樹的禁果後，犯下的第一起罪惡、第一起謀殺——該隱因為自己獻祭的供物不如弟弟亞伯的討神喜悅，憤而殺害亞伯。
也是第一起弒親的罪行。
　　
不等寒川回答，何海就自顧地說：「是因為忌妒？還是憎惡？或者貪求？」
他邊說邊百無聊賴地賞玩起盛在水杯中的蘭花。
鮮嫩的花瓣宛如凝固的白蠟，純潔無瑕，卻被沾染血汙的指尖肆意玩弄。鮮血順著花莖流入杯中，清水瞬間變得混濁不堪。
何海毫不在乎，淡漠地垂目自語：
「是不被接受。」
　　
「同樣辛苦耕耘獻上的心意，自己卻被厭棄，不被認可。所以，他想向神證明……呵。」他低低地笑了，像似想起什麼趣事，肩頭忍俊不禁地微微聳動。
下一刻，他驟然回過頭，終於望向房間真正的主人，雙眼就像迴光返照的瀕死之人，帶著足以凝視死亡的明悟。
「亞伯殺死的不過是羊而已，而他可以為神殺死自己的血親，這不就是更深的愛嗎？」
　　
愛，是人性。
追求愛，是人類的命運。
追求更極致的愛，卻是不容於世的罪惡。
　　
水混著汙血，從指尖滴落到實木地板上，有如濺灑到宣紙上的髒汙。
儘管袖管被水浸濕，潔白的襯衫染上血腥，他的笑容依舊比一切都要純粹。
「來吧，見證我的墜落。」
　　
寒川注視著何海，面無表情，唯有內心被撥動一顫。
這是要他如同畫中的旁觀者，甚至此時此刻站在畫外的兩人，睜眼觀賞伊卡洛斯墜落的景象嗎？
他沒有言語。
連彎起嘴角自嘲的力氣也沒有。
因為他知道，無須任何話語，甚至不用任何一點動作、一個眼神，他的內心早已有了不變的答覆。
——我會的。
　　
只要這是你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