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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10-20 16:36

序章:被欺負的愛麗絲

作者:夢願未眠

  冰颯畫的封面圖

  前言:這個小說是比賽作品,不過已經落選,所以我搬來這裡給大家看。落選的原因,我大概是最清楚的,當時就已深知文筆難以駕馭這個小說,簡而言之就是這個故事還能寫得更好,再來就是這部作品,不是所謂的大眾取向。如果你覺得寫得不錯,可以去我POPO打個賞;如果你覺得寫得很爛,那也沒關係,就當作娛樂吧!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來看吧!

  正值年輕的少女愛麗絲,時常待在家裡面玩,她沒有任何一位朋友,若真的要說有朋友,大概就是那些有摺痕的撲克牌。從J到K的人物都是朋友,而且是十四年的老朋友,至少對她來說是如此。

  從小到大就只有皮球和撲克牌,除了這些玩具以外,家裡什麼都沒有。別人玩芭比娃娃,愛麗絲就只能拿著紙牌玩角色扮演。那時的她把方塊皇后當公主,而公主的父親是黑桃國王,至於公主的戀人自然是梅花騎士。

  她一屁股坐在骯髒的地板上,拿著撲克牌小心翼翼地揮舞著,不管是打仗還是營救公主,全憑自己的腦袋想像。遊戲總是會有玩膩的時候,便會站起來開始辛勞地做家務,無論是打掃、拖地、擦櫃子都會做,每次只要一做完,馬上會誇讚自己是好孩子。

  父母親很少有時間跟愛麗絲相處,因為家裡的經濟不好,所以每次都很晚才回家。她從小就很體諒他們,就算很少有交談,還是有一個印象最深刻的談話,那便是母親的承諾。

  當時的愛麗絲得到班上的第一名,母親相當的高興地稱讚並許下承諾,如果再拿一次第一名就會買新玩具。這個承諾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時她很渴望有新的東西。可惜的是從那次以後,由於工作忙碌的關係,很多張的第一名獎狀,全部都化為浮名。

  她總是乖乖等待母親會兌現承諾,卻沒想到一拖就是十年,如今也已經十六歲。那顆打了好幾萬次的皮球,依然還是沒有壞掉,被拿去盒子裡保存。至今撲克牌仍常被拿出來玩,劇情、設定也常在變更。

  身為高中生的愛麗絲,絲毫不覺得獨自玩撲克牌,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因為和它們一起玩,總比跟同學們相處還要快樂。

  每天早上去學校時,宛如做不完的惡夢,就連今天也不例外。剛一腳踏入教室,同學們睥睨的眼神,如同在對愛麗絲說:「窮人!妳是憑哪一點,能進入這所女校?」

  果不其然,那堂課結束後,她們紛紛圍過來,找麻煩、言語重傷。她對這種情況已經麻痺,只能聽著嘲諷的話語,直到上課鐘聲響起。

  「愛麗絲,妳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導師貝拉在下課幾分鐘前,特別在課堂裡叮嚀她,一定要馬上過去。她聽到鐘聲後,快速從座位上起身,快走至貝拉的辦公室。

  貝拉會當任她的教師,是因為之前愛麗絲班導的請託,當時是無可奈何地答應。

  進入辦公室,瞧見貝拉雙手托腮地沉思時,愛麗絲的食指點了她的肩膀。

  她看到愛麗絲先是嘆氣,然後關懷備至地說:「親自阻擋她們霸凌妳,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更可惡的是她們認為自己家世顯赫,學校完全拿她們沒辦法。」

  愛麗絲微笑且親切地對她說:「貝拉,其實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我很堅強不用替我擔心。」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貧窮的人要有遠大的志向,每次都要被別人打倒時,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再站起來。

  貝拉看著愛麗絲的臉,突然豪爽大笑地站起來,雙手捏著她的臉頰後說:「我很擔心妳啊!妳看妳又瘦了!」

  從桌上塑膠袋裡的餐點取出來,便拿著它叫她趁熱趕快吃,卻被急忙搖頭拒絕。這讓貝拉一臉覺得這女孩真麻煩,從遇見到現在絲毫沒變過。

  「吶!妳講一個自創的故事給我聽,記得趁熱邊吃邊說!這樣總行了吧?」

  「可是……每次都讓妳請我吃,我們家沒有很窮,還是吃得起飯,我……」愛麗絲不想被貝拉瞧不起,但只說了一半便會心一笑,因為她壓根兒沒這麽想。

  貝拉打開了蓋子,將湯匙盛滿了食物,津津有味地吃了一口完,竟調皮地拿著它,故意在愛麗絲的鼻子下方,讓她聞了幾秒的香味。

  她十分愧疚地說:「一則故事換十湯匙如何?──我也沒有盡到導師的責任,沒辦法阻止她們霸凌妳。」

  這使愛麗絲高興地哭了出來,大口吃下那一匙的食物,面帶笑容講著故事的同時,貝拉拿出紙巾幫她擦拭淚水後,突然回憶起當時的感動。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恩情!」那時的愛麗絲抱著先前的教師,她邊哭邊說著的表情是多麼激動與不捨。

  那一幕,深刻烙印在貝拉的腦海,也在那時願意成為愛麗絲的導師。雖然她有時候很麻煩,但心腸卻異常的善良,也特別討人喜歡。

  愛麗絲先是喊了幾聲:「貝拉──貝拉!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看到貝拉絲毫沒有反應,愛麗絲再選擇小力地點肩膀一下後,她像是被觸電般有了反應,尷尬地笑了幾聲後道:「我有在聽,妳快吃吧!」

  下課時間過得特別快,餐點還沒吃完、故事也還沒講完,隨著上課時間一到,愛麗絲馬上準備回歸教室。

  貝拉看著她的背影,大聲地說:「妳有著意想天開地幻想,不管現實多麼難受,它也無法扼殺妳的想像力、創作力,或許小說家很適合妳。」

  「我知道了!謝謝!」她頭也沒回,僅是揮一下手,沒多久再也沒看到她的人影。

  「好歹也轉過身來,明顯是敷衍我。」貝拉叨念著她,雙手不停整理文件。

  後來,每節下課愛麗絲都會跑來偷看貝拉,若她在忙碌其他事情或是趴著睡覺,都會選擇主動離去,絕對不會想去打擾。學校度過的時光,只有跟貝拉相處時,才會覺得是美夢。

  天空漸漸染上陰鬱,毛毛細雨滴落在磚瓦上,一開始是小聲且慢慢滴,等到天空覆蓋了整片黑暗,才愈來愈大聲地落下。愛麗絲只能等到天空放晴,才能徒步走回家,就算學校距離家裡很近,由於雨下了太大,只能選擇在教室等待。

  貝拉氣吁吁地奔跑至教室,因為上次愛麗絲不等雨停,急忙地跑回家後,明天卻打了電話跟她請假,說是得了小感冒。

  因為了解這孩子,貝拉馬上向學校請假幾小時,特地來愛麗絲的家裡探望,卻發現她躺在床上發了高燒,根本就不是得了小感冒而已。

  貝拉急忙送愛麗絲去醫院,並打電話告知孩子的家長。稍等片刻後,只見兩人匆忙趕來醫院,一直向她言謝關於這段時間的照顧。

  「這是什麼糟糕的父母?連自己女兒的個性都不了解!」那時貝拉十分生氣,但為了讓愛麗絲好好休息,暫且不跟她的父母親理論。

  貝拉打開教室的門,先喘口氣再跟她道:「嘿──我送妳回家!」

  原本打開窗外看著雨的愛麗絲,聽到貝拉親切的聲音,立即回了一聲:「好!」

  聽到這簡短回應的貝拉,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等到愛麗絲來到她的身旁時,右手輕捏那高挺的鼻子,輕聲問道:「變乖了!今天妳在學校過得如何?」

  「很充實,學了很多。」愛麗絲說話時,感覺鼻子在震動,有點不舒服地看著貝拉。

  她察覺到後,立即放開右手,捏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們扯平了,回家吧!」

  其實,貝拉不是想要聽到這種答案,只想知道愛麗絲過得快不快樂,但害怕聽到真實的答案,只能拐彎抹角地問她。

  她們坐上了車,貝拉發動了車子後,愛麗絲叮嚀:「貝拉,妳的安全帶!」

  聽到愛麗絲的叮嚀,貝拉慢吞吞地繫上安全帶,也檢查她有沒有繫好,甚至還去拉那邊的安全帶。

  「我不是小孩子!這種小事情,我也可以辦到!」愛麗絲有點生氣地說完話,突然訝異地張開嘴巴,想到之前父母親也都這樣,但自己為何都不會生氣?

  「我是大人,這種小事情,不用提醒也記得!」貝拉有模有樣地學著她說話,令愛麗絲又氣又好笑地回應:「……很會哦!」

  她們互看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一陣陣歡笑聲,洋溢著幸福的色彩,飄蕩在整台車裡。

  暮色和大雨一起開幕,不知為何全部的路燈都沒開,那台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到貝拉前方。

  「嗶──嗶──」

  「吱嘰──」等到意識到煞車不及,車子已經撞上。

  「碰──」

  主播在暴雨裡撐起傘報導:「XX路發生嚴重車禍……被撞的車主已不幸身亡,你們看!這裡有明顯的胎痕,那台直線撞上來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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