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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５
「馬哈米拉吉歐」一共有三個出入口。
工作人員專屬的出入口位在後方的巷子裡，大門出入口是給會員使用的。夕顏是第一次來，所以走的是大門旁那扇最小的門。
「辦會員嗎？」負責櫃檯的獸族女性用輕快的聲音說，「是本地人？」
她有著兔子般的長耳，但臉卻比較像是狐狸之類的。
夕顏不禁懷疑她的雙親是不是兔族的女警跟狐族的騙子之類的。
「是。不是。」夕顏說。
「呃……所以是『是』還是『不是』？」
「辦會員，是。本地人，不是。」夕顏說，「妳剛剛問了兩個問題。」
「是這樣嗎？抱歉。」
「沒關係。我也沒說清楚。是本地人會有不同嗎？」
「是本地人的話一開卡就會贈送一百點的籌碼。」
「那樣是一千元對吧？」
「你用新台幣算的話是，美金的話就是四萬……」她轉頭看了一下後方的今日匯率表，「四萬八千七百五十元。」
「還真多啊。」
「美元這兩天又貶了。」她說，「這是聽我室友說的，好像是因為川普四世又賭輸一個州給新亞特藍提斯了。」
「我不是指這個。」
「什麼？」
「我是說贈送給本地人的籌碼。」
「喔。那真是不好意思。」她用毛茸茸的手摀著嘴，「籌碼……對啊，這是老闆的決定，好像從一開始就有了。不過這一百點不能直接兌換成現金，抱歉。還有，也不能作為內部其他的消費。」
「沒關係，我完全能理解。」夕顏說，「如果可以直接換成錢，大概會有一堆人直接跑來換錢也不會去賭博了。」
「是啊。」她笑了笑，「那麼，請問是本地人嗎？」
夕顏愣了一下。
「啊，你剛剛說過了對吧？」
「這還能改的嗎？」
「其實上頭只是要我們做做樣子問問看，因為之前太多人做假了。」
「還有人做假？」
「是啊，居住地證明之類的東西，隨便去網路上搜尋一下『居住地證明產生器』然後再列印出來就好了。」
「不會有什麼檢查確認嗎？」
「聽前輩們說之前是有。但是有些人會鬧事，所以基本上都是從寬認定。」
「寬到哪種程度？」
「你說是我們就當你是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鍵盤，「反正就是一個鍵按下去罷了，除非你重複申請，否則也不會有人檢查。你有帶兩張身分證明文件嗎？」
「要官方認證的？」
「一張要，另一張只要名字跟照片能對上就好了。」
夕顏先拿了身分證出來，然後翻了翻皮夾，找到一張跟某個龍族女神的結婚證明書，他看了一下發現上頭照片是他本人但名字不是，所以就放了回去。
「請等我一下。」
「沒關係，不急。」她說，「現在是這裡的清晨，我還滿閒的呢。」
夕顏又找了一陣子，終於找到了一張借書證，有照片，名字也是他。
「這樣就可以了？」
「是的，沒錯。請看一下螢幕上的資料，確認沒錯的話就幫你登記了。」
「只有一個地方需要改一下。」
「請說。」
「我其實是本地人。」
０６
夕顏走進賭場大門，先是通過了一道金屬檢測門，接著兩個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安全人員將他攔下，其中一個長得像犀牛的確認他的會員卡，另一個長得像疣豬的則是拿著外部魔力檢測儀在他身體周圍掃過。
檢測儀在掃過夕顏外套右側口袋時傳來了警示聲。
「口袋裡頭有什麼？」
「其實我也不那麼確定。」
夕顏邊說邊翻出了口袋裡頭的東西，一包金屬史萊姆口味的口香糖、已經打開的面紙、一小塊橡皮擦、彈珠、小手電筒跟一枚金幣。
疣豬跟犀牛兩人用另一台更精細的儀器把東西一一檢測，最後發現問題來源是在那一枚金幣上頭。
「這是什麼東西？」犀牛問。
「一枚金幣。」
「上面怎麼會有血跡？」
「因為怎麼都洗不掉。」
「是誰的血？」
「不是安奴比斯，就是斯芬克斯。」
「他們是誰？」
「埃及的……」
「洛克史迪，你幹嘛問這麼多？」疣豬說，「幫他放到保管處就好了。」
「只是好奇嘛。」洛克史迪說，「沒有其他魔法物品了吧？」
「就這些了。」
「好，不過還是得跟你說一聲，現在沒發現到的不表示我們認同你在賭場內的所有行為，若是事後發現任何影響公平性的魔法、道具、儀器或者儀式，我們都有權取消你的會員資格，並且沒收所有所得與本金，聽清楚了嗎？」
「沒問題。」
「你的金幣我們會先暫時保管。」疣豬說，「離開賭場時，可以去保管處取回。」他把會員卡交還夕顏，「出示會員卡就好了。卡片請妥善保管。在賭場裡的所有花費跟獲利，都會紀錄在裡面，如果被偷了，請立即去服務台申報。」
「這樣沒有問題了吧？」洛克史迪說。
「還有一個。」他看向疣豬，「你的名字是？」
「我叫達文西。有什麼事情嗎？」
「……不，沒事。」
夕顏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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