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莉煙管騰動挪移之間,像是輕輕點在刈斬之上,實際重如千斤,一點之下刈斬反斬於惡魔子身上。惡魔子嫣然一笑,右手在桌暗自結印,刈斬發出昊如烈陽的強光直散照射四周,整個小棧被刈斬的光芒照的亮如白晝,在場的眾人睜目如盲,貝莉早就以手掩眼。此時惡魔子腳下暗踢,直襲貝莉的小腿,踢中保證貝莉腳骨盡斷。而貝莉一手拍中桌角,使方桌一旋、桌腳正中惡魔子的腳,本來應該碗盤菜餚灑落一地的情況,皆因貝莉先前使用柔勁化解,再贊一掌吸去足以毀去桌子的勁氣雙腳直踏於地,地板上淺約半寸的鞋印,就是化解惡魔子腳踢的傑作。
「來!」惡魔子趁著刀未落桌的時候,抽出刈斬,鞘橫飛插入一旁的樑上直立顫抖,瞬間冷光一寒,刈斬刀鋒上的紋路像是藝術品一樣,似龍又似蛇。銳利無雙的刀氣直劈而下,兩人依然沒有起身,依然坐著應招出招,煙管靈活如兔灌滿勁氣直敲刀鋒,煙管正中刀鋒,兩人同時一震。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暗運送勁互擊桌身,整個桌子騰空而浮、比拚內勁,往上不斷旋轉最後墮地發出「砰」的悶聲,出奇的是,酒與菜沒有任何一絲移動、像是與當前一樣。
惡魔子正欲結下一個印法之時,貝莉的身體像是飄揚的蒲公英一樣從椅上橫飛而出,這奇招讓惡魔子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貝莉煙嘴裡的火星屑四散衝出直擊惡魔子,內含勁氣,猶如兵器般鋒利。惡魔子暗想,如果擋了這招,那接下來對方必有後著,不過她沒有選擇,決定之下,叫道:「奇門龍捲斬。」刈斬急旋如颶風,急速形成一股風壓,將火星屑一一彈開,每當擋去一道火星屑帶來的勁氣,刀勢便弱一分,終於到了全部的火星屑皆去吹散之時,貝莉的煙管無聲無息從身側直揮打肩。惡魔子原來能藉由結印而施展忍術,但貝莉以快打快的戰法逼的她使不出拿手的忍術,而落後下風。揮刀一擋,勁弱七分,當場一震,差點跌落地上,還好指風一彈地上而起。
貝莉絲毫沒有讓他喘氣的機會,雙手如尋花蝴蝶般翩翩飛舞翻轉於惡魔子之前,看似毫無殺傷力輕靈飄巧的掌法,暗藏又柔又綿、足以讓撕心裂肺的勁氣。惡魔子雖然身手高超,忍法精湛,但苦於貝莉的貼身戰法,無法施展拿手的忍術。這時她才剛起身就要面對無數襲向而來的掌氣,無奈之下暗咬舌尖,含滿一口鮮血吐出,鮮血一噴長出無數的藤蔓,鮮血像是種子讓其急速生長,擋去掌氣之後,藤蔓又變成鮮血滴落於地。兩道破空聲傳出,燕歸歸的槍、偽淑女的釵,兩人各取角度暗襲而來,但沒看見惡魔子趁著空隙完成結印,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之後,笑道:「木葉樹身。」貝莉暗叫不妙,煙管一轉重擊於她。三人正中惡魔子之身,發出木頭斷裂撕毀的聲音,愕然發現擊中一整塊的樹木,惡魔子早就飛向插鞘的樑上,發出數以百計的飛鏢和細針,就在三人疲於應付之際。另一名身穿忍束裝扮,嘴中咬著一枝鮮艷紅花的男子,蝙蝠般衝出,人在半夜之中雙掌也快速結印,頓時飛砂走石,現場一片迷瀰視線不清,與惡魔子一同衝出,而惡魔子退出之時還頗有含意的深深看了燕歸歸一眼。
兩人意欲追上,被貝莉揮手阻止道:「別追了。」
燕歸歸問道:「為什麼?」
偽淑女也同樣好奇道:「為什麼?是不是怕我們兩個怕打不過他們?」
「不!」貝莉沉吟道:「忍者的忍術就是專門用於潛循暗襲,你們追不上他的。」又道:「你們先退下休息吧。」兩人點頭應是後退下。
惡魔子和忍裝男子齊肩不斷飛縱樹椏枝處,不斷的快速移動。
這時惡魔子和那名咬著紅花的忍裝男子沉聲說道:「亡命之花,是誰讓你私自行動的!」
那叫做亡命之花的男子回道:「是西風落葉前將軍派吾身前來,特來助上派主。」
「喔?」惡魔子疑問一聲。
「給我站住!這個淫賊!」一群武林人士追著身穿綠色毛絨的矮瘦男子身後,那名男子頭戴一頂黃邊黑色的菱形帽子,雖然矮瘦,但是縱身功夫極為快速,幾個翻身之後便甩掉緊追於後的人,躲在一個宅院的巷子裡,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哼!憑你們也敢追我火哥,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為了保護懷中的寶貝嗎?」語罷從懷中拿出女兒家的褻衣和肚兜,陶醉湊上臉一聞,露出迷醉的臉色,嘆道:「果然還是新鮮的好。」聞完之後又把他的戰利品塞回內囊裡,這時喊殺喊打聲又傳出,他抓抓頭皮眉頭一緊道:「真是麻煩,就是不想打咩,火哥我今天難得大獲全勝之下取得這些寶物,真是的!完全沒有打架相殺的心情。」
「就是他!」一名持刀的大漢喊道,發現他躲在巷子裡面,不顧自身安全一刀直劈而下,自稱為火哥的男子頭也不回,一個滾地之後從大漢的胯下繞到身下,大叫道:「嚐嚐火哥第一式!神仙剖半邊。」握掌為刀直插他的左半邊臀部,大漢當場慘叫直跳而起,撫著臀部倒地。而火哥從大漢胯下滑過之後站身,笑道:「憑你?」施展輕功縱身要離開巷子,但聽見大漢聲音的四人早已堵在巷子外的街道,刀、劍、槍、斧,全部向他直砍而來,其中一名男子叫道:「採花淫賊納命來!」他左避右閃之下,兵器全部落空。
火哥嘖嘖笑道:「想要當正義使者也要有本事。」輕輕鬆鬆的不斷迴避四人的攻勢,還取空隙取笑道:「今天你們運氣好!碰上火哥心情好!第二式!神仙來刷卡。」身影快速騰挪之下,消失在他們之中,火哥掌刀陸續劃過四人的臀部之中「啊!」四人慘叫之下,兵器無力的脫手,跪伏帶地,不知道是痛還是酥麻的一種感覺從腦中而生。火哥早已不見身影。
霸天哥這時將竹簡翻開,虎目一看,找出未填上名字之處,運筆沾墨,寫上「天宇第一採花賊.火燒新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