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魁悟的身形,黑色的斗蓬隨風飄揚,板皇拳在月光映落的影子顯得寂寥,坐在屋瓦上,一腳前曲、一腿左彎、雙手手指交錯握成一拳。不知道在沉思想些什麼,哈欠連連的看著不近處戰鬥的人們,他正挖著耳朵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並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想消遣一下這無聊難耐的夜晚及時間。
夜晚的涼風吹入心脾,愜意的躺在上面,斜眼一睨下面激烈的戰況,不由得回想起劍皇、小超人,那舞劍的神態。
江河岸邊楓飄紅,葉落白刃唯一笑,林木深處枯似黃,劍舞四季萌迴春。
劍皇舞劍朔動風氣四散,看起來毫無殺意,像是舞蹈、又似劍術,又慢又快、又急又緩、又剛又柔、又堅又軟。每次揮劍都呈現兩極而融洽的動作,使人摸不清他的劍路是如何的一回事。只見神態優雅,每一個動作皆是俐落好看,偏又簡單實用。
舞完一個劍招,他問向板皇拳,笑道:「你…」
大喝一聲,將板皇拳從回憶喚醒。偽君子挑釁過後,永魂劃破指尖,以血塗在刀刃之上,離魂刀閃出詭譎的異樣顏色。雙手握柄,將刀背放於左肩上,右腳踏前,做出弓身狀的姿勢,刀氣集中,使他像個要飛奔而出的野獸一般。
偽君子笑道:「喔?」掌舉身前,這時發出神奇的事情,掌上竟呈現藍芒,隨及消散。讓在場的眾人感覺他掌上像是把周遭的空氣給抽光,偏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應該說是他掌前的空間被他壓縮再壓縮,造成這股令人一滯的勁氣。
「哈!」永魂腿上像是彈簧,一躍而出,刀如羽毛般沒有重量,看起來輕飄飄的,從每一個角度砍出。傳出沉重的破空聲,把偽君子全身上下包個水瀉不通,頓時偽君子全被刀光包圍,看不見其身影。永魂像是發瘋、越砍越快、越砍越急,刀芒如流星破雲斬落。而看不見偽君子使出何招抵擋,永魂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完全只憑手上的感覺,一刀再快過一刀、一刀再重過一刀,永魂心凜每刀像是砍中實物卻又像牛入泥海般毫不著力。偽君子伸掌一震,將刀勁震散後再贊一掌,拍中刀身,永魂一震之下氣血翻騰,往旁跌退,不過偽君子卻沒有上前追擊,只是微笑站在一旁。
偽君子笑道:「來、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為什麼每刀好像都砍在我的身上,卻又有一種被吸收勁氣的感覺。」伸掌運出類似軍師大人對東方柳使用的氣勁球又收回,此時永魂感覺他的笑容像是貓捉老鼠,戲弄獵物。偽君子暗自凝神,暗中的弓箭手一直沒有動作,莫非是等待他不及反應之時才要出擊?
軍師大人招招強攻,劍指狠狠劈在東方柳的劍上,意欲硬逼東方柳做貼近的戰鬥。不過東方柳人似柳枝擺動,輕靈活現的揮動長劍,當軍師大人運勁吐向劍身皆早一步翻動纖柳刃使劍尖挑向軍師大人的掌上,讓他只能收掌而回。
東方柳嬌笑道:「好狗不擋路,快給本姑娘讓開。」劍刺身體要害,眼見劍就要刺中身體之時,軍師大人雙掌合夾劍側,掌勁一運將劍震開,一拳轟出充斥著破山繃石的威力,要趁著東方柳收劍而回盡快收拾。只見她不慌不忙,將劍下壓,劍鋒如藤蔓般柔軟,以柄下挫重拳,劍尖同時刺中軍師大人的肩膀,當場血流如注。
永魂這下終於調息紊亂的真氣,再有一戰之力,不過他對偽君子的實力感到訝異卻不害怕。拚死一戰也要使偽君子一同下黃泉,他笑道:「拿出你的壓箱寶吧!別告訴我、你婆娘的像個女人,下手像是洗衣煮飯。」
偽君子不怒反笑,搖頭道:「年輕人,別急著送死,你還有大有前途等待著你。何必呢?何必呢?」
永魂罵道:「少廢話!儘管使出你那異功奇訣。」
「好吧、留神來!」偽君子舉掌,伸出食指,唸道:「死氣煞指,記得最後一招!」永魂將刀高舉左上空,刀氣狂旋似風起雲湧,刀不旋氣旋,一股螺旋狀的氣勁在刀鋒盤據,沉喝道:「離魂夜魅斬。」。偽君子率先衝出,指按刀鋒,發出了沉重的鳴叫聲,刀鋒像是與大鐵錘產生撞擊,偏偏鐵錘中又藏有一股針刺般的氣勁,讓他除了應付指氣之外,還要另花心神化解。終於在第二十幾刀之後,永魂猛地噴出一道鮮血。
「餿!」銀翼運勁於指,絃上三箭,立發即要射中偽君子的胸口,腹肌、頸上,可見得速度多快。偽君子雖有心裡準備,但是沒想到箭勢又快又凌利,強如他也有點猶豫,因為此刻他運勁對付永魂的刀還來不及收回,只好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左掌劈落射向胸口的鐵箭,右手化指點落射向頸上的鐵箭,扭身一閃,第三隻鐵箭矢擦身從腋下穿過,擦破衣棠流出鮮血。眼見三箭索命而來之後,又是一箭直射心口,偽君子大怒之下強行運勁,吐出一口鮮血成箭射向鐵箭,鐵箭被血箭所粉碎,而偽君子也退後了數步。
銀翼氣血上湧,心覺不妙,忙拿出懷裡的藥瓶服下一顆丹藥後,頭也不回的縱身離去。因為他知道對方的援兵已經來到,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永魂被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抱腰挾走,一轉眼之間便不見身影。東方柳這時趁著軍師大人跪地不起,而偽君子中箭之時,便要持劍殺去偽君子,沒想到暗地竄出黑衣男子,持著大砍鐮,絞擊劍身,愛不釋手纏住東方柳,使她難以寸進一步。
青蛙面具全身綠的衰人,挾著軍師大人退走。而偽君子趁機調息一分後,飄然隨著衰人離去。而愛不釋手意不在生死,只在纏戰,東方柳一怒之下,運劍一刺,他借勁一飛,丟出幾顆煙霧彈,當場難以見物,一片白茫茫。
東方柳鳳目圓睜,慎怒道:「你不會永遠那麼好運的!」
板皇拳在遠處笑道:「餘興節目結束,該上正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