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著下一場比賽是『惡影之牙』——芭霈·峇猊聶對上『梅夢鳴鹿』——白飴·木源拓北!!
「下一場是小白上場嗎?」
略帶有氣音的男聲從身後響起,『梅夢鳴鹿』的隊員紛紛轉頭,看到自家隊長拖著受傷的身軀回來,隊員們十分驚訝,趕緊前去攙扶。
「我沒事⋯⋯」
羅琦看著白飴說道。
「小白去申請換場地吧,不管抽到什麼都好,不要小看你的對手」
白飴點頭前往賽場。
『惡影之牙』觀賞台
「今天已經輸兩場了,不能再輸了。」
芭霈心情十分焦躁,不自覺地摳手。
「我們這場有個優勢,芭霈的能力還沒展現,在他發現前打敗他就好。」
思瑩提出自己的看法。
「嗯嗯!芭霈是我們裡面最強的,這場我們一定能贏!」
什麼也被辦法幫忙的曲偆只好在一旁加油打氣。
芭霈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到選手出場區,芭霈有些驚訝香乃會在這裡等她。
「⋯香乃小姐。」
「這場必須要獲勝,所以我同意你使用,相對的,要是露出馬腳⋯⋯」
香乃輕輕拍了她兩下的肩膀,在她的耳畔低語:
「⋯⋯你會被當作棄子扔掉 。」
香乃雖是笑著對芭霈這麼說,但芭霈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些許喘不過氣。反正對於香乃來說,她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只要她想隨時都能拋棄,她們只是她的棋子。
隨後香乃瀟灑離去,芭霈不自覺的竄緊拳頭,腦中不斷思考獲勝的方法。
很有默契的兩隊都選擇要申請更換場地,於是主辦方再次抽籤。
「這次抽到的是地方是『森林』,兩人將被隨機傳送至場地裡面。」
場地的中心緩慢擴散出綠色光芒,一大片森林呈現在觀眾的視野內,巨大的樹木遮擋了視線,主辦方再次派出飛行攝影機,讓觀眾看到兩人所在的位置。
鐘聲響起白飴潛入影子中消失人影,芭霈彷彿不關心比賽在森林裡悠閒的散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雙方都沒有發出攻擊,他們的隊友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屏幕,隨著時間的推移觀眾開始感到不耐煩,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主持人流著冷汗安撫眾人。
———————————————————————————
白飴潛入影子後瞬間就知道芭霈的位置,他的能力可以控制影子,但比起正面作戰,比較適合偷襲,只要將自己的氣息隱藏,沒有應對的能力是很難找到他,他一直觀察芭霈的行動,不放過任何機會,只要她露出一絲破綻,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突然芭霈停下腳步在一棵大樹前蹲下,雙手擺弄地上的雜草。
白飴認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操控著影子朝芭霈襲去。
陡然,狂風大作、地板震動周圍的樹連根拔起飛到天上。
失去藏身影子的白飴顯出身影,芭霈站起身子,嘴角藏不住笑意,她站在狂風中大笑。
白飴暗暗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前能操控的影子只剩自己的。
「⋯⋯有什麼好笑的?」
白飴並不期待對方會回答他,但出乎意料的芭霈停止了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這就是笑點啊!看你一直躲在暗處,以為沒被我察覺的模樣實在太搞笑了!」
白飴心裡一驚,他可是完全消除氣息,為什麼他還能發現?
芭霈抬頭看向天空,低聲嘀咕著:
「⋯⋯時間差不多了。」
白飴意會到什麼抬頭,雙眸瞪大。
剛才被拔起的樹木被風切的細長,在上空蓄勢待發,芭霈一個指示,樹木猶如下雨般降下,地板震動,大片的沙塵揚起,飛行攝影機以防被波及拉開距離拍攝。
白飴雙手握著他的武器,綠色環刃在沙塵中舞動,在他的控制下,環刃在空中精準地把樹木切碎再回到他的手中。
而芭霈宛如一個觀眾,坐在一旁的地上看著白飴所帶來的「表演」。
等到樹木快沒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站起。
白飴累得喘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相較之下芭霈毫髮無傷,直挺挺的站著,嘴角噙着微笑:
「那麼該給你最後一擊了!」
芭霈瞬間繞到白飴身後,俐落拿出短劍,刀鋒架在白飴的勃頸。
「是我...」
——贏了!
還沒說完勝利宣言的芭霈,被眼前的這幕嚇到說不出話來。
白飴化成一灘黑色的水進入土裡消失。
「可惡!被他逃了!」
氣急敗壞的芭霈隨意踢飛了一塊木頭。
「嘻 ! 不過你是逃不掉的!」
芭霈的眼中染上瘋狂,嘴角扯出誇張的弧度。
就算只是看她的背後,那因笑而顫抖的雙肩,羅琦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且猶如漣漪般一點一點的擴大。
芭霈蹲下身,手放在地上,土壤有如水波蕩漾。
「找~到~了~!」
芭霈往地上釋放一個衝擊, 緊接著一聲哀號響徹會場。
『梅夢鳴鹿』全員不理會宣判的聲音,紛紛跳下觀賞台,去查看白飴的傷勢。
由於比賽結束場地也變回原本的賽場,白飴全身都是傷血流不止,無法動彈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救護組趕緊抬著擔架把白飴送去醫務室。
芭霈在宣布比賽結束的時候只冷冷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飴便走了。
對於她的反應,『梅夢鳴鹿』所有人都對她憤怒不已,要不是有羅琦攔著,另外兩位隊員就要衝上前找她算帳,但在比賽以外的時間與其他比賽選手戰鬥是違反規定,會被取消資格,他們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羅琦跟著救護組到醫務室,他讓另外兩人回去看完比賽。
經過醫生的治療,白飴的傷都被仔細包紮止血,所幸沒有傷及要害,但治療時耗費的不少體力,正躺在病床上熟睡。
他坐在病床旁望著臉色慘白的白飴,心中滿是自責,他的隊員都是他請自去拜託,每個都是重要的夥伴。
另一方面,『冰雪靈狐』的觀賞台,月櫻正回想著剛才的比賽陷入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