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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山神之家的山里合唱團 (下集)

作者:無鹽粄條│2022-02-28 22:42:55│巴幣:72│人氣:179



  這篇是參加自由象限活動《嶄新的童話》 所創作的小說。改編自《不來梅的城市樂手》這篇童話。

  此為活動的第二階段,我將接續西嘎歪斯斯大大的故事,並替故事作收尾。

  觀看這篇小說前,請讀者先前去這裡觀看上集故事,感謝。







  方才一陣混亂,使得倒臥在地的獵人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屋內多了四名「意外訪客」,馬上繃緊神經。

  過沒多久,在搖晃的燈火下,他的眼前只剩下四雙落寞的瞳孔,獵人一下子就明白,面前的不是「敵人」,而是「夥伴」。

  隨後,獵人將火爐點燃。一旁的鸚鵡模仿人類的語言,向他解釋來龍去脈;松鼠則在桌上,將樹果敲碎後平分,然而他自己的那份明顯多了一些;老狗叼起地上的雜物,把它們整理乾淨;青蛙則是泡在溫水裡,舒服地泡澡。

  屋內因爐火變得暖和,獵人坐在椅子上,蓋著一條毛毯,與困頓的四隻動物共享著樹果。

  動物們向獵人訴說自己的故事,獵人也向他們道出自己的過往。

  獵人原本待在部落裡,有一天打獵時,不慎跌落山谷,可同伴連生死都沒有確認就把自己遺棄了。

  獵人大難不死,躲在山洞裡養傷。直到身體恢復後,他才決定不再回到拋棄自己的部落,要獨自一人在森林裡生活。

  為此他搭建起一座小屋,不料潛伏在樹上的花貓精早已覬覦這裡,在屋子建好後就把它搶走。

  獵人第一眼看到這四隻動物時,就有種不可思議的熟悉感,聽了他們幾個的故事後,才明白這是他們惺惺相惜。

  而動物們也因獵人的往事而動容,打算唱首歌曲來鼓舞獵人,也當作「山里合唱團」的初試啼聲。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嘎夭壽嘎夭壽嘎夭壽——」

  「汪汪嗚——汪汪嗚——」

  像是要驅散黑夜一般,喧鬧的合唱響起。

  不過他們終究也只是「烏合之眾」而已,儘管他們的神情充滿自信,但在獵人耳裡這不過是混雜的動物鳴叫罷了。

  獵人搖搖頭,笑著對他們說:「我跟你們講,所謂合唱不是所有人一起大聲唱歌就好,必須得要——」

  動物們安靜地聽取獵人給的建議,一邊點頭一邊記筆記。隨後經過一個小時的排練,山里合唱團捲土重來。

  「啾——」
        
  這次由鸚鵡的一聲長鳴開啟了奏章,接著是一陣清脆的鳥鳴作為主旋律。

  「汪、汪、嗚!汪、汪、嗚!」

  同時,老狗低沉的吼叫成了穩定的低音伴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而松鼠則在桌上,雙手各拿著一顆種子敲打桌面,成了音樂之上的點綴。

  「呱呱呱呱——」

  青蛙則在一旁手舞足蹈,替表演增添不少快活的氣氛。

  獵人聽得如痴如醉,在旁邊拍手唱和著。

  沒想到這群剛相遇沒多久的動物,居然這麼快就展現了如此驚人的默契,這讓他很是驚訝。

  表演結束後,大家說笑著,也不忘互相調侃對方失誤的地方,這樣的氣氛簡直像已經歷了無數舞台的夥伴一樣。

  獵人笑著點頭,感動地說:「沒問題的!以你們現在的程度,一定能取悅山神的!」

  「不過我們還不知道山神的下落,所以我們想去山神廟打聽些情報。」

  獵人雖然知道路,但是擔憂也漸漸浮上心頭:他們幾隻弱小的動物,真的能穿越森林抵達山神廟嗎?

  「絕對沒問題的!因為我們四個會一起前進。」

  看見他們各個都露出堅定的神情,獵人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夜深了,獵人與四隻動物們窩在一起,歇息了一晚。

  隔天一早,動物們就踏上了前往山神廟的旅程。

  臨走前,獵人向他們道謝:「謝謝你們。聽見你們的歌聲、看見你們團結一心的模樣,我又有勇氣生活下去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動物們也向獵人微笑,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

  這趟路程確實不輕鬆,但他們一路上互相合作,跨越了重重阻礙。

  他們四個伸手相助,越過了倒塌的巨大樹木;牽著手走過狹窄的山道;疊羅漢嚇跑了威懾他們的毒蛇;扶持彼此穿過湍急的河川。

  累了就在樹下歇息;餓了就分工尋找食物。過了一天一夜,終於到達山腳的山神廟。

  為了不要驚動到廟裡的人,老狗提議先在外面觀察情況。他靠上外牆,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廟裡打雜工的談話。

  「最近不管什麼儀式,山神好像都不顯靈了。」

  「對啊,信徒來求事問神,但山神都沒有回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倒簡單,反正我們說什麼信徒都會全盤相信,隨便給他們一些回覆就好。」

  「比較嚴重的是那些供品,最近山裡的猴子常常跑來把供品給搶走呢。」

  「原來如此。因為山神跑去度蜜月了,祂可能也沒時間理你們吧?」

  「呱呱!」

  老狗聽到這裡嚇得毛髮直豎,他轉頭看向身後,小青蛙跟鸚鵡不知何時離開了。

  「嗚啊!剛剛是這隻鸚鵡在說話嗎?」年輕的掃地工嚇了一跳,但一旁看起來比較有資歷的那位就顯得冷靜許多:「這座山林因為有山神在的關係,所以有不少有靈性的動物。」

  鸚鵡聽了後,在心中咕噥著:「雖然我原本是人類養的寵物就是了……」

  狗跟松鼠也跑進廟裡,提醒青蛙跟鸚鵡不要忘了打聽山神的情報。

  「當然,我們也沒有要白白得到情報。」老狗託鸚鵡傳達一項提議:「我們聽到你們說供品被搶走的事,我們可以提供這趟旅途上蒐集的各種食物,來換取山神的情報。」

  說完,動物們將各種水果與堅果堆在地上。只有松鼠猶豫了,遲遲不肯把頰囊裡的種子取出。

  小青蛙看不下去了,說道:「呱,你就拿出來吧,再吃下去你會更胖的!」

  「我才沒有想把這些全都獨吞呢!」這時松鼠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食物拿了出來。

  兩位工作人員很滿意地點了頭:「你們的誠心我們明白了,我們會盡力協助你們的。」說完,他們倆將寺廟後面的小門打開,示意讓動物們進去。

  裡頭是昏暗的長廊,光線只從高處的狹窄通風口照入。

  兩人在前方帶領著動物們,青蛙已沒有力氣,跳到老狗的頭上歇息。

  前方的兩人感嘆著:「沒想到山神居然會度蜜月?」

  動物們也紛紛附和:「我們也不敢相信。真搞不懂山神會跟誰結婚?」

  「就是啊呱呱,而且一聲不吭就把工作丟下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青蛙在老狗的頭頂上邊跳邊抱怨著。

  「如果你要投靠山神,我勸你不要在祂的地盤說這種話比較好喔。」松鼠沒有忘記青蛙剛才的毒舌,在這裡狠狠放了一下冷箭。

  走道的盡頭有間小房間,兩人將門推開,房間裡頭有一位老人正在打坐。

  「沒有人知道他幾歲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待在這座廟裡幾年了。」兩人邊說著,邊把用來照明的蠟燭點燃。

  「我們只知道他最近一直躲在這個小房間裡打坐。不吃不喝,卻依舊很有精神的樣子。」

  動物們一下子就感應到不凡的氣息,下意識地退離那位老人。

  「命運的四個孩子。」老人突然發話,睜開眼睛並站了起來。

  他開始說著沒人聽得懂的臭長故事,故事中他似乎把四隻動物們稱為命運之子,他在不久前收到神諭,有四隻動物會前往山神之家去輔佐山神。而老人一直在這座廟裡等待他們的到來。

  如今四隻動物終於如期出現,老人於是離開冥想狀態,起身後還立刻幫他們卜卦,算出山神現在的位置。

  從卦象來看,山神現在就在山林深處的桃花林祕境。

  「桃花林嗎?山神也太懂得享受了吧?」松鼠鼓起圓滾滾的臉頰。

  「呱,祂在那邊享受新婚甜蜜,我們卻要再一次跋山涉水去找祂嗎?」好,累。小青蛙也開始喪失鬥志。

  「啾啾啾——啾啾啾——」此時鸚鵡唱出了悠揚的歌聲,聽著這段柔和的旋律,小青蛙他們總算想起來自己旅行的原因。

  「沒錯!我們是『山里合唱團』。我們還沒讓山神聽聽我們的出道曲呢!」

  其他動物們也開始和聲,一下子,和諧的音樂就在狹小的房間迴盪著。

  隨著歌曲的進行,四隻動物也逐漸恢復勇氣與信心,他們下定決心非要找到山神不可。

  老人滿意地點點頭,擁有這般堅毅的精神,他們絕對是神諭中的命運之子。

  動物們在廟裡睡了一晚,隔天又重返山林。臨別時,老人送給他們一個旅行包,裡頭裝滿了糧食與飲水。

  「祝你們一路順風,命運的孩子們。」老人露出和藹的笑容,目送動物們逐漸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

  有了下山的經驗,動物們一下子就找到了方便上山的捷徑。

  他們沿著溪流、越過樹叢,還遇見路過的小毛驢帶他們搭順風車。

  這次花半天,他們就抵達了桃花林。

  茂盛的桃花林尚未映入眼簾,撲鼻花香先迎面而來。走在林中,無數的花瓣隨風灑落,可謂絕世美景。

  四隻動物被眼前的景色弄得眼花撩亂,差點就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

  前往林子深處,有一片清澈的水池,一旁還有從天而降的瀑布,十分壯觀。

  他們看見池邊有位一頭白髮、留著長長的白鬍鬚、身著白衣,總之就是一身白的老人,在那裡踩水嬉戲。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老頭啊?呱。」小青蛙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老人聽見後,驚恐地轉頭,將手上的東西藏到身後,一陣破口大罵:「是誰?誰在那裡破壞老朽與愛妻的獨處時光,真不識相!」

  「嚶,祂剛剛說愛妻?該不會祂就是來這裡度蜜月的山神吧?」腦筋轉得很快的鸚鵡,一下子就釐清眼前狀況。

  山神也恢復鎮定,清了清喉嚨後說:「沒錯,老朽就是掌管這座山的山神。你們幾個來找老朽,有什麼要事嗎?」

  「呱,愛妻?」青蛙歪著頭說道:「我什麼人都沒看到啊?」

  山神聽到後,突然得意洋洋地將背後的物品展示給動物們看。

  乍看那只是根破木頭,但仔細一看,其實是五官跟身形都雕塑得十分精美的木雕。

  「這是什麼?」小青蛙還是看不明白,一旁的老狗在壓制著松鼠想拿木雕來磨牙的衝動。

  山神見這些動物實在沒什麼悟性,嘆了一口氣:「這是老朽的愛妻啊。」

  之後,祂自顧自地講起自己與妻子「相遇」的過程。

  事情要從被人類遺棄在山裡的垃圾堆說起。

  當時山神見到又有人把垃圾丟在山裡,氣憤地舉著拐杖跑了過去。這時祂的眼神剛好瞥見垃圾堆裡的舊故事書,書名是「城市樂手」。

  故事講述一名離開家鄉的少女,來到城市流浪。為了證明自己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她決心成為一名城市樂手。最後她成功用歌聲鼓舞了城市中許多窮人,讓他們獲得生活的勇氣,而市民的迴響也給了少女繼續歌唱的信心。總之是個感人肺腑的故事。

  山神一看見這本書,就對故事中的少女一見鍾情。遂按照書中描述的形象,連夜趕工,雕刻出少女的等比例雕塑。在交往幾個禮拜後,便與這個「少女」結了婚,現在正是祂們的新婚時期。

  「老朽本想要低調行事,婚禮也沒辦得太招搖,沒想到連你們幾個都知道了啊。」山神的樣子看來還有點害羞。

  「等等,」鸚鵡扭過頭,用力地在腦中梳理情節,「山神是跟那個雕像結婚?」

  「是啊。雖然老朽與她還需要磨合,但老朽絕對會給她幸福的。」山神露出滿足的笑容,摸了摸木雕的頭頂。

  「好怪哦。」但動物們似乎不領情,馬上在底下議論紛紛。

  山神見到這樣的反應,惱羞成怒地大吼:「別吵!老朽要怎麼過日子,不干你們的事!」

  動物們被山神滿臉通紅的怒顏嚇到,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所以呢?你們來找老朽究竟要做什麼?」

  雖然山神實際的樣子跟原本想像的有些落差,但大致上還是很善良的,應該是值得投靠的對象。

  動物們交會過眼神後,一齊向山神敬禮:「我們四個已無家可歸,所以希望能來投靠山神。」

  「喔喔,投靠嗎?」山神摸著花白的鬍子,暗自在思索著什麼。

  「確實,我想要四個左右的幫手,但山神之家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進來的,你們必須要通過試煉。」

  「試煉?」動物們全都疑惑地抬起頭。

  「儘管我沒在崗位上,但山裡發生的事我還是能馬上知道。最近有個花貓精在山林作亂,現在他佔據了參天神木。你們若能趕跑他,我就認可你們。」

  「花貓精?是之前在獵人的小屋裡遇到的那個?」動物們彼此交頭接耳,但老狗的神情很不對勁。

  他自從聽到花貓精的所在地後表情就變了,因為他曾經聽說,狗群的下一個陣地會是「參天神木」,要是那裡被花貓精佔據了,就代表可能發生了什麼衝突。

  老狗也不等其他動物反應過來,把他們拉到自己身上後就立刻起身。

  雖然青蛙他們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此刻他們滿腦子想的是抓緊老狗的身子,否則會被甩到地上。

  在半路上,老狗才向他們道歉,並說明自己這麼激動的理由。

  青蛙他們一下子就體諒了老狗,甚至還說些話語鼓勵他,讓他感到十分窩心。

  由識途的老狗帶領,他們很快就來到神木附近,果然看見花貓精正在樹上睡覺。

  老狗讓青蛙他們盯好花貓精,自己則循著氣味去尋找狗群的下落。

  不久後,他便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見到狗群正分成兩方在對峙。

  他們因無法應付花貓精的法術被趕出了地盤。此時已群心大亂,狗群開始分裂成兩派並互相指責。當時取代老狗成為首領的年輕公狗,則渾身是傷地倒在一旁的樹下。

  老狗見狀,也不管現在兩方的混戰正一觸即發,立刻衝到狗群的中心,阻斷狗群的爭吵。接著發揮自己過人的經驗,以溫和堅定的話語,慢慢穩定狗群的心。

  他在剛剛的對峙中,已經大略明白兩方爭執的原因,遂一一攻破,一下子就讓狗群化解心結、恢復團結。

  另一方面,青蛙他們已經決定趁花貓精熟睡時,來一場奇襲。

  青蛙跳到鸚鵡背上,鸚鵡起飛,松鼠則從另一頭爬上神木,作戰開始了。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鸚鵡先是在葉子叢間穿梭,並與青蛙製造了巨大的聲響。花貓精馬上驚醒,這個聲音讓他想起那晚在小屋見到的可怕怪物,感到毛骨悚然。

  他弓起了背,四處張望,找尋聲音的來源。此時松鼠已經來到花貓精的腳下,趁他東張西望時,讓他失去平衡跌落樹下。

  花貓精雖然驚魂未定,但憑藉著本能,很快在空中調整姿勢,安全落地。

  此時,鸚鵡與青蛙繼續在樹叢穿梭,製造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假象。青蛙還將巨大的葉子捲成筒狀,作為擴音器使用。

  花貓精不斷受到魔音的折磨,與那晚見到的恐怖景象疊合在一起,使花貓精的精神受到嚴重打擊。

  接著,不遠處傳來龐大的低吼聲。老狗帶領團結一心的狗群返回,迅速將花貓精包圍了。

  狗群的士氣高昂,加上花貓精的精神早已被摧殘,他無心再戰,趴在地上求饒。

  這時狗群想趁勝追擊,不停地吠叫並漸漸縮小包圍圈。

  正當花貓精感到絕望,一陣陣穩定的低吼聲從狗群後方傳來。

  青蛙聽到後,馬上拍了拍鸚鵡的頭,他知道這是個訊號:「山里合唱團要集合了!」

  狗群慢慢分開,讓出了一條路,老狗在路中央,一邊低吼一邊緩慢靠近花貓精。

  「呱呱呱呱呱——」

  「啾啾啾啾啾——」

  鸚鵡和青蛙則跟著老狗的節奏,唱起優美的主旋律。而松鼠在樹上,搖晃樹葉發出聲響裝飾音樂。

  這美妙的合唱慢慢撫慰了花貓精懼怕的心靈;也安撫了狗群憤怒的情緒。

  等到樂曲結束,花貓精哭著趴在地上:「這真的是天籟啊……求求你們,可以再唱一曲嗎?」

  看來這是山里合唱團第一次收到的安可,四位團員不免有些自豪。

  此時,青蛙突發奇想:「我看你也跟我們一起投靠山神吧,這樣以後多的是機會唱給你聽,呱!」

  花貓精痛苦流涕,沒想到自己此前作惡多端,還能獲得其他人的接納,甚至有機會再次聽見這般天籟,這是何等至福!

  在外圍的狗群也被歌聲撫平了心中的疙瘩,各個坐在地上搖著尾巴。

  滿身是傷的狗群老大走到老狗身旁,垂頭喪氣地說著:「之前很抱歉。拜託你回來吧,你比我更適合帶領狗群。」

  老狗只是搖了搖頭,「這次只是碰巧我能幫上忙而已。我已經老了,以後只會是狗群的累贅。」老狗此時看向小青蛙、松鼠鸚鵡,「而且我已經找到歸屬了,名字是『山里合唱團』。」

  狗老大聽完後,露出微笑,「我明白了,願你們合唱團的歌聲,可以永世環繞在山神之家。」

  四隻動物終於得償所願,在山神之家過著不愁吃住的日子。

  最棒的是,他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組成山里合唱團。每個月都有一場表演,山神會與祂的妻子出席每場演出

  鸚鵡還幫「城市樂手」編了一首主題曲,成了每次表演固定的安可曲。

  而花貓精每天會接受山神的指示,到森林各處利用自己的法術幫助需要幫助的動物。

  不久後,「山神之家的山里合唱團」便成了整座山裡,每個動物都聽過的名號。


<完>




  在上一篇故事裡,作者帶入了四位很可愛的角色。

  所以在續篇,我想繼續發揮他們的個性,同時也想讓故事保留童話的感覺,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喜歡。

  說實話,我也是為了這次活動才第一次觀看原版童話,不知道是不是看的版本不對,有種沒頭沒尾的感覺,尤其是它的結尾XD

  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期待日後還有機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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