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多米猊卡迫害的愛麗絲圖只覺得耳朵很癢,沒時間分心。精靈王則是面帶苦笑,被迫接受自己遭到「綁架」的事實,任由愛麗絲圖翻閱自己所知的歷史……從昨晚開始。
誰能料到在精靈領地,精靈王會被一名智慧天使尾隨又偷襲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得知與神后有關係,等愛麗絲圖整理出答案後願意說明,精靈王就沒有意見了。
神后的情況他非常感到好奇,而且愛麗絲圖肯定知道他放水了。
原因有兩個。
第一,精靈王的實力在戰爭天使之上、熾天使之下,不可能制伏不住力氣只比小天使大的智慧天使。所以那個突襲還比較像是粗魯的「詢問」,他選擇「接受並提供幫助」;第二,雖然其他生靈會嚇死,但是對精靈王來說這是難能可貴的體驗,不好好珍惜太浪費,因此精靈王的狀況從「驚訝天使會綁架精靈」變成「半路帶天使回家」。
進門後他還幫忙泡茶,準備小點心,讓愛麗絲圖查看靈界數萬年堆積下來的歷史。
過於龐大的資訊灌入腦中時,智能物種會因為精神承受不住導致肉體爆炸。所以急著查閱大量資料的生靈會選擇睡眠法,藉由夢境壓縮所有歷史快速瀏覽,缺點是容易遺忘細節,而且有一半機率會時間錯亂,但是可以避免自爆。
不過智慧天使就沒這種困擾,他們既然能在茫茫知識海中撈到其他天使所需要的光球,就不可能被這點程度絆倒,所有保存的記憶或是文字都無法逃過他們的雙目跟大腦,只是精靈王還是有些意外,靈界的歷史龐大到讓愛麗絲圖的眉頭緊皺。
精靈王佩服靈界瘋狂歷史的同時遞一杯茶,愛麗絲圖道謝喝下,頭痛劇烈。
不是茶有問題,讓她感到頭痛的,是按照神之前的說法,世界大滅亡十二次沒錯,但是很奇怪。
她不曉得精靈王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出現多層堆疊?
就像把一張羊皮紙黏起來,隔了一段時間後撕開,在殘膠尚未刮除乾淨的狀況下,就把新的羊皮紙貼上去,等過一段時間又再撕開、放置、貼上、撕開……反覆數次後,那些沒被清除乾淨的殘膠使得羊皮紙凹凸,有些殘膠甚至留下上一張墨水寫下的內容——精靈王就像這種情況。
愛麗絲圖粗估至少有一百多次。
也就是現在的第十三世界歷史,比普遍認知的時間多上十倍,例如現在粗估四十六億年,實際上已經四百六十億年……也就是神不停將這個世界倒轉?
不是小滅世,也不是大滅世,而是倒轉?
愛麗絲圖無法理解,然後那些過去重來,人們不一定按照上次的選擇,就會出現殘膠的情況,但是影響不大,歷史主幹幾乎沒變,經歷過的重大事件也沒變,雖然有可能是不同人所為,但是結果都一樣。
莫名的焦慮讓她頭痛,現在還無法知道「未來」的殘膠寫了什麼,要等待才知道……愛麗絲圖整頓好思緒,原先想凝聚魔力寫字,但覺得太容易留下證據,就使用精靈王提供的紙筆將所有疑惑寫出,頓時陷入沉思。
難怪她偶爾會有「這件事情好像發生過」的幻覺,那不是第六感靈敏,而是確實經歷過,還不止一次。所有天使本能地知道該怎麼處理,正是不斷重來後殘留的肉體片段……發生什麼才導致神反覆倒轉時間?
愛麗絲圖愣住,不敢相信自己下意識寫出的答案。
——多米猊卡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