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僕裝是種制服
哈利疲倦的躺在床上，他累到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感覺他只要閉上眼睛，就醒不來了。
白天的時候他握住綴歌送他的光輪2001，還沒從觸摸它的感動中醒來，月桂就拉著哈利去進行鍛鍊，「反正你現在也沒辦法確定能成為搜捕手，那就來練每個球員都需要的閃躲和加速吧。」
月桂理所當然地說著，然後把哈利拉近二十顆搏格的攻擊網中，要不是她像怪物一樣把靠近哈利的搏格全都打飛，哈利接下來的暑假可能都要在醫院度過了。
但這還不是最累的，魁地奇練習頂多生理疲倦，綴歌的怒火對哈利心理上的疲倦更嚴重，練習完後不管哈利怎麼道歉，綴歌都不領情，潘西跟月桂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絲毫不打算站在哈利這邊。
要不是不小心瞄到綴歌在偷笑，哈利差點以為這個暑假結束綴歌就要跟他絕交了。
「只不過是沒認真寫信而已嘛……幹嘛這麼氣阿。」
哈利從行李中拿出一疊信紙，那是哈利每次動筆時，憑直覺寫出來的內容，跟達力去哪裡玩了，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忘了餵嘿美結果牠心情不好，毫無章法又讓哈利擔心綴歌會覺得囉嗦的內容，和綴歌寫給自己的內容，條理分明的模樣天差地別，讓哈利不好意思送出去。
早知道她會這麼生氣，即使綴歌覺得煩人他也應該寄初稿的。
砰──
現影術的聲音出現在哈利房間內，哈利趕緊將信收好。
「哈利波特。」多比出現在哈利面前，單膝跪地的看著哈利，「偉大的哈利波特，有件事情多比需要對哈利波特說，但多比又不能說，但哈利波特又必須要知道哈利波特有危險了。」
哈利呆愣地看著多比，試圖將對方繞了很多圈的話翻譯成人類的語言。
「什麼危險？」哈利決定先問最簡單的事情。
多比猶豫地看著哈利，隨後跑到床邊，用自己的頭不斷撞著床角，「多比不能說，多比說了要受處罰，但多比不能不說，多比如果不說的話，哈利波特會被殺掉的，哈利……哈利波特是打敗那個人的偉大的那個人，所以多比就算被處罰也要告訴哈利波特。」
哈利趕緊抓住多比，阻止他自殘的行為。
「好了，說重點，要是沒辦法說就乾脆別說了，反正我也面臨更多次危險了……」
「霍格華茲……不可以，回去霍格華茲……明明會牽連綴歌小姐，他為什麼……」差點說出主謀的名字，多比拉起床單，將床單上打好幾個結，讓床單看起來像是一條繩子，然後用床單繩勒住自己的脖子，「霍格華茲……有人會……殺掉……哈利波特……」
「夠了，別亂來。」哈利用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多比從床單繩中放出來。
「哈利波特是好人，對家庭小精靈來說是好人，綴歌小姐也說過很多關於哈利波特的事情，多比不能看著哈利波特被人殺死。」多比還想找什麼東西來處罰自己，哈利趕緊搶先將他雙手抓住。
「我很感謝你這樣擔心我，但我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多比想告訴哈利波特真相，但是多比……無法……反抗……」多比說到一半，扯著自己的脖子不讓他把話說完。
多比的反應讓哈利想起白天跟艾瑪的對話，「多比，家庭小精靈是不是無法背叛自己的主人？」
多比害怕的點頭。
哈利感覺到背後有股涼意，如果多比說的是真的，他的反應也是真的，那就代表馬份家有人想做什麼事情，想在霍格華茲裡將哈利殺了……有能力做到的人，哈利腦中只閃過一個人的樣子，「不可能吧，太離譜了。」
敲門聲傳來，多比聽到之後，趕緊用消影術消失。
哈利把被多比弄亂的房間整理乾淨，對門外的人說：「請進。」
進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深色系的襯衫，外面罩著黑色的大衣，手上戴著絲質的手套，手中拿著一根拐杖，看上去像紳士一樣的男人，他有著和綴歌一樣的淡金色長髮以及藍色的眼眸，哈利不難猜出對方的身分。
整天都未曾出現過，看來是工作到剛剛才回到家中，那個哈利還沒見過的馬份家家長。
「你好。」哈利緊張地起身看著對方。
「坐吧。」男子伸手示意哈利坐下，哈利乖乖的照做了，男子手上拿著兩個馬克杯，在哈利眼前搖一搖，「抱歉我剛才回來，但我很想跟你見一面，睡前要不要來喝一杯？」
「呃──」哈利看著男子，不知道該不該婉拒對方，「我還未成年。」
「我知道，所以你的是熱牛奶。」男子將杯子放在桌上，隨後脫下手套跟外套，一派輕鬆的坐在哈利面前，雙眼打量著的看著哈利。
兩人互看了一會後，男子對哈利伸出右手，「魯休思．馬份，我是綴歌的父親，初次見面，我久仰你的大名了，哈利波特。」
哈利伸手握住對方，在那當下，他心中閃過海格對他的忠告，任何有良知的巫師都不會跟魯休思．馬份打交道。
「哈利波特，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了。」
「我想應該不怎麼好聽吧。」魯休思像是習慣了似的露出苦笑。
「不，是綴歌。」哈利並不想把海格的話當耳邊風，但他也不想把眼前這個工作到深夜，一回到家就跑來面試自己女兒男性友人的父親當成壞人，「她說了很多關於她父親的事情。」
魯休思對哈利的回答感到驚訝，他張大雙眼，懷疑的看著哈利，隨後喝口酒，平靜的說，「這真是讓人意外，我跟我女兒相處的時間不長，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和朋友聊天。」
「或許你可以試著跟綴歌聊聊，那怕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也好，綴歌很體貼，很關心別人，所以她也很想知道身邊的人的近況。」哈利說完後，心中強烈的悔意讓他的胃抽動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綴歌不在乎信的內容有沒有意義，她在乎的是哈利暑假的狀況，但哈利卻什麼都沒跟她說，像是把她當成外人一樣，難怪綴歌會這麼生氣。
「你的建議不錯。」魯休思露出苦笑的看著哈利，哈利也以苦笑回應對方，兩個人顯然都因為同一個問題煩惱著。
魯休思喝著酒，哈利喝著牛奶，兩個人看著彼此，不說話，也不特別做什麼的看著對方，或許是都在關心同一個人吧，明明才初次見面，兩人卻覺得對方非常熟悉。
馬克杯空了，魯休思拿起杯子起身，「時間不早了，抱歉打擾到你，感謝你在學校照顧我的女兒。」
「不是我謙虛，我才是被綴歌照顧的人。」
「幸好你是史萊哲林的學生。」魯休思離開的時候，說了讓哈利摸不著頭腦的話。
第二天一早，馬份家的宅邸來了新的客人。
身材不高卻體格健壯，臉上長滿雀斑，露出的皮膚幾乎都是跟野獸搏鬥留下的傷痕，以及一塊又一塊灼傷的痕跡，像是血統證明的紅髮亂成一團，穿著麻瓜的工作服和牛仔褲，上面也滿是破洞跟髒汙，跟馬份莊園的氛圍格格不入。
客人在馬份家的門口不斷揮手，門內的艾瑪無奈地打開鐵門，看著對方的服裝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的穿著還是這麼不得體阿，查理。」
「我不想被一整年都穿女僕裝的人批評服裝品味。」
「我這是制服。」
「我這也是制服。」
兩人的對話顯然很熟識了，兩人邊拌嘴，邊進入馬份家中，最後被帶到客廳，綴歌和哈利都在那裡，兩人正在下巫師棋，哈利的棋面被綴歌無情屠殺，「大小姐，幫主人工作的馴龍師來了。」
「今天是私事，照規矩應該要提我的名字吧。」查理抱怨著。
「如果你要講規矩，那現在請去更衣室換下這件難看的難以入眼的衣服。」沒等綴歌回答，艾瑪就先回嘴了，「身為衛斯理家唯一能進出馬份莊園的人，好歹也為你們家人維護一下形象吧。」
「不不不，那交給會成為部長的派西或古靈閣執行長的比爾就好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形象。」查理走到哈利面前，對哈利揮手，「你好，我是榮恩的二哥，我叫查理，我是來接你去我家玩的。」
哈利抬頭看向查理，就在這時，棋子破裂的聲音吸引兩人的注意。
綴歌的女王把哈利的國王直接斷頭，看著棋盤上兇殘的屠殺，綴歌的臉上居然露出笑容，彷彿那個國王是某個該死的笨蛋。
哈利的頭上冒著冷汗，查理尷尬的看著兩人，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明。
「艾瑪去把哈利的行李先送過去吧，衛斯理家妳也出路過幾次，比較熟悉。」綴歌無奈的看著哈利，「下次見面應該就是開學了吧，你走之前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呃……」哈利有很多想說的話，道歉也好，道別也好，跟她分享什麼事情也好，但見到面之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會讓綴歌滿意的答案：「我去榮恩家的時候，一定會認真寫信的。」
「我就不期待的等你的信吧。」綴歌瞇起眼睛看著哈利跟查理，「我看你去那邊第二天，就會被他們家的小女兒迷到忘了我這邊的事吧。」
「怎麼可能嘛……雖然我很受歡迎，哈哈哈──」
哈利原本想用開玩笑的方式讓迴避這個話題，但當他看到綴歌彷彿會把自己殺掉的眼神後尷尬地收回笑容。
「好啦，你就去好好的玩吧，火車上見。」綴歌疲憊的說，感覺生氣也該氣夠了，而且過去一年的相處綴歌或多或少認知到一個殘酷的現實，對哈利生氣是沒用的，對方既沒有能力理解，也沒辦法改善，還不如綴歌自己去習慣對方的遲鈍。
像是得到允許似的，哈利激動的點頭，「嗯，火車上見。」
離開馬份莊園後，哈利跟查理直接被傳送到倫敦的街頭，查理還心有餘悸的說：「你女朋友真可怕。」
「呃──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哈利說明的時候，心裡有些失落，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失落，而且哈利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嚴格說起來，綴歌是他的朋友吧？那為什麼跟妙麗、榮恩相處的時候，哈利就不會像面對綴歌那樣步步為營，生怕惹對方生氣。
「啊……」查理像是懂了什麼似的點頭，「原來如此，我也不是沒經歷過同樣的事情，過來人給你一個建議，最好給自己一個時限，現在的狀態無法容忍的時候，該坦白還是要坦白的，不然就會維持尷尬的關係漸行漸遠了。」
哈利懵懂的點頭，雖然他對查理說的話，一個字都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先記著吧，時候到了，你就會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了。」查理抓著脖子上的傷痕，感慨的說。
在兩人說話之時，艾瑪突然用現影術出現在他們面前。
「波特先生在馬份家的行李已經全都送到洞穴屋了，換洗衣物也清洗過一遍，可以直接更換。」艾瑪說話的時候，哈利跟查理的眼睛都沒辦法從艾瑪身上離開。
艾瑪不知何時將她身上的女僕裝換成了OL的辦公室套裝，相比厚重的女僕裝，貼身的西裝讓她成熟的胸圍表露無遺，微露出來的鴻溝讓查理無法移開視線，膝上的西裝群和黑色絲襪一體成形的曲線簡直能稱為完美。
注意到兩人的態度，艾瑪拿出魔杖，手一揮，把衣服又換回女僕裝。
「剛剛那套滿好看的啊。」查理失望的說。
「我不是穿給你看的。」艾瑪用像看著垃圾般的眼神瞪著查理，「就是知道你這種人的反應，所以我才只穿女僕裝。」
「以前的妳明明很溫柔的……」
「以前的你也很體貼的。」
辯不過對方，查理認分的摸著鼻子，將話題拉回重點，「去洞穴屋的時候有見到我的家人嗎？」
「見到令堂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囉嗦又關心人。」
「糟糕……」查理煩心的抓著頭髮，「遇到她的話，那傳到其他人那邊就會變得很奇怪了，我還要一個一個去解釋。」
「你可以不解釋。」艾瑪語氣冷淡地說。
「真的？」查理眼睛一亮的看著艾瑪，「我是不介意我家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啦，反正妳也沒什麼機會去洞穴屋吧，那我就放任謠言流傳了喔？」
艾瑪猶豫地看著查理，接著無奈的說，「算了，還是請你好好解釋清楚吧，讓溫柔的衛斯理太太對不肖子產生無謂的期待就太可憐了。」
「我沒那麼過分吧？」查理撇過頭，剛好看到時鐘，才發現時間有點晚了，「我們待太久了，我要先去把哈利開學需要的東西帶到我家，可以帶我去一趟嗎？」
「我可以在那邊待到開學嗎？」哈利期待的看著查理。
「是啊，方便嗎？」
哈利想了一下佩妮阿姨，感覺沒有自己他們應該也可以過得很好，「完全沒有問題。」
「不用了，我再跑一趟水蠟樹街，不過我會將行李放在你家門口，不會進去了。」艾瑪的態度讓查理看起來很難過。
「有必要這麼冷淡嗎？」
艾瑪看著查理，哈利頓時感覺到艾瑪看著查理的眼神，就跟綴歌在生自己的氣，卻又不想說的時候一樣，「有必要，我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說完後，艾瑪消失在兩人面前，查理看起來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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