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我這幾天都很快樂，除了獨自面對凱爾蒂雅很煩，還有週考成績不理想。
「一物換一物，幫我口交就幫妳補習如何？」
「妳自己含比較快。」
「行，妳把腿張開。」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繼續回話是浪費時間，不過成績一直沒有起步，如果再繼續爛下去……凱爾蒂雅肯定會用什麼藉口硬上我，到時求饒來不及，這身體過於青澀，痛到三天下不了床是小事，最怕被搞到有撕裂傷。
這樣一想非常不爽，心裡又萬分無奈——她是凱爾蒂雅，我能怎麼辦？反抗嗎？拒絕嗎？全天下那麼多歐米佳自願暖床，她到底是哪根神經出錯硬要上貝塔？不要還硬掰，說有病已經很客氣了。
想想不管怎樣都是同個結果，乾脆討價還價好了，打定主意後我開口：「不然妳……」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敲門聲，這裡是學院，會三更半夜跑來敲校長臥室門，不是老師有急事就是她家有事。當我在猜是不是有小阿爾法偷溜出去闖禍時，門居然開出一條小縫，賀夫傑恩的聲音傳來。
「陛下，大事不妙。」
看來真的不妙。
賀夫傑恩不會來學院，除非古堡發生大事，盡忠職責的僕人才會擅離崗位，甚至主動推開臥室暗門。
「嗯？」凱爾蒂雅將我的成績單丟回桌上，穿起襯衫：「怎麼了？」
「有位女士懷孕了。」
我聽到嘴角翹起，忽視一閃而過的情緒，看著凱爾蒂雅：「恭喜啊！有孩子了。」
但是她沒有反應，臉上不喜不怒不驚不慌，當我以為是傻住時，一抹陰森笑容出現在她的嘴角，氣氛直線下降、背後寒毛全部豎起，就算是賀夫傑恩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走，妳不是喜歡看戲嗎？」她把我的外套丟過來，有點大力。
「剛懷孕還啪啪，孩子會流掉吧？」我就是嘴癢，明知道她沒有表面上平靜，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會受到波及，她缺觀眾我就去看吧，三個人一起悄悄離開學院。
不是去古堡，路途太遠了，是到凱爾蒂雅在鎮上買的別墅，曾經用來舉辦宴會、召開會議、當作臨時庇護所，用途非常廣，房間多到不行，沒人帶路我會迷路。
我們到休息室，雖然裡頭裝修金碧輝煌，但是空氣死寂般沉重，我的目光被壁爐吸引，沒有熱的溫度。
「凱爾陛下，您來了！」
這裡不只有忠心僕人，連艾娃、漢米敦、哈樂德都在，凱爾蒂雅親切地回應對方的擁抱，我看一眼肚子，嗯，圓的。
「妳發情期？」漢米敦看到我就問這句，懷孕的歐米佳以為是問她，露出靦腆笑容說著：「陛下，人家懷孕五個月了……應該、應該可以的。」
五個月的確可以行房，但是阿爾法很粗魯，不怕傷到胎兒嗎？雖然我超級希望凱爾蒂雅留在這裡跟她共度春宵，我回去紅鑽的宿舍睡大頭覺，那張床躺過一次就上癮，不多睡幾次很浪費。
「妳懷孕了？」凱爾蒂雅無視漢米敦，只見嬌羞的歐米佳點點頭：「是陛下的。」
「這樣啊。」
為什麼我感覺她在笑？不只凱爾蒂雅，連漢米敦、哈樂德都扯動嘴角，艾娃直接露出不屑的眼神，那個歐米佳注意到了，她頓時緊張、縮縮身體：「陛下，難道您不相信嗎？如果、如果不要這孩子也沒關係……我還是會生下來，將他扶養長大，不會造成陛下困擾！」
「不，妳沒這機會。」
當我聽見這句時，全身寒毛豎起。凱爾蒂雅抽出賀夫傑恩遞上的劍——歐米佳的反應跟我一樣，都倒抽一口氣。
說真的，我討厭她抽劍。那感覺就像獅子從夢中清醒，雖然還沒放開爪子，但是從她虛偽的溫柔裡看見野獸原始的殺意，不寒而慄已經無法形容。
下意識想拔腿就跑，凱爾蒂雅一個眼神把我釘住像是要砍過來，雖然擦身而過，她走到歐米佳前方，在她驚恐的反應下，毫不留情揮劍劃破腹部，鮮血夾帶器官噴灑出來——歐米佳的慘叫很快消逝，那把利劍刺穿她的喉嚨，死了。
「妳……」
不是要責備殺人，我沒那麼高尚也奪走不少性命，只是無法理解凱爾蒂雅的行為……為什麼要殺死那個歐米佳？她懷孕了耶。
「處理掉。」凱爾蒂雅平靜說著，將沾血的劍拿給賀夫傑恩擦拭。
「妳沒發情幹嘛帶著那孩子？」
「這個……阿爾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你又跟她私下交換什麼秘密？」漢米敦不意外歐米佳的死亡，反而跟哈樂德聊天，就只有艾娃還算有人性，知道感慨一下：「唉呀，就這樣殺了？我還想看一哭二鬧三上吊耶，虧我趕過來看戲，阿爾妳好壞喔！」
「我沒有凌虐的嗜好。」
雖然想吐槽那句話，但是她往我走過來了，身上沾著血，能清楚聞見鐵鏽味。有人死不是錯覺，這裡的氣氛應該沉重才對，凱爾蒂雅親手殺掉能替自己生下孩子的歐米佳，結果他們四個聊起天來，僕人除了開始清潔善後，還送上小點心跟熱茶……
凱爾蒂雅緊緊摟住我的腰往沙發坐下去。
「那孩子有什麼特別？」艾娃問著：「妳甚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想一輩子留在身邊？」
「不！」
「對。」
我的拒絕與凱爾蒂雅的答覆打在一起，艾娃笑得瘋狂，就連漢米敦的嘴角也抽搐幾下，只有哈樂德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著：「阿爾別鬧了，妳跟他們說吧。」
「閉嘴！」我剛要掙扎，腰被勒得更緊。
「我是有要講。」凱爾蒂雅悠哉說著：「別看這小鬼一臉蠢樣，她是安潔芮卡。對，我也很訝異，但是想想無底克勞的存在，死人復活也不奇怪了。」
「不對吧！這種事情應該奇怪！」
他們怎麼不用這種語氣質問凱爾蒂雅殺害歐米佳的原因，反而用來驚訝我重生？
「如果她可以，那之前的雜魚說不定也重生了！」
「我思考過這個問題，近幾個月也查閱無底克勞的全部資料。但是目前的技術連瞭解它十分之一都不到，只知道裡頭的環境會造成人體影響。所以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因素在於安潔沒有死於無底克勞，而是活著出來才擁有這項『殊榮』，不然關進去那麼多重刑犯，怎麼只有她重生？」
這四位像是達成共識，居然開始聊起推測，只有我看著地面……僕人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去血跡，想像他們點燃大火爐，將歐米佳的屍體推進去，還有那些流出來的器官跟尚未成形的胎兒……我看過三次，第一次無意，第二次被迫的。
凱爾蒂雅讓我懷孕後親手打掉孩子，製造出跟那個人一樣的傷，藉此找出修復子宮的方法。
我成功了，但是心裡留下陰影。
喉嚨堆積著嘔吐感，好想吐——好想吐——
我的身體猶如冰塊，她卻似是太陽。為什麼凱爾蒂雅這麼狠？我看到艾娃丟來的資料，那孩子的確有王之血……難道不孕症是假消息？但她在不少歐米佳體內散播種子，從未開花過，如果是一般的阿爾法早就抱滿孩子了。
這場聚會像是掌握國家最高權利的四位心血來潮想聊天才召集在一起，當他們聊完後，各自帶著喜悅離開。我跟凱爾蒂雅回去學院，她的反應毫無愧疚，明明這傢伙連僕人受傷都會氣到暴走……
「妳原本想說什麼？『不然妳……』後面是？」
什麼「不然妳……」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哪時說過這句話，而且更重要的，看看那傢伙一派輕鬆的反應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幹了什麼大事！那孩子得來不易耶——照理來說哈樂德、艾娃、漢米敦三人該阻止、僕人不該站在旁邊看未來的皇后跟小公主還是小王子夭折。
「妳為什麼殺她？」我看著凱爾蒂雅的眼睛：「怕以後沒有砲打？」
「結果妳一直不在狀況是想這件事情？」凱爾蒂雅將我拉往浴室——想到有可能被遷怒，我不停反抗想脫身，最後下場被壓入浴缸中，膝蓋撞到很痛，她轉開溫水，我才發現身上沾到血，清澈流水帶走淡淡紅液。
「那孩子是我的，但也不是我的。」
她關掉水龍頭把我的衣服撕開，阿爾法動怒的氣味有壓迫感，只能無力抓著她的手臂，感受熱水好讓情緒平復。過去我很喜歡她的氣息，隱隱約約帶有催情；現在卻像毒藥，嗆得眼眶泛淚。
「假如妳是我。」她終於收斂情緒，說著：「妳希望孩子是在兩人真心結合下出現？還是其中一方為了得到身分地位，擅自保存精液，拿去做人工受孕，企圖得到不法之物？」
我瞪過去：「那也是妳的孩子。」
「我不接受外面受精才放進肚子裡的種，一來缺少感覺，二來沒有我的允許。」
「哈——」我笑著，但是憤怒無法將淋濕的身體升溫，反而泛冷：「是不是我意外懷孕，妳又要打掉孩子？」
這是不能觸碰的潘朵拉之盒。
我曾經懷上凱爾蒂雅的孩子，非常諷刺的。
阿爾法無法使歐米佳懷孕，卻讓貝塔懷了。
「不。」凱爾蒂雅搖頭，她也脫去身上衣物，轉開水龍頭時將我壓在牆上，熱水淋濕彼此的身體，她的體溫很高、磁磚冰冷的溫度也逐降融化，我的唇被封著，血腥味終於漸漸淡去，直到再也聞不到第三者的氣息。
那聲「不」是什麼，我懶得去猜想，只知道跟凱爾蒂雅在一起……好累。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