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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山海妖異奇譚 第四十七回

徐行 | 2021-07-11 20:15:23 | 巴幣 116 | 人氣 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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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資源回收中心




  任鎗與開明獸加入戰局所帶來的優勢絕非全無,只不過那還不足以成為山海師方扭轉勝敗的關鍵。

  饕的妖器是那一把紅琵琶,以及她十指指尖能自由操作、殺人於無形的弦線。姚流以弓箭和穿透術援護進攻的任鎗,射落每一隻試圖阻攔他的妖魔,又將穿透術施於他與開明獸,妖魔們根本碰不到他。

  任鎗是覺得看著妖魔從自己身體穿過去還挺糟心的,但沒受傷總是最好。

  突破群妖們的第一層防禦,便見裡頭玄武和饕一招接一招地交手。他射出的冰刺被饕的琵琶奏響的音波震碎,饕的弦線又被玄武凍結後打斷。任鎗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兩個打起來不會有結果了,他們的攻擊對彼此來說都算不上致命傷害。

  他和開明獸一突破重圍,視線當即和玄武對上,雙方心裡瞭然地一點頭。

  在清唱的協調下,任鎗一衝破群妖,玄武便揮手凍住了周遭饕的每一條弦線。原本細得很難瞧見、容易不小心撞上就成碎肉塊的天羅地網只消懷古一揮就可擊碎。

  近身攻擊變得簡單。有了開明獸,任鎗轉眼就殺到了饕跟前。玄武算準了他抬起劍的時機, 凍住了饕的兩手食指與那把紅琵琶的琴弦,令她無法動彈,也無暇應對。

  任鎗感覺那一刻消逝得特別緩慢。眼看饕的雙手和琵琶都結上一層厚重的冰,懷古的劍刃已近在她雪白的頸子旁,饕想把冰震碎了好來防守也趕不及。任鎗自認劍術造詣不差,揮劍的角度夠刁鑽,她就是躲過砍頭的命運也要被削一半頸子,玄武能再替補。無論如何,先拿下一城——

  他本是這麼想的,可不知為何,饕在前有靈劍猛攻、後有神獸威壓的窘迫之下,竟然還笑了。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卻是一看見她輕張那雙血紅的唇、露出裡頭那塊同樣血紅的舌頭,當下就浮現一個念頭:完了。

  饕張開她那一口血腥,引吭高歌。

  雖然音色美妙飽滿,人在最近距離的任鎗卻只覺腦殼生疼、震耳欲聾。別說是他,聽覺更好的開明獸更被傷得不輕,身子一偏直直墜了下去。

  一人一獸墜地,玄武一時還得拖著饕而趕不過來,姚流率先射出幾隻尾羽掛著驅邪符的箭圍了一圈,將那些像見了小羔羊落到嘴邊的猛獸般湧上的妖魔們擋在外頭。

  「任大公子!任大公子!任鎗!」

  開明獸甩著頭依在任鎗身邊,讓他的頭枕著自己腹部時還不忘對四周呲牙咧嘴。開明獸是妖魔,受到的傷害小點,任鎗就不太妙。他腦子裡只有嗡嗡聲響個不停,知道姚流正扶著他,卻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姚二兄,你說啥呢⋯⋯」

  他迷迷糊糊往自己耳邊一摸,摸到了一手冰屑和鮮血。

  「糟啦。」

  怪不得他感覺自己聲音聽起來奇怪。原來不是聲音出問題,而是耳朵。自從他們發現饕彈奏出來的琵琶音傷耳,玄武就在他倆耳邊各結了冰層阻擋,直到方才都還挺有用,卻不想方才饕那一唱竟將冰唱碎了,還唱得他雙耳都出血。

  他扶著開明獸站起來,朝姚流比了個手勢說自己沒事,兩手袖口擦去耳邊的血跡。

  「大公子,聽得到我說話嗎?」

  「剛剛還不行,現在勉強可以了⋯⋯」

  任鎗揉了揉耳朵,痛覺還是一路連進他腦裡,至少那吵得誇張的耳鳴停了。好在他沒真聾。

  但他倆也慶幸不了多久。原本的弦讓玄武冰了就能擊破,琵琶音也能被耳際的冰層擋下,但若饕那具致聾效果的歌聲能直接震碎玄武的冰,再打下去遲早會全聾。

  任鎗感覺這比讓青鴍直接在他耳邊叫一聲還疼。他簡單處置一番後重整態勢,翻身騎上開明獸,斬殺再湧上來的一波妖魔。

  「姚二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玄武沒事,我們也會先耗盡法力或聾掉的!」

  姚流咬牙嘖了聲,他的穿透術只對具有實體的對象起作用,躲得過弦也躲不過聲音,眼下束手無策。他卻靈機一動,道:

  「清唱,紅鶯園裡有水嗎?」

  「水?」

  「什麼水?」

  任鎗聽見這話而朝姚流那裡望去,他剛放了三箭又道:

  「像是池塘、河川或是湖,總之紅鶯園裡有沒有水?」

  「要湖的話倒是有,鴛鴦湖就在戲樓的正北方。」

  清唱答他,那還是座天然的大湖,有五分之一個洌水城大,深至少千尺,遊湖名勝地。她在紅鶯園長大,雖不知道姚流要的「水」是如何,總不可能鴛鴦湖滿足不了他。

  「玄武!正北方!」

  聽起來是挺滿意的,他直接就朝玄武那裡喊了。

  任鎗還搞不清楚這倆想幹什麼,或者說他很少搞清楚姚流想做什麼,姚二公子老是只管閉嘴做事。但玄武真不愧跟姚流處了七年,一句都不必多說。任鎗只感覺姚流提高了法力,玄武那頭的氣息也不太一樣了,轉頭一望便見一片炫目。

  等到光芒退去,他才看清玄武手上那是什麼東西,和清唱俱是驚得無語。

  「那、那是⋯⋯」

  「堅冰盾!」

  他倆都只在書上讀過,天官五獸各自擁有不同的神器,各顯神通。玄武擅守,神器之所以名為堅冰,乃是以其堅硬如永凍古冰般不破。

  堅冰盾是塊約與玄武身高同長的六角盾甲,刻著龜甲紋的盾面晶瑩剔透,果真如冰。別說這兩人,姚流也沒親眼見過這神器幾回,畢竟對上小妖小怪根本不需神獸動真格。如今面對四凶,玄武就沒了餘裕端著架子。

  他持盾欺身而上,對著饕猛烈一撞。她的弦在堅冰盾面前只是幾條一揮就斷的小蛛絲,絲毫擋不住玄武攻勢,被撞得向後一飛。玄武趁勝追擊,那倆撞上戲樓、掀起揚天的塵埃後沒了身影。

  任鎗滿頭霧水。不是說玄武不擅攻擊嗎?拿了一面盾就這麼勇猛,再給他一把矛或長槍豈不是要毀天滅地。

  「大公子,跟上!」

  背後姚流還在應付那些不停湧上的妖魔,邊拉滿弓邊喊:

  「別讓她逃了,把她壓進湖裡!」

  「喔、喔!」

  他連忙策了開明獸跟上,一路緊追。多虧了背上貼著姚流穿透術的符篆,所有攻擊都被他視若無睹。走前他還拉了姚流一道上來,兩人起步趕去。

  鴛鴦湖在紅鶯園中心,水上還留了幾艘畫舫、幾條小橋橫過。有錢人家的公子一項喜歡遊鴛鴦湖,闊手包下小船三五艘和歌妓舞妓數名,笙歌狂歡一夜。以前蠟梅也曾是畫舫上光鮮亮麗、人人吹捧的名妓,壓根沒想過自己會有被一面盾甲壓著落入湖裡的一天。

  任鎗和姚流趕到時,玄武與饕墜水而掀起的波花未平。他倆順著水紋中心看去,饕似在水面上幾艘畫舫與數條橋間以弦線牽成了一張網,拉著自己爬上來後踩著,像個落湯雞 樣狼狽。

  「媽的,臭王八!」

  還很有活力地口出穢言,果然掉個湖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饕落水了,那把她壓著打進湖裡的玄武呢?

  他二人又四處張望了下,夜風在湖面掀起了數道波紋與水聲,當中夾雜著節奏如同腳步般、小水滴墜入水面的圓滑聲響。

  一道修長的人影步著湖面,來到了饕面前。姚流和任鎗親眼見著人影從容優雅地走在水面上,每一步都踏得穩重紮實,一身漆黑的修身鎧甲反映著淨白的月輝,看上去竟有些像蛇的鱗片。

  「妳說我擅守不擅攻,是嗎?」

  饕是一眼就認出了玄武那張臉。起先幽藍的瞳孔竟色如雄黃,當中如刀劃一般細窄的黑瞳靈動,盯得她心生畏懼。

  「姚二兄,那是玄武?」

  「我⋯⋯只聽他說過,沒真見過。」

  能喚玄武至今七年,姚流也和任鎗一樣,只見過玄武那副書生儀表、寬袖飄飄的樣,此刻鎧甲護體、一身戾氣的玄武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那是玄天上帝!」

  任鎗從沒聽清唱這麼激動過。追問了句,她就代不善言語的姚流說明起來。經書記載,神獸玄武在北方的地方信仰裡被奉為「玄天上帝」,算是他的副神格。統領水上事物而兼海神,亦為鎮邦護國、降妖伏魔之戰神,又名黑水帝。

  「跟白虎一樣是戰神?」

  「是,不過畢竟是地方信仰,神格不比身為天官五獸的玄武。顯現型態的條件⋯⋯」

  「必須身於北方,位處水邊。」

  姚流接著清唱的話說下去。他想起自己曾在小時候問過玄武這樣的問題,如果遇到兇惡的妖魔,只採守勢還不夠,必須主動將其擊退,玄武怎麼辦?那時玄武就給他說過這另一個神格,卻也只提了那一次。

  他現在想想好像理解為何了。看水面上那黑影一身肅殺之氣,與令人為之不寒而慄的黃眸,姚流就知道此前的隱忍是玄武的溫柔與退讓。水性和善,能載舟,亦能覆舟,正如海能納百川,千變萬化而柔軟圓潤。

  玄武既不再堅守自我,便是起了衛護天下而所需的殺心。這副模樣是他的剛毅,平靜水面下的滔天巨浪。看似安穩,卻足以吞噬一切。

  「還望妳和我打過一場,再重新下定論。」


 
  饕那頭的局勢因玄武近水、戰神型態顯現而朝他們這邊傾倒,餮這頭可就不好說了。

  成功救出大哥、少了一條人命負擔確實令兄妹倆輕鬆許多,可他二人與餮的戰力差距依然是明擺著的。復祖在卻沒神獸,任鉉再厲害都無法僅憑青鴍與一身功夫同四凶抗衡。

  「是嗎?原來他那麼厲害,那可好了。」

  清唱把這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他倆,但除了振奮人心外也沒別的效果。

  「既然玄武也是戰神,能讓鎗回來幫我們嗎?我們也缺打手啊!」

  任鉉用傷今擋著餮慢了些的鐵扇揮擊,使了大點勁拉開距離,在青鴍配著任鈴的符干擾之下才有個空回清唱一句。

  他眼尖地發現任鎗破開的那坨紐帶團有點古怪。任鎗身上有幾處血跡和傷口的位置完全對不上,加之餮的行動在他倆斬破紐帶團後變得遲緩,任鉉試探性地再砍了殘骸幾下,竟然滲了血出來,餮遠遠地也一頓。

  吃下去的東西會進到哪裡?任鉉推敲出了可能的答案,那或許是餮的胃。她那麼瘦一個身子如何能不斷吃人,原來胃根本不在她身上。

  他想通時都快吐了,趕緊扔把符燒了那團噁心東西。

  這一把火重創了她。想重長一個胃沒那麼快,他們短時間內不會被吃,也得速戰速決,趁著她負傷時一舉突破。

  「抱歉,東南邊結界那兒有點破損,人手不足又怕被攻破,讓他先去那兒了。」

  「好吧!我知道!普通人的命對山海師來說比自己的命還金貴!讓他去救!」

  兄弟倆愈是危急就愈要開點玩笑,讓他們心裡好過一點。

  可心裡好過和真好過是不同的。再繼續和餮耗下去只會消耗他們的法力,最慘的下場就是餮的胃長回來、他們法力枯竭後被吃,不單沒殺成妖還反過來助妖強盛,說出去會笑死人。

  「但情況真的不樂觀哪⋯⋯」

  他說著朝任鈴那裡瞥了一眼,是讓她別拿劍改拿符、從旁支援了,她扔出去的符耗的仍是她的法力,幾輪下來她也開始氣喘吁吁。

  「怎麼,你們不打了?」

  餮手裡甩著扇花走來,和他倆的乏力比起來實在從容。

  「我想要中場休息⋯⋯」

  「別胡說⋯⋯」

  任鈴抓緊喘息的空檔回了她哥一句。

  「妳怎麼樣,還撐得下去嗎?」

  「我還行⋯⋯但這樣下去⋯⋯」

  「不是辦法,妳必須想辦法召喚猛虎破天回來才行。」

  「果然嗎⋯⋯」

  清唱的話對她來說就是一記當頭棒喝。她都覺得自己沒對召喚神獸這事有陰影、變得再也見不得召喚符是個奇蹟了,還是得試到成了為止。

  「這麼說來,妳是復祖。」

  停下扇子握著柄,餮那雙空洞得懾人的眼第一次直直看向了任鈴。

  「不准妳動她!」

  任鉉見餮注意力都到了妹妹身上就暗叫不好,當即舉起傷今上前。餮是再亮出了那些令人聞風喪膽、斬肉斷骨的紐帶沒錯,卻不料那些鬼東西盡數襲向了自己。

  「鉉哥哥!」

  他只顧著護她,絲毫沒料到餮的目標並非復祖,是他這個小小的山海師。猝不及防的下場便是輕易地被捆起來,餮將他一把拉回眼前後擒住,鋒利的鐵扇緣就架在他喉前。

  「復祖是我,為何捉他!」

  青鴍趁隙從後方偷襲餮,卻被她的紐帶攔截,受了傷而解除召喚。任鈴舉著無別卻不敢妄為,深怕下一秒二哥就要身首異處。

  「我們得令不能殺妳,但沒說不能殺妳的家人。」

  「得誰的令?蚩尤嗎?」

  「不錯。」

  蚩尤為何不殺她?當年山海大戰裡重創妖魔一方的是師尊東方遙、他的五位弟子與天官五獸。復祖不僅有能力喚神獸現世,還是當年那五人的後代,蚩尤是什麼菩薩心腸才會想不殺她!

  「他為何不殺我?」

  「一切都是為了那位大人的理想。只有那份理想實現,我和姐姐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餮垂下了眼,那神情是任鈴以為絕不可能在妖魔臉上見到的哀戚,彷彿是個真正的人類般,而非喪失心性與理智的牛鬼蛇神。

  「幸福?」

  「復祖,快喚白虎出來。」

  任鈴將出神的意識拉回,餮又換回了那副冷臉。

  「妳⋯⋯饕餮為何對白虎這般執著?」

  「他根本不是神,不是全知全能、愛護蒼生的神明。我們曾經離幸福很近,是他再次將我們打回了深淵。」

  「什麼意思?」

  「喚白虎出來,這仇我們必定得報。妳若不依,我便取他性命。」

  餮說著將扇子湊得更近,才一觸及,任鉉的脖頸便滲出鮮紅血珠。

  「我⋯⋯」

  難道她不想嗎!召喚白虎出來不只能救任鉉,還一舉解決戰力不對等的問題,白虎和玄武能夠分頭解決饕餮二人,可喜可賀,何樂而不為?

  任鈴比誰都想喚出神獸,偏生她不能!她持著無別的手軟了下,差點把劍摔到地上了。

  「清唱⋯⋯我該怎麼辦?」

  「妳冷靜一點,我想到一個主意。」

  「主意?等等,妳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喘?」

  耳裡清唱的說話聲夾雜著喘息,那頭她還不以為意地道:

  「妳有沒有試過用劍擊符?」

  「用劍?」

  這麼說來是有一次。對上照海鏡那會兒,她曾經不依靠眼睛,靠無別的指引擊中了貼在照海鏡身上的召喚符。那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符燒了起來,緩慢卻真切地燃燒。

  「妳的劍有靈,又認妳作主,應該能助妳一臂之力。身上還有符吧?」

  「有、有!」

  「那好,等我給妳信號,就用無別擊召喚符。」

  「信、信號?」

  那頭清唱的聲音斷了,留下她胸有成竹的呼喊迴音。任鈴心裡慌得要死,仍然強裝著鎮定面對餮。

  見任鈴掏出了符卻未有進攻態勢,餮道:

  「怎麼,他的命妳不要了?」

  任鈴拿緊了那張符,想想她哥哥們平常怎麼嘴皮的,試著模仿回答:

  「當然要,怎麼不要。我只是還在醞釀。」

  還醞釀呢。任鉉都聽到了方才她和清唱的對話,竟然不合時宜地想笑。只能說真不愧是同個爹娘生的,任鈴多少和他們有點像。

  「喔?」

  「香蘭!」

  餮一聽這聲呼喊而神色大變,猙獰著臉回過頭去。任鈴一道望向聲音來源,瘸了一條腿的清唱竟然在街路末端拉著弓,箭矢對準了餮。

  「妳⋯⋯阿淨?」

  「清唱妳瘋了嗎!」

  拐杖就這麼被她扔在一邊,任鈴看她身上狼狽就能猜出她是如何背著把弓、瘸著條腿拚死拚活地趕來。

  「任鈴!舉劍!」

  她這一生除了目睹結桃和姚汛的死以外,再沒這般扯開嗓子吶喊過。她勾緊箭羽,上頭綴著姚流的穿透符與她的脫魂符。

  「香蘭!我早就想對妳這麼說了!給我去死吧!」

  清唱一鬆手,縱使餮使了餘下的所有紐帶去擋,姚流的穿透術卻精湛無比,在射中目標前絕不停下,不屈不撓。

  任鈴加快了腳步,一手扔出符篆,就扔在餮的心口上。清唱的箭矢將其同餮的胸膛一同貫穿,脫魂術直擊靈魂的力道令她一時竟感力不從心。

  只那一刻的恍神與無力,任鈴已近在她眼前,舉著無別,瞄準了她胸前那道箭傷。

  「——回應吾召喚,於此地此刻現身,白虎!」

  她唸出最後一句咒文,接著光芒萬丈。

—————

玄武會變身喔,哈哈沒想到吧(乾)
話說玄武這神獸其實本來是「龜蛇」或也有人說蛇龜,反正是這兩種動物的綜合
我想了很久該如何表現這兩面性,最後決定加入玄天上帝了!
希望看起來夠炫(閉嘴)



創作回應

東堂隼人
超炫炮的橋段![e12]
2021-07-11 22:34:19
徐行
大大好久不見!今天想到去看虛空,果然也一週沒更新 [e3]別太忙了!
2021-07-11 23:11:14
夜梓的臨殃
玄武真的太太強了><
2021-07-18 02:42:33
徐行
當我想起來玄天上帝也是戰神的時候,心裡就想:啊,就是他了。哈哈哈
2021-07-18 12: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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