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用這種方式過日子,你懂嗎?」
小時候卡通《小魔女DoReMi》有段劇情:還是魔女見習生的女主角,遇到了玻璃師傅——未來小姐。
後來,女主角得知未來小姐是一位已經放棄使用魔法、幾百年在人間生活的魔女。由於魔女異於常人的壽命與青春外貌,未來小姐必須轉換許多環境與身分,才能隱瞞魔女的身分在人間生活。甚至,曾經深愛自己的人,已經年邁,但這個老人仍相信未來小姐是當時摯愛的孫女。於是她對女主說了上面那席話。
人多接觸新的事物,有更務實的原因。去的地方愈多,我就能看見異地的人、他們怎樣生活——於是,我就能被他們的生活說服,「哦,原來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也能活下去。」事實沒有我們想得糟糕。
回過頭來,就不會執著於固定的看法,不會緊緊抓住那些持續刺痛我們的生活方式。這樣的覺知,使我們清醒,我們能離開吃苦就是吃補的錯覺,重新審視適合自己的生活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想,每個人都有必須破除的咒語。有些咒語是我們習慣的標準:我若不當個怎樣的人,生活就會塌陷、就會失敗。所以有人常寬恕、有人善記仇,有人願搖櫓垂釣、有人卻躋身廟堂。可卻忘記每種生活都必須反省,有反省才有彈性。缺乏彈性的生活,會以為人生的路只有一條,有天路斷了,就會覺得世界潰解、萬劫不復。
然而,事實上,就算沒有達到標準,也不代表自己是多差勁的人。我也在練習這點。因為,任何標準都有他的生活方式。一個風月場所的工作者,與閉世清修的聖職,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相信,如果這兩方人走出自己的世界,去訪視對方的生活,我們對善惡能有更深的了解,對人性會有更多的寬容。
最後,我們能放下緊握的事物或情感,允許自己擁有釋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