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追逐—三相火
步伐緩步前進著,萊亞沒有任何遲疑,直視著前方。
經過那些守衛精靈的駐點後,又進入了靜止的世界一般,一點生息都沒有。
但周遭有人為開發過的痕跡,石牆上的縫隙能知道原本是用石頭與石頭交疊後的樣子,再經過鑿具的修飾,才有現在這個景觀。
「你的意思要將所以『自己』合為一體吧?」
「是的。」
「這樣當初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是的,當初為了將這個島嶼導向理想鄉時所付出的一切。
「過了好幾萬年,也是會捨不得的,但這樣放置下去只會更糟。」
萊亞早就預想現在這個狀況會發生一樣,只是選擇讓這個結果「試」著發生。
「等一下。」
境界停下腳步,神色凝重,怒視出一股殺意:「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是這樣嗎?」
「……是的——」
下秒,境界揪住萊亞胸口前的衣領往牆面撞擊:「開什麼玩笑!你會賠上很多人的命知道嗎?」
然而萊亞的僅冷淡的回覆:「所謂的生命就是不斷從失敗中得到成功的答案。」
境界睜大雙眼,下秒低下頭,鬆開手放下了萊亞。
戳中境界三千年來的痛,不停的「死亡」,身心摧殘,來得到不畏懼的永恆。
這比死亡前的痛還要來的難受,萊亞身為聖鑰肯定是比境界來的清楚,那種被時間逐漸抹滅的人性是有多麼黑暗。
「說到底,我其實沒有任何保證自己能活到最後,畢竟他們也發展出他們所理想的世界,或許消失的是我也不是不可能。」
那是想捨棄聖鑰力量的告白,但卻不是排斥在外的感覺,而是選擇讓結局來擇一留下,其中一個世界線來延續下去。
「我也是蠻自私的,將人性的黑暗與生命的無情給了其他兩個人格承擔,自己選擇當讓人們信仰的神,來逃避。」
靜靜看著邁步向前的萊亞,他的身影不孤單,只是剩下他還未抵達目的地。
既是神,那就更加孤獨了,能理解為何有我在他會做出這種決定了。
完成這個故事,萊亞就會升起,從海平面上。
境界從摸到符文傳送到此至現在,就像在體驗故事一樣,「身歷其境以抵萬語」如同前言一樣。
感受無盡引起的代價,看來禁書真的是知道太多了。
境界也邁開步伐跟上萊亞的身影,很快的,他們終於抵達第一座城。
兩人接連停下腳步,俯看眼前的文明之都。座落於海平面之下的世界。
「這種地方居然有這種建設……」境界驚呆了。
與方才的石壁有懸殊般的落差,一樣都是石,確卻是石雕,一一的浮現這座城的誕生。
人身所造之地,他們有文明,有歷史的建構,以身之傳承,即是「人焱」,多數生命才能撐起的象徵。
「溝通能行。」萊亞城門而去。
「你哪來的自信?」
「他們不是人惡,還有說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