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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人性就能操控戰爭──淺談《論殺戮》與《黃金神威》的對應之處(第四部)

七重 | 2021-01-01 18:13:50 | 巴幣 2440 | 人氣 1213

注意事項
1.《論殺戮》這本書主要是探討士兵在殺人時的心理狀態,本篇的內容並不是在推廣殺人
若無法接受這個前提請勿往下閱讀

2.這篇架構大致上是《論殺戮》的內容+《黃金神威》故事內容+自己的想法寫成的
我盡量寫的客觀一點,但是自我解釋肯定有

3.《論殺戮》這本書還是有點邏輯上的問題,當初看的有點吃力,若有什麼錯誤或疑問都可以提出來理性討論
寫這種爭議性大的東西壓力好大QQ

前言
看漫畫的時候一直有個疑問,鶴見中尉給我一種「我愛著部下,同時也叫他們為我去死」的矛盾感
確定他和隔壁棚的黎明卿不是什麼失散多年的兄弟嗎?
看第四部的內容時腦中有「野田老師對我的觀念做了什麼?」&「野田老師是神!」這兩種想法在互相打架(?)

因為打仗本來就是不合理的行為,在戰場上的士兵和同袍的橫向連結與指揮官的上下關係不是一般人想的那麼簡單
野田老師說把《黃金神威》當作戀愛漫畫來畫是有道理的
希望看完這篇能幫助你了解士兵之間的戰友愛是怎麼建立起來的

前情提要
1.這本書先預設除了極少部分的人以外,大部分士兵都抗拒殺害同類這件事情
2.內容會整理到264話,227話鶴見中尉說的話很重要,堪稱第四部主旨(?)

第四部
殺人的解析:全面關照

「了解人性是了解戰爭的起點。」

4-20
權威的要求
「絕對不要低估服從的力量。」
沒有作戰經驗的人認為「遭敵火攻擊」是促使士兵開槍的關鍵因素,但是老兵們認為「奉命開槍」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權威的組成因素
可分為以下四點
1.權威人士的接近程度(權威人士與其屬下的接近程度)
部隊指揮官在作戰時從旁觀察、鼓勵,幾乎所有士兵都會開槍,一旦指揮官離開,開槍率立刻降至15%-20%

2.對權威人士的尊敬程度(殺人者對權威人士的主觀尊敬程度)
確保士兵不喪失作戰意志的主要因素是對直屬指揮官的直接認同。一位名聲不佳的指揮官與受人敬重的指揮官相比,前者在戰場上指揮讓士兵聽命行事的計畫小很多

3.權威人士的要求程度(權威人士對殺人行為的要求程度)
領導者必須清楚傳達要士兵殺人的意志,才能發揮巨大的影響力

4.權威人士的正當程度(權威人士的權威與其要求的正當性)
指揮官具有正當的、社會認可的權威,就會對士兵產生更大的影響力,政府部隊的軍官(他們的衣著服飾代表權利以及國家賦予的合法權威)擁有強大的影響力,讓士兵在作戰時克服抗拒殺人與不願意作戰的情緒

話說這段蠻有意思的,月島是跟和田大尉一起來的
下令開槍是和田大尉,執行者是月島,但是死的是和田大尉
因為月島心裡的順位是鶴見中尉在和田大尉前面,所以和田大尉的要求程度不夠大才被當成肥料

綜觀下來,鶴見中尉在尊敬程度上做的不錯,雖然製造形象的手法可能不是正當的手法www

百夫長因素:軍事史中服從扮演的角色

羅馬與希臘的部隊有國家與城邦賦予的政治正當性,這兩邊最大的差異在於
羅馬:指揮官是職業軍人出身,軍階在軍隊中慢慢晉升,戰績是士兵有目共睹的;羅馬的戰隊隊型可以看出,指揮鏈從上到下安排了一連串有足夠機動性、訓練精良的指揮官,他們主要的工作不是殺人,而是在士兵背後命令士兵殺人

希臘:指揮官是文官出身,大多是靠黨羽分贓制度獲取利益;希臘的方陣戰術中,指揮官也要下去擔任擲矛任務

指揮官的主要工作不是殺人,而是在士兵後面命令士兵殺人。士兵願意殺人的關鍵因素是指揮官要求執行殺人動作,絕對不要低估服從的力量

只是想放砍手榴彈很帥的畫面,話說鶴見和鯉登放在一起就覺得等級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指揮官的主要工作不是殺人,而是在士兵後面命令士兵殺人。」換句話說,指揮官不負責殺人,是負責當作所有士兵的後盾,要是無法下令整個部隊會因此失敗

雖然鯉登在部下出事先衝第一,看的出來很愛護部下,但每次自己也會出事QQ
照書中的理論鯉登還是個不成熟的指揮官,要保護部下就是要他們為你去死,這樣才能雙方都存活的機率才會大
不知道為什麼套到故事中好像有它的道理存在而且還很合理

「我們的血、他的膽子」:領導者要付出的代價
許多作戰失敗的原因,是部隊指揮官無法要求屬下犧牲。因為多半時候作戰能夠免於失利,靠的是士兵流血與指揮官的膽識。當指揮官失去了犧牲屬下的膽識或意志,他領導的部隊就會失敗

但遇到部隊與高層指揮權威失聯時,部隊的指揮官與其下屬會陷入困境。指揮官會面臨親眼看屬下死亡、傷者受苦,他與死傷者之間沒有任何的緩衝距離,讓他難以否認眼前的結果是自己的決定造成的,這種情況下只要他決定投降,就可以終結眼前的恐怖,取決於他的一念之間

每多死傷一名部下,他的良心就多一份痛苦。因為只有他讓眼前的情況無法改變,也是因為他接受屬下受苦的意志,才能讓部隊繼續作戰

全程經歷這種情境的指揮官,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士兵把性命交給指揮官,指揮官要承受士兵背後的家人與指責,常有指揮官打勝仗過沒多久就自殺的案例存在

指揮官要承受失去屬下的犧牲,現實是叫士兵去死,自己要有膽量,若沒有膽量作戰必定失敗
既然士兵把性命交給指揮官,指揮官就要回應他們的性命,戰爭就是用士兵的性命和指揮官的良心堆屍起來的道路,就算身邊的同伴愈來愈少也不能放棄

在日俄戰爭雖然沒寫鶴見中尉的心態,但其實日俄戰爭的陸戰日本贏了卻是慘勝,大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鶴見中尉向淀川中佐的建議被擋下,部下死傷慘重想必也不好受,所以鶴見中尉說為了戰爭逝去的士兵去佔領北海道是有理由的,可是總覺得不是核心目標......

我認為阿席莉帕、鯉登音之進、奧山夏太郎各自是三個陣營的下一代承接者,基本上不會輕易死掉,但身邊的人會不會死我就不敢保證了,至少在設定上鯉登未來會接第七師團領導者的位置,但還是希望鯉登趕快從鯉魚王進化成暴鯉龍,不然月島有十條命都不夠幫鯉登擋刀啊QQ

4-21
群體寬恕:「殺人的不是個體,而是群體。」
「戰時士兵間的連結比大部分夫妻之間的連結要強。」
在人際關係非常緊密的群體中,同儕壓力非常大,導致每個人非常在意同袍與同袍間如何評價自己。在這種環境下,士兵寧願死,也不想讓同袍失望

匿名與群體寬恕
群體除了能創造責任感外,還可以在成員身上開發出一種匿名感,讓他們願意殺人,擴大暴力的行使範圍。群聚會激化既存的攻擊行為,也會強化既存的愉悅感覺

由於身處在群體之中得以匿名,會製造「責任分散」的現象,能夠讓士兵做出單獨一人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群體中的死亡:戰場上的責任與匿名
在群體作戰中,責任感(對同袍)與匿名(降低個人殺人責任)的結合,在戰時殺人行為中扮演重要角色。雖然殺人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士兵覺得不殺人同袍看不起自己,而在殺人的同時讓同袍分擔殺人的責任(讓每個人分擔一點內疚,以分散自己的責任),那麼殺人會簡單得多

馬拉戰車、方陣、火砲與機槍:軍事史上群體的角色
馬拉戰車優勢:弓箭手(距離優勢)、箭手貴族身分(社會距離)、在戰車上追逐敵人並且攻擊敵人(創造心理距離)、雙人操作(一人駕車、一人射箭,分工創造責任感與責任分散情境)
同理,多人操作武器的開槍率會達百分之百(例:機槍)

方陣隊形:由於士兵互相靠的很近,可以互相監視對方的行動(責任情感),攻擊的結果不一定是自己造成的(匿名效果)

這裡的理論蠻弔詭的,書中是舉例兩人以上操作的武器比較好理解(例:坦克、大砲、機關槍)
一個負責遞子彈、一個負責瞄準開槍,造成殺人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完成的,你我都是共犯的概念

而戰場上一般士兵的殺人情境大概像這樣
當年高中打靶前教官說過一個實際發生過的事情,打靶的子彈一人有五顆,有打到靶可以拿靶紙回家
有人的靶紙上有六個洞,當下也找不出第六個洞到底是誰打的www
在有教官的情況下來會發生這種不知道誰打的事情,更別說在戰場上一片混亂,敵人是自己殺的還是隔壁殺的也不知道

加上士兵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若你不殺人就不是這群體的一員,別人有做的事情你憑什麼不做?
殺人可以說是和大家一起殺的,我只是貢獻我其中一部份的力量幫忙

戰爭就是兩個國家的大型機器在互相傷害,每個士兵都是這個大型機器的一個齒輪,合力去對抗另一部大型殺人機器

4-22
情感距離:「對我來說,他們連動物都不如。」

情感距離與社會障礙
若雙方戰鬥員開始熟悉對方,知道對方是誰,最後可能會發生拒絕互相殺戮的結果,這種認同受害者的情形也可以在「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上見到,可分為三個階段
1.一開始,受害者逐漸對綁架者產生認同感
2.受害者多半降低對危機處理單位的認同感
3.最後,綁架者對受害者的認同與連結逐漸增強

心理距離的瓦解是移除將心比心的感覺,達到「情感退縮」的重點因素,能夠觸發這個過程的機制如下
1.文化距離:例如殺人者因對方的種族不同,否認自己殺的人是人
2.道德距離:堅信自己的道德感比較優越,常出現在內戰中的私刑報復行為
3.社會距離:例如在階層化的社會中,一個階級的人一輩子認為另一個階級的人稱不上是人
4.器械距離:例如熱顯像儀、狙擊鏡或其他足以提供緩衝距離的器械,讓殺人者否認自己手下的受害者是人

文化距離:「低等生物」
「我們攻擊對象的距離愈近,或與他愈相像,則我們就愈容易把他當自己人。」

但如果透過宣傳讓士兵相信他的對手其實不是人,而是「低等生物」,抗拒殺人的阻礙會因此減少
例如:用輕蔑的詞彙稱呼敵人、以數字稱呼敵人(殲敵數),製造文化距離的工具

243話「上等兵們」
這兩位到底怎麼溝通的,對話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啊wwww
菊田:我們這裡的上等兵是怎麼一回事???

尾形認為:殺俄羅斯士兵沒有罪惡感的原因是大家都會犯罪,所以殺人並不會產生罪惡感,跟在家庭中是否有得到愛沒有關係,自己和大家一樣沒有差別(這段看超久,意思應該是這樣)
宇佐美表示:嗯我真的對殺人沒有感覺

但這個論點就是認為俄羅斯士兵和自己一樣是人,既然大家都一樣,在殺人的時候就沒有心理高低做防護,所以罪惡感就跑出來了
至於宇佐美是規格外的人,這下面會提到

道德距離:「他們的目標是神聖的,怎麼會有罪?」
道德距離是將己方的作為與目標正當化

可分成兩個部分
1.將敵人的罪惡定性並予以譴責,結果必然是懲罰或報復
2.確認己方目標的合法性與正當性

道德距離所要建立的論述包含:敵方目標很明顯是錯誤的、敵方領導層是罪犯、敵方士兵要不是單純被誤導,就是與領導人沆瀣一氣

先定義敵人是罪犯,罪名是發動戰爭。在戰爭開始前或爆發後不久,就確立發動戰爭者的姓名,並將敵人從事戰爭的方法當作犯罪行為,如同警察逮捕犯人般,是美好且神聖的事情

鶴見中尉將花澤中將的死亡偽裝成切腹自殺,藉此製造出一個敵人,驅使部下相信他們做的事情是對的
沒有敵人就自己製作一個,有了目標大家的行動力才會積極
但身為參與者之一尾形表示ㄏㄏ,用誆騙的方式去控制部下的行動,所以尾形才不吃戰友論這套

社會距離:「豬仔表上的死者」
軍中的階級制度代表一種社會距離

帶兵打仗的要義是,優秀的指揮官必須真誠地(以一種保持距離的奇怪方式)愛護部署。戰爭的吊詭在於,最願意將自己所親所愛的人置於險境的領導者,可能就是最能打勝仗的人,也因此是最能保護部屬的人。

部隊中的軍階制度目的是為了讓指揮官能夠下達讓部屬赴死的命令,但指揮官也會因為這種排除機制的存在感到非常孤獨

第一次看覺得很難懂,但看到莉帕說的這段話就懂了(?)
軍中的階級制度其實就像印度的種姓制度,透過階級區分上下關係,創造距離感
畢竟在生死關頭下,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會特別容易感受到,要是真的有了「感情」會難以割捨

我本來以為鶴見中尉稱呼部下是姓+軍階是另一種透露角色軍階的方法,原來有這層涵義在
稍微翻了下鶴見中尉和第七師團的成員對話,大致上都有照這種方法走

也有只說姓或喊全名的時候,挑幾個比較重要的畫面來說
若把沒有說軍階的時候當作一種拉近距離的手法的話,稱呼從軍階的上下關係變成平等的朋友關係,那會蠻有意思的

227話「篤四郎最重要的朋友」
關於宇佐美死亡這段蠻特別的,或許宇佐美追求的不是跟在鶴見中尉的後面,而是走在他的身邊吧
鶴見中尉說在第七師團等他,而宇佐美也跟上了,但是距離反而更遠了

我認為宇佐美是鶴見中尉手中眾多的棋子之一,但宇佐美認為自己是「專屬」於鶴見中尉的棋子,是特別的無法被取代,先不論鶴見中尉是真心還是演出來的,在最後說出宇佐美想聽的話,大概是鶴見中尉給宇佐美最後的溫柔吧?

不過最後在其他人面前還是會加軍階啦......

再來翻了鯉登和月島的對話
到樺太篇前期大致上都還有依照姓+軍階的叫法

樺太篇後期到現在連載差不多就變這樣了(?)

雖然提問箱Q58寫鯉登和月島是像小公主與侍女的關係,這也太過精闢了吧XDDD
但我覺得比較像是哥哥與弟弟的關係,假設平之丞沒死的話年紀和月島差不多,如果自己在家裡排行老大+有弟妹的話大概可以懂弟妹出事情一定先喊哥哥姊姊,身為老大就要去幫忙擦屁股QQ
這種對比與反差在蠻多角色身上都可以看到wwww

可是配合書中的理論又覺得不妙,拜託野田老師不要把月島拿去試刀喔喔喔喔喔

器械距離:「我沒看到人......」
人們以「任天堂戰爭」來形容這種心理距離

夜視鏡、熱顯儀等科技的發明,讓目標變成一團綠色,而不是人。士兵因此獲得一種非常有效的心理距離

4-23
受害者的本質:相關性與獲益
夏立特因素:方式、動機與機會

「目標價值評估」
1.既有的殺人策略的相關性與有效性(殺人的方式與機會)
2.從殺人者之所得、受害者之所失的角度,評估殺人的獲益,以及受害者的相關性(動機)

1.戰術與技術優勢,可以讓士兵取得「方式」與「機會」,增加他們殺死敵人的機率
前面提到的狙擊手、背向敵人逃跑等等,這些都是增加成功率

2.殺掉哪個敵人獲益最大?
通常先從指揮官當作目標或是操作高殺傷力武器的人先下手,簡單說就是先殺cp值最高的

沒有相關性或獲益的殺戮
完成殺人行為會經過一連串合理自己殺人的理由,若是殺掉婦女、小孩、無潛在威脅的人,他的行為就屬於謀殺(非正當、得到授權的作戰殺人),這會產生非常大的心理抗拒

尾形都挑高難度的方法耶,難怪會失敗不意外(?)
書中有寫殺害非戰鬥人員的心理傷害其實蠻大的,但有事先做好訓練(制約)的話是做得到的(例:猶太集中營)

4-24
殺人者的攻擊天性:復仇、制約與喜歡殺人

1.將圓形靶換成人形靶(誘發刺激反應)
2.當士兵擊中人形靶時會立刻倒下(立刻給予回饋反應)
3.擊中多次人形靶,給予勳章和福利(提供士兵正面強化反應)

就跟訓練狗一樣,讓士兵上戰場可以立即反應,分不清是訓練動作還是現實

最近的經驗:「替我兄弟報仇」
朋友或指揮官剛陣亡,士兵容易被情緒牽著走,在暴怒情形下產生報復性殺人現象

「天生殺手」的性情

有2%的男性人口,在沒有選擇權或正當理由的情形下,會無怨無悔的殺人,但是以「病態人格」或「反社會人格」等隱含負面意義的字形容這類人,其實並不恰當,因為一般而言,他們的行為其實就是一名士兵應該具備的行為
這群人是擁有冷靜穩健作戰能力的一群人,也就是社會歌頌、好萊塢電影要我們相信的士兵類型

基因的先天性配合環境的發展,就能造就一名殺人者。但另一個因素也會產生影響,即是否有將心比心的能力
人類一定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能夠感受並體會他人受苦承痛的人,以及無法感受並體會他人受苦承痛的人。反社會人格者就是具備攻擊性人格、但缺乏將心比心能力的結合體。而具備攻擊性人格,也具備將心比心能力的結合體,就會造就出另一種與反社會人格完全不同的人

作者訪談到的一位老兵表示
羊:羊是溫和、有禮、仁慈的動物,代表大多數人,基本上就是沒辦法產生真正的攻擊性行為
狗:一部份人像狗這種忠誠又警覺的動物,必要時非常有能力執行攻擊行為
狼:反社會人格者
一群野狗:幫派與好戰的軍隊
牧羊犬:代表世界各地的軍警,因為環境與生物本能的影響,天生就是站在上述掠奪者的對立面

這裡拉出牧羊犬,他們的人格表現看不出來有病或心理失調的問題,是社會的珍貴資產。他們不會誤用或將攻擊性行為施加在錯誤對象上,就像牧羊犬絕不會將羊群帶失一樣。但不少這種人打心底想要來一場以公平正義為由的戰鬥,合法地發揮他們的技能對付大野狼

不論用什麼方式形容他們,反社會人格也好,牧羊犬也罷、或是戰士、英雄,他們確實存在,是一群特殊的少數族群,是國家面臨危難時迫切需要的一群人

227話「共犯」裡鶴見中尉說的話原出處大概就是這裡吧,野田老師考察也太多奇妙的東西XDDDD
要以「反社會人格」形容這些人反而不適合,甚至有點太超過,他們並不是毫無限制的殺人,而是以一種奇妙的準則去殺人(?),平常表現與正常人無異,但是自己奉行的準則被挑戰,他們會毫無猶豫地去殺人

所以宇佐美是適合在戰場上生存的人,而鶴見中尉就是抽到2%的SSR牧羊犬。宇佐美對第一次接觸的人還蠻有禮貌的,但後期本性跑出來就......?大概是那種早上出門的時候會和你打招呼的普通人,某天打開電視會發現這個普通人其實是連續殺人犯,雖然最後珍貴的社會資產被尾形殺掉了

當然SSR不好抽,大多數人都是N卡,所以要靠其他方法促使士兵去跨過殺人門檻,這就是鶴見中尉說的指揮官要攻克的難題,書中歸納出許多方法去探討如讓一個不敢殺人的士兵變成一個願意為同袍去殺人的機器。看完是可以懂所有的出發點是愛沒錯啦,但把黃金神威當作戀愛漫畫來畫口味太重了wwwww

4-25
全面關照:死亡的數學

在刺刀訓練課程時,以輕蔑的詞彙形容敵人,造就出非人化的效果,意味著被殺死越南平民根本無所謂
→文化距離、制約訓練

美萊村事件發生前,敵人逃跑都是混入平民圈內,加上該部隊的班長因為誤觸詭雷陣亡
→強化受害平民的「相關性」、隊友被敵人殺死的最近經驗,以上兩個過程提升了群體齊心殺人的強度

上級要求「消除所有障礙,『每一個』人都要殺掉。」
→一位合法、應受尊重的權威人士的中強度要求

舉例2:自殺炸彈客
許多專家反對以「自殺炸彈客」來形容這些殺人者,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自殺,而是殺人。他們願意犧牲自己,目的是為了殺人

這裡專注於討論伊斯蘭世界的自殺殺人者
要求服從的權威人士是一位宗教領袖
→除了家庭成員外,他們是殺人者一生中影響力最強的權威之一

群體寬恕由殺人者的同志提供,擔任這種角色通常是支持殺人者行為的家庭成員
→若殺人者未完成任務,強大且立即的群體擔責現象就會出現

自殺炸彈客的殺人距離是「既近且密」,但是他不必看到自己的行為會產生什麼結果!(如同空投炸彈的飛行員或操作大炮的人)影響力非常強大

話說鶴見中尉和尾形的作法算不算「自殺炸彈客」?
以自己的性命當作賭注,只要能抹煞掉對方心中某個東西就贏了
總覺得尾形和鶴見中尉在某方面有點相似,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每個人都是槍決行刑隊
作戰時
每個士兵:槍決行刑隊一員
指揮官:下達命令的人,但他本人不用親自動手
軍隊:提供服從與寬恕的過程
被殺者:透過加強心理距離,創造殺人行為合理化的理由

但是,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總結
先說聲抱歉,這次的圖片非常不統一,翻拍單行本畫面不是很平整QQ
放棄排版了

要給黃金神威每個角色定義太難了,不是用一兩個標籤就能說完的
角色的經歷被分成很多視角去描寫,實在是不能確定你所看到的是完整的事情是其中一部份
就像瞎子摸象一樣,有人覺得是一條蛇、一堵牆、一根柱子,這些都對也都錯

放原文感覺比較帥(X)
認真覺得鶴見中尉根本是把人生當作galgame遊戲在玩,看完這本書覺得野田老師不用再幫鶴見中尉刷魅力值了,魅力值早就被點到兩百了啦wwww

尾形、月島、鯉登、宇佐美四位是鶴見中尉創作出來的作品,為此給予他人的希望,自己也必須付出同等的絕望
正因為了解人性的脆弱,所以才能創造出甘願為長官去做髒活的部下,就像操偶師一樣,部下的行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目前依舊不知道鶴見中尉下的這盤棋贏了會獲得什麼東西,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棋子也死亡了很多,自己也丟失了多東西,但他還是會繼續往前走

月島雖然說自己是個旁觀者,但或許自己依舊是劇場的演員之一,在他一氣之下殺了父親以後就沒辦法回頭了,只能跟隨鶴見中尉到生命結束。鯉登的出現像是給月島另一盞光,或許之後會面臨要追隨哪盞光的問題,但還是希望野田老師別在虐月島了,感覺他是四人當中最沒救贖的一個QQ

而宇佐美的存在就是打臉尾形和勇作的觀念的人,正因為三位對愛的定義不同,所以才會起了衝突,不過三人的觀念都對也都錯,人心的複雜不是用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定義的,人類真的是個ㄐㄅ又難搞的生物,所以無法互相了解就只好互相傷害(?),溝通這件事做的不好不是雞同鴨講,就是曲解對方的意思QQ
話說到底是誰推薦他們兩位升上等兵的,問答箱Q38根本沒回答到啊,這兩位能力是真的不錯但心理問題很大耶www
只能先當作這是政府方和鶴見方的互相角力......吧?

最後,願在戰場上的所有人的心都能回來

以上~(應該還可以再生出一篇內容吧?)

【延伸閱讀】

創作回應

Orz無止盡
寫得很好看,對你引用的那本書也很有興趣,可惜它絕版了。
2021-10-06 13:53:42
七重
這本書的理論蠻有趣的,可惜絕版要找看看二手書了
2021-10-06 22:3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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