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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玖【補教大師】

TonyKuna | 2020-09-25 22:58:51 | 巴幣 6 | 人氣 257

葬僧
資料夾簡介
是愛! 愛教會了我一切
最新進度 後記。

-提醒-
故事內容含有暴力、色情及大量不良行為示範,如年齡未滿18之讀者請自行斟酌觀看。
劇情出現的人名、地點、事件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之處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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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零零捌年拾壹月參日

    路邊的手沖咖啡店,時間已是夜晚的十點鐘左右。店內的燈是相當微弱的橘黃色,由木頭的裝潢反射進眼中,帶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溫暖不是觸覺上的感觸,而是老闆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每一個座位上頭,都是一小盞的燈泡,向下用光圈把桌上的餐點給圍了起來,讓在這裡喝咖啡的人能夠把心情放鬆下來,把曾緊繃的身體沉浸在咖啡的香氣及輕食餐點傳進味蕾的柔和裡,感受每一口餐點帶給人那層層蘊含的滋味。

    時間也不早了,除了在吧檯後方清理餐盤、杯具的老闆,還有吧檯旁正在看報紙的老人外,就剩下一位頭戴毛帽、披著圍巾的中年男子,他坐在咖啡店最角落的玻璃落地窗旁邊,那個座位的方向剛好是背對著結帳的櫃檯、面向外頭的橫向馬路。

    咖啡店的位置,位在各處林立補教大樓的郊區外緣,再向外就是滿片的綠樹還有空地,還沒被建商給滲透的、這附近僅剩的一點自然環境。

    落地窗旁的中年男子摘下了頭上的毛帽,用手搔了搔自己沒了毛髮的頭皮,另一手則是拿起了桌上的熱美式,輕輕地啜了一小口。「喝——」口裡吐著淡淡的咖啡香,已經不知道坐在這裡有多久時間了,他挪了挪在椅子上坐得有些不適的屁股。老闆已經來這裡收走好幾回的咖啡杯,但他總要再續點一杯美式。雙眼時不時的就會凝視著窗外的馬路,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經過似的。

    「你的美式。」老闆走了過來,遞上了一杯新的,然後收過了剛喝完的空杯。「有什麼心事嗎?」老闆微笑地問道,但他沒有回應,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

    「我這裡一個小時後要準備收店了,把握最後時光。」老闆轉身回到了吧檯後方,這時吧檯旁的老人闔上了報紙,然後扶著吧檯的邊緣,緩緩移動屁股離開高腳椅。

    「不用找了。」他從口袋拿出了一張藍色大鈔壓在了玻璃杯下,然後轉身走向店門口,走沒幾步他停在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身旁,兩人轉過頭來相視了幾秒鐘,那老人什麼也沒說就推門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老闆刷洗完了吧檯後的杯盤,用抹布簡單地擦拭了下,然後轉過頭推開後方的小門走了進去。中年男子透過玻璃的反射看著他走過的整個過程,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了眼前的馬路。

    緩慢的車速還有引擎聲馬上就把中年男子的視線拉回到了玻璃窗後方的馬路上,看著黑色轎車駛過眼前,他輕聲地笑了下,就像是等到了什麼的樣子。

    說實在這部黑色轎車也真是奇怪,明明已經開到了裊無人煙的地區,路旁都是樹木或荒地卻是連大燈也不開,維持著緩慢的車速漸漸地駛進了馬路另一頭黑暗中。

    鈴鈴鈴,店門口的鈴噹響了起來,小門後方的老闆探出了頭,只見那名中年男子已經離開了店內,在他剛剛的位置上,瀟灑地留了三四張藍色紙鈔,在壓著紙鈔的玻璃杯內,放著一張沾了點咖啡的白色紙條,上頭只寫著:

報警!

    黑色轎車,駕駛是一位身穿毛衣、身材瘦長的男子,他的膚色偏黑,在什麼照明也沒有的車內,他顯得有一層保護色不意被人察覺。在副駕駛座是一位女高中生,她看起來像是被下了藥似的,整個人呈現癱軟的姿勢躺倒在座椅上,連安全帶也是緊貼在她的下巴還有喉嚨之間的位置。

    她的制服胸前的釦子已被解開,有隻手正放肆地在制服裡揉捏著她那微微凸起的乳房,那正是那位駕駛的右手,他恣意地摸著身旁熟睡的她,不過一會兒,那手漸漸地伸進了她的裙子縫裡,不知在搓揉些什麼,駕駛的臉越來越扭曲,就像是邊開車邊享受著手中那柔軟、水嫩的觸感,他開始不經意地傻笑起來,褲襠的位置也慢慢地鼓起了一座小丘。

    黑色轎車轉了個彎,在路旁看到的是一棟老舊、只有一層樓的鐵皮建築物,駕駛右手從女高中生的裙子裡伸了出來,移到鼻子下聞了又聞,然後笑著說道:「真香啊!」黑色轎車的煞車燈亮了起來,車子漸漸靠向了那一棟鐵皮屋,嗶的一聲鐵皮屋前的捲門伴隨著清脆的機械攪動聲緩緩升了上去,轎車爬上了一個小坡駛進捲門內的空間,接著捲門再隨著機械聲緩緩降了下來。

    引擎熄火,駕駛下車摸黑扶著一旁的牆壁,摸了幾秒鐘終於給他摸著了開關,啪的一聲鐵皮屋內所有的吊燈齊聲亮了起來,裡頭看起來就像城堡內的豪華客房,最引人注目就是正中央的一張心形的巨大床鋪,上頭擺滿了各種玩偶還有抱枕,在周圍有些突兀的則是散落在床邊還有地板上的各種塑膠陽具還有自慰套,仔細一看,在地板上的地毯還有幾包未收拾乾淨的保險套,有些甚至是破掉還流出不明液體。

    駕駛扭舞著屁股,繞過車頭來到了副駕駛座旁的車窗,從這裡可以看到裡頭女高中生的頭正貼著玻璃窗呼呼大睡。他開門將她給拖了出來,然後扛上了肩膀,一步接著一步慢慢地走到了床的旁邊。

    碰!他將女高中生放了下來,床上的被子被她一壓瞬間蓬了起來,但過不久就消下去了。

    他伸手解開了女高中生制服所有的釦子,然後開始更隨興地摸了起來。

    不過幾分鐘,這樣的摸索遊戲就讓他失去興致了,他乾脆地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然後用力把女高中生的裙子給扯了下來。他心想:還好有這藥的幫忙,不然平時這婊子再怎麼色誘我,我還是沒辦法輕易地接近這美麗的肉體。想到這,他伸出舌頭在女高中生的臉上來回地舔舐著,過程中還不斷發出些令人作嘔的呻吟聲。

    「受不了了……」他扯開了她的內褲,那粉嫩的肌膚還有櫻桃色的紅唇就攤在那兒,他先伸出手指摳了摳最頂端的峰頂,這裡竟然是一點黑色的小毛頭都沒有,他越看越是滿意,嘴唇直接親了下去,嘴裡的舌頭像是在探索什麼似的,不斷來回刷動著那充滿腥味的雙唇,最後如同一條小蟲找到洞口似的,直往中心最細皮嫩肉的穴口處鑽了進去。

    「玩夠了吧?」一股電流,從股溝沿著背脊傳至了全身,從一陣酥麻感瞬間轉成了無力還有陣陣刺痛。

    他直跳了起來翻下了床,只見自己的屁股插著一把彩色的不明物體,還滴著鮮紅色的血水,他忍著痛抓著床緣站起身來,但是下方一夾緊那股刺痛變成了劇痛直接讓他軟了雙腳,屁股一坐地,那東西感覺又陷進去了些,他痛得喊了一大聲。

    「真是下流啊!」一雙腳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緩緩地抬起了頭,是個帶著毛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蹲下了身子,手裡不知拿著什麼繞起了他的脖子,他伸手想要反抗但屁股的劇痛讓他使不了力。

    「啊我都忘了。這樣你還是沒辦法閉嘴看我表演呢!」他拿起了幾支塑膠陽具,直往他的嘴裡硬塞了進去,他的嘴就像是快要被撐破的氣球,痛得想喊卻喊不出聲,那男子不知哪裡取來了快乾,一挑開蓋子就往那些塑膠陽具還有嘴唇的縫滴了下去,嘴唇瞬間就像是著了火一樣,他痛得不顧屁股的那一根塑膠棒,在地上痛苦地扭了起來。

    「終於學會閉嘴了。」他的嘴和那些塑膠陽具被黏在了一塊,就連吞口水都有困難。中年男子繼續纏起了他脖子上的東西。

    眨眼間一個刀光亮過,中年男子將刀鋒劃過了他的肚子,他雙手用力想要過去抓住他的手,但是不知道何時已和脖子上的東西環環鎖在了一起。中年男子又拿起了一根塑膠陽具,這根是電動的,他沒有管太多直接桶進了他的傷口深處,一陣昏厥感閃過腦門,他直翻了個白眼,但是中年男子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讓他又醒了過來。快乾很快的也就替他封住了傷口,但是那把電動陽具卻像是塞子一樣和傷口黏在了一起,刺痛感變成悶熱混合絞痛直鑽進了肚子裡。

    「呦!還挺不錯的嗎?」男子按下了開關,那根塑膠陽具開始在傷口內扭動了起來。只見那男子躺在地上使勁地扭動著,肚子裡感覺有上萬條的小蟲張狂地鑽孔打洞,腸子就像是被勾起來再塞回去似的,全部都扭成了一團,本來整齊的排列都被攪成了一團爛泥。男子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然後看著他那流滿淚水的臉,說:「這麼高興嗎?我替你準備的節目讓你那麼感動嗎?」

    他舉起了手,然後接著說:「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啪!啪!拍手兩聲。
他看著男子緩步走到了車子的那一頭,然後轉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他盡可能地不要讓動作太大,忍住身體陣陣作痛的感覺,試圖尋找適合的角度讓雙手可以掙脫。但每動一下,都需要深吸一口氣來壓抑肚子還有屁股的疼痛感。鍊子的聲音?他抬頭看向男子,只見他手裡拉著一條從天花板垂掛下來的鐵鍊。

    那男子笑了笑,然後開口說:「小黑?不對……川冠宇。你忘記我了嗎?」

    「嗚……?」他痛得瞇起了眼,盡量集中注意力看清了那人的正臉。「嗚!嗚……」他正認清那人的臉孔,那男子卻摘下了毛帽,伸手扯了下鐵鍊。

    一放手,鐵鍊直接高速被向上拉去,另一頭的他,則是無力反抗地被緩速吊了起來。

    「嗚!」只能痛苦地發出微弱的求救聲,雙腳漸漸離地,他的臉越來越脹紅。鐵鍊的另一頭是個水泥塊,而這個連動機制正綁在他脖子上的麻繩,當水泥往下掉時,帶動上方的絞盤捲起了麻繩。

    男子看著他的臉從紅色漸漸慘白然後逐漸黑化,他不再那麼劇烈地繼續扭擺了。男子舉刀切斷了水泥塊上的繩結,他的身體僵硬的像塊巨石般摔了下來,碰的一聲撞上了地板,深紅色濃稠液體從頭的一側冒了出來,他的衣服也在同時慢慢地吸飽了血水。

    這時中年男子來到了床邊,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衛生紙,替還躺倒在床上的少女擦拭了下身體,剛才有幾滴不聽話的血滴也濺到了她的身上,還好衣服沒有沾染到。男子給她穿好了衣服,然後抱起她,把臉靠近她耳邊小聲說道:「沒事了。」

    咖啡廳的老闆本該離開店內下班去了,但他卻拿著那張紙條坐在吧檯後方,似乎正猶豫著要做什麼。他想了很久,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

    鈴鈴鈴,店門口的鈴噹響了起來。奇怪?這時間都打烊了,還有誰要來光顧?老闆拿著話筒,然後看著手上的紙條說:「不好意思,已經打烊囉!」但是店門口的方向並沒有回應,他抬起了頭,只見玻璃門緩緩地關了起來,但是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他放下了紙條還有話筒,直往門口走了過去。只見一個人的身影靠坐在門外的玻璃窗,貼著玻璃是她那烏黑色的長髮,她倒了下去,躺在門口的地板上。開門出去,看見的是一位女高中生,她看起來像是被下了藥似的,怎麼搖也叫不醒,這還是他開店以來第一次遇到的狀況,他趕緊回到了店內打起了電話求救,外頭漸漸下起了大雨。掛上了話筒,他拿了支門口旁桶子裡的大傘,在店門外替她撐了起來。

    救護車還有警車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才紛紛抵達現場,醫護人員簡單地檢查了下女高中生身體的狀況,然後就將她送上了擔架,帶上救護車送往了醫院。那咖啡店的老闆則是一同與警車回到了警局做事發過程的說明,但是他能夠提供的資訊也有限,所以諮詢也很快就結束了。

    兩天後,警車在咖啡廳附近的鐵皮小屋發現了一具男性的屍體,但是鐵皮屋有明顯焦黑的痕跡,八成嫌犯想要透過焚燒來毀屍滅跡,但是卻失敗了,現場立即拉上了封鎖線。

    鐵皮屋內除了一些吊掛用的器械還沒被拆除外,大多都是另外裝潢的擺設,而且從內部都沒有燒毀的狀況可以看出來火勢並未蔓延進屋內。各處的布置如果不去在意天花板的話,乍看之下還會以為自己踏進了酒店的客房。房間內有屍體腐爛的惡臭還有芳香劑混合的異味,就連帶上了口罩的員警也覺得痛苦不堪,那氣味直逼得讓人頭暈目眩。

    這些令人不適的感覺對於屋內的奇景來說,不過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在房間正中央的心形床上,是個被蒼蠅或是小蟲團團圍住的男屍,他以大字形的姿勢躺在那兒,全身上下除了背部以外,皮膚看起來就像是蜂窩狀一般,被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情具用品,最令人感到噁心的是他那失去脈搏卻還能夠直挺的陽具,但其實是給人打了鋼釘還有快乾固定,即使是直挺的,表面卻顯得皺褶滿佈。

    最給人反胃感的不只這些,他臉部五官早已不見蹤影,稍稍抬頭就能看到他的眼珠子、鼻子、嘴唇給人割了下來,用細繩吊掛在了天花板,如果不仔細看,就像是一個懸空不帶皮膚的人臉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的軀體。

    看到這一幕的警員,無不一個接著一個不帶聲響地快速離開現場。

    屍體最後被帶回了驗屍的解剖室,裡頭的人員,帶著口罩還有白色的矽膠手套,輕巧地翻著屍體就怕不小心破壞了某個部位,一旁的助理除了協助扶正外,有的則是在旁用相機記錄著屍體的傷口位置,還有幫忙特寫某些部位離奇的傷痕。

    身體遍布正面各處的棒狀或是膠囊形的物體,全部都被快乾給黏死了,傷口除了腐爛破裂外,大多都呈現噁心的扭曲還有皺紋,在屍體的背部,是被刀鋒給劃開的五條血痕——不對,是被削去了五大條血肉,看起來就像是給人刻意做出來的野獸爪痕。

    「鑑定出死者的身分了嗎?」何靖雙手抱胸地向旁邊的相關調查人員問道。這房間的一側是一大片的雙層玻璃窗,外頭的人員可以看到裡頭清晰的作業流程。

    「還需要再等一會兒,鑑定的資料不會那麼快出來的。」這聲音讓他轉過頭來看到,從後方來的是他在警隊裡的知交好友——莊晉良。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聽說又發生了一起命案。」他停頓了幾秒鐘,接著又說:「我一聽到跟『五爪痕』有關就趕過來看了。」

    「可憐啊!竟然遇上了那個傢伙……」

    「有查到其他的線索嗎?」

    「如果你是指傷痕的話……」何靖用手指了指玻璃窗後的屍體。

    現場在移走屍體後,仍留下了幾位警員協助採取現場可能在大火中殘留的犯罪紀錄,由於鐵皮屋內幾乎沒有什麼損傷,在場的人員更加仔細地探索每一個小角落,就怕遺漏了任何一點能夠找出兇手的機會。地板上,帶回了幾包精液的樣本,回到分析室裡,桌上的夾鏈袋裝著的是幾包被人用過的保險套,經過兩天時間的比對,已確定這是來自死者的體液,但是還無法透過這筆數據確認死者的身分。

    從警方的資料庫調閱中,也沒有查詢到相符合的基因數據。不過,這個問題在那名被送去急診的女高中生從病床上醒來後就差不多解開了。

    根據她的口述內容,那一天在補習下課前,老師請了班上隨堂小考前幾名的學生喝飲料,她因為是班上第一名,所以老師決定要給了一杯比較特別的,要她下課後再去找他。她只記得喝了一口飲料後就開始覺得頭昏腦脹了起來,之後在準備離開補習班時,自己只感覺頭痛欲裂,在意識快要支持不了準備倒下時有個人扶助了她,說要接她回家,然後……再來的記憶就是在病床上了。

    警方透過補習班,查閱到了該名補教老師的個資,接著從其他醫療單位調閱到他曾經就診的紀錄和資料,在此同時,他們發現該名教師曾經參與過基因檢測的相關試驗,將數據傳回原來的分析單位進行比對,確認之下,這名死者的身分在警方還在透過對外搜索尋找蛛絲馬跡的情況下就已被找出,他就是國內學術界赫赫有名的補教大師——川冠宇,也有人叫他小黑老師。

    「還是沒辦法嗎?」莊晉良在辦公室內,桌上的牛皮紙袋裡有幾張彩色相片被抽出了一半。他向後躺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張印滿了密密麻麻黑字的紙。他的雙眼掃略著紙上的資訊,接著再從桌上拿起了另一張。

    叩叩叩。

    「請進。」

    何靖戴著頂土黃色的牛仔帽,身上穿著一件深咖啡色的風衣,他踏進來後順手關上了門。

    「如何?」莊晉良臉色低沉地看著他,接著說:「不對……有什麼新發現嗎?」語氣似乎不帶任何期待,只是隨便地問了句話。

    「有好有壞。」何靖在辦公室一側的小沙發坐了下來,他取下了帽子:「仍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可以定他的罪。」

    莊晉良沒有回應,只是從抽屜拿出了一個信封,抽出了裡頭的白紙,上頭寫著:

您好,我是莊巧雯的朋友,很抱歉只能透過這樣來報案,您女兒在學校受到霸凌還有欺負。對方是黑社會分子,而我卻什麼也幫不了她。希望警方能夠協助捕捉那些混蛋!如果您愛您的女兒的話!
她現在在我這兒。等到事情平息了她才要回去,拜託您了!

    「有我女兒的下落了嗎?」

    「目前只有掌握到一些訊息,但是還不太確定……」

    信從他的手中滑落,他睜大了雙眼看向何靖的臉,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點希望似的。

    「你、你說什麼?找到我女兒了?」

    「阿良,不要太激動。我們的同仁只是在某些路口監視器看到了像她的人,還沒辦法斷定那就是她。」

    「是……是嘛……」他臉上才剛流露出一點笑容,然後又馬上沉了下去。

    「這是我們擷取下來的畫面。」何靖從風衣內層的口袋抽出了一個小資料夾,裡頭滿是彩色列印的紙張。他放在了沙發旁的小桌上:「只是拍到畫面而已,要查到這人是誰還需要給我點時間。」

    莊晉良站起身離開了辦公桌,一步步地走近了小木桌旁,然後將資料夾內的紙張拿了出來。這人的確跟他失蹤多年的女兒長相十分的神似,但是他仍記得清楚失蹤前的女兒是留著一頭長髮,而擷取畫面中的人,則是個短髮的女性。

    「三年了……爸爸等妳回家等好久了。」他用手撫著那張紙上的圖片,眼睛泛紅地轉著淚光。

    何靖沉默不語,只是低頭、放鬆讓自己身體陷進了沙發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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