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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 - EP5 敗犬

作者:黑化跌死│2020-09-11 21:23:27│巴幣:6│人氣:136








<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第0.1章:

精神虐待主義


EP5 敗犬



「сука блять⋯雖然不想⋯⋯但⋯至少互相認識一下吧⋯」


男子説著,摸著他自己那淺棕色的短髮,藍色的異國瞳孔瞄了全部人一回,而在他與自己交上了視線時,心跳,有點莫名的加速,很清楚這不是心動的那一種,因為他面珠上的那淚點刺青是使我背脊發涼,不是使我心溶


「自我介紹?切,那可是小學生做的事啊捏」


在左邊的那個帽外套女生不屑地說,以指尖撩弄銀髮,上下齒合緊,眼神浮遊不在意,語氣更是和赤丸一樣的輕挑



「⋯算了⋯要是你開口了的話⋯那⋯隨便吧」



背靠牆壁的英花抱手於胸中地回應說,仍然她沒有望過男人一眼



「真麻煩⋯不過隨便了⋯」


「喔⋯嗯⋯⋯」


「那麼」

眾人望向聲音的主人,只見早把鞋子丟到一邊去,赤足站了在床上的良世用弱氣的女孩聲音輕說著


「人家開始先吧」



不忘一天真的小笑容,兩虎牙躲在上唇之後,仍然不管怎看,也可透過她臉上現在掛著的笑容看出滿滿的色氣



「人家叫新井良世~我其實是十四歲的⋯嘻嘻~昨天才過生日~最愛家中哥哥~爸爸也是~」

「切,知道了知道了,那下個便我吧」

旁邊的銀髪女生再一次插嘴道,在見良世一肚悶氣的停下來後便開口

「嘛~人家就是水無月 奈羽,十五歲的我可是可愛的絕對化身哦~記住喲,不可以說我不是世界最可愛的人哦~」

「知道了嗎?丫頭」



故意,必定是故意的,她以銳利的目光直對上良世,良世也不甘示弱的以凶惡的表情回應過來


「捏死你喲,你這毛也未長的小孩在我面前算什麼?!」

「人家也不介意把你的指頭慢慢一根根的切下來呢~」



兩人之間的殺氣開始積聚起來,大腦告訴我,若是不趕緊停下她們,現在已經是在死亡威脅,待會一定不會有好事

「誒⋯那個⋯」

雖然想阻止她們,但或許是我聲音不夠大,她們沒有理會,甚至瞄我一眼

「丫頭!你看來真的不懂什麼叫做尊重呢!讓我教導教導你吧!」

奈羽漸漸走前,語氣也開始變得更刻薄

良世從床上跳了下來,氣沖沖的走向高她半米的奈羽



「你這種必——」

「誒!」

忽然的一聲大喝,眾人便通通停了下來,回神一看,眼前所見到,就是大家的目光

「怎了?」

奈羽不爽的說著,就如是在心裡面罵我為什麼要插手

「抱歉⋯那⋯那個⋯可以不要⋯吵架嗎?」

「⋯⋯」

沉靜了片刻,我不敢抬起頭,因為不想去面對他們的目光,他們這一羣與我不相干的⋯怪人

一把聲音在前方傳出,我認得這聲音,是良世的聲音

「⋯依奈子姐姐説得沒錯呢⋯雖然真的不太想和你這種人⋯和好什麼的⋯不過⋯嘛⋯⋯噁⋯算了」

「來握手和好吧」

伸出了右手,良世嘴角微微的一勾,還是那一個令人心溶的可愛微笑,生理反應的那一種

該死,我要變蘿莉控了!


「呀⋯⋯嘛⋯算了⋯」

奈羽不甘情願的樣子,不過倒是伸出了手,去握良世的小手

「嘿嘿~」

「⋯」

雖然有點遲發現,但看起來良世她的右手只有一、二、三、四根手指頭,而尾指則是不見了


心裡很好奇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理智稍微警惕了自己,畢竟自己又不是和她很熟識,只是剛剛才叫做知道對方名字,況且可能沒有了尾指這回事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開心的回憶,所以便免了


「奈羽姐姐~人家原諒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當然⋯⋯」

總括而言,看到她們停止了吵架,我倒是放心多了


本來該是這樣⋯

「當然會啦~」

「啊啊!嗚哇啊!!」

小手被大手使力地捏壓,壓得食指和中指重疊了,痛得女孩臉都紅了,然而奈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是陰邪的一笑



奈羽!停下來!



從喉嚨頭之上叫出來,我喝止了她

「啊⋯⋯是⋯」

面對著我,她停下了來,本身也因為她會被自己嚇到而感驚奇,誰知原來是我正用力捏著她的膀子,她才不敢繼續


「⋯抱⋯抱歉!情緒稍微激動了」


嚇得馬上退後數步,我為剛剛自己居然在無意中去捏她頸子感到抱歉,同時我亦無奈著,無奈為什麼眼前的她這麼⋯壞


「哈⋯哈啊⋯啊⋯⋯」


回望正跪在地上的良世,一副呆了的樣子,我猜她大概是因為剛剛出於突然的攻擊,令她毫無準備下便受得更大傷害而弄到這樣吧

「良世,沒事吧?」

哈啊⋯啊⋯⋯

我走前,蹲下來摸摸她的頭,並伸手要把她拉起來,仍然看到良世臉上的表情後我嚇得馬上跌在地上

哈⋯哈⋯啊⋯
「奈羽姐姐⋯」

在地上慢慢爬起來的良世笑著,呼吸更是明顯的不穩,若是快缺氧般的哮喘著

「拜託⋯奈羽姐姐⋯令人家更痛⋯我想感受更多的痛楚⋯哈哈⋯求你了⋯」

五孔流血的,面腮紅通通的,以虛弱的聲音懇求著,良世她是笑著的,而且笑得十分燦爛,現在她的模樣簡直和恐怖片裏的厲鬼同一副樣子

「嗚啊!!!」

「這搞⋯什麼?!」

「пизд`ец !」

向奈羽那方一枴一柺的走過去,然後更直接把頭蹭上去她的身,把鮮血往淺藍色的外套上下全部沾滿一遍

「不⋯不要過來!!!」

奈羽見此馬上使勁地推開了她,以驚嚇至極的表情表示自己無法直視那張恐怖的臉孔,不過應該也沒誰可以吧,眼角瞥了四周,全部人都馬上急退了幾步,連我以為不怕死的英花也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推開我?」

良世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接下來便以一失神的表情望向她


「難道你不愛我嗎?」


稍微歪著頸了,眼睛在流血,瞳孔也全顆變成了噁心的紅色,鼻子和嘴角的血更是已經沾到滿下巴血了



「吶?奈羽姐姐?吶?!」

「啊!」



—— 啪 ——

發了瘋似的狂撲過去,輕巧的身體一躍,並在降落時一拼把她推倒在地上


「你瘋了嗎?!走開!」

「吶?吶?」

兩手向住其眼睛插去,仍然奈羽及時把她的手捉住,不過照狀況看,她也不是能撐多久就是了

「她真的瘋了!快救我!」

「你們幹什麼?!快幫忙啊!」

以快破喉嚨的大聲疾呼求救,見她即使加上膝蓋頂住女孩也將被瘋狂掙扎的手括破雙眼

「⋯該死!」

英花見她支持不了多久,狀況失控,便馬上衝前摟實發了瘋似的良世,把她從奈羽身上拉開,從後緊緊抓住那對亂擺的手,並要把她壓在地上,不過似乎英花也不夠瘋了的女孩大力,怎也制服不了她

「老娘不夠這瘋狗大力!你們他〇的可以不要只看不做事嗎?!」


「啊啊!!放開我!」

她瘋狂地尖叫、扭動著身體,只見英花也不是站得很穩,上半身一直在搖晃,若是女孩再使力多一點,應該會被拽倒的吧


「你以為這樣便可以捉住我了嗎?!」

「捉住她的手!」


花子和另一個少年急步走前,兩人各捉一手,那個外國男子則是從床低找著什麼似,而我、梓和奈羽就甚麼也沒做,驚呆得整個人僵住了

「你倆讓開一下!」

男子手中拿著一把似是從床架拆下來的空心鐵桿配件,急步衝前,一個拉弓動作,然後向良世的左下巴蠻力揮去,膽小的我見此便馬上閉上雙眼,接著只聽見一巨聲



—— 咚 ——



稍微張開眼晴偷窺一下,然而看到後馬上再度驚呆起來


良世直接跳起,用雙腳夾緊迎來的鐵桿,然後使力向男人的胸口一踢,不過卻被對方及時捉住,見到自己在不利狀況下良世她仍未絲毫畏縮,轉腳的同時擺開上半身的束縛,靈巧的身體在被捉住一隻腳也不受影響,兩手同時撐開地面,準確躍起落在男人肩膊上,再在他反應不及前從他手中抽走那被捉住的左腿,便成功用雙大腿夾住他的頭



「嘿⋯以為人家我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被制服的嗎?」

「誰也」


不知道由那來的怪力,她只夾住男人的頭,卻可以把他全個身體從地面拉起


「不可以」


在空中彎腰,男人的身體被一百八十度調轉,無法自救


「阻止我」



落地那刻良世她的大腿放開了他的頭,令男人直接「拍」一聲跌在地上,而自己則是踏正肚子中心降落,完美地做出「弗蘭肯」這快速粗暴的動作


「嘔⋯⋯啊⋯」


「明白嗎?」

俯望正抱著後腦勺的他,良世對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笑了笑後,跟著走前朝櫃子踢了一腳,櫃子被踢得晃了數下,並在良世轉身的那刻倒下來

「嗚!」

梓她似乎解僵了,迅速地奔前,接住了即將壓死人的櫃子,而櫃子被接住的那刻,上面放的東西更是全部跌了下來

該死!快⋯快滾出來!」

「嘔⋯⋯啊哈⋯」

即使梓叫著他,男人也沒有一絲反應,看來他應該還未在痛楚中醒回來

「不行⋯撐不住了⋯」

「快⋯我先撐住⋯你快去把他拉出來⋯」

見況我亦一同衝前,使力托起那木櫃子

「依奈子桑?」

「不要說了!快點⋯」

「是!」

梓直接毫無預警的放開了手,忽然的重量加重令我差點便撐不住了,不過幸好我也稍微有些力氣,不至於托起一會也做不到

她彎下身,爬向男人那處,把手從後繞過他腋下,然後蠻力地拉著,拼命地嘗試把他從櫃子底扯出來

「該死⋯他也太重了吧?!」





「啊!!快捉住她!!」

同一時間,後方又傳出了奈羽的聲音,稍微望過去,只見良世即使遭三人捉住,也無法使她從奈羽身上拉下來

「該死的!不行啊!!」

英花露出一副使出全力的辛苦臉,她的確是很使勁地試著把良世扯開,雙手摟住她向後退,不過無論她怎彎腰扯,雙腳亦一直滑前,而良世也沒被拉開得多遠

「難道沒有方法令她停下來嗎?!」

聽到這一句時,我的焦點聚在滾到自己腳旁的一瓶噴霧劑,紅色的瓶子和黑色的蓋子一進入我眼中,可以阻止她的方法馬上便想到了


「抱歉!梓!你自己要撐住啊!」

「什麼?!——」




放開手,彎身拾起噴霧後跑向她,我握緊噴霧劑,抓住她的臉直接絲亳不留情的不停狂噴

「嗚啊!!這——什麼?!咳!!」

我不斷噴著,直到她放手,因為很清楚手上這東西是什麼



這是哥羅芳



「咳!!吐!哈咳!啊!——啊⋯啊⋯⋯呀⋯」


不出所料,良世是吸入那些噴霧後開始手腳無力,停止了掙扎,並倒在地上

「呀⋯咳⋯⋯嗚⋯」



良世倒在地上,嘗試爬起來,不過卻遭英力壓在地上,此時的她彷佛是被捉捕的流浪狗,身體被人強壓到地上,即使怎動著四肢,也逃不了,得知自己不能逃脫,漸漸地便放棄了掙扎,血紅的眼睛也開始變淡色


「讓開一下」

男人的聲音由左面傳來,轉頭過去只見那外國男子拿著一條粗麻繩,英花見此便放開了抓住良世的手,跟著他便走前,把處於軟弱無力狀態下的良世綁起來

「哈⋯⋯啊⋯」

已經沒有力量反抗的良世半昏半醒的模樣,似乎是在死撐著,畢竟我剛剛在狂噴,明明不需很高濃度的哥羅芳就可以把人弄暈,那麼像剛那樣子亂噴,若果沒令她中毒,也必引致其昏倒好一會兒吧,再次望向她,這時候她的雙目完全變回正常了,看來已經成功阻止到她⋯⋯的說?

「⋯哈啊⋯⋯」

救命⋯呀⋯

弱小的聲音說著,流入我耳內

「⋯⋯」

雖說這危機好像成功控制了,不過心中仍覺得⋯⋯不安

究竟這「危機」的感覺來源是什麼呢?

是因為良世發了瘋地攻擊人?

還是⋯⋯其他⋯什麼的⋯









「吶吶!您啊!」

「什⋯怎麼了?」

背住一大黑色吉他袋的男子被叫住,他慢慢轉身望過去馬尾女孩那處,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彷彿是害怕會被罵般,連說話也斷斷續續,給人心虛的表現感覺就如將「也巴(糟了,原音:やばい)」刻在臉上

「嗯⋯嗚——啊!!您最近都這麼早便走!是在幹什麼鬼啦?!」

少女先是鼓起腮子,叫了一聲,然後如小孩在鬧脾氣似的一邊拽手一邊大聲喊

「水⋯姐姐大人!抱⋯抱歉!我⋯我最近很⋯很忙啊!在⋯在學業上面⋯是!最近在努力學習!所⋯所以⋯才這麼早離開啊!」

各種的口吃,加上對他這人的認知,他說的話完全不能被相信,完全就是極度明顯的謊言,不過少女並沒有在意這些

「其實⋯只不過是想您陪多人家多一會兒⋯不是這樣也不行吧?嗚⋯」

給着別人或許是裝哭,不過給著身高矮多的「姐姐」,她可是真的哭,還要是因為小事就可流出大淚珠,基本上和小孩子沒差,但這也倒好,因為可以用哄小孩的方法把她哄開心⋯⋯多半是了

「呀!好了好了!不要哭!我⋯我頂多在周六陪您吧!」

男子對著她無法子,只好弄出些補償條件來哄她

「⋯⋯真的?」

「是啦!不要哭啊!」

「⋯噗⋯嗯⋯」

少女直接栽進他的懷中,一把將男子抱著,臉塞在男子的胸前,然後沉默了一會

「不行⋯日曜日(星期天)也要⋯」

仍是把臉藏起來,她說著的時候,感覺到胸前陣陣的熱感,就是由少女她口中噴出的氣

「好⋯要是您想的話⋯便可以了⋯」

「謝謝您!」

少女摟得更實,並露出了微笑,小小虎牙垂在嘴角,天真無邪的笑容簡直可愛到不得了,見到她這樣子,男子亦笑了,並摸了一摸她的頭


「你倆不如快點滾去結婚吧⋯整天這樣子閃到我變盲了⋯」

「阻路的現充快給我消失!」

然而,就在如此兩人之間的悅愉時刻,兩個合力搬著速遞的小鬼來搗亂,破壞了他們兩人開心的時光

「唔⋯」

再次鼓起腮子,同時少女的臉紅了起來,看來是不服氣又害羞著,被説中了

「不過你們兩個也沒有資格說我們吧?」

「閉⋯閉嘴!」
「閉⋯閉嘴!」

他們的面變得紅通一片,更是差點將手盒子弄掉

「真是的~你們快去把事辦好吧」

「⋯噁⋯哼⋯⋯」

他説完後偷笑了一下子,只見他們駁不過男子,便馬上垂下紅赤的耳朵馬上跑開


「是了⋯差點忘記了⋯⋯我有東西要向您請求一下⋯⋯」

「唔?」




在數番討論後,不知為何,總之結果就是把綁起了的良世交了給我看顧,而在一些尷尬的對話後,大致上知道了大家的名字就是了,接下來,即是現在,則是大家都分好房間,一邊大房間是給女的,另一邊較小的房間便是給男的,各自坐在床位上



接著因為一些很隨便、人之常情、常識吧的原因,大家展開了對這地方的調查,依然我並沒有去幫忙,因為要看住良世的源故


將終究還是昏倒了的良世放在我腿上,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她的額頭似乎有些少高溫,或許是發燒,也可能是哥羅芳過敏反應,然而沒有太理會這事




「該死的⋯這破地方⋯牆壁全都和銀行夾萬用的材質一樣⋯⋯完全弄不破⋯」


話說英花剛剛一直在拿著從某地方弄回來的木條,對著牆壁各種疑是測量動作的敲打,但終究來說,也好像沒有牆壁後空心的位置

「嗚啊⋯不要啊⋯我要回家」

另外,在我床位左邊的梓則是不斷地哭著,雖然她的確很可憐的樣子,但與她一起處於這被不明人士(變態殺人魔)綁架的狀態下的自己怎也覺得她除了煩人外,就是製造噪音,不過當然我沒有說出來的説

「這可是合金鋼鐵呢⋯」

花子她一邊在櫃子上嘗試找著什麼一邊說,語氣也和剛剛一樣的無精打采,不過看來這只不過是她如常的模樣

「喲」

由門口那邊傳出聲音,望過去,原來是奈羽回來了,她嘆了口氣,多半是在調查上遇到有東西阻撓了什麼什麼的吧

「有什麼發現嗎?」

「剛剛查看了一下活塞門,沒有方法去打開它,應該是遠端控制的⋯」

「這樣嗎⋯?」

轉身對著牆壁,頭稍微向下傾斜,並雙肘抱胸,右手托下巴,擺出沉思的表情

「唔⋯看來⋯這個『赤丸』真的蠻有準備呢⋯⋯無論是在牆壁用料上、房間設計和設備使用上⋯」

她停了一會兒,然後走去摸那純白的牆壁

「用耐熱的樹脂包住合金鋼鐵牆⋯若是沒有特別工具也破壞不了吧?」

「當然⋯要不夾萬又不會叫『保險櫃』吧?故名思義的保險用途,必定會做到刀槍不入的能力啊」

兩人漸漸聊了起來,而我則是靜靜的聽著她們的分析

「房間裡沒有時鐘,沒有閉路監視器,除了活塞門外好像沒有其他通道⋯基本上這是個百分百的密室」

「還有⋯你感覺到耳朵不舒服嗎?」

只見英花聳聳肩後回應

「是低音波⋯沒錯,我認得這種感覺⋯」
「長期暴露在次聲波使人不適呢⋯」

「低頻噪聲造成的損傷主要是對神經系統,導致人們頭暈、精神萎靡、沒食欲,思維也跟著混亂⋯⋯果然那變態⋯切⋯」

花子再度露出厭惡的表情,老實說,臉黑的她其實也蠻可怕的





「⋯分析得不錯嘛~嘿嘿~」




忽然右肩傳來觸感,轉頭過去一看,肩膀上多了一個頭,白色的長髮,帶著狐妖面具,還有誰會穿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是「赤丸」了



「你⋯你那時⋯」



「不用這麼驚訝啦~說到底,這可是我的地方嘛,人家可以自由進出也不算什麼吧?」



赤丸歪著膀子對我説,只見她搖了數頭後,頭頂有兩部份的頭髮站了起來,不,那不是頭髮,而是耳朵



或者ACG界叫的「獸耳」吧







「你令這整個區域都被那低頻噪音覆蓋,是要把我們弄瘋的意思嗎?」




「嘖嘖~真不長記性,人家都說了,要把你們弄成人家的玩物喲~嘿嘿~」



冷冷地一笑,還是不帶人性的感覺,她從我旁邊爬下床,然後慢慢走向英力和花子那邊




「我説呢,你們啊,真是令人失望呢」

「連一個小孩也搞不定,嘖嘖~」




她向英力做出挑引的姿勢,彎了彎腰,笑了笑,然後以微微的跳步走到一張床



「那⋯那⋯良世她可是⋯⋯可能是⋯」



「宿主?」



短短兩個字,一個為人熟悉的字詞,卻是沒有誰能夠這麼輕易便將這詞説出



「良世是宿主?你是想這樣說嗎?」



「⋯也⋯這假設⋯或許也有可能吧?」



「良世是宿主」這個假設,其實以她不久前的行為而言,也的確是有可能⋯⋯不過⋯其實是百分百是了⋯⋯但真的⋯不想⋯不想這樣說




「異於常人的力量,非比尋常的速度,七孔流血,瞳孔充血⋯⋯不過現在還可以無事⋯」




「嘖嘖⋯⋯殺了她吧」



赤丸望過來,看著我懷中的良世,她那對嚐血的眼睛彷彿是在期待看到一場血腥,與她交上視線後我無法將其移開,同時我感到左手所感到的熱感慢慢增強,原來是自己無意間把懷中的良世摟得更緊


「以這社會的道理來說,要是宿主的話,那麼就不再是人類了,她也不再是『她』,只不過成為了一個隨時會大殺四方的瘋子,因為成為了一個社會中的反勢力可能,所以就失去了被社會保護的權利」



慢慢走向奈羽,輕盈的腳步如她不是這世界的人,散發著的冰冷氣息更是冷血得不真實


「她剛剛可是差點把奈羽的眼球挖出來呢,不是嘛?」


逐漸靠近,赤丸伸手,撫摸奈羽的面頰,被撫摸著的她沒有反抗,完全是僵住了,除了眼珠的滾動外,其他的身體部份是維持同一角度、動作,一動也不動



「宿主就應該殺死⋯不是嗎?」



她轉身,很快就面向我們,而她再次走來之時,我發覺她頭上的那對獸耳在微微的顫抖

「可惜」

「可惜人家看來沒有這個資格說她的說」



擁有一對獸耳,一對看來是活生生的獸耳,不屬於人類該有的部位,是宿主有可能會有的外表變化之一,而赤丸她,看來已經是其一份子了



「人家⋯已經成了一份子⋯所以我也不能對此發表評論了~」



作為宿主的自己其實也沒有這權利決定,若因為良世是宿主,而要殺死她的道理,那麼我⋯


「作為同樣被嫌惡、被追殺的宿主,人家可不能對此表示意願呢」



畢竟,作為同一邊的持份者,怎也不會做些損人不利己的反社會行為吧?


「不過⋯你們有這個決定怎處理她的選擇權⋯⋯多半吧⋯你們沒有人是宿主⋯吧?」


此時我感受到有一道視線向自己這望了過來,應該除了她,也沒誰了吧,她的視線,看過來,我不禁倒抽一口氣,因為同樣身為「宿主」的我,是絕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這身份⋯⋯



要不⋯待下大家達成「是宿主便要死」的共識後⋯萬一一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




恐怕我會凶多吉少呢⋯⋯










「那麼⋯良世⋯就交給你們了~」



「嘿嘿~」


每次聽到那冷冷的笑聲,心理都會跑出一種莫名的壓力、不安,如同是聽到刮黑板的刺耳聲音,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大家就這樣看著赤丸離開,沒有一絲要追上去的意思,就如此的僵住,目睹她關上房門,離開










「еб`ать!剛剛赤丸是不是來了?!」


伴隨一聲大力的開門,基米爾跑了過來,先是一聲俄文(大概是髒話吧),然後露出訴說「可惡」的表情


「那瘋子⋯」


俄國的棕髮混血男子,是在我們這羣人中年紀最大,亦是最高最大力,可單手托起房間裡的這個櫃子,若是不算上良世剛剛的怪力,他確是最壯大的


「走了便走了吧⋯⋯」




跟隨其後,那個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兩手插校褲褲袋的男子,就是一茂,佐島 一茂了



「哈欠⋯⋯」


「所以現在要怎了?」





「不知道」


捲成一團,坐在床上的梓居然在這時候開口了,説回來,她剛剛一直都在哭,沒有停過的樣子,而她現在停了,也是不錯的,至少⋯代表她——




「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可能是業報吧」
「是我的報應吧?」



「那個⋯⋯梓⋯高尾梓?」



「被變態折磨至死⋯」
「反正都要死⋯⋯不如先自殺吧?」


「唉!!」



猛然一拍她的肩膀,出於驚嚇,梓嚇得整個人差一點便跌到地上,還差點打到我


「放⋯放鬆!」



「呼⋯呼⋯哈⋯呼⋯嗚⋯⋯」
「依奈子⋯我們⋯要死在這了嗎?」



一言不發地直接擁上自己來,然而我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才好,只好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



「該死的⋯死了死了⋯⋯你知道你有多煩嗎?」



看著看著覺得不耐煩的英花開口了,她以不屑的眼神望過來,不是看我,而是向梓


「你⋯」


逐步逼近,英花帶著滿滿的氣勢,伸出沾滿殺氣的手,一把將她的衣領扯緊




「你這個大小姐⋯可不要忘記除了你以外,還有我們」
「我想死嗎?至少不會在這!我也不是和你一樣不想死在這裡嗎?不過至少我不會像你這樣一直在自抱自怨!」

英花直接把梓從床上扯起來,一下子就拋到地上,女子的叫聲覆蓋了她的腳步聲,正當梓嘗試抵抗痛楚爬起身時,卻被人扯住那把金色夾雜白色的長髮,被拉起來


「痛!痛!拜託住手!」

「看著我」

「嗚!哇啊!住手!好痛!」



即使英花叫著,她也是一直在哭,在尖叫,閉上雙眼

而在此時



——咻啪——



起手至落手用了不過兩秒,那下的速度很快,力度不弱,響亮的一聲巴掌把她的嘴巴強行閉上,梓什麼也沒說,緩緩地抬起右手,蓋住她被打的那處,隨之英花一腳正中其肩,把她踢低在地中,並用鞋底踏著她的背,向她以壓力十足的語氣在其耳邊說

「如果我的球棒在,老娘早就打到你這丫頭半殘廢了」



「抱⋯抱歉⋯⋯嗚啊!」



使力的一腳踹下去,她將剛剛要説的話化成聲音吐出來,哭聲不斷,渴求氧氣而大力的呼吸聲都令我不禁聯想到稍早的自己



「閉嘴⋯我有叫你說抱歉嗎?」



「嗚⋯嗚⋯」



「老娘有叫你向我道歉嗎?!」



直接向她耳邊大吼,雖然不是當事人,但也被嚇得心跳稍有亂拍


「沒⋯⋯沒有⋯嗚⋯」


「那就是⋯⋯」

「聽好了你這廢柴」

「你最好給老娘振作一點⋯你想出去,我也想出去,大家都想逃出去,但若是你這種點兒苦也吃不了的大小姐不幫忙、煩著人的話——















老娘可會他*的折斷你的膀子」



和不久前一樣,同是死亡威嚇,聽到這時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震抖,明明不是很熱,額頭上卻是濕了,滿佈汗珠,我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這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英花的氣勢絕不是蓋的




「知道了嗎?」



「知道⋯⋯」















「你是⋯沢昭先生對吧?」

「正是」
「不見一段時間而已,再帶副墨鏡,不是就認不出我了吧?」

「怎會呢」

確認身分後,女人坐了在男人對面的位子,托了一下眼鏡,呼了口氣,然後開口說

「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呢?」
「這裡的人不是黑幫就是犯罪分子,這樣好嗎?」

「有錢使得鬼推磨,給了錢,酒吧自然不會讓人進來貴賓房,況且這羣犯罪分子都不會對宿主感興趣,老實說,若是能自由控制能力的宿主,才是他們的目標呢,可以以超自然力量犯罪,既不會留下證據問題,又快捷」

男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説

「是了,你是來問我的那兩學生的事嗎?」

「是的,你的學生,大和英花、鹿波依奈子都在失蹤名單上」

「知道嗎?其實我本來也不太管她們生死」

男人將墨鏡摘了下來,放在桌上

「她們是宿主吧?」

「其實⋯基因報告——」

「潔思,我可曾是當追捕宿主的『靈捕』,捉過成千人的Άλάστωρ級靈捕,其實看多了宿主,都可以分辨到了,不要和我說基因報告,那可不有用」

男人再拿起杯,再喝了一口

「直到我突然⋯想通了」


「呼⋯抱歉,我好像忘了你在,抱歉」

男人十指交扣,道歉說

「不,沒關係」

「那麼⋯我先大膽估計一下」
「你接下這案件不是為了捉捕宿主的?」

「正解」

「我的目標是其凶手」

「『閻魔羅闍』,十惡不赦,極度冷血的魔鬼,又稱『啞吧殺手』」

「就是⋯他⋯⋯」



「嗯⋯潔思的自信心日積月累呢⋯」
「祝你好運」












在安頓好一切後,大家再次圍成一圈,坐下來,為如何處理良世而爭吵著

「赤丸好像是讓我們自行處理的說,所以,大家有任何提議嗎?」

大家圍觀躺了在中間,仍在昏迷中的良世,不知為何,我的身體內此時開始有股難以言喻的作嘔感開始聚集起來

「把她殺了吧」

「你說⋯説得真輕鬆⋯」

『殺了她』,基米爾說,提議,完全沒有猶豫過,很直接,好像是說到就直接說的樣子



「説真的,把她殺了吧,剛才你也看到她發瘋的樣子吧?」

「要是她一發瘋可把我們都通通殺掉,那到時候可連逃脫計劃也不用呢」



他冷冷一笑,並摸著後腦勺包紮好的傷口,也就是先前撞破皮弄傷的位置

「不⋯不過⋯也用不著殺了她吧?良世只是個小孩呢⋯」


我反駁說,心中怎也不希望良世被一致同意殺死,因為總覺得,若是有殺宿主的前科,我的人生安全也不會得保,這是其一,而其二是純粹出於人性的本善

「不要和我說因為是孩子所以不能殺,這傢伙可是宿主,可不能看小她,知道何謂『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嗎?問題要在未變大前解決」

「若果是因為道德過不了去,就讓我當割子手吧,反正不是第一次殺人」

「反正⋯什⋯什麼?」

「等等⋯你說多最後一句多遍⋯」

「反正不是第一次殺人」,這是梓和花子問題的答案,我沒有聽錯,每隻字也聽得很精楚,就是其意思,「反正不是第一次殺人」,我的腦袋沒有這個能力去思考、分析這句話,心靈是完全、極之、絕對、必然無法接受這事

「作為一個僱用殺手⋯怎也不可能不殺人吧?」

「殺⋯⋯殺手?」

「所以⋯?」

「是,我的確殺過人,但對於這份工作,受聘去殺僱主的仇人,我個人是完全的無感,殺人,只不過是將一個人的頭『碰次』的一槍轟爆,或是推其下樓,好令其先跌到全身粉身碎骨,然後在痛楚中慢慢死去,接著?沒有,什麼也沒有」

「性命從來沒有價值,只不過是人與人之間互相為對方寫上價格而已」

他面無表情,輕鬆地說出這些話,我感受到他的心內,不存在人性,不存在所謂的「人心」,只有冰冷的鐵心以及用他人鮮血埴滿的內部

「所以何必為作為宿主的她刻上價錢呢?」

被這樣一說,我開始進入啞口無言的狀態,並使勁地試著從自己的笨拙大腦中擠出反駁的理由來,不過這樣也無補於事,因為我的説話能力真的很差⋯

「⋯其——」

「那麼⋯若是她萬一又瘋起來你打算怎麼樣呢?」

就在我快組織到一句話出來,最使人討厭的事情發生了在自己的身上了,基米爾直接把話插過來,停止了我,而在我嘗試說出自己看法的時候,他又再來一次

「那麼你打算怎麼樣?徒手?暴力是可以解決問題,但不適用於處於劣勢時的情況,相信宿主的怪力對上我們全部人一起,即使是我們的力量總和,也不能夠對抗」

「那麼你是不是打算又用哥羅芳?不過不也是一樣是殺她,但原來你是希望折磨她至死,小朋友,有學過化學嗎?知道歌羅芳會對人有什麼影響嗎?」


「知道嗎?」


我搖頭之時,我的鼻子開始酸起來了


「不知道?那麼有誰知道嗎?」


沉默了一會后,花子的聲音清晰地在房間內傳開


「⋯呼⋯三氯甲烷俗稱氯仿,又稱哥羅芳,由於它會被用作鎮靜劑,短時間吸入已經會產生暈眩、疲倦、頭痛等症狀,氯仿也有致癌性,長期吸入這種有毒、帶刺激性的毒氣,可以導致產生忘想、不安、沮喪、痙攣、肌肉功能不協調、顫抖及言語與睡眠問題,由於是麻醉氣體,還會傷害中樞神經、心臟、肝、腎⋯⋯該死,真不敢相信我居然⋯」

「感謝⋯鈴木花子的詳細解說⋯⋯避免你聽不明白,我總結一下⋯


你只不過是在令良世痛苦⋯」

我感到心中被一刺就像全部錯,都是因為我,歸咎於自己一樣,自己不單不是幫忙,還是在加重負擔

「再者」

「良世她可是一個未知時數的計時炸彈,宿主可不是隨時,只要一到某特定時間,或達到未知條件,便會立馬病發變瘋,大殺四方嗎?」

「但⋯」

「除非你同樣用宿主的身份去說明宿主怎會病發⋯⋯前題⋯你不是宿主吧?」

「我⋯我⋯⋯



  不⋯不是⋯」


「那即使你沒有辦法證明宿主是可以自行決定那時病發吧?」

「⋯」

以宿主的身份去說話是不可能的,要是這樣做一定很蠢,是個愚蠢的作法,自認是宿主,先是引致身份暴露,再惹來殺身之禍,不聰明不理智,我沒有其他選擇,只有硬著頭皮說一聲









「沒有⋯」



鼻子變得更酸,眼框仍開濕潤起來,我急了起來,不知該怎麼樣才好,看著良世,我咬起下唇來



「那麼⋯還有任何理由嗎?鹿波小姐?」



真的啞口無言了,我無法理解,自己剛剛那兩論點:「某些宿主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力量」和「可以用哥羅芳制服」,是直接被反駁了,現在的自己感到一陣前所未感受過的空虛感,好無助,好不開心

「總⋯總有其他可行的方法吧?吶?大家——」







「我讚成殺了她」




我緩緩望過去聲音傳來之處,那對敏感的耳朵早就認出聲音的主人,是奈羽,水無月 奈羽,她將連帽外套的帽子拉得更下,為不讓人看過去似的



「奈羽⋯」



「抱歉⋯但⋯我不希望被挖眼球⋯」



她說著,把視線轉開,露出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樣



「我也讚同」



「梓?!可是——」


即使是小時候被覇凌也從未這麼的哀慟,沒有人站在自己這一方的感覺已經不可用「孤獨」來形容,那感覺是使人理智崩潰的,使人無助的壓力,我忘記這感覺叫什麼來著,不過也沒關係了



「我不想被一個宿主殺死⋯⋯聽聞被宿主殺死是一個死無全屍的恐怖死相⋯」




感覺大家都離開了自己,我並沒有任何幫忙,沒有,只有自己一人,獨自奮鬥


「殺死宿主⋯⋯我倒不反對⋯加上⋯」


「加上?」


「沒⋯沒有什麼⋯」




就連英花亦與我立場對立,不過看著她咬著指頭的樣子,似乎她不是出於本意,而是像是順流而去,跟著大比數的意向,生怕著什麼似,再一次,她的視線也是移到一邊,沒有往我這邊看來



「⋯」



沉默,不論是思緒或是物理上,整個人也沉默了,一切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即使看似這一切無法挽回,不過其實要解決一切很簡單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的話,就不會因自己是宿主而遭受歧視了

他們根本甚麼也不知道

他們知道宿主是怎樣控制力量嗎?

不知道

他們所做的只有歧視,以看待異種的方式對我們

不會體諒,不懂什麼叫人性,從不肯理會我們,不肯深入瞭解我們

宿主也是人

為什麼要殺害同類呢?

正義?只不過是虛假的,是你們作出來的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把他們撕開

把他們的心臓扯出來


依奈子



再一次




只需要




讓我












「不要!!!」



「嗚⋯」




「嗚⋯只不過是希望宿主不會殺死你吧?但⋯
但是⋯用不著殺死她吧?即使是SCP的Keter級,也不會殺死它們⋯⋯對良世⋯總有適當的收容方法吧?」

回神過來,淚水已經流得滿臉濕透,胸口也很悶痛,我把手放在胸前,輕輕一捶胸前,淚水流得更厲害,但即使淚水流得再多,我的哭聲也沒有增加,畢竟我在拼命地忍著

「她頂多是猛獸,又不是瘟疫帶菌者⋯」









「猛獸?嘿⋯⋯那好⋯」

基米爾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你這麼不肯殺她⋯怎也要放她一條生路嘛⋯⋯」
「那麼就證明給我看」

「她只是猛獸,不是屠夫」

他正盯著我雙眼的此刻,我感到不但時間停止了,所有聲音消失了,連呼吸也屏住了

「把她訓練成一隻狗吧」

「要叫她坐便坐,打她不反抗,叫她做什麼就什麼的乖乖小狗」
「做到嗎?」



「什麼?」



我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剛剛的梓和花子一樣懷疑自己的聽覺是否正常



「算了,說這些也是沒用的,乾脆——」


就在他要站起來之時,我馬上爬前,把他按住



「等等!」



出於無奈,我只好放棄掙扎


「好⋯好吧⋯」

「嗯⋯嘿嘿⋯所以是同意吧?」

「是、是!」



沒有任何選擇,不就是由始至終的道理嗎?


「那麼你就把良世訓練成乖巧聽話的小狗吧」



「是了,目標是你可以令她自己控制力量,絕對不會發瘋,還有,若是途中有什麼問題,我們也絕對不會理會的」







「是⋯⋯」




沒有其他選擇時,你可只有順其他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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