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評論文章時,我常談人物塑造、劇情設計,深一點我會注意場景銜接、伏筆照應。其實在談論這些層面之前,「格式」是相當重要的。然而,平時我們卻很少看到評論談格式,為什麼?因為格式是作品上線前,作者自己就該修整好的面向;而它也是最簡單,卻也最應該注意的禮節。
新手作者常常陷入迷思,認為只要故事夠精彩,讀者就不會在意格式。事實上,故事精不精彩再說,在網路小說作品眾多的現在,不好的格式相當勸退讀者。作為作者,真的該感謝所有願意點進來的讀者,並替他們把格式整理好,千萬不要有自己作品優點可以蓋過格式缺點的自信(就算真的是如此,也應該由讀者評論)。若將網路小說網站比喻成美食街,格式就像是商家的衛生;好吃的路邊攤或許大家可以忍著稍稍不衛生的環境,但太過頭依舊會讓人卻步;而將衛生打理好,本來就是店家的責任。
那麼好的格式應該長什麼樣子呢?其實幾乎就是我們在學校寫作文的格式。當然,作文(紙本出版品)和網路小說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同,某些細節也只有用電腦寫作才會出現。對伍德來說,只要能做到下列幾點,就能算大致把格式調整好,也才能繼續談劇情和人物等細節。
(1) 全形標點符號
這是在紙本寫作時不會出現的問題。一個中文字佔一個全形,但一個英文字母(若不特別調)佔的是一個半形。正如其名,兩個半形才是一個全形。簡單來說,從方格紙來看,全形就是一格,而半形只有半格。
由於我們寫作大致還是以中文為主,標點符號也應該相對應調整為全形。打半形的「,.!?」或許很簡單方便,但在排版上會造成對齊困難,也不夠莊重。仍然應該調整為「,。!?」才適當。一個例外是括號(),全形的括號是(),反而較少看到使用。(但紙本寫作時,括號仍然應該佔一格,不跟文字共用。)
在國際化的現代,一個問題是當文章內出現英文(或其他歐洲語言)應該怎麼寫,對於喜歡插入外語的伍德來說更是重要。遺憾的是這點我也沒有標準答案,但自己在寫作時通常還是鍵入半形的英文,如「他說OK」,而並非「他說OK」。更麻煩的是腳色說了句英文,「Nice to meet you.」使用的是半形的英文句點(Period),但使用中文引號括起來。看上去有些滑稽,但算是某種程度的妥協吧?
(2) 首段空格、分段隔列
就像本文或一般作文一樣,每段開頭應該空兩格全形空格。需要注意的是,某些網站的編碼系統會自動把開頭的半形空格吃掉,所以不建議使用四格半形替代。雖然麻煩,但格式終究是禮節,依舊建議補上。使用Word內的「取代」功能可以比較有效率地加上空格。此外和紙本印刷不同,個人建議網路文章每段中間要隔列,讓讀者比較容易閱讀。
(3) 對話的寫法
輕小說和一般小說最大的不同在於以對話為重。對話寫作的格式和紙本並無不同,可以粗分為以下兩種:
伍德說道:「大家要注意格式喔!」
「大家要注意格式喔!」伍德說道。
前者比較傳統,須注意仍舊要使用全形標點符號(很多人冒號都是半形的)。而後者算是受英文文章影響產生的寫法。兩者可以混用。
「將兩種格式混合使用就像這樣。」伍德喝了口水後續道:「可以在對話間插入小動作,豐富腳色的形象。」
當然,我並不建議只寫「伍德說道」,再怎麼樣都最好補上些小動作,或當說話者夠清楚時,就直接省略不寫。伍德個人尤其推薦後者,但其很仰賴清晰的角色塑造。
另一個問題是平常寫作文少碰到的,當有心理活動時該怎麼寫?比較正規的寫法是「伍德心想:這個問題有點難」,但有時我們也希望先寫內容,才把是誰給寫出來。
這樣子寫會不會產生混淆呢?伍德暗自想道:但是加上引號代表把話說出來,也不太對。
有的作者會使用括弧代表內心活動,嚴格上來說不正統,但畢竟制定「正統」規定時根本沒有這麼多對話或心理活動的小說(劇本有另一套做法),我認為使用括弧區分算是可接受的折衷,也對讀者比較友善。
(4) 結論
今天談的內容非常基本,我猜大部分看我文章的朋友幾乎都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但偶爾看些新手作家的文章,耐著性子會發現有些不錯的創意,但格式太勸退實在讓人扼腕。
我認為,只有願意好好正視格式,才能正式從新手作家畢業。雖然不知道我是否夠格,但這篇文章,就算是我獻給各位新手同好最純粹的祝福和期許。
那麼今天就先聊到這裡,我們下期「關於寫作那些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