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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放課後召喚師 - 短篇小說連載【 可不可以是你? III 】禿山篇(81~完)

作者:找誰│2020-08-14 16:12:47│巴幣:2│人氣:193
是溫泉池子竄升起來的溫度,還是臉頰血液流動的熱氣,又或是剛逃出鬼門關猶存心驚的影響,鐵牛睜眼看著貼在臉前的亞斯,腦袋處在被激活的狀態,儘管實質上並沒有在思考什麼。彼此嘴唇抵觸著的過程中,雙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就這樣靠著或是說是依附著。
「對不起。」亞斯主動移開身體並從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鐵牛則是隨即撇開視線吞了口口水。
「這樣有幫助嗎?俺是說逃出去啥的。」鐵牛重新坐穩身體,身邊仍然滿是熱氣。
「或許有吧,感覺腦袋清醒多了。」亞斯轉過身坐在鐵牛旁邊泡著溫泉,看著流動的泉水,亞斯接著說了下去。
「一直被說有個壞習慣阿,就是多發性被某對象強烈吸引的一種帶甜附澀且快樂這類的症狀。」完全聽不懂亞斯所說的內容,鐵牛簡單地點點頭回應。
「我知道這樣做聽起來是不對的,就是個不負責任的傢伙。但是想到現在世界都到了這樣的地步,罪惡感好像就變得沒這麼重了。」亞斯說到這鐵牛突然有了回應。
「記得俺那天在坑人的酒館選酒的時候,夥計給我試喝了七、八種酒。哇!那些味道可好了,猶豫不知道要選誰。不過記得其中有一杯那時候覺得很不好喝,根本不想喝第二口的,可要是現在能來上那一杯,感覺就爽了。」鐵牛假裝舉著酒杯喝了一口。
「意思是不要隨便看輕價值?」亞斯想從中理解出鐵牛想講的道理。
「蛤?這只是俺剛剛突然想到的,不然都沒回話不禮貌。」鐵牛直白的說。
「這樣阿,每種酒都有適合搭配使用的場合沒錯。」亞斯開始有點習慣了鐵牛的性格。
「俺覺得是場子在選酒,就因為是現在,俺才想喝上那一杯原本是難喝的酒。酒千千萬萬種,而當下的氣氛就只有一次阿。」
亞斯想起莉絲說過的輪迴著的世界,自己並不是每次都有遇到柏格。沒有遇見柏格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又勾搭上了誰?若不是這次的故事發展,自己現在又會在哪裡?場子選擇了自己和鐵牛的調酒,客人可能喝了不喜歡,但也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會想起這個味道想要再品味一次。亞斯舉起手也假裝有個酒杯,和鐵牛乾杯後將思緒一飲而盡。
「味道不錯吧?」鐵牛玩笑的問亞斯,亞斯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
「此杯當醉,心遠難遷。」亞斯學著柏格的口吻說完後哈哈大笑,但是旁邊的鐵牛依舊無法聽懂,只好自己對著空氣再敬了一杯。

沒有最佳解答的問題比比皆是,尋找答案的過程也可能本身就是答案;沒有優良個性的角色隨處可見,是不是只要朝著更好的自己努力就會是好的?時間不會停止在坎前,等著你準備好才跨越,只會推著你不斷邁步,走向故事的下一頁。就是因為這樣,過去經歷的每一刻才都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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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往前追向赫爾斯,心想若能足夠接近高溫,應該能阻止冰結的阻擋,好讓自己能做個終結。但是禿山像是早已讀懂想法一般,在魔王靠近之前強烈的風雪已經颳起,反而是赫爾斯受到傷害變得加快往前的步伐。
由於和赫爾斯的距離變遠,柏格的周圍又吹起了風雪,這讓自己和魔王再次斷了溝通的方法。魔王眼看是個機會,冰結出鐮刀揮出雪片朝柏格飛去。柏格被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而屏障也隨即出現緩衝,另一邊魔王也故意向赫爾斯吹出雪片,想拉開和柏格的距離。
「試了並無用處,這又是何故?」柏格不清楚魔王在盤算什麼,但無非是想找亞斯對決來結束這個世界,還沒想到阻止魔王的方法,上方很快又迎來了撲天蓋地的雪片。
等一切趨緩後,放眼望去已經看不見魔王和赫爾斯的蹤影。以魔王對禿山環境的熟悉,再算上剛才被拖住的時間,不趕緊追上去的話,亞斯他們一定會在自己到達前先遭受魔王的襲擊。

「我們準備找路去外面看看情況吧。」泡過湯恢復體力後,亞斯穿起衣物並將柏格所贈的徽章重新戴在手上。雖然並不感到寒冷,但亞斯仍習慣性地將聖油塗抹在身上。這時鐵牛看見亞斯手上的飾品,好奇的問了來歷。
「你那朋友給的?對呀!上次你沒有回答俺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他?」沒想到鐵牛再次問了這個問題,而亞斯摸著那枚徽章心裡同樣也問了自己。
「我想擺脫這樣的自己,我想現在就去找柏格我只想喜歡他。」
「啥?喜歡不就是喜歡嗎?放心,俺會幫你說好話。」或許就是鐵牛這樣不擅思考又不鑽牛角的性格,才會讓人不自覺的把事情都說給他聽吧。
「阿哈哈,我知道了,就麻煩你幫幫我了。」亞斯向鐵牛彎腰鞠躬,看起來像是玩笑的答謝,但也是包含了亞斯對鐵牛的抱歉及感謝。
「你看你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害俺也跟你一樣。」鐵牛用手擦了額頭上的薄汗。
「雖然是剛才才泡過溫泉,但總覺得這裡是不是變熱了?」

「亞斯待吾前來」山洞的洞口被層層的冰面阻擋,柏格用身體奮力地朝著冰牆重複撞擊,冰面才慢慢地出現裂痕。然而一層冰牆撞破後,裡面還有其他的冰面及冰柱。
由於雪片無法凍結其他已經被凍結的物體,柏格只能自己破壞這些冰晶前進。過程中身著裝扮的披風和衣服不時被勾住拉扯,一不小心也會被刺出的尖銳冰柱給劃傷。柏格所幸直接脫去那些勇者的服裝前進,然而繫在腰上的皮帶隨身小包也在過程中被割斷。固定在皮帶上的徽章跟著掉落在地上,柏格雖然轉頭看了一眼,但還是急切地決定先繼續向前。
「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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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啥鬼?」光線從岩壁的某處通道中突然出現,隨著光線越發明亮,一的發光的大型球體從通道裡面出現,除了光之外還伴隨著熱,不經讓亞斯及鐵牛直接聯想到了太陽。
光球朝著洞穴內部移動,經過的地方出現炙紅的腳印,看得出光球內的是個人。最終光球停留在一處岩壁旁,頓時整個禿山又出現了震盪。亞斯及鐵牛拿起武器蹲低姿勢掩護,而一陣寒風卻吹進了這溫度升高的洞穴內。
「柏格?不對。」有著和柏格一樣外貌的魔王隨後走了進來,並將通道口冰封住。
「你看!」鐵牛要亞斯再次注意光球的地方,在裡面的人形逐漸變大成原先的數倍,像是再吸收著什麼能量。而附近所及的岩石都逐漸被燒得通紅,溫泉也被加熱冒起了泡,伴隨著空氣溫度持續上升。直到一段時間後,才和禿山的震盪一起慢慢穩定下來。
「這是什麼?」亞斯先向和光球一起進來的魔王詢問。
「赫爾斯,故鄉之太陽神,受召於此,助吾完成終卷。」赫爾斯吸取禿山龍脈的能量使自己壯大,現在的洞穴內溫度變得溫熱,魔王一邊走向前一邊仔細看著自己周圍是否有雪片的蹤影。
眼看魔王朝著赫爾斯靠近,亞斯及鐵牛站在原地觀望著。原本沒有任何回應的赫爾斯,現在似乎有了一些反應,能發覺附近的魔王正朝著自己走來。而令魔王錯愕的是,赫爾斯表現出的是害怕的樣子,和他給人的壓迫感完全相反。
「赫爾斯!升燃炎以俱焚,吾等將歸於安寧。」魔王向赫爾斯喊話並且快步跑去,然而赫爾斯的身體卻浮了起來,朝山洞的頂部飄去避開了魔王。魔王激動地呼喊,但赫爾斯只是離的更遠。而一片雪片劃過了魔王的視線前方,這才發覺自己跑過的路徑已經被冰結,身邊也出現了白霧寒氣。
「魔王,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有柏格呢?地震那時候跟你在一起沒有掉下來的人。」亞斯想要魔王講清楚現在的狀況,但魔王不但沒有回應,而且手中還冰結出了巨鐮。
「何故每每事與願違?了卻此難將待何時?若汝陷於苦痛,何不棄吾以解?」如今禿山已經腹背受敵,魔王希望禿山不要再維繫著緣。但若禿山堅持現況,也只好選擇另一個方法。
「魔王!」亞斯知道雖然和魔王有過交談,但那也只不過是簡短的一次談話。然而現在柏格又不明下落,魔王是敵是友還不能輕下判斷,更何況對方已經拿出了武器。
禿山魔王現身於此,盡職責討伐吾身者,盡汝之力吧。」魔王將希望轉向亞斯及鐵牛,借助著赫爾斯的熱度,或許能增加他們獲勝的機會。
「別鬧了,先說柏格到底在哪裡?」亞斯並不想和魔王戰鬥,不僅是面對魔王的權能還沒想到應對的辦法,另一方面現在根本沒有戰鬥的理由。
「柏格,乃一介失格勇者,形已逝不足為道。」魔王刻意把話說得容易讓人誤會。
「…逝?」而這也成功讓亞斯握起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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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魔王揮出的雪片如同刀刃般劃出一道冰面,路徑上結出長長的薄冰。如果是直接被劃過身體的話,身體內部勢必會因為心臟跟器官被凍結而休克。
想到上次用過的方法,亞斯要鐵牛再次轉起旋風,自己則是朝著旋風灑出聖油。經過赫爾斯高溫的點燃,洞穴裡很快有了大面積的火焰,將洞穴點亮得通紅。
感受到異常的熱度,魔王的身邊自然地提早冰結出了冰柱,讓所站的位置沒有陷入火海中。融化的冰水擴散開來避免周圍的高溫,雪片繼續蔓延逐漸吞噬著火焰。而這時鐵牛卻突然慢下了旋轉的速度直到停止,隨後鐵牛搖晃了一下腦袋,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鐵牛怎麼了?不能停阿!雪片會過來的。」亞斯也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很急促,空氣似乎變得稀薄,加上悶熱的空間讓人非常難受。
幾近密閉的空間有赫爾斯以及火焰的燃燒,氧氣消耗的速度變得很快,而開始缺氧後身體會出現呼吸急促及暈眩的現象。燃燒產生的黑煙不停往上方累積,量大之後則是開始往下蔓延。
「熱也,煙也,集於閉室而不可凍。」魔王也發現了這個現象,濃煙是無法被凍結控制的,若能這樣繼續下去,或許自己可以在這裡就先窒息而亡。
感受到威脅,魔王的身邊開始出現風雪攪動著空氣,想試著撲滅火勢並將黑煙推散,但在旁邊的亞斯及鐵牛卻因此被更多的黑煙壟罩。鐵牛很快就吸入濃煙先不支倒地,亞斯則是盡量壓低姿勢,呼吸底部較為乾淨的空氣勉強維持著。
困在被魔王封住出口的洞穴、生火抵抗雪片的方法也不能用、魔王又有風雪的保護、也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意識。亞斯試著思考著其他逃脫的可能性,但是嗆人的黑煙還是很快奪去了最後的意識。
「好像這是最後了,但是我連你在哪都不知道,對不起,柏格。」亞斯抱著懊悔漸漸閉上了眼睛。
「喔哈哈哈。」眼看死亡逼近的魔王笑出了聲心情卻悲喜交織,能擺脫這滿是傷害的人生,但也怕是不是只是開始新的一次折磨,只是至少這樣稍微有點贖罪的感覺。咳嗽的頻率越來越高,眼皮也越來越沉,現在不論風雪怎麼颳也無法避免黑煙,冰結也無法在這溫度裡維持,眼看終於要見到終點
突然幾塊巨石掉落在地上發出巨響,原本累積在上方的黑煙中竟透出了光,濃煙從光亮處直竄出去,冷風也從那裡吹了進來。魔王驚訝的看向破口,周圍還有被燒紅的岩石,是赫爾斯被趕到上方後身體的高溫熔化了原本的裂縫處,坍塌後的位置透出了天空。
「又又如此」隨著黑煙的飄散和冷風的吹進,洞穴裡的溫度降了下來,空氣中也補充了氧氣。
「吼~~」這時赫爾斯發出了震耳聲音,因為他感受到了魔王周圍的風雪逐漸變得強勁,還有在其中的那準備爆發的能量,那是凝聚著憤怒的巨大力量。
伴隨著魔王的大吼聲,以魔王為中心的冰柱自地面冰結而出向外擴張,連飄落的雪花也急速凍結成片片的結晶,白色的寒霧瞬間瀰漫在洞內,原本四周燃燒的火焰瞬間因為低溫而被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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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進鼻腔內的冷空氣誘發了幾次乾咳,躺在地上的鐵牛睜開雙眼恢復了意識。看見眼前紛紛飄落的雪花,鐵牛想起自己的處境,嚇得立刻彈起身子,卻發現濃煙正在散去,火焰也開始消退。
「這裡」洞穴上方開了個口,把洞內照亮起來,而洞穴內的中心正被強風包圍著,另一邊則瞥見倒在一旁的亞斯。就算還不清楚狀況,但直覺告訴鐵牛危險即將到來,身體反射性地朝著亞斯的位置跑去。
伴隨著魔王的大吼聲,整個洞穴已經不見剛才還燃著火焰的跡象,轉變成晶瑩的冰面及飄渺的寒氣,連溫泉的位置也落入了幾根冰柱,冒出漫漫白煙。
「咳!」衝擊後亞斯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而此時周圍已經是飄下細雪的透白雪景,搭配著佈滿四處的冰晶,唯獨只有亞斯所在的位置,並沒有受到凍結的侵蝕。
亞斯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鐵牛撲倒在自己的前方用身體阻擋著,手臂也張開來盡可能增加防衛的面積。而冰晶包覆在鐵牛身體的表面,甚至連冰柱也從身上建構結出。不像莉絲那樣化為光點消散,鐵牛和那些之前在城堡外的人一樣,受困在厚冰之中。
「又被你保護了嗎?我還真是沒用阿。」亞斯重新站穩腳步,手中的劍握得很緊,就算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現在也有必須要做的抵抗。
赫爾斯也受到傷害變回光球大小,儘管身體依然炙熱,但面對禿山及魔王的凍寒還是難以抵禦。亞斯發覺赫爾斯來到了他的身後,四周的冰雪開始融化開來,溫度也不再這麼寒冷。
「你是要幫我嗎?魔王!如果這是你的寄望,那就由我來當你的對手吧。」亞斯繞過鐵牛轉而擋在他的前方,眼裡直盯著風雪中的魔王。赫爾斯則是舉起一隻手射出光線,點燃了亞斯手上的劍。
舉起劍柄讓劍尖刺向風雪的屏障,赫爾斯放出身體的能量加溫,持續點燃溢出的聖油。與風暴交會時,點燃的聖油被吹得四處飛濺,一部分很快被凍結成碎塊,一部分被點燃四射。亞斯忍耐著濺到身上的灼熱聖油,不斷持續維持聖油的溢出。如果此時一有鬆懈,不僅是寶劍本身,連自己也會瞬間變得跟鐵牛一樣。
「赫爾斯,吾所擊潰之人,究竟何故現身於此?」赫爾斯是已經被切爾諾柏格擊敗死去的冬日太陽神,現在就算加上亞斯也很難和身在禿山的自己抗衡。
魔王看著奮力和自己對抗的亞斯,劍尖卻連屏障都還沒能突破,表情再次變得失望黯然。如同過往面對的所有討伐者,悲憫悔怨的情緒不斷堆疊,最終只剩下累績的憤怒。能量開始凝聚,透入光線的洞穴逐漸變的灰暗,為數眾多的雪片累績在上方,猶如黑夜壟罩一般襲來。
眼看情況危急,赫爾斯直接朝著交會的屏蔽飛去,亞斯發覺屏蔽因為溫度而減弱,收起寶劍累積了一些聖油,衝向前準備做出最後的刺擊。大量的聖油被火焰點燃,雪片朝著高溫的赫爾斯及亞斯撲下,冷熱瞬間接觸,冰晶一下子氣化又冷凝,向外竄出強烈的風壓頓時沖出漫天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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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過的徐風吹開了霧簾,隨著水氣消散赫爾斯竟也失去了蹤影,透射進的光線照出飄散的斑斑雪花,跟著殞落的路徑,最終停在凍結佇立的冰像上。亞斯咬緊牙閉著眼,擺著正準備朝向前方突進的架式,雙手則是緊握著手中唯一的武器。
「結束了嗎?我阻止了魔王?有的話為什麼我現在動不了?看來是沒有吧,只是跟那時和柏格的比賽一樣,靠著聖油還能再撐一次而已。說要替柏格以及鐵牛報仇的,結果自己怎麼這麼弱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這個樣子?」
被冰封的身體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唯一能感受的是地面傳導而來的震動,起先是緩慢的而隨後漸漸變得急促,亞斯的冰像上也在這時跟著傳出了細碎的聲音。
「身體快動阿!會被魔王碎的!」低溫侵蝕著體力和意識,亞斯嘗試著脫出被凍結的聖油所包覆的冰層,而冰面自緊握的雙手處也開始出現了裂痕。
感受到魔王的腳步即將迎來,亞斯穩住身體等待著魔王來到面前的那一刻,用最後的氣力奮力突破冰層。鋒利的劍尖伴隨著四濺的碎冰直進,冰柱也瞬間自地面衝出欲做阻擋,但剝落的冰塊妨礙了冰柱的結構,沒能擋下刺穿身體的一劍。
亞斯鬆開手無力的倒下,身體不但脫力而且寒冷,風雪中的雪片也朝著自己飄落,眼看就要再度被凍結。此時冰柱竄出在亞斯的上方搭起遮擋,雪片紛紛落在了冰柱之上。亞斯已經無心力在思考原因,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凍土帶走身體的溫度,看著終於受到傷害的魔王。
紅色順著劍身的側面流動,在劍柄處滯留滴落。刺過的位置傷到了肺部,魔王顯得呼吸急促無法開口,周圍的風雪颳得更強,像是跟著在為魔王的傷勢緊張。跪地、癱倒,魔王倒在亞斯的旁邊紅色落地逕流,這次看來是成功的一擊討伐。
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你不是想跟大家一起生活嗎?那剛剛是在做什麼?...什麼盡職責討伐你...什麼想見誰就控制整座城市...什麼要找心還突然殺人...什麼明明一直在幫助別人卻一直怪著自己...沒想到這次逃出來放的假會這麼辛苦,你說是吧,柏格?」亞斯自顧自地說著卻發覺自己在不自覺間,把對方當成了柏格,是自己已經快昏過去的錯覺,還是少了服裝或徽章的辨識,兩人根本長的一樣。
...不會吧,開什麼玩笑。」自身體流出血的位置開始出現飄散的光點,亞斯環顧周圍發現原本被魔王冰封的通道竟開了個洞,一旁也還颳著另一個氣團。
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而對方也沒有辦法回應。亞斯想抓住對方,但礙於叢生的冰柱和力竭的身體,儘管伸長了手臂卻始終無法觸及。光點的數量開始變多,隨著風向上擴散,不時傳來的咳嗽聲,聲聲聽在亞斯耳裡顯得格外刺痛。
「柏格」柏格擠出微笑回應著亞斯口中說出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說完想說的話、沒來得及記住這個笑臉,柏格從眼前化為光點,如同過去做過的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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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汝竟藏此驚人之策,若為吾想必仍難以抵禦,在此替禿山之名感恩於汝之付出。」魔王的聲音接在光點消失後傳來,一邊驚訝著亞斯竟然藏有這一手,一邊替禿山感謝亞斯所做以及柏格的犧牲,讓這個禿山世界得以結束。
亞斯並沒有給予回應,魔王也不再繼續說下去,頓時只剩下一整片的寂靜,徒留溫泉水流動的聲音。魔王來到洞頂透入的光線下坐著,欣賞洞外異樣的天空以及散落的雪花,靜靜的等待世界終結。亞斯則是躺在原地不再掙扎,只是看著手伸出的方向,看著他曾經在的位置。
手臂上掛著的長劍圖案徽章,代表著身為勇者身分的自己,但如今看來總覺得可笑至極。如果跟莉絲一樣可以重來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做出正確的決定?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一切?
滾滾轟隆聲從四處而來,禿山開始了沒有停歇的震動,原本眼見硬實的岩壁變的扭曲歪延,冰柱也以異常的姿態收縮擴張。剩下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亞斯在最終見到一顆和雪花不同的光點飄來,而後視野在一陣轉扭下跟著意識一同消失。

在斯拉夫神話裡切爾諾柏格為掌管黑暗的黑神,而赫爾斯是冬天裡的太陽神,代表著虛弱及年老的太陽。在最終被切爾諾柏格打敗而死去,但斯拉夫人相信,赫爾斯會在之後的某個日子裡復活成為新的神,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阿爾斯蘭,因非凡的軍事武藝被譽為英勇之獅。一生經過奪權之爭及數次征討,坐於寶座擁萬人軍隊。過程中無心管轄各地放任軍隊任意劫掠,害的平民死傷無數。最終因一次自負失誤,在眾人眼前被刺客所殺。回顧自己的霸業人生裡,似乎缺少了什麼,然而沒想到能有機會在新的世界再次開始。這次他要拋開戰事,體驗與人相處的牽絆,救助需要幫助的人們,彌補過去間接殘害無數生命的歷史。
「原本該要是這樣的阿
黑暗的一切逐漸轉換為暗紅色,接著是刺眼的光線從隙縫中展開,眼前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幾個行人靠近說著聽不太清楚的話。爬起身子只感到一陣頭暈,接著嘴裡有東西一湧而出吐了一地。
「只是喝醉的人,走吧走吧。」這一舉動把前來關心的路人嚇了一跳,紛紛快步離開。
這是哪?」扶著牆壁緩慢移動,轉進有陰影遮擋的地方稍作休息。先是大大喘了幾口氣,再敲了幾下渾噩的腦袋。這時吹來一陣涼爽的徐風,一旁貼在牆上的東西隨之晃動吸引了目光,從逐漸恢復的視力中,原本的幾團色塊逐漸清晰起來。
「為什麼」顧不得還沒恢復的體力,硬是撐起身體動起腳步,朝著吵雜的街道走去。留下貼於牆面上的廣告傳單,上面斗大的寫著標題。
   一年一度 第六屆 夏季武鬥選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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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禮拜?」從路人的口中得知了現在的確切日期,而選拔賽是在一週之後舉行,表示自己就像是重來了一樣,回到了過去時間點的城鎮裡。
「勇者大劍燒~來買勇者大劍燒唷~」熟悉的叫賣聲再次響起,這裡是城鎮裡的勇者街。許多店家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賣著吃過的小吃,拉著客人下載APP
既然回到了過去,那柏格應該也會在這座城鎮裡。一想到這,亞斯顧不得還沒恢復的身體,立刻前往當初第一次見到柏格的地方。不過正如預期,柏格並不在這裡。遇上柏格是選拔賽的前一天,現在的柏格應該還在其他地方,甚至根本還沒到這個城鎮裡。
「不對,時間點不對。」亞斯回想著先前的遭遇,如果現在還有時間,為了避免後面會發生的一切,現在應該重新整理事情的經過,擬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
「莉絲?」閃過的念頭讓亞斯想起能夠保留先前記憶的人有莉絲,先找到她或許也是個方法。

突然下起的大雨將城鎮換了面貌,行人紛紛舉起雨傘幫街道妝點七彩。亞斯在城鎮裡來回穿梭,直到天色轉黑仍沒能找到莉絲的蹤影,滂沱的大雨加上黑暗的天色這讓搜尋的難度又更加提升。
眼看這場雨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亞斯找了間餐廳避雨也填飽肚子,低頭繼續思考著還能到哪裡去找。而這時桌邊的視野裡走來了一雙球鞋,亞斯認得這雙白色球鞋,欣喜的抬起頭來。
R-9!」亞斯見到R-9完好的出現在眼前,開心的抱住了他。原本有許多話想問,但在R-9後面跟著來了一名女士,正是許久不見的律師。
「看你的表情,你果然認得我,我們花點時間談談吧。」

餐館裡律師經過幾句的試探,確認了亞斯的身分以及跟R-9的關係,接著才將如何遇見R-9還有他說出的狀況告訴亞斯。
「我也剛剛才在倉庫發現這孩子的,他立刻就告訴了我一些根本無法理解的事,原本我也無法相信,但是他又給出了許多證明。我我現在很凌亂,什麼第49次的迴圈、為什麼我兒子會出事,還有為什麼他一發現你就急著來找你?」現在眼前的律師並不如之前激進的那個樣子,而從他說出的話聽來,現在的這個時間點,他的孩子還沒有出事。
「他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經歷過。」律師從亞斯的臉上看見的是一抹深層的悲傷,那是讓自己不容懷疑的情緒,沒有真的見過這樣的事是無法有這種表情的。
「我想我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能改變這一切,如果妳願意幫助我,妳的孩子我也保證會盡力保護他,我以青山公會的名義發誓。」儘管這一切對律師而言實在很荒謬,但為了孩子的安危還是決定合作。
「對了,這孩子說我兒子出事的時間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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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沒有上山後的資料是因為那時候已經無法上傳雲端了嗎?」R-9的資訊只持續到通過登山口的時候,後面禿山上發生的一切都不在資料之中。
「上山後又發生了什麼事?那預計的內容有需要做什麼改變嗎?」再經過亞斯的說明,律師已經相信他們所說的輪迴,並在一旁仔細地記錄筆記。
「不影響,時間不早了其他的我們之後再說,明天我們約一早到登山口找妳,照剛才所說的進行吧。」經過一番討論時間過得很快,律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亞斯也得先找旅館住上一晚。然而在道別前,律師察覺到了亞斯的神情。
「我想這孩子今晚就跟你一起住吧,我突然把他帶回家也很難解釋。」亞斯還沒來得及回應,律師便指示R-9到亞斯旁邊。看著走來的R-9,亞斯主動牽起手來,在律師看來畫面就像一對父子般。

找了間旅館洗澡歇息,已經幾天沒有感受睡在床上的感覺的亞斯,此時才覺得真正的放鬆躺下。雖然心裡還是著急著如何解決問題,但入夜仍無可避免需要休息。
R-9你前面這麼多次的迴圈都有記錄下來的話,可以跟我說我跟柏格之前發生過哪些事嗎?」亞斯希望能從R-9的資料中找到些線索,也想聽聽柏格之前跟自己的故事。
紀錄資料第十二次迴圈,地點:酒館外,狀況:用餐紀錄資料第十六次迴圈,地點:勇者接街道」前面幾次僅僅是以路人的方式目擊到,之後跟莉絲有所接觸後記錄才變多,幾次的紛爭、幾次的受傷、幾次的死亡,每次的結局似乎都不是好的結果,畢竟這些迴圈的出發點就已經註定往壞的方向發展。
「你不是想要心臟嗎?那你說話還得要更自然一點。」亞斯說著上山後R-9說過的話。
是心不是心臟,判斷是上禿山後沒有記錄資料時所說的。」R-9被這一說似乎愣了一下。
「阿哈哈,怎麼變你糾正我了,還真是搞不懂你。」R-9不明白亞斯笑的原因,但卻從亞斯說話的方式中體驗到把自己當作一般人的態度,如同柏格一樣。
「想聽禿山上的事。」R-9露出了在禿山上時才有的神情,這讓亞斯感到一絲欣慰。
「你要不要躺在這?我慢慢說給你聽。」亞斯空出了一半的床鋪給R-9,既然要當成一般人對待,沒道理要讓R-9整晚站著杵在那裡。
儘管沒有誇張的表情,但R-9像是個興奮的孩子走到床邊,以小跳躍的方式坐到床上,床座頓時塌陷了一邊,床墊一個下壓亞斯竟被彈了起來拋向空中。在短暫的飄浮時間裡,亞斯想起了曾經因為R-9而被破壞的氣氛、遭戲弄的片段以及火堆旁聊天的畫面,當然還有最後刺過身體的那一劍。亞斯摔到了地上R-9連忙過來攙扶,卻見到的是眼角流出一點眼淚的亞斯。
「即將執行全身掃描,並同時連絡救護車。」R-9啟動緊急的救護模式,然而亞斯卻抱向R-9,不想讓R-9看到自己的表情。
「不用了你沒事就好。」這晚亞斯跟R-9說著禿山上相處時發生的事情,介紹了鐵牛聊著莉絲聊著柏格,聊到不自覺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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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幾名工作人員集體衝向前,圍堵住正準備進入登山口的幾名冒險者。在一陣慌亂下,一名女子遭手銬扣住,而她正是身在其中的莉絲。
此時負責銬住莉絲的人員突然倒在地上,而後面跟上前想阻止莉絲的其他人也一一倒地不起。亞斯見狀趕緊灑落聖油佈滿走道,踩上聖油的莉絲只能靠住牆壁避免滑倒,但還是繼續想要逃離。
「莉絲妳等一下,我有話跟妳說!」亞斯追趕向前到莉絲的視線裡,想要跟莉絲溝通。而此時莉絲意識到是在叫喊她的名字,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向亞斯的方向。
「莉絲,妳還記得我吧?我們前一世是在一起的,這一次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跟著我吧,我會
「神經病。」亞斯話還沒說完便在莉絲面前倒下,律師見狀也不敢輕易上前。
最終只剩R-9獨自走出來擋在莉絲前面,莉絲的權能似乎對他沒有效果。面對沒有戰鬥能力的莉絲R-9舉起右手打算射出鉤繩,眼看即將到手之際,另一名新進來的冒險者出現,見到滿是倒在地上的人、害怕的女子以及準備出手的機器人,冒險者立刻舉起手裡的武器做出反應。
感知到背後的威脅R-9立刻側身閃避,隨即一把板斧劈下嵌入地板。冒險者用板斧固定使力拉近,以身體撞向反應不及的R-9。一手抓穩板斧一手摟住莉絲,從滑溜的地板將莉絲拉出,要她先行往外逃離,自己則是面朝R-9逐步退後負責殿後。
「謝...謝謝。」莉絲雖然不明白狀況,但目前還是先以逃離為主。
R-9這次打開了身體兩側的小門,一個震耳的噪音隨之響起,所有生物都皺緊眉頭掩住耳朵。R-9再次朝莉絲走去,無視一旁突然殺出的冒險者。一時間冒險者見到滿地的聖油,在R-9經過時隨手沾抹了些,塗抹在聲音來源的小門內部。輸出端受異物影響,原本刺耳的聲音這才舒緩許多。
再次受到阻饒的R-9這次轉而面向面對這名冒險者,冒險者重新握起板斧應對,莉絲也趁這個機會加緊腳步逃走。R-9右手伸出刀刃和板斧不斷敲擊,但在近距離的戰鬥裡冒險者的經驗更加豐富,R-9被節節逼退。直到一灘灘聖油擊中冒險者,才讓對方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鐵牛!怎麼是你?莉絲呢?」亞斯被噪音影響從夢裡清醒,沒想到見到的是鐵牛和R-9在爭鬥。
「阿?你怎認識俺?」鐵牛面對叫出自己名字的陌生人,頓時間摸不著頭緒。
「喂,保全。有看到一個銬上手銬的女性過去嗎?...快攔住她!喂......」律師連忙用內線電話通知出口的保全,但另一端沒多久便失去了消息,看來保全裡也沒有可以阻止莉絲的人。
「我以為跟她說明後她會願意好好聊的...怎麼會像是不能理解我說的話的樣子?還是是哪裡說錯了嗎?」亞斯對莉絲的反應感到疑惑。
「欸...俺是不是做錯啥了?」鐵牛看大家對莉絲逃走顯得很苦惱,發覺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
「唉~誰叫你是鐵牛呢?」亞斯露出無奈的微笑,這讓鐵牛更加確信自己犯了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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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聽不懂阿,不過大哥你幫俺處理了酒錢,作為報答,你說的俺會照做的。」亞斯阻止鐵牛上山,並且將大概情況做了說明,但鐵牛只能專注前面的一小段,後面亞斯也放過鐵牛不再解釋。
「總之在這件事結束之前,你就先跟著我們行動吧。另外就是要找到莉絲,這部分可能就需要靠妳了。」之前莉絲都是主動出現或是柏格在聯絡,現在說要找到她,看來勢必要借助律師在市長那裡的力量。
「好的,這個部分交給我來負責,如果她的目標是我的兒子,那應該不會輕易離開這座城鎮才對。」律師準備利用人脈來對莉絲進行搜捕,正打算離開時亞斯叫住了她。
「讓R-9來幫妳吧,這傢伙一人可以抵上上百人,另外也希望可以幫我找一個人。」亞斯要R-9將柏格的照片印出,有R-9一起協助律師,相信要找到莉絲和柏格並不會花上太久的時間。
「那大哥,咱們要負責做啥?」看R-9及律師離開後,鐵牛也搶著攬工作。
「我們來去喝茶。」

「真對不起,俺竟然沒有保護好大哥,那後來呢?有打贏那個魔王嗎?」亞斯和鐵牛單獨聊了禿山上後來發生的事,但只是單純講述了如何遇到魔王以及討伐的過程。
「很遺憾並沒有,我後來才發現在我面前的是柏格。不過似乎是那個被稱為赫爾斯的傢伙,讓我能夠再次出現在這裡。」儘管只是用說的,亞斯的樣子還是讓鐵牛感受的到當下的絕望。
「那個柏格對大哥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鐵牛依舊對這方面顯得很敏銳。
「是阿,他很重要。不過這次,你們每個人我都會救下來。」讓自己能有再一次機會的這個世界,亞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讓大家都能活著。
「俺也被拯救了嗎?這樣的話大哥請儘管吩咐吧,因為這次是俺的錯嘛。俺阿,總是在惹事,傷害了很多人。如果這次能幫上忙,也算是贖了一點罪是吧。」
「鐵牛,聽我說。許多事情不是不能說道理你阿!是個很好的傢伙!我亞爾斯蘭在這向所有人掛保證,鐵牛是個好人,是有義氣、有責任感的。」亞斯用宏亮的聲音講述著,鐵牛沒有得到這麼樣大力的讚揚過,一下子害臊地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擺。
「記住,每件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好或壞,就像強摘的果實,是果樹的損失也是為了剩下果實的成長。現在你是我掛保證的,好好挺起胸膛做正義的事就對了。」亞斯希望鐵牛可以別再深陷於過去的過失,現在並沒有任何人怪罪於他。鐵牛驚訝著眼前剛見面的陌生人,像是很了解自己一般,說的話著實讓自己感到欣慰而且溫暖。
此時律師來了電話,是莉絲那裡有了消息,亞斯立刻起身準備趕到律師那邊,卻一個沒注意不小心就被桌腳絆倒。跟著起身的鐵牛被亞斯這一撞跌在地上,這一次亞斯壓在了鐵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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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扯平了。」鐵牛依稀聽見亞斯說了幾個字,但還沒來得及問個明白,亞斯很快便起了身拉起在地上的鐵牛,一同向律師所在的位置跑去。
「扯平了?」或許是自己在另個迴圈曾做過什麼吧,鐵牛只能做出這樣子的猜想。

「你們想做什麼?到底為什麼要抓我?」莉絲戴著頭套坐在沙發上,一直嚷嚷著說明現在的狀況。
亞斯和鐵牛剛來到房間,律師就先讓其他人守在門外,這件事還是得盡量避免讓其他人知道。拿下莉絲頭上的頭套,亞斯再次來到莉絲面前坐下,避免居高臨下的姿態。
「莉絲,我們只是想跟你談談,我保留了上一次的記憶,所以妳後面要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亞斯一邊說一邊覺得莉絲的表情不對勁,就跟一開始碰到時就有的感覺一樣。
「保留記憶?我記得你並不是代行者的關係人阿,青山公會的亞爾斯蘭,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莉絲所說的話讓亞斯的不安感更加真實,那並不像是在假裝,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的計劃阿!你的目的阿!你不就是為了見到禿山上的...」亞斯指著站在一旁的鐵牛,而這時他才發覺事情走錯了順序,莉絲和鐵牛兩人看上去,根本還不認識彼此。
「這樣的話...我是回到妳開始製造迴圈之前?那...不就沒有製造迴圈的理由了,而且現在你們都還好好的,所以只要等到柏格出現在那裡就好了?」亞斯自顧自地思考著脈絡,而旁邊的幾個人都摸不著頭緒,反而是莉絲對這件事開始有了興趣。
「我製造了迴圈?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亞斯起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大致上的情況告訴了莉絲,莉絲雖覺得新奇,卻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會為了鐵牛做到這個地步。
「謝謝你,讓我聽了這樣有趣的故事,只是有太多不合邏輯的部分了,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先告辭了。」莉絲說完打算起身,而律師在一旁出了聲。
「我的兒子,妳打算對他做什麼?」這件事情被發現是莉絲想不透的,就算亞斯所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現在的劇情也已經走向不同的方向了。
「放心,如果妳們都相信他所說的,那既然我沒上山,就不會有事了吧。如果真的擔心,就自己管好自己的兒子不就好了。」莉絲的話讓律師無法反駁,畢竟沒有證據證明在未來會對誰造成傷害,要以這樣的罪名拘禁她是不可能成立的。
律師看向亞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方法,R-9和鐵牛也只是靜觀著狀況。亞斯以保有聯絡方式為條件讓莉絲得以先行離開,並以護送莉絲出去為由,獨自送莉絲離開了房間。
不長不短的走廊,亞斯仍努力回想著是否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如果迴圈沒有開始,大家是不是都可以安全無虞、是不是都不用經歷那些悲傷、城鎮也不會發生能任意使用權能的暴亂、是不是...
「亞爾斯蘭先生,雖然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能說出這樣的一個故事,不過能在你的故事裡面成為主要角色,女子我為此充滿感激。」沒想到莉絲先主動說了話,而且是表示感謝之意。
「莉絲克莉絲汀小姐,最後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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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欸!」正當莉絲和亞斯準備道別時,鐵牛自走廊追了出來,來到莉絲的面前。
「還好還在,剛才大哥說妳救過俺,雖然不記得,但沒說聲謝謝怎行,那個謝謝。」鐵牛特地跑來回以的道謝讓莉絲有些措手不及,只好也低下頭回敬。
這時一陣風吹來,莉絲頭上的帽子還來不及抓住就被吹飛了起來。鐵牛見狀趕緊追上前接住,但是卻是以兩隻指頭,用最小接觸面積的方式捏著帽子拿回來。
「是有多不想碰阿?」莉絲看見鐵牛的動作,實在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妳穿的跟女主角一樣漂亮,俺可不能用髒阿。」鐵牛一邊歸還帽子一邊解釋,莉絲聽到這一席話心中滿滿是漫出的花朵,對鐵牛開始用了禮貌的詞語。亞斯看兩人逐漸交談的起勁,自己便識趣地先行離開,讓之前沒能好好說上話的兩人,在這一次可以好好說個夠。

「沒有任何消息嗎?這樣阿」從律師那聽到的是沒有任何關於柏格的消息,攝影畫面、戶籍紀錄、學籍資料等等,全都沒能找到線索,看來這時候的柏格可能還沒出現在這個城鎮。
「那個柏格是你很重要的人?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律師不禁有了這樣的疑問。
「他現在應該不影響什麼,只是我單純想找到他而已,因為他對我確實很重要。」從亞斯簡單的回答中,律師大概能夠理解,也就不再追問。
「那現在事情是不是都解決了,大家也都沒事了?」見到亞斯點頭的回應,律師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每個家庭都有自己難念的經,不過請容我說幾句。是家人的話,有時候示弱一點也沒關係吧?男人都吃這一套的,當然兒子也不例外。」亞斯雖自覺多嘴了一點,但既然重來了一次,若能走向好的發展,何不也試著影響看看律師。
「你怎麼」律師驚訝亞斯是如何知道自己和兒子的關係並不好。
「畢竟我聽了你跟莉絲之間的對話也兩次了,是自己大概推測的。如果說錯了,我向妳道歉。」
雖然在家庭關係上和自己兒子並沒有建立好的連結,但對孩子的安危仍是奮不顧身,這就是名為父母的枷鎖。但相對地孩子也是一樣的心情吧,再怎麼樣,面對養育自己的人,還是懷著報答的心情。雙方心甘情願的揹負著這樣的原罪,想到這裡律師覺得可笑又欣慰。可笑的是明明自己知道卻仍要犯錯,欣慰的是自己還能想起這樣的道理。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試試的。」此時的律師才真的放鬆了心情,露出有別於以往的笑容。

先行道別離開的莉斯、接著是回去工作靜觀其變的律師、然後是到街道上閒逛的鐵牛、最後是待機充電的R-9,再次剩下自己一人的亞斯回到遇見柏格的那個路邊,坐在那相同的位子上環顧著四周。人群來來往往,太陽又緩緩沉落,離相遇的那天又更加接近了一些。
「如果你在,就請你早點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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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鐵牛指著窗外對面街道上,一個走過的長角魁武西裝獸人,但亞斯仍舊搖了搖頭。
轉眼已經到了與柏格相遇的當天,在這之前依舊沒有打探到任何有關柏格的消息。就算還沒到當時遇到柏格的時間點,亞斯也是一早就守在一旁的店家等候,而鐵牛及R-9也陪同等候著。
「是他嗎?」鐵牛指了從另一邊走過的凸肚矮人,亞斯瞄了一眼又搖了搖頭。
「監視器畫面那邊有查到什麼嗎?」亞斯雖然幾分鐘前才問過,但還是向R-9再詢問了一次。
「沒有相關的紀錄。」如同幾分鐘前的答案一樣,沒有記錄到任何柏格的影像。
「時間還沒到,再等等看吧」亞斯心中不停地這樣對自己說。

接著我們歡迎市長來為我們的活動開場!」開幕的響炮讓整個城鎮熱鬧非凡,一年一度的選拔賽再次隆重登場,選手、商家、遊客全都擠在同個區域,一睹今年又會出現什麼樣的盛況。
相對於這裡的喧騰,其他地方相對安靜許多,連以往人聲鼎沸的勇者街也沉寂了下來。盡頭處的建築裡律師正帶著冒險者來到登山口,作通行到禿山的準備。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律師再次向亞斯做了確認,畢竟在這座危險的禿山上,會遇上什麼都是未知數,也沒人可以保證誰能夠安全回來。
「謝謝妳。」亞斯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但律師從亞斯的臉上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他留下的。
「大哥,真的不用俺跟著嗎?其他的事不好說,但打架這事俺沒在輸的。」鐵牛自告奮勇的想幫忙,而R-9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從剛才就一直跟在亞斯的身邊走,似乎也想一同上山。
「謝謝你們,可以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高興,所以我更希望你們留下來。如果你們一起跟著上山,那些發生過的畫面,可能又會再次重蹈覆轍。這是我最不願看到的,也失去了我這次重來的意義難得離完美結局這麼近的」鐵牛原本想再開口,但亞斯給了鐵牛和R-9一個擁抱,再遲鈍的鐵牛也知道現在不該再繼續爭論下去。
「你確定那個叫柏格的在禿山上嗎?」莉絲這時突然走了進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基於好奇還是關心,但是在最後有出現在這也足夠讓亞斯感到欣喜。
「不知道,但這是我唯一的線索。」柏格始終沒有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亞斯只想起在邀請柏格一同去青山公會時,柏格曾說過他並不想離開這裡。若不是在城鎮裡,那就是在禿山之上吧。
「那女子我也祝福你。別!我不需要這個。」雖然莉絲極力拒絕,但仍舊被亞斯抱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請你們一定要好好過生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緣還在的話,一定會再見面的。」眾人向亞斯作最後的道別,並且目送亞斯進入禿山。
「你們可要聽他說的,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別擔心他,這樣才是最好的。」莉絲最後叮囑完後便也離開了,而其他人也紛紛道別,準備回到各自的生活中。亞斯所描述的事件也就只能當作是一個故事,一個令人難以置性又邏輯合理的故事,畢竟那些都只真實存在於亞斯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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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沒有出現的原因,想必是自己這次改變了些什麼,阻止了其他人上到禿山或許也因此造成某些變因。禿山,這是目前唯一最有機會找到答案的地方,另外魔王也是一條線索。之前自己都已經在上面待過兩三天了,現在還談什麼危險,能盡快找到柏格才是最重要的
亞斯邊走邊呼喚著柏格的名字,隨著太陽位置以及海拔高度的推進,遲遲沒有回應的禿山,讓亞斯的心裡越發感到沉重。很快亞斯便來到了刮著風雪的邊界,但卻沒有眷戀山下熟悉的溫暖,而是塗抹好聖油逕自向前,進入那本該不願再想起的過往景色。
「狼?」風雪隱藏了狼群的動作,等到亞斯發覺時周圍已經被狼群包圍,這是這裡狼群的一貫做法。沒有預料到這樣局面的亞斯,只好舉起武器準備應戰。
「別來妨礙我!」揮擊、橫劈、格擋,雖然可以有效擊退並嚇阻狼群,但是這樣的拉鋸戰才是牠們的目的,持續消耗著獵物的體力,直到到手的那一刻。沒有大範圍的攻擊方式,現在只能任由時間就這樣滴滴流逝。

想要勇氣的獅子。」莉絲說過的話突然浮現在亞斯的腦海,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散漫了,曾經征戰無數的英勇之獅,難道現在連這樣子的狼群就能夠阻止自己?
「柏格你真的是來我們公會吧!阿哈哈。」自己要見伯格的心應該不只這樣吧。
有亞斯在,吾並不需要擔心。如果把這當作是一場戰爭,是不是該好好久違的認真一點了。

亞斯不再待在原地面對襲擊,而是看了看四周找到貌似帶頭的狼隻,並朝著牠向前跑去。發現獵物突然改變了行動模式,狼群顯得有些錯亂失序,從有組織的行動變成零星的攻擊,這讓亞斯要擊退牠們更加容易。眼看已經逼近了牠們帶頭的老大,幾隻狼也同時朝向亞斯蜂擁而上。
亞斯先揮舞出了一圈迴旋,將聖油濺在狼身上。遭受到未知的攻擊,幾隻退卻的狼的位置變成了破口,亞斯自破口處一拳擊倒了其中一隻狼躲開了圍攻,並在地上抹出滑溜的油脂。瞬間攻擊的狼群已經亂成了一團,一個重踏亞斯蹬到了帶頭狼身邊,再次用一記拳頭擊倒了對手。
亞斯將寶劍插在雪地上,徒手將帶頭狼抓起高舉,向周圍的狼群展示後丟拋在地上。帶頭狼很快站起逃走,而其他狼群也陸續站穩腳步逃離。
亞斯跌坐在地喘著大氣,沒想到在這裡就消耗了這麼多體力,感嘆許久沒有好好發揮自己擅長的拳頭,真的是忘了自己的本行了。
「難得耍帥了一次,卻沒有觀眾呀。」亞斯面對這場勝利自言自語著。
「亞爾斯蘭大人。」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叫了亞斯的名字,這讓亞斯嚇了一大跳。
「薩薩巴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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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巴利亞熟練地升起火堆,亞斯也拿出一些乾糧和薩巴利亞分著吃。望向洞穴外,只剩火光照出的樹葉以及漆黑的夜空,還有像是每秒都在記錄著時間流逝的蕭蕭風聲。
「你怎麼沒有催我回去?」以往薩巴利亞一出現,都是為了催促亞斯回到公會,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而是陪著亞斯繼續往山上走,甚至連原因也沒有多問。
「就算真的要您回去,現在的您也不會認命吧。早點提供協助完成任務,這才是能早點回去的最快方法。」亞斯沒有反駁薩巴利亞所說的,畢竟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亞爾斯蘭大人,青山公會總是為了成為大家的後盾努力著,然而替我們這些公會成員撐腰的,也就得靠我們彼此了吧。」亞斯知道薩巴利亞的意思,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向公會求助。
「阿哈哈,就說了我不適合做什麼代理會長吧,就算是到了這樣的關頭,還是只想到了自己呀。」
薩巴利亞不知道亞斯面對的是什麼,也沒有再多問下去。火堆持續燃燒著逐漸消耗完了柴薪,在禿山夜晚下的一點溫暖,最終也被黑暗給掩沒。

有了薩巴利亞的陪同一路上輕鬆不少,除了可以輕易升起火炎取暖,狼群的威脅也減少了許多。見到了廢棄的樂園、順著記憶中的方位向上,眼見的那座在不遠處的冰晶城堡,散發著寒冽的氣息。
「等下凡事要小心,他可是強的不像話。」亞斯特別叮囑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魔王的強大是自己見識過的,對於能不能好好交談,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推開厚重的大門,眼前的是岩石及冰結的長廊大廳。魔王靜靜的坐在大廳最深處的椅子上,面對放肆的闖入者沒有任何氣憤,只是移動了一下目光,重新在椅子上坐挺了身子。亞斯見到跟柏格長的一模一樣的魔王,心裡的情緒激動著掀滔翻騰。
「討伐者?吾賜汝等三思片刻。」從魔王的口吻以及傲視的姿態,亞斯很快認清眼前的人並非柏格。示意要薩巴利亞警戒著,亞斯亮出劍鞘內的寶劍對著魔王。
「我們是來找切爾諾柏格的,你有見過他嗎?」亞斯說出柏格的全名,想看看魔王的反應。魔王聽見這個名字時有點驚訝,對這次前來的兩人起了興趣。
「何以知吾之名?又所謂何事?」如同前次輪迴的莉絲所說,柏格就是禿山魔王但又不完全是。
「不是你是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另個人。」魔王看亞斯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胡言亂語,能夠完整說出全名也代表亞斯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的。
「妙也,據實以告,吾耳聞其詳。」亞斯見魔王願意聽自己說明,便將發生的故事一一說出。薩巴利亞也在一旁一同聆聽,要不是是從亞斯的口中說出,薩巴利亞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赫爾斯」魔王確實能從亞斯的身上感受到一點赫爾斯的氣息,這讓亞斯說的話更加真實。
「所以如果有任何關於柏格的一點線索,請一定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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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之人不在此地,且未存於禿山環境。」魔王感受了整座禿山後睜開眼睛,肯定的回答亞斯。
「沒有?一點資訊都沒有嗎?不可能,你再想想!」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對於這最後的希望,亞斯激動地極力想向魔王問出答案。但儘管如此,魔王並沒有再給出其他回應。
「亞爾斯蘭大人,你看窗外。」亞斯看向薩巴利亞所指的地方,在風雪後有許多若隱若現的視線。
魔王沒有說什麼,只是伸起手示意亞斯可以隨意去看看。相視一眼後兩人來到室外朝向看到的地方靠近,發現那是一個個已經被凍成冰柱的人,而每個人的臉上都保留著當時不同的神情。
「那個傢伙」薩巴利亞對眼前的畫面驚訝不已,而亞斯則是立刻進到冰柱群裡一一查看,仔細看著每個人的容貌,想從中找到其他可能關於柏格的線索。
「柏格你到底在哪?」亞斯一邊尋找一邊回想著柏格曾說過的話。
「吾也想見見魔王,如此才能知曉吾身現於此之原因。」柏格並沒有見過魔王,但是卻知道自己跟魔王有著很大的關係?而且還有著相同的外表和名字。
「只要並無大礙就好,僅僅是不願再見到死亡。」死亡是指這些人?跟魔王有著重複的記憶?
「雄獅的外表,溫柔的心思呢,亞斯唷。」同樣樣貌但內心完全不一樣呀,是不同人。
「亞爾斯蘭先生唷,有勞汝再說些關於此地東京之事吧。」不明白這世界的狀況...是剛來到這裡的迷途轉光生!
「對呀!柏格是被召喚來的,所以在這裡才會都沒有人見過,也根本找不到!」亞斯這才想通並不是找不到柏格,是自己所做的改變,造成的是柏格沒有被召喚到這個世界。
「快!我們要趕緊下山。」既然柏格想上山見魔王,可見是在城鎮被召喚的,現在要做的事情清楚明確,要在城鎮裡再次召喚柏格降臨。
「是的。」薩巴利亞雖然摸不著頭緒,但還是效率地立刻抓起隨身物品準備下山,見到亞斯能恢復鬥志,這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然而前方很快便站出了一名阻礙。
「禿山之地,豈可擅行進出?」沒想到魔王直接站在下山的方向上,身邊還開始捲起了異常的風雪。薩巴利亞從手中點起業火本想上前進攻,卻被亞斯給拉住阻止。
「魔王,我知道你只是想離開這裡。我答應你,我們青山公會會想辦法的,所以先讓我們走吧。」亞斯對著風雪中的魔王喊著,如果能不要戰鬥當然是上上策。
「救助於吾?若真可為之,盡己力戰勝吧。」現在能將自己從這個監牢解救出的方法,唯有將自己打敗才有可能,但這卻是幾年來都無人能做到的。
「你果然已經被關到腦袋有問題了,如果堅持要阻礙我的話,這次」就算知道魔王的可怕,亞斯仍抽起寶劍面對魔王,如果這是見面前的一道關卡,那也只能突破了。
「亞爾斯蘭大人?」亞斯僅僅是向薩巴利亞借了業火,將溢出聖油的寶劍點燃,並要薩巴利亞向後退。
湧出的聖油經點燃成為火球,亞斯奮力灑出炎流與風雪交鋒,在接觸的瞬間翻騰出了漫漫水氣,為這場決鬥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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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認為可以用簡單的風雪解決,但亞斯擊出的火炎卻跟以往所見的不太一樣,似乎更加難以撲滅。亞斯這次積極的進攻,聖油不停地與雪花接觸凍結,又被其他聖油融化點燃。眼看亞斯越來越靠近,魔王讓冰柱自地面竄出欲做阻止。沒想到亞斯的劍直接砍斷了結出冰柱,殘留在上面的聖油持續點燃著,這讓冰柱無法繼續生成。
「竟有如此難以殲滅之火。」以往早該被風雪給撲滅的火炎,這次卻不是如此。
眼看就要靠近風雪最強的暴風圈,亞斯將凝聚的大量聖油拋出,在暴風圈上短暫的化出一個較弱的區域。放下手中的劍,亞斯竟然抓起點燃的聖油讓火炎蔓延全身,一邊朝暴風圈衝去一邊將聖油灑在竄起的冰柱上。
自魔王的眼中,那一直沒有人能靠近的風牆如今出現了破口,那總是灰暗並帶著些許藍色的世界,被一團橘紅色的火焰闖入。由寒冷到溫暖再到炎熱,衝過暴風圈的亞斯猶如撥雲見日般出現在魔王面前
「你要的,這就給你!」魔王沒想到自己會害怕了,明明被殺掉就能解脫的不是嗎?亞斯一拳擊在魔王的腹部,魔王因為衝擊而向後彈飛了幾尺,同時風雪也衝向亞斯,再次激出大量的水氣。
被凍結的亞斯很快便破冰而出,呼喚著薩巴利亞趕緊趁機下山。在雪堆中躺著的魔王沒有打算追擊,而是呆看著依舊灰濛濛的天空笑出了聲。說著期望被討伐除掉怎麼可能是真的自己只是被認定成為魔王,就演好魔王的角色而已
「那個魔王好像也沒大人說的那麼強。」薩巴利亞認為自己也能戰勝魔王,是亞斯說的太誇張了。
「不是他可是連武器都沒拿出來呀。」亞斯知道魔王是故意放走他們的,或許不論魔王表面上怎麼說,心裡還是對自己說會幫助他這點,抱持著一絲希望吧。

「轉光生來的方法?」莉絲一接到亞斯的電話,開頭就是這個問題,經過亞斯的解釋之後,莉絲考量了一下後,才願意提供些資訊。
「通常是通過光柱而來的,也有跟魔王一樣連同異界化的區域出現的,另外還有受到特殊條件感召藉由緣的連結而來。女子我想大概就是這幾個種類,不過這些都不是隨便可以發生的,都是需要一些契機跟運氣。」莉絲將自己知道的狀況一一說給亞斯聽。
女子我知道,但這確實不是著急就可以解決的亞爾斯蘭,我只是欣賞你說的故事,並沒有跟你有多熟悉,不要以為可以如果你沒阻止我?確實是這樣,或許這之中有達到某些條件要嘗試你就去試試吧,女子我對這還有點興趣,不過這些也得等到明天再說
回到城鎮時天色已經晚了,亞斯掛斷了和莉絲的通話,緊接著又連繫起了律師。薩巴利亞本想找個旅館安頓,但亞斯只叫薩巴利亞去休息,自己根本不打算停下來。

「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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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的居民,全都在信箱或門縫裡見到一張傳單,呼籲大家中午到比賽會場集合,要一同召喚能夠成功討伐魔王的勇者。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顯然是緊急決定的,大家全都議論紛紛著。時間也很快來到了中午,然而大多數的人都半信半疑,而且也都各自有要做的事情,實際到場的人數並沒有很多。
「到底有沒有這件事阿?不會是惡作劇吧?」到場的男子疑惑的詢問旁邊的人。
「這麼臨時,好像也沒看到有主辦單位在負責,看來是假的啦。」人群裡質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在這邊,請到這邊集合!我們是真的要做這件事情,所以請大家協助我們。」亞斯趕緊指揮有到場的居民來到會場中央,圍成一圈一起祈求勇者的到來。
「好熱阿,這樣真的會出現嗎?」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場中央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應,居民有的開始去陰涼處休息、有的去買飲料、甚至有的準備離開。雖然鐵牛跑到出口威嚇著想要離去的群眾,但人數仍然持續在減少,亞斯不甘心地繼續祈求,最後終究只剩下認識亞斯的人還留在這裡。
「亞斯,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會再試著說服市長幫你發布消息的。」律師安撫著亞斯,看著亞斯這幾天的奔波,律師也希望能夠幫上一點忙。
「可是時間」話沒說完眼前便陷入了一片漆黑,不知道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此時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亞斯隨即暈了過去。

「對不起,說要成為你的靠山的我什麼都沒做到
「亞斯亞斯,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沒事的話你快來看這個。」亞斯迷糊地從床上醒來,窗外已經又是個新的早晨。而律師手上的平板直播著比賽會場的畫面,不斷有民眾入場加入祈求的行列。
「怎麼會?市長同意了?」亞斯意外地看著律師,而律師搖著頭比了一個數字。
R-9!R-9私下剪輯了報導和聲音,一早就侵入各大媒體撥放消息,不論是真的來祈求的抑或只是湊來熱鬧的,會場都已經逐漸塞進了人潮。欣喜的亞斯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立刻慌忙地起身要趕緊出發。
「對不起,為了自己的事還借用了大家的力量
「大家!請在心中或是大聲唸著這名勇者的名字,切爾諾柏格!」薩巴利亞拿著麥克風整頓著祈求儀式的進行;R-9則是持續控制著媒體的畫面,播放這裡的消息。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私心,一開始就找公會協助的話,事情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不要妨礙大哥!」鐵牛隻身在會場外阻止前來的警隊,面對鐵牛強大的武力,警隊只能聲東擊西派另外的人馬繞道攻堅,然而這些本該繞道的人馬,卻全都不明原因的睡倒在路邊。
「對不起,就算已經知道結果,還是做了這件事,下次再好好跟大家道歉吧
亞斯沒有要律師載他到會場,而是趕到登山口找到那一對勇者和怪物的徽章。莉絲說過需要有緣的連結,而亞斯將代表著勇者的劍紋徽章拿了出來。
「這個才應該是屬於你的。」亞斯本想立刻趕往會場,但是當他再次撇見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卻又停下了腳步將徽章放下,跪地嘴裡不斷重複唸著那個名字。

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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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自天通地的光柱打下,整座城鎮的人見狀都為此歡呼,只是光柱的位置並不是在會場中央,而是在不遠處的登山口。同時徽章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並伴隨著光點,壟罩在光柱之下。轉眼間從光柱中便走出了跟亞斯體型差不多大、有著圓圓的肚子以及長著一對角,一個有著和柏格同樣外觀的轉光生。
「柏格,是嗎?切諾柏格,是你嗎?」對方轉著頭環顧四周,似乎是對這個環境感到疑惑。亞斯心急著想抓緊時間,連話都顯得有些說不清楚。
3…
「還記得嗎?選拔賽?禿山?我呢?你看看我。」亞斯不知道柏格能不能記得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那個柏格,而對方還在搖晃腦袋,像是尚未完全清醒。
2…
「算了...沒關係,去找青山公會的亞爾斯蘭。拜託,記住這件事就好!青山公會的亞爾斯蘭!」亞斯只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再見到柏格,現在的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1…
「還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可惡!」想對許多事情道歉、想對沒能兌現的承諾懺悔、想彌補這段沒有把握住的時間、明明還想說的還有很多,但若只能濃縮成一句話的話,那
0…
「我愛你。」頓時整個世界閃起了亮光,所有能見的物體自天空開始,以極為快的速度瓦解消散。
不論是誰見到這個場景,都會感到惶恐不安嚇得愣在原地吧,但在這心臟最後一下跳動的時間裡,擔憂、緊張以及害怕的情緒反而不存在,只會感受到一段寂幽的平靜。
「亞...斯。」確實聽見了,在最後喊出了名字還有那被摟住的溫度,雖然隨後立刻失去了視力、聽力以及觸覺,但那時最後的記憶,亞斯知道絕對不是假的柏格他

「亞斯唷,汝還要睡多久?」睜開眼時發現柏格正壓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支撐著,後方的天花板是公會裡自己的房間,模糊的視線裡窗外是一整片的光亮。
「這麼早起阿,昨天晚上不是還說很累的嗎?」亞斯揉了揉雙眼,想看清楚柏格變得通紅的臉蛋。
「這會議事宜不可誤,趕緊起身吧,亞斯唷。」正想起身撿起落在床下的褲子,但亞斯卻故意推開了柏格的雙手,讓柏格直接跌入自己的懷中讓自己可以用力抱著。
柏格,什麼都好,說一件你想要的願望吧。」
「起身盥洗,準時抵會?」柏格還在想著要亞斯趕緊準備起床開會,不要又遲到了。亞斯鬆開了手,讓兩人的眼睛可以交會,並且用正經的表情再問了一次,這次柏格也認真地回答。
「吾能受召於這個世界是一個巧合,禿山魔王才是理應現世之吾身。能享受異邦如此之美景、能與汝相遇,已甚是奇蹟。若這是個輪迴的世界,吾希望還可以繼續受召,並再次與汝相識。」
「會的,一定會的。」亞斯將柏格按回床上用四肢緊緊固定著,而柏格伸出手也抱緊亞斯,就這樣任由時光推進。
窗外白亮的光線穿透進房間並且變得更加耀眼,溫暖的溫度及柔軟的床鋪又讓人再次進入夢鄉

(好結局請停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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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能和汝獨處享受著烤肉以及異邦如此之美景,吾實在充滿欣喜。可惜天色已暗,再如何縱情的時光總有結束之時阿。」切爾諾柏格正和一名男子在夜色下並肩而行著。
「這次是切爾諾柏格你打工賺的錢,下次就換我來請你吃飯吧。」聽見男子這樣的回應,切爾諾柏格露出真摯的笑容,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最感到滿足的時刻。
「這是吾自願的,能與汝相處已是最大的報酬,而若是接受了勇者的款待,身為魔王的吾可是不稱職呀。」雖然心裡也想約定下次的見面,但從對方身上得到好處那並不是自身的目的。
「這樣嗎不然就」男子突然一個箭步切到切爾諾柏格的面前,嘴巴猝不及防便被攻陷,此刻周圍像是出現了花瓣,如同禿山上的雪片般落下,此刻滿溢的幸褔感不需要什麼言語包裝。
「等等陪我去一趟青山公會好嗎?你還沒去過吧,可以順便介紹你們認識。」
「...?」從嘴裡不自覺地小聲冒出了個陌生的名字,然而身旁的男子已經起步前進,切爾諾柏格愣住了一下子但也沒有再去多想,而是追上前握起男子的手,心裡起誓要為了男子的笑容而活。
寥寥的街燈指引著道路,在夜色下前方看起來是無盡的黑,擱下突如襲來的不安感切爾諾柏格跟上前朝著青山公會前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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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fl20180818大家
明天是國三生會考,祝他們加油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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