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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4-28:萬事紛紜都入幻

作者:古今變│2020-07-31 20:46:30│巴幣:74│人氣:266
4-28 萬事紛紜都入幻


  看守者說完就立刻消失在意識空間,只留下我徒勞的放聲大喊……當然,在意識空間中,再怎麼聲嘶力竭也只不過是我的想像而已。

  我跟亞特蘭提斯的「資料共享」也被中斷,那感覺就好像苦讀了一晚,隔天考試時卻半點也記不起來一樣,原本在腦海裏隨我擷取的訊息全都消失不見。想來看守者已經從我的記憶得知地球的概況,當然沒必要再讓我窺探更多的秘密。

  可是我依舊困在意識空間,就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夢……我掐了自己的臉頰幾下、又捶了胸口幾拳,果然既不覺得疼痛,連碰到實體的觸感都沒有。

  回想起看守者說過的話,我忍不住暗自嗟嘆,也有幾分自責。不過仔細想想,到了精靈星毀滅的最後關頭,他不管怎樣都會進行移居的計畫,我提供的情報只不過讓那個過程更容易一點而已。

  值得欣慰的是,他似乎也還不急著進行這項計畫,仍然只把它當作「別無選擇時的最後手段」,所以只要那個「別無選擇」的時刻還未到來,他應該不會冒然行動。

  意識這一點之後,反而使我更加著急。因為我知道朗基努斯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就會變成「別無選擇」的時刻,等於一口氣動搖了二個世界,而我的罪業將更加深重。

  我努力回想先前搜尋關於朗基努斯的大量資料,卻沒有什麼收穫。雖然上古精靈對這把神器進行過深入的研究,但是仍有許多未解之謎,因為它原本就不是他們製造的。

  我只知道那時上古精靈分成許多國家和勢力,並且存在幾個強權,其中一個強權發展出集結大量命能以造成核融合或是擬似黑洞的科技,蟲洞這個龍脈魔法可說是以此做基礎而開發出來的。另一個與之敵對的強權則致力於研發針對命能的生化武器。

  在這二大強權之間,一個原本並沒有那麼受到重視的勢力,表面上逢迎二大強權,私下卻派出大量間諜進行潛伏,一邊暗自壯大自身的影響力,一邊竊取二大強權的先進科技,最後將二方面的科技整合,製造出「可以誘發連鎖反應的變質命能」,從種種描述來看,應該就是朗基努斯造成的黑氣。

  可惜這個勢力本來就沒有進行嚴謹研究的水準和態度,黑氣不慎洩漏導致嚴重的危害,甚至還散佈到其他國家造成浩劫。雖然他們憑著大量的間諜和被他們收買的政客進行詭辯,最後還是引來各國的圍剿。

  在事件平息之後,各國簽訂條約禁止再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可是研究生化武器的強權卻在私底下投入更多資源,最後將黑氣武器化、凝聚成不會消散的結晶,也就是朗基努斯的矛尖。

  敵對的強權則似乎真的沒有從事相關的研究,發現朗基努斯問世之後緊急將消息公諸於世,然後號召全世界一起圍堵。製造出朗基努斯的強權瞬間成為全球公敵,與之敵對的強權則鼓動輿論不斷進逼,幸好星球的冰封冷凍驟然發生,事態才沒有走向極端。

  我花了不少時間研讀這段歷史,但是對於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只能算是有趣的知識而已。要說有什麼收穫,就是讓我了解到,就算憑依在老人身上的波魯克斯沒有刻意欺瞞,我也一定找不到朗基努斯。

  因為朗基努斯最重要的部份是那個不起眼的黑色結晶,也就是作為矛尖的部份。授與亞當的時候,上古精靈把那塊結晶綁在一截木杖上,雖然木杖的材質是飽含抑制絲的生命樹根,但是外型看起來比原始人的石器長矛還要粗製濫造。

  沒意外的話,到了我潛入眾星隕落之地的時候,木質的部份早已經腐朽消失,剩下的那塊石頭就算放在我眼前,我也不會認為那就是聖矛。但是親眼見識過厲害的暗精靈和波魯克斯,對這麼特別的武器一定過目不忘。

  我胡思亂想這些其實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因為被困在這一片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虛無飄渺的意識空間之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也必須這麼做來防止自己發瘋。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似乎出現了什麼東西。我那驚人的視力在這意識空間派不上用場,只能看到黑黑的一團。我試著向前接近,然而卻完全不得要領,就算像游泳般雙手使勁划動、雙腳奮力猛踢,也不覺得自己移動分毫。

  「我只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能靠近一點就好了……」我心裏這麼想。

  然後我跟那東西的距離開始逐漸縮小,直到我終於辨識出來,那就是先前亞特蘭提斯讓我看到過的朗基努斯矛尖。

  我愣了一下,開始理解到這是怎麼回事。因為我剛才就是集中精神在回想這東西,所以這東西才會出現在意識空間之中。跟平常閉上眼睛思索,腦海就會浮現影像是相同的道理。

  於是我努力回想最初由月映城看出去的美景,剎那間謁見廳又出現了,而我正站在窗邊遠眺山丘上的日輝城,就像剛被召喚來精靈星的時候一樣。

  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潛藏在內心的渴望,我轉身望向城主的辦公桌,妮歐薇妲正站在那邊,但神情不再是一貫的冷漠,而是溫柔的微笑,甚至帶著幾分嫵媚。雖然明知眼前只是虛幻的夢境,可是我依然覺得心跳加速,臉上也是一陣發熱。

  我慢慢走向她,她眼波流轉、輕輕靠坐到身後的辦公桌上,我鼓起勇氣又上前二步,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吐氣如蘭,胸口隨著情緒而起伏。

  忽然間,不知道是內心深處知道妮歐薇妲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一面,還是罪惡感作祟,我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就看到她身後站著一人,用難以置信的悲愴眼神看著我,卻是珮菈西亞。

  「我……我……」一時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甚至忘了這一切只是我腦中的虛像。

  然後珮菈西亞的身影漸漸隱去,一張醜惡的狗臉凶狠的盯著我,咕噥著低吼:「你這臭小子居然敢這樣對小珮菈!」

  下一個瞬間,他憑空長大了幾尺、渾身剛毛化為鱗片,張開血盆大口向我衝了過來。這時沒有本能相助,我只好憑著看守者教給我的口訣,配合狂犬的動作調整身體的架式,然後試圖針對狂犬的破綻踢出一腳。可是狂犬手臂暴長,身體卻瞬間扭曲,不但輕鬆躲開我的反擊,更是一拳直中我的面門。

  如果這不是意識空間,我真不知道捱了這一拳,我的鼻子會不會從後腦勺噴飛出去。我克制不住的回頭一望,還真的看到某個東西一閃而逝,不過我依舊沒有受傷的實感。

  正當我努力的說服自己,在這裏就算臉上出現一個空洞也沒什麼關係,狂犬的拳腳仍然如狂風暴雨般落在我身上,甚至還張嘴咬了我幾下。

  有可能是我潛意識中畏懼狂犬,也可能是因為我對珮菈西亞一直存在負疚感,覺得被暴打一頓也算罪有應得,所以狂犬的虛像也就老實不客氣的拼命揍我,到後來我甚至放棄閃躲抵抗,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狂犬不斷變化外形,展開毫不止息而又匪夷所思的攻勢。

  也許因為這根本就是我幻想出來的場面,也許是相同的招式我已經看過了好幾遍,當狂犬又是一拳迎面而來的時候,我不知怎麼微微側身一閃就避開,緊接而來的頭槌腳踢,以及後續千變萬化的連擊,也全都毫不費力的躲過。

  我對這個意外的發展感到驚訝,一閃神之間,又被狂犬接連擊中。雖然只是短短的剎那,但我確實覺得自己掌握到了一些什麼,於是再度凝神觀察狂犬的攻勢,試圖再度閃躲,可是再也沒有成功過。就算勉強躲過了第一擊,也沒有辦法應付那無孔不入的連續攻勢。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我不由得感到疑惑。

  先前那個瞬間,我有把握就算是真的狂犬,我也能躲開他的狂獸戰道,可是卻再也抓不到那種感覺。我一試再試,直到心力俱疲,眼前的虛像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就好像陷入鑽牛角尖的狀態之中,僅管心裏不斷大喊:「我不玩了!我放棄!我再也不想理這事了!」可是那件事卻始終佔據腦海、揮之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挫折感和厭煩都已經遠遠超過極限,看著狂犬化成三頭六臂向我攻來,我咬緊牙關,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我間不容髮的躲過那猛烈的攻勢,並且化解了接踵而來的肘擊膝頂、肩撞嘴咬。我呆立當地,狂犬的虛像也不再進逼,過一會兒漸漸淡出。因為我既然已經找到答案,執念也就隨之消失。

  這一次我清楚的知道,那些在現實中足以把我的軀體變成破布的強招臨身時,閃過腦海的念頭是什麼。

  「你很強,但是在努提恩和看守者面前仍要吞敗!」

  然後我不由得想起他們二人的武學,也就是精靈的基本功夫,只不過是我先前還來不及領會的「承」字訣。

  「起」字訣講求的是動作的發起,包括找出自身行動最佳的肇始點,以及針對弱點和破綻採取最有效的制敵策略。思考的層面在於「點」。

  「承」字訣講求的則是「然後呢?」。旨在探討如何銜接自身的動作、因應敵人已經採取和即將採取的攻勢,甚至沙盤推演、預想敵我對招的種種可能的情況。思考的層面由「點」延伸到「線」。

  除非雙方的實力有非常顯著的落差,或是存在極端相剋的情形,否則很難發現對手出現必定會失敗的破綻,但也總還會有「容易擊中」或是「不得不救」的空隙。運用縱橫家的想法,攻擊這些弱點讓敵人露出更大的空隙,重複這個過程就能導致敵人的崩毀。

  反過來看,自身必定也存在類似的弱點,運用道家的哲理,預判敵人可能會對此攻擊而事先做出準備,一邊閃躲防禦、一邊逐步填補空隙,就能讓敵人的攻勢徹底失敗。

  就在我因為領悟到這個道理而高興的時候,又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我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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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水墨靜
製造出朗期努斯的(用字統一)
雖然明知明知眼前
銜接自身的個動作

如果本體沒有即刻生命危險,在這空間練再久現實都只過去很短的時間,有門道的話意識空間真是個很好的修煉之處,還可以趁機倒帶播放記憶整理清楚很多事情。

08-12 21:43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8-13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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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fl20180818大家
遇到一位女網友,真的很自以為是....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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