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沒受什麼傷…就算她死了我的手腳還是一樣動不了……真的都被那個什麼靈魂烙印剝奪掉了,現在仍然感覺不到疼痛,就是有點虛弱,我想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木武回應。
『亞麥森總領導,我是隸屬於第二軍的分隊長的伊彌,敵方神之十一使的成員蜜莉亞在剛剛已經被我們擊殺了,我還獲取到一份情報,他們組織內出現的兩名空缺還沒有被遞補,所以到我們陸內的神之十一使是實質上只有九人的組織。』
『看樣子他們是快要完蛋了。做得好…妳們趕快過來吧,敵方領導人狄亞正在入侵我這裡,等一下我就會親自出馬,我也將命令發給其他部隊了,接下來我們要包夾他,只要作戰順利,這場戰爭就可以結束了。』
『知道了。』伊彌沒有多說,就結束了通話。
對於亞麥森不先詢問是否有傷兵以及戰後的情況,伊彌的心裡還是有點失望的。該怎麼說呢?總覺得亞麥森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把她給叫過去的,完全不管戰後的疲勞及傷勢有可能導致下一次作戰失利,在那種狀態下再打下一場是很冒險的一件事情。
起初還以為是一個和藹的老頭,事實上卻不是那樣……
『接到下一個作戰指令了,要去聖地支援對抗那個叫做狄亞的部隊,等你休息好再出發。』伊彌稍微整理了下思緒,躍下至地面,打算等木武休息充足就出發。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們過去干擾陛下的戰鬥。』年輕男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來源地是一顆相對高聳的石頭上。
兩人順著聲音的發源處看過去,由伊彌率先察覺是來自於石頭正上方,視線隨著感覺往上移動,看見了有一隻渾身散發出不祥之氣的巨型烏鴉就站在那裡,牠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目光銳利,散發著令人感到恐懼的光芒。
因為以為這裡就只有那個叫做蜜莉亞的人會過來,伊彌在為了讓身體充分休息的情況下沒有進行感應周圍的動作,直到那東西說話了才知道牠來到了這裡,牠也沒有展現出強烈的敵意,不過就只是口頭上的警告,態度非常平穩溫和,明顯不是屬於戰鬥派的對手。
問題來了……為什麼是那個樣子呢?看不出人形……能力化嗎?
一開始就發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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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肯西側,戰時救難營地。
營地內搭建了數個用來救治傷兵的帳篷,且還在不斷的增加著,之前在開戰第一時間沒有當場陣亡、身受輕重傷的士兵有很多都被送到了這裡,部分處於瀕死邊緣的士兵則沒有被帶回來,就那樣被扔在戰場上,靜待著死亡的到來,醫療資源有限,不能用在那種難以救活的傷者身上。
除非他們很重要。就是因為不重要,所以才能隨意的棄之不顧,這便是一般士兵的下場了。
先前被伊洛擊敗了的切克也被送到了這裡,理由是能夠獲取情報,看在伊洛是神之使者排在前段處的人物的份上,醫護兵也沒有什麼意見,簡單的為他做了處理,要躺上整整一週才能行動已是斬釘截鐵的事實了。
切克他倒也挺安分的,沒打算繼續戰鬥下去,認為如果狄亞本身的覺悟夠強大,那就不至於戰敗,無需過於擔心。如今的切克打從心底只想好好的休息,閉目養神著。
突然,帳篷內的一台通訊器傳來了南方大陸的分隊長已經將蜜莉亞給擊敗了的消息,讓他微微睜開了雙眼,感到相當震驚。
『連蜜莉亞…都被解決掉了嗎?沒想到我竟然比她還要早就被擊敗了。』
『你還是先別說話了,不然傷勢又要更久才能恢復。』一旁的醫護兵告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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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嚴東南方,蘭斯公路。
蘭斯公路是連結哈肯及清林兩國的重要道路,平時車水馬龍的情景如今因逢戰時而變得一片荒涼,基本上連一台車都看不見――除了軍用車輛以外。現在有十二台載滿士兵及神之使者的軍用車輛正以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疾馳而過,目的地是‘’聖地‘’
其中開在最前頭的車子,裡頭除了載運了一百名士兵以外還載運了以岡普為首的六名神之使者,以及第三軍的分隊長哈爾濱。
雖然說以能力的運用方式可以較快抵達聖地,但是哈爾濱都下令要全體神之使者保留體力以應對路上可能會遭遇到的各種情況了,那也只得遵從,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保證不會有敵人出現,漏網之魚的可能性是有的,得加以提防。
哈爾濱和其餘六名神之使者就在接近駕駛座的空間之中。
『可惡…實在是不行了,那老頭的預判有點失誤,我們這邊根本就沒遭遇到多少敵軍,殺的盡是一些沒什麼影響力的雜兵,神之十一使的成員還沒有到我們這裡來就被解決掉了,我們實際上不需要那麼提防神之十一使,害的我們在那裡白白乾等。』哈爾濱一手撐著額頭,低頭懊悔著。
我們把神之十一使想的實在太強了…現在都只剩下三名成員了,哪還有什麼好怕的?真正可怕的絕不是神之十一使……哈爾濱這麼的想著。
『要是啊……死的都不是強的呢?』
『就像我們神之使者裡面也有明顯的強弱之別,不是聽說有很多神之使者死在他們手上嗎?』一旁的岡普認真的說。
仔細的回想…從先前接受到的消息來看,為了對付神之十一使,已經有數十位神之使者犧牲了,其中不乏有戰力排行在前段的人在,說明神之十一使的成員也絕非等閒之輩,不可輕忽。
『我認為岡普說的對。我們不能因為沒有任何一位分隊長喪命就把神之十一使看作是遠遠不如分隊長的存在,他們所帶來的威脅性是確實存在的。』坐在岡普對面,穿著震嚴榮耀戰士銀色護甲、長著清秀臉龐的年輕男性也有著同樣的看法,他是原隸屬於震嚴的雲,和其他四個人都因為戰爭的關係被調到此部隊共同作戰,具備神之使者身分的同時實力也位處於前段。
由於本身和第三軍無關係,認為這只是單純有共同敵人才進行的合作。總是說自己並非聽令於哈爾濱,而是最高領導的亞麥森。
『只剩下三個人。這都已經有一半的成員死了…面對剩下的成員我認為確實是不需要感到任何恐懼。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們現在應該要注意那些遲遲沒有開始行動的護衛軍及親衛隊,現在根本就沒有他們會為了什麼而行動的情報,你們才應該對此感到恐懼!』哈爾濱皺起眉頭,面露恐懼。
『我知道啦!我們當然也很害怕那些護衛軍或親衛隊的實力,問題是在於我們不能否定神之十一使之中也有那種強者存在的事實。』岡普不耐煩的說,感覺眼前的這個分隊長根本就不在乎為了殺掉一名神之十一使的成員就死了有多少神之使者。
『你們不覺得現在的氣氛很怪嗎…?空蕩蕩的馬路,只聽得見車子行駛的聲音。』同樣身為震嚴榮耀戰士,面色灰暗的少年搶在哈爾濱回話前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論,他名為烏,年僅十八歲,是其中最年輕的成員。
『我看看…周圍很空曠,敵人是沒有機會對我們突襲的,你是想太多了吧?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給人一種很負面的感覺,現在我總算了解你連內心也是這麼黑暗了。』哈爾濱回頭從窗戶看出去,仔細的看了近十秒鐘周圍出現的除了很空曠的空地以外就是很空曠的空地。
沒有別的!!
蘭斯公路作為戰時重要道路,在開闢道路的時候自然也經過了一番考慮,不會讓士兵們莫名遭遇到敵襲。
『黑暗…對啊,我本來就黑暗,隨你怎麼說……虧你還是一個分隊長,是因為本來就非主要戰鬥員而感覺遲鈍了嗎?在我們震嚴榮耀戰士裡面,最少有兩個人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發動攻擊。』烏冷笑了幾聲,從他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灰暗瞳孔中能清楚感受到此刻是一種輕蔑的眼神。
『大意的人事實上是你哦…就是因為這樣我們平常才不想跟試驗補給軍(第三軍)的人有所交流。』頭頂戴著圓帽,留著亮綠色低雙馬尾年輕女子不悅的說,她是隸屬於震嚴榮耀戰士的晴,年紀約在20、21之間。
『那你們這些榮耀戰士說要怎麼辦?不用車然後累死這一千多名的士兵?』哈爾濱憤怒了。
『喂…問題也不是那個啊。問題是你太過輕敵了,我覺得他們明明都表現的很明顯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坐在靠門處的短髮口罩男忍不住的也說了一句,他是震嚴榮耀戰士的空,是其中年紀最為年長的,二十六歲。
『我看你要不是實質上在輕視敵方護衛軍、親衛隊的戰鬥能力,就是認為他們會乖乖都擠在很靠近那個狄亞的那裡等人出現,你就是沒想過他們會在國境附近展開行動,如果我是他們就不會只待在聖地周圍。』
『強者之間的距離如果不能拉開…戰鬥是會影響到彼此的。』最後一名紅頭髮的男性成員也終於按奈不住,開口直接反駁哈爾濱的言論,他是夕日,年紀大約二十二歲。
『哼…要是有什麼護衛軍或親衛隊的人出現,我們就來比賽誰能先殺掉他。』哈爾濱微微一笑,不打算正視自己的錯誤,提出想和身為榮耀戰士的五人競爭的想法。
『分隊長的能耐…是嗎?』晴不以為然。
『狩獵遊戲?』烏笑道。
『好了…我們就先提高戒心,沒有事情發生的話也沒有關係,至少不要放下戒心,敵人會不會突然攻擊誰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先有點心理準備。』被夾在中間的岡普顯得很為難,彷彿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而把問題變得更糟糕了。
早知道就不要回話了……害的現在大家的關係都搞的很糟糕。
『岡普,不用覺得愧疚,我們跟第三軍的人本來就很有距離感。』雲看出了岡普隱藏的心情。
『我看再二十幾公里就能進入哈肯走廊境內了。』哈爾濱看向窗外,轉移了話題。
空氣在這個時候彷彿凝結了一般,寂靜無聲,能聽見的就只剩下車子高速行駛時所發出的聲音,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也許…也就是這種時候吧,才能仔細的去察覺到悄悄發生中的異變。
有聲音,很小,像是一種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碰撞聲響,從下面傳來的,那聲音一直從遠到近再到近到遠不斷循環著,首先注意到這件事情的是烏以及晴,他們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僵硬。
危險――兩人心中浮現出了相同的想法。
隨著聲響逐漸劇烈,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有東西盯上了我們,他正在找適合發動攻擊的角度。』夕日先開口了。
『……需要我通知全體士兵準備跳車嗎?。』哈爾濱問。
『全體跳車…?難保他不會改變攻擊方式,危機不會馬上就排除。』空斜眼看著哈爾濱。
『該死的人就是會死。誰也阻止不了…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我們也不是會乖乖等死的人,再觀察一陣子,得了解敵人究竟是想要怎麼做。』烏將身體靠在車體,平靜的說道。
『嗯,最後當然還是要跳車。』他補充。
聲響來回的頻率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漸漸提高,眾人都提高了警戒心,沒有人知道這個敵人用的是什麼攻擊方式,只能肯定他不是那種使用術式的人,比較偏向於‘’氣力‘’,是氣力的話就沒有會面臨到未知魔法的危機,那種危險度至少就減少了一半,可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觀察的不夠也一樣是大問題。
十秒鐘後,轟的一聲聲響從最後方傳來,好像有什麼被撞了開來,是很強烈的撞擊碰撞聲。
車子沒有被往前推…不是車子之間發生碰撞,方向不對。
『晤…最後排的兩台車飛起來了…!』哈爾濱從後車窗看見後方的狀況,驚慌的大喊。
有兩台載滿士兵的車…在毫無前兆的情況下突然就被翻到了幾十公尺的高空,往前車摔了過去。
從那兩台車子原先行駛的路面來看,並無發現到任何異狀,而從他們的底盤來看,隱約可以見到至少各有八塊像鐵片的東西鑲在上面,因為只露出短短的部分,顏色又和底盤相似,得要在距離大幅縮短的情況下才看得出來……
這時,倒數第三、四台的車子也被以相同的手法頂開,以極短的距離高速撞上那兩台車子,底盤同樣有著鐵片。
馬路上沒有異樣,而敵人的氣息仍正在不斷變得強烈,說明能藏的地方就只有那裡了,估計是從路面附上來的,不是陷阱式的術式,他現在已經沒打算再隱藏自己了,正在按自我意識而行動。
『跳車吧,現在的話還來得及。』了解敵人大致上的攻擊模式之後,烏立即打開旁邊的車門。
『還真的有啊……出發前明明都檢查過沒有問題了。』哈爾濱惶恐的打開另一側的車門跳了出去。
『是那種很不乾脆的敵人呢…有可以馬上發動攻擊的機會,卻好像在等待什麼一樣。』晴跟在烏之後,華麗的跳出車外。
在烏的指示下,其他人沒有多問,在五秒鐘之內就完成從車內脫身的動作,分別落在路的左右兩側,他們盯著還未出事的車子底下,尋找敵人的藏身處。
隨著一陣轟然巨響,四台車子已經互相以車頂相撞,像被什麼鎖緊一般,各往反方向猛烈推入,合在了一起,短短幾秒鐘就變成只剩下車頭的廢鐵,沒有人逃出。
『那個是…?』就是一瞬間,岡普看到車底下有一團黑影在竄動,只是稍微將身體貼近車底再脫離,就將鐵片扎進內部,沒有任何用手製造出物體的動作。
岡普將氣力凝聚到手上,看準了時機,對著車底下的黑影打出一擊氣拳,同時,站在路另一側的晴也從掌心釋放出一道閃光,以不至於被發覺到攻擊的手法在車體旁設置一個光球作為節點,先是折射到路面再到車底下。
黑影的行動速度很快,馬上就潛進了車體躲過岡普的攻擊,可惜他沒有算到晴的攻擊不是一次性的,也可能是沒有注意到,當他再從車體內出來的時候就被晴所釋放出的光射的正著,後頸處一下子就被燒灼出了濃濃黑煙,讓他當場從車體下摔落下來,在路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什麼時候出來的啊?我的感知能力很差,感覺不到。』他開口摸了摸後頸說。
那人的身體很黑,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身材非常健壯,那個黑其實是似鋼鐵的物體,他讓鋼鐵製成的護甲附著在全身上下,只有臉部做出了透明鏡片好讓他能夠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而晴所投射出的光,只讓他的後頸出現一點點焦黑,沒有打進去。
『你是什麼人?』哈爾濱快步上前問。
『我是神之護衛軍的卡爾邦,我本來沒打算攻擊你們的,是因為你們一直往哈肯走廊那裡移動我才先發制人的,我不能讓你們過去。』那男人回答完的同時,剛才被鑲入鐵片的車子就彷彿失控一般高速衝撞前車,強大的衝擊力讓車體瞬間扭曲變形,明顯是被鐵片給控制住了。
沒有任何人逃出來,一切就是發生的這麼突然。
『你行動的時候應該會發出聲音,為什麼他們沒有逃出來?』眼見車體已經開始滲出血來,哈爾濱產生了疑問,車裡至少也都有好幾十名神之使者存在,不可能會沒人逃出來的。
『那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的「虛影潛行」只要是有點資質的人就能察覺到,若毫無知覺就只是說明你們神之使者的考試讓一群實力比普通人強上一點的人加入了而已,我想他們在死前一刻腦子裡想著的應該都是:為什麼他們要突然跳下車? ……這樣的吧?』卡爾邦認為這代表南方大陸選出了一群幾乎可以看作雜魚的神之使者。
暗示著「快停下」的警告,沒有成功傳達到。
事實上,在鐵片鑲入車體之內後就已經沒有救了。由卡爾邦能力所製造出的鐵片會在瞬間變成車體的一部分,在他的指示下鐵片就會化作尖銳的利器突然的刺穿車體到內部,在一瞬間就能把車內當作果汁機一般迅速攪拌,沒有高程度水準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察覺到車子被動了手腳的。
轉眼之間,車隊已經被打亂了,原先開在最前頭的車子失控撞上了路旁的一根電線桿,冒出了濃濃黑煙,後頭的車子基本上都是被擠壓到看不出原先車體的程度。
『只要你們不再往聖地那裡靠近的話,我就不會再攻擊你們了,這是我身為護衛軍的職責。』卡爾邦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態度非常的強硬。
『不好意思,這一點我們絕不退讓。』哈爾濱果斷地回絕。
『是嗎…?那就……』卡爾邦放下了雙手,準備採取攻擊行動。
哈爾濱迅速的向旁邊跳開,做出像是在避免和卡爾邦正面對峙的樣子,但其實是在配合著站在馬路另一端的夕日,他老早就把刀抽了出來,平放在手中,配合晴的光達到以消耗最少力氣加熱刀身的效果。
『黃昏。』隨著哈爾濱避開的動作,夕日完成了劍術,以猛烈的橫斬切了過去,同時燃起大片橘黃色的烈火,將卡爾邦的四周變成一片火海,持續不間斷的焚燒。
『禁錮領域。』雲先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高空,再劃下,讓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烈火的型態,讓它成為無法被吹散的火焰。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用火焚燒卡爾邦。
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
卡爾邦的身影馬上就從烈火中顯現出來,而且正在不斷往外圈移動,絲毫不受影響。
『……夕日,情況不對。』晴眉頭一皺。
『我知道……』夕日仍將刀平放著,這回讓刀身的溫度加熱到燃起火焰的程度。
『我好像還沒有跟你們說……我身上的這個玩意不是普通的護甲,它雖然有著鋼鐵一般的硬度,卻不會帶給我多少的重量負擔,行動起來非常輕盈,而且……它能夠阻隔任何想要危害它的攻擊,你放出來的火被完美的隔開了,根本就沒有燒到我啊。』卡爾邦輕鬆的走出了火海,身上沒有半點燒焦的痕跡。
『半點燒焦都沒有?』夕日緊握著手中的刀,心想著本來以為不能溶掉他的護甲好歹也可以破壞結構,既然沒有任何效果那就要用另外一種攻擊方式了。
『真是誇張……』為配合夕日接下來的絕招,雲再度出手將包含夕日、卡爾邦在內的區域封鎖住,讓生成在指定區域內的火焰變成不會被吹散的型態。
只有岡普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煩惱著自己該不該出手的問題,若一切真按卡爾邦所說的,不管攻擊多少次都會被他的護甲阻隔開來,在氣力降到危急值之前都不會解除,這打下去不但會因用盡力氣而死亡還可能沒有給卡爾邦造成什麼傷害,簡直跟無敵一樣。
伊彌曾經也說過,世界上沒有無敵的能力,再強大的能力都一定存在著破綻,哪怕那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只要有了方向就能提高攻克的機率,為此一定要找到那個破綻才行,仔細觀察這場戰鬥肯定就能發現到破綻。
『一昇。』岡普釋放了自己的氣力,利用氣力將身體能力大幅提升。
『烈焰狂斬。』夕日揮刀向著卡爾邦連斬出數道由火焰構成的劍氣,以高速撲去。
『哼哼……』卡爾邦不慌不忙的把一大堆鐵片叫了出來,均勻的分布在身體周圍,唯獨留著正前方的空隙,絲毫無懼於夕日的烈焰狂斬。
沒錯,那種攻擊是沒有用的。劍氣全都在命中卡爾邦之前就停下消散了,仔細一看的話就能夠看出在劍氣和護甲之間的確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給隔開了,無法碰觸。
至於那些散佈在空氣中的鐵片,則在卡爾邦的操縱之下四處亂飛,要是被砸到身體那肯定是會痛死人的。
『這東西…』岡普瞬間衝了出去踢出一擊飛踢,試圖運用附加在身上的氣力直接把鐵片通通都彈開,不過都被鐵片給抵住了,陷入僵持不下的狀態。
『暗影之噬。』烏將手貼向地面,製造出了小小的黑暗空間,將靠近身邊的鐵片通通強行吞噬了進去,在吞噬前那些鐵片就彷彿有靈性一般,掙扎了好一陣子才被吸了進去。
烏的暗影之噬只能用來將毫無意識的人、其他生物或一般物體吸入,如果是那種會強烈反抗的目標,在吸入的過程之中就會吃掉大量的魔力,他本來是認為卡爾邦的鐵片被歸類在一般物體多一點點的存在,沒想到實際吸起來那感覺簡直像是把猛獸給吸進去一樣,將大量的魔力都給吃掉了。
消耗了差不多將近一半吧?也就是40~45%左右的魔力。
那個鐵片到底是什麼東西,附加在上面的力量高的嚇人。
烏累的退後了好幾步,差點就要跌坐在地……敵人所釋放出的力量實在超乎想像。
『夕日,借我火!』雲對著夕日大喊著,明白他意思的夕日連忙就揮刀斬出一片火海,在雲的能力下,烈火得到了不輕易被破壞的效果(防範卡爾邦的鐵片恐怕具有能反壓制住夕日的火的能力)。
這回,殘餘的鐵片都被烈火燃燒至溶解,完全消失。
確認了卡爾邦製造出的鐵片和身上的護甲性質有所差異,是能夠被破壞的。
但是……岡普那裡還沒有解決,鐵片那本身蘊藏的力量讓他無法隨便就壓制過去。
而且那些鐵片彼此之間竟然又相互接合,在一瞬間變成了一輛裝甲車往岡普的身上壓了過去。
『晤…二昇…!!』岡普大喊,身上的氣再一次的釋放出來,讓他現在的力量又獲得了增強,在喊叫的同時用雙拳的力量將裝甲車給推開了,然後……
『這都是什麼東西?』夕日將火焰單獨集中在指尖,朝裝甲車飛去的方向發射,一發貫穿,讓裝甲車當場爆裂開,化為一堆殘骸。
『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的行動是很輕盈的,現在告訴你,我在北方大陸有「鐵腕」的稱號。』卡爾邦衝到了夕日身旁,刻意在耳邊低聲說話,再冷不防的一拳把夕日打飛出去。
空正好就在他飛越的路線上,伸手就讓他停了下來,安全的保持了站姿,而他自己也沒有跟著被壓倒在地,那就好像是在一瞬間弄出了個空氣軟墊。
『小心一點,那傢伙應該是近戰遠程都能兼具的類型。』空看著夕日說道。
『我還沒搞清楚那個傢伙的能力。』夕日握緊手上的刀,咬牙切齒著,厭惡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理解敵人能力的自己。
『我也是,但最好不要太過著急……他跟神之十一使不一樣,我們不能以原先的想像來判斷他的實力,必須要再多次測試,才能找到勝利的關鍵』空拍著夕日的肩膀安慰著他。
那個傢伙……沒有說謊嗎?
空仔細的觀察過這場戰鬥了,雖然說有很在意的事情,但現在還不應該說出來,就怕有任何閃失,還要再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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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彌這裡,眼前那隻怪異的烏鴉產生了變化,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渾身散發出的氣也在大幅減少,恢復成本來的模樣了。
那是一名有著藍色頭髮,綁著短馬尾的清秀少年,非常年輕。
『好久不見,我是嵐冴,我們先前見過面的,就是爭奪神之寶石的時候。』他微笑著。
『你是…什麼?你體內的氣比上次接觸的時候已經強上太多了,我甚至沒有發覺到是你。』伊彌感受到了嵐冴的氣和之前判若兩人,不解地問。
『我現在是神之護衛軍的嵐冴,之前的我還不是,沒想到只要妳有心想要感應還是可以感應出我身上的氣嘛,很厲害。』嵐冴解釋,並對伊彌的能力讚賞。
『神之護衛軍的成員是嗎…?那是因為我沒料想到會這麼快就又有敵人向我們發動攻擊……我以為應該會有一些空檔才對,我們才剛和一個叫做蜜莉亞的人打完而已。』伊彌帶著虛弱的語氣說著,完全沒有能對嵐冴的身分感到驚訝的時間。
『妳說錯了,我沒有攻擊……以我的立場而言我不會主動挑起攻擊,我只想讓妳們停留在這裡久一點,直到戰爭結束…』嵐冴搖頭指出伊彌的錯誤,鎮定的表示自己沒有主動攻擊的意圖。
又不是好戰的那種人…能不打的戰就不打,他是這麼想的。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去‘’聖地‘’。』伊彌往旁邊的土石倚靠著而坐。
『喂…那個老頭子的命令至少也要聽吧?這樣戰後妳會被人說的很難聽的。』旁邊的木武悽慘的爬向伊彌,語氣略帶著為她將來的擔心。
『我可沒說我不去。』伊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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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陸,中央首都國月城,天亭臺。
天亭臺位於月城皇帝(部分人士仍稱之領導人,但其實是由上任皇帝的一處住所改建而成的)住宅之頂樓,離地有近40公尺高,足以眺望國內各重要大城,本是供狄亞居住以及召開重要會議的場所,現在卻只剩下一些駐紮士兵及高階戰力人員,狄亞本人已經親自出征。
被留下的兩名高階戰力,就是作為神赦親衛隊副隊長的萊格以及世界五神之一「炎天」持有者的夏希,兩個人都站在天亭臺上的最高處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變化。
其中夏希是最為特殊的存在,她同時也擁有親衛隊的力量,是以減弱自己力量的代價所換取的,相對的能夠獲得更加不凡的能力,一般而言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由於賦予她力量的人懂得控制,在合適的賦予量下保住了性命。
『聽說前線的戰況不如預期,神之十一使之中有六名成員都被擊敗了,現在就只剩下三個人,已經讓親衛隊和護衛軍都出動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夏希盤腿坐在最邊緣處,遠望著因為黃昏而如同被烈火燃燒的天空。
『米晴還沒給我指令,現在應該還忙於戰鬥中,她算是神之十一使中最耐打的存在了,我覺得不太需要擔心,還有雨露露在陪伴著她,那兩個人是很好的組合。』萊格走向夏希所在的位置說。
『說到神之十一使遭到痛擊,護衛軍和親衛隊又各自前往封鎖聖地的道路,橋梁那裡應該沒有人守了吧?他們會過來嗎?』萊格將扛在肩上的狙擊槍放下,坐在夏希身邊。
『我不知道。那裡幾乎沒消息,如果他們那裡有多餘的戰力應該就會過來,想趁機擾亂我們這裡之類的?如果他們有把領導人看得很重要應該就不會那麼做,除非有某種比保護領導人更強烈的想法.....』夏希也不太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南方那裡,有北陸防衛軍全軍在,要是出了什麼狀況他們一定可以解決,話先說在前頭,要是解決不了,我就要親自出擊了,以神赦親衛隊副隊長的名號。』萊格擦了擦槍管,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
『從結果上來說,你還是不相信防衛軍嗎?我記得那個總長藤太也在那裡。』夏希遠望著夕陽,微微一笑。
『或許,我還是有點擔心,因為他比我還弱。』萊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