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岩戶》
我來到後院,剛過正午太陽有些傾斜,入秋後天氣涼爽許多。
看著因羽月跟宮本先生戰鬥而雜亂的後院「去別的地方好了...」為求一處能夠平靜下心情的地方,我沿著餐館外的遮雨棚跳到屋頂上。
我拍開上面的落葉與灰塵,躺在瓦片上無聊的看著天上飛翔著的鳥...跟赤符?他看到我在屋頂上便降低了高度。
「將軍,行李在這,是要出遠門?」
「嗯,羽月還好嗎?」
「看起來傷重但沒什麼大礙。」
「我出去的這幾天你們放個假吧,然後記得跟一刀花說我要出門兩天。」
赤符坐在我身旁「我們不用跟去嗎?」
「不用,過後會忙起來,休息一下吧。」我其實是怕到時又在部下面前情緒崩潰...
「好吧。」
「順便通知羽月,回去吧。」我注意到底下找不到我的千時雨跟宮本先生的聲音。
「一路順風。」
「嗯。」
赤符飛走了...我從屋頂跳下去,用水銀減緩速度站在他們面前「走吧。」
「這樣很危險的...」千時雨仔細的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地點?」
「天岩戶,在南方。」
「那不是很遠?」
「千時雨有車,沒意外的話七點前會到。」
「車...以前都住在鄉下,對些現代發明得熟悉一下了...」店門前有四個輪子的銀灰色鋼鐵物體,一些地方有木頭紋路,不過好像只是圖案不是真的木頭,頂部用布擋起來,之前在路上有看到,那布貌似可以打開的樣子...
千時雨把車門打開坐上駕駛座「上來吧。」
宮本先生很順的打開車門上去了,而我照著他們的動作想打開車門...
「...幫我...」我打不開...好糗...我瞪向帶著微笑下車的千時雨「別笑了。」
千時雨下車教我開車門...
自己嘗試了一下「啊,開了...」有點成就感欸...
「那上路嘍~記得繫好安全帶~」
前座的兩人轉頭看向忙手忙腳的我...
「看啥...?」
「還是跟以前一樣呢~」千時雨用一種慈悲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不太舒服...
「我再也不搭車了...」乖乖讓宮本先生幫我繫上安全帶。
收回前言...這太棒了,雖然比起天狗們飛還慢,而且也受到道路的限制,但...皮椅好舒服,舒服到都不小心睡著了,不像飛的時候手要緊緊抓著,而且從平面看景色也是不錯。
「很棒吧~雖然妳平時都用飛的就是了~」千時雨雖專注的看著前方但也注意到我醒了。
「...不錯...」其實很不想承認「我剛才睡多久了?」
「五小時,現在是六點左右,要先吃晚餐嗎?」
現在外面的景色已經漆黑一片了,但地平線還有一些太陽的光芒沒有被遮住,我坐正伸個懶腰「睡的好熟...」外面規律的排列著路燈,澄黃色的光打亮果園,現在應該是經過鄉下地帶吧「已經快到了?」
「嗯,再半個小時應該就到了。」
「那到了再吃。」手靠在車窗邊托著臉頰,緩緩閉上眼。
「好的~」
聽著某種規律起伏的聲音「能把宮本先生的嘴堵住嗎?」是他的打呼聲。
「呵呵呵...可能...有點困難...」
我已經睡不著了,只好看著不斷變換的景色「...好吵...」
經過了一個市區,感覺還蠻熱鬧的,不過我們沒有停下來,千時雨繼續開,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停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怎麼了?」
「接下來要爬山了,車上不去。」
感覺好累...對於爬山只有當年在山上找弟弟的不好回憶。
「那先吃飯吧~武藏,起來了~」千時雨下車來到後座把武藏晃醒。
「呃...吃飯啦?」
「是,你睡很久了。」
我下車時把放在一旁的便當一起拿下來...
「有妳喜歡的竹莢魚哦~」千時雨這種對待小孩的口氣真的很讓我很不爽。
而且我都沒味覺了怎麼可能喜歡這種要咀嚼很久的東西...雖然是我自己選擇不告訴他們的...
我們各自拿一盒便當「為什麼你做的都會...有一種...懷...懷念...」我覺得直接說出來有點奇怪,支支吾吾的。
當然我嚐不出來什麼味道,我是憑第一次去大和食堂的印象問的。
「懷念嗎?嗯...也是,畢竟樴的手藝是我教的。」
「哈哈!獄天的廚藝是伊吹最好的!不過還差了百鬼錢湯旅主廚一大截!」宮本先生邊說話邊噴飯,非常噁心...
「武藏每次都那麼說,但我實質上也沒去過那地方就是了。」千時雨感覺根本不相信...
「下次帶你去就知道!不過錢自己出。」
「可是某人打破我一面牆要怎麼算啊?」
「咿...」
我嘆了口氣,不理會他們走到一旁樹下繼續吃。
「爸爸...媽媽...」我看著已經空了的盒子,一個一個的把殘餘的米粒吃掉...我還有機會嚐到味道嗎?不禁這麼想。
「還要嗎?」千時雨忽然出現讓我著實嚇到了。
「不用。」
「如果有需要隨時跟我講哦~」
我看了下四周,沒什麼開發的空地停了些車子,車這種東西在叢雲還不算普及,這裡的車輛已經算多了。
眼看城市的燈光就在不遠處「附近有澡堂吧?我要洗澡。」
「嗯,帶妳去澡堂,武藏~走嘍~」
「那麼優閒?」宮本先生還在一旁對空氣揮劍。
「沒關係,一彎新都這麼說了。」
於是我們往市區走去...
熱絡的人潮讓我不自在,人雖然不比伊吹的早市多,但我平常去早市都是在人家屋簷上走啊...
「哈...還是飛的好...」站在終於到的傳統澡堂前,我喘著氣...
我們走進去被誤會成祖孫三人一起來洗澡就被強迫推銷了有點高級的個人包廂...
「抱歉...我對於推銷真的很不拿手...妳先洗就好...」千時雨雙手合十跟我道歉。
當他低著的頭抬起來時被已經在脫衣服的我嚇到...
「妳...妳...妳妳...」
「沒差,我不想等你們。」我把衣服折好收進籃子裡,重點用水銀稍微擋住就好,其餘沒差。
我丟下呆愣的兩人先進來沖身體,看著眼前鏡子中蒼白的皮膚與頭髮,跟本來就有點瘦的身體「...病入膏肓...」無奈的給自己的一個評價。
這裡不像傳統澡堂,這裡有這種小團隊用的包廂,貌似也有個人用的包廂,而我們用的這間"家庭包廂"貌似是最貴的那種,白色的池子、鑲著金邊的奇怪雕像...牆上畫著風景壁畫。
「是說鬼王不是八百年前被討伐了嗎?那天狗之前遇到的是...算了...」感覺不管想什麼都會被意料之外的事打亂還不如放鬆洗澡。
我泡進溫泉池子裡「我說我不想等,給我快點。」我等外面兩人等的不耐煩...
之後宮本先生倒是就大剌剌的進來了,千時雨則是畏畏縮縮的全身包浴巾進來。
「不是男人。」我太無聊所以吐嘈千時雨那副蠢樣子。
「同意。」宮本先生大方的拿下浴巾開始淋浴,我只要避開視線就沒差了。
「妳才不是男人!妳全家都不是男人!」
「嗯...他終於生氣了...」對於一直好奇他生起氣來是什麼樣子的我可說是非常樂的。
之後我就閉著雙眼跟兩位男士泡澡了,過程我都在放空,泡夠了就出去。
「有牛奶嗎?」我穿好衣服後來到櫃檯。
「請用~有洗澡就不用錢~」
「嗯,感謝。」我從櫃檯小姐那接過玻璃瓶,用水銀把蓋子搬開咕嚕咕嚕的灌入胃中。
「能再拿一瓶嗎?」
「沒問題~給~」
我這次坐到一旁長椅上慢慢喝,看著報紙...
就在我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看著報紙喝著牛奶的時候,有個人衝了進來。
「全部趴下!把值錢的東西交...唔啊!」一隻蟲子忽然拿著槍衝進來喧嘩讓我不爽,沒等牠講完話我就捲起報紙重重的打在牠頭上。
「妳這小...唔啊!」牠把槍口對準我,我再次大力朝牠頭打下去。
我丟到手中爛掉的報紙,拿出衣服口袋裡的徽章「總軍一番隊將軍,離開或死。」
所有人聽到都嚇到了,但之後傳來些嗤笑聲,最大聲的是那種蟲子「哈!小孩子給大人開什麼...啊呃!」拿起一本更厚的雜誌捲起來砸向牠的頭。
「妳...唔啊啊!」狠狠的踢向他下巴,牠意外的耐打退幾步就又站穩了「別太囂張了!」槍聲響起,鮮血流了出來...
「吵死了...」把手中悽慘的雜誌往倒地的牠頭丟,牠不斷流出鼻血的鼻子被我用水銀接住的子彈塞住「叫人來把這東西帶走。」丟給旁觀民眾這個指示後回到休息的座位繼續喝牛奶看報紙,櫃檯小姐用恐懼與感激夾雜的奇妙表情看著我。
之後兩人出來了,我們若無其事的離開這裡。
岩石充斥著路面,除了一點青苔與縫隙間的雜草外沒有別的植披,我們在前往目的地的山路上。
「這裡是鳥之子臺地,如名四周遍佈著淡色的石頭...」千時雨像導覽一樣說著。
「解說就免了。」我無情的打斷。
但他還是繼續說「同時也是當年反抗軍的本營。」
我懷疑我聽到的東西停下腳步。
「還要繼續說嗎?」
「嗯...」輕輕的點點頭繼續跟上腳步。
「這裡地質堅硬,千本的樹根沒辦法生長到這裡,成了天然的屏障,大概在三十年前反抗軍成立了,一開始由我叔叔千時雨恭、武藏還有當時沒幾歲的妳母親彌生樴為首成立。」
「你敢在將軍面前講這種話也蠻有種的。」
「我自然理解妳,不用裝樣子沒關係。」
「...」
「他們為民眾打不平,正面對峙千本軍隊,沒多久我叔叔去世了,我也因此加入反抗軍,那時的頭頭是樴跟白一郎,妳父親白一郎當時跟飛鳥薙爭奪著妳母親,一想到飛鳥聽見白一郎跟樴小姐交往的事的那個表情就想笑,還真是青澀的年代啊~」
「我對他們的情史沒興趣。」爸爸,幹的好...我掩飾內心的感激。
「但飛鳥竟然因而倒戈...從十六年前開始私通千本的將軍,我們一直僵持直到樴小姐的第三個孩子出生,當時反抗軍極盡全力保護好成員的家人們,將他們安置在偏遠的鄉下,但妳母親不肯離開自己的孩子,堅持要留在妳們身邊,直到她嚐到失去的滋味...妳四歲那年白一郎為了伊吹免於毀滅而被千本的軍隊殺了。」
我愣了一下「繼續。」忍著內心的痛苦繼續聽。
「樴這才發覺她讓妳們暴露在危險中,她不能再失去妳們,所以就把妳們送去鞍馬山附近偏僻的孤兒院,然後使盡力氣重創了千本...千本最得意的五名將軍其中有三人在同時被樴所殺。」
原來媽媽的實力是如此的駭人...
「就連千本自己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傷...但在此同時,為了讓其餘反抗軍的人能脫身...她也死了。」千時雨的語氣漸漸低落。
「我們反抗軍就此分崩離析...年輕夫妻的性命...同伴間的信賴...孩子們的未來...付出這些代價卻換不來十年的安寧...前年千本再次醒過來,再次將人民變為命令至上的士兵,叢雲的所有父母將再次陷入孩子會被帶走的恐懼之中...然而唯一能夠拯救那些人的反抗軍卻一蹶不振...」
「渾蛋!」我奮力打碎一旁的岩石,右手流出取代了血液的水銀。此時內心充滿著對千本的憤怒、對父母的悲傷、對自己的無助「抱歉...繼續走。」我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快到了。」
「糖果,心情會好點。」宮本先生把一盒金平糖給我,我意思意思的收下。
之後沒多久就到了山頂...
我頓時物語,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無數半穴居建築,以及刻滿名字的石柱群佇立於各處...
「叔叔...我來看您了。」千時雨跪在其中一處悼念家人。
「一彎新,有妳認識的人...」宮本先生引領我到另一根柱子。
我看著他手指著的地方「佐和...」我把頭靠在佐和的名字邊...
千時雨走過來拍了我肩膀「前面那個地洞我們稱為天岩戶,各地革命軍首領集合會議的地方,妳父母就在那裡...去吧...」他推了我一把。
慢慢走進石洞,越是接近心跳的越快...
「等等,這還是先交給妳。加油...」宮本先生給了我一張照片,鼓勵的拍了我的肩膀後轉身出去。
沿著樓梯不斷往下直到最底,正圓的空間只有牆上的點點礦石發出光芒。
一根柱子立於正中,四角柱上沒有任何修飾,只有左邊爸爸的名字八崎叢雲白一郎,右邊媽媽的名字彌生樴,除此之外就只是磨的很光滑的石柱而已。
「爸爸...媽媽...」我站在兩人的墓碑前,一動也不動。
我攤開有點陳舊的照片,爸爸坐在媽媽床邊,媽媽抱著剛出生的海原...我跟姐姐抱在一起,站在一旁開心的笑...
將照片收起來,因為每多看一秒...兒時全家開心生活的記憶就更加無止盡的湧出。
父母的樣子、媽媽手心的溫度、爸爸背上的安心感...明明能忽略這些記憶,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但為什麼我要一直去想?記憶帶來的心痛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無力的跪在柱子前,光亮的面映出被淚水鼻水覆蓋、憔悴蒼白的面龐「渾蛋...為什麼...要離開我們...」
「好無奈...好悲傷...好憤怒...好孤獨...」我雖打從內心原諒父母,但還是無法止住當下滿溢的淚水。
向著父母跪在地上磕頭,絲毫不保留、絲毫不忍耐,把一切一切的情緒...都哭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要丟下我們!我...好想見你們...」
讓全身依偎在柱子上「啊呃呃呃呃呃...我還想被你們抱...我還想聽一次你們的聲音...我還想知道更多你們的事...」我不懂為什麼已經不記得的兒時記憶會不斷湧現、我不懂為什麼一直如空洞般的父母的臉孔會如此清晰。
我...一直都不曉得...當年之所以很討厭姐姐提起父母,只是因為我知道...就算再想念那份溫暖...他們也不會回來...
抱著石柱,我大聲哭嚎的回音遲遲未消散,哭到無力的我就這麼任憑自己睡去...
暈過去後再次睜開眼莫名其妙跑到了個純白的世界,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則是飄在半空中「好難過...」
「沒錯,是他們丟下妳,絕望...然後憤唔唔唔...」
「沒要你說話就給我閉嘴。」我把手指插進一旁的水銀骷髏的鼻孔裡,將它的下巴硬是抓住。
它軟化纏住我的手「放棄吧,妳的悲傷就是我的力量...」水銀漸漸重組,變成我的樣子。
「我有說我悲傷了嗎?」
「我就是妳,妳的事我一清二楚...」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在難過的錯覺。」
「哈哈哈!還能嘴硬...有本事就駕馭我啊。」伴隨著仰天大笑,銀色骷髏化為一灘水銀消散了。
我從口袋拿出照片「原來我一直以來打算做的...就是爸爸媽媽當年所做的...」望著純白無邊界的世界「爸爸媽媽...你們安心的睡吧...叢雲的未來交給我吧。」
隔天早上~
「還好請了兩天假,果然哭暈在底下了。」千時雨剛睡醒跟在一旁的宮本先生搭話。
「讓她慢慢冷靜吧...」
「但這樣真的能讓她發揮應有的力量嗎?像樴跟白一郎當年...」他起身邊處理早餐邊擔心的胡思亂想。
「兩個宗家的後代必須克服這個使命,體內深處擁有神的庇佑就必須有所作為。」
「如果他知道我們是為了這目的才帶她來她會有什麼反應?」
「像這樣的反應。」我用手刀輕輕的敲了一下千時雨的頭,打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他們身後。
「咿!」
「被發現了啊...」宮本先生笑了一下。
「被發現了呢~」我還以他微笑「獄天,我要吃早餐。」
「哦...馬上好...等等?妳叫我什麼?」
「獄天...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今天心情很好。
「是~」獄天彷彿要上天堂的表情果真讓人很不舒服。
「嗯~卸下心防了,早餐前要跟我打一場嗎?」宮本先生提議。
「嗯,光哭也不能發洩什麼。」我空手對著拔出長短對刀的師傅。
「樴給妳什麼啟發了嗎?」
「算是。」我從一早醒來就一直忍不住微笑,就算想保持平常的形象嘴角還是會自己慢慢的上揚。
那份悲痛還存在我心裡某一處,我永遠不會忘記它。
「那上了!」跟之前不同,這次宮本先生的不再只是防守,而是主動進攻,雖然感覺的出已經在放水了,但那速度跟力量還真不是普通人承受的起的。
「樴可是把水銀應用自如,給我加把勁!」
隨著我揮出右手,銀色刀刃在我手中成行與對方對峙,與以往不同的是手中的刀輪廓清晰,刀刃光亮平滑甚至能映出我的臉,不像以前那粗糙的樣子,而且有握在手中的真實感。
我彈開長刀再用另一隻手伸出第二把刀擋住短刀,我雖然完全只有防禦的份,但真的跟羽月說的一樣...
好過癮!
宮本先生改以突刺刺向我,我發覺用刀擋住不住,想從一旁卸開,但卻被長刀逼退了,我發覺閃避不及便下意識的用雙手接住...
「哦!樴沒用過那麼危險的招呢。」
「欸?」我睜開眼睛,左手被水銀包裹擋住突刺,右手一樣包著水銀抓住長刀。
「一個晚上就進步那麼多,不愧是兩個宗家的血脈啊。」比試結束,他收起雙刀。
我手上骨骼狀的水銀也化開回到體內「多謝指教。」
「終於結束啦~看你們非同次原的戰鬥簡直無法靠近啊~」獄天回來了。
「你丟顆火球不就好了嗎?」我嘲諷他。
「不要~我又不像初雪家,要耗魔力的。」
「那是你修行不夠!恭可是法術隨便丟都能跟我或是樴打好幾天呢!」宮本先生也一起諷刺他。
「嗯,多跟媽媽學學。」
「呃...」
我們吃著早餐,獄天自己低落的在角落...
「師傅。」
「嗯?」
「媽媽以前也有魍魎的力量?」
「不太一樣,她的劍是魍魎的劍。」
「不懂。」
「魍魎是什麼妳知道嗎?」
「調查過,分裂戰爭時如曇花一現般出現屠殺全戰場的迷之武者,而在夢中它自稱是神的負面情緒。」靠在石頭邊咬著飯糰。
「當初神將他與軀殼分開封印在兩處,一處就是鞍馬山五行宮,令一處則是由八岐叢雲一族保管,而那神器就是白一郎給樴的嫁妝——天羽羽斬。」
我聽到有些心急的問「那東西呢?」
「樴死前把東西交給了某人,沒意外的話應該已經交到妳姐姐手上了。」
「姐姐不會有危險吧?」不禁擔心。
「這得由妳決定,魍魎的精神在妳身上,只要精神與軀殼再次合而為一,妳能夠解決就萬事太平了。」
我吞了口水「我...」
「所以!妳要修煉!直到讓魍魎臣服為止!」
「嗯,為什麼你知道?魍魎的事。」
「因為武藏見過神。」獄天走過來收拾已經清空的碗盤。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還是很驚訝。
「嗯...當年年輕氣盛接連兩次去挑戰海龍王,輸的一塌糊塗啊!哈哈哈!不過因為還沒遇到最強的傢伙,所以我拒絕了神官的邀請。」
「最強...是說魍魎嗎...?」
「嗯,七十年前看到的故事,跟碰巧找到的劍術書...竟然因此踏上修劍之途當初也想不到。之後五行告訴我未來某一天,我就會見到了。本以為會是樴...但...」
「為什麼你能把神明講的那麼平平常常啊?」獄天不太高興地問,大概是身為神主而覺得無禮吧。
「等你哪天有機會見到的話你就知道其實他們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難以接觸,我們還一起喝酒呢!」獄天下巴大的闔不上,當過神主的他應該很難以接受吧...
「我也跟神明大人說過話哦~某種程度上。」忍不住炫耀了一下。
「呃...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才是神主...可惡...」獄天又蹲回去角落畫圈。
「嗯,回去吧。」我看著失落的他滿意的站起。
「先到黃丹城逛逛吧,反正就在山下。」宮本先生提議。
「開玩笑的,別哭了,起來。」我扶起獄天的身體。
之後費了點勁才讓獄天打起精神,一起下山。
————————————————→我是分隔線~
第三季最後的角色介紹~
千時雨 獄天(右)
生日:叢雲年2371/2/1,今年32歲
身高:167
體重:54
大和食堂老闆,伊吹城常盤神社神主(雖然只是掛名)。
獄天:什麼掛名!我也有做事的好嗎!
作者:例如?
獄天:給伊吹佈結界,還有...欸...呃...回家陪老婆?
喜歡:阿綠、紅+藍
不喜歡:對神不敬
雖然說法術很厲害,但平時幾乎沒什麼機會派上用場。自從革命軍解散後就開始跟阿綠經營著餐館,在伊吹算是小有名氣。
作者:浪費人才啊...
獄天:話怎能這樣講?我廚藝也不簡單啊。
作者:但你的法術更不簡單啊,認真做搞不好還能正式成為神主哦。
獄天:.........這樣不就沒時間做餐館了嗎?我可不能就這麼丟下阿綠。
作者:你剛剛猶豫了吧?
獄天:...沒有,絕對沒有。
高麗納戶 翠(左)
生日:叢雲年2374/3/24,今年29歲
身高:69
體重:50
小名阿綠,獄天的妻子,跟獄天一同經營著大和食堂,是當年被反抗軍救起的孤兒。
喜歡:獄天、甜食
不喜歡:丈夫晚歸
作者:原...原來是妻管嚴...
翠:有哪個妻子會喜歡丈夫晚上不回家,不知道上哪去啊?
作者:這麼說...好像也是...
翠:對吧~
個性溫和,不管面對怎樣的客人都應對自如不起衝突。
平時都是良家婦女的形象,常被街訪鄰居誇,在那一代社區也是小有名氣。
翠:說這些就夠了。
作者:欸?可是只有這樣的介紹會顯得妳很路人欸?
翠:沒關係,至少現在讓我當個路人就好...
作者:...好吧,妳都這麼說了。
翠:謝謝作者先生,也謝謝各位讀者,以後把我當成路人角色就行了~
作者:呃不不不...在怎麼樣也不能自己這麼說吧?明明之後唔唔唔...
翠:噓~之後是之後,現在我想享受下跟丈夫兩人的安寧時光。
作者:...唉...聽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