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葛妮每天起床就會幫盆栽澆水。並看著盆栽傻笑一整天。
而泛德一如往常的上街販賣自己的藥水,把每天賺來的錢拿去買生活用品。
「話說,妳不覺得泛德先生最近很開朗嗎?」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真的呢。」
鞋店老闆和旁邊服飾店的老闆娘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之前他還來我店裡面買一雙靴子,但也沒看他在穿。」
「欸!他也有來我這邊買衣服,可是他那個尺寸根本穿不下。」
「怎麼會這樣……」
鞋店老闆摸了摸自己的禿頭說道。
「該不會有女人了吧?」
「你見哪個女人會想穿男裝?」
「也是……還是泛德先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關於那個秘密,可以再多說一點嗎?」
忽然有道人聲插進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一看。發現是神父大人站在後面。
「午安啊。感謝神所造的一切。」
神父大人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兩人背脊感到一陣惡寒。
「謝謝你啊,泛德先生。去教會治療的費用太高了,幸虧有泛德先生的藥水……」
「妳言重了,太太。我只是做我能做的事情而已。」
泛德對著眼光泛淚的太太說道。
這一家的先生染上不知名的病狀,長期臥病在床。每天只能靠打零工賺錢的太太,身體已經消瘦到感覺只要被風輕輕一吹,就會摔倒的樣子。
雖然令人難過,但泛德也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該走了。請妳們多保重身體。」
泛德起身,並偷偷在太太正在製作的草帽下放了一枚銀幣。
「感謝神。午安啊,泛德先生。」
一走出門,泛德就看見一名體型壯碩、身穿神父裝的金髮男子。
「感謝神,神父大人怎麼會來這裡呢?」
「沒什麼……只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傳聞而已。」
「奇怪的傳聞?」
泛德瞇了瞇自己原本就很小的眼睛,歪著頭問道。
「是的。聽說你買了自己穿不下的衣服和尺寸有點小的靴子……」
「啊……啊哈哈哈哈,就這些事嗎?哈哈哈,神父大人也真是逗。」
泛德擦了擦眼角被笑出來的淚水說:
「最近我在減肥了……你看,我的蝴蝶袖都出來了。所以才買尺寸不合的衣服來當作目標啦。」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那我真是錯怪你了。不過泛德先生你可要好好保重啊,你製作的藥水品質。可是連我們的牧師都比不上啊。」
「你言重了,神父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要先行告辭了。」
「好的。願神與你同在。」
「謝謝。也願神與你同在。」
泛德不一會兒,便走出了神父的視野中。
葛妮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正在曬太陽的盆栽。
雖然現在連個芽都還沒長出來,但葛妮還是一直盯著盆栽。因為葛妮不想錯過長出芽的那個瞬間。
「葛妮!」
家門忽然被粗魯的打開,客廳傳來了泛德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聲。
「怎麼了嗎?」
葛妮穿上泛德幫自己買的靴子,一走進客廳的葛妮,就看到慌慌張張把窗簾拉上的泛德。
「葛妮,妳不能在待在這裡了。」
泛德將葛妮拉到廚房裡面,將斗篷披在葛妮身上。
「為什麼!?」
「因為教會的人已經懷疑我了,妳現在不走就會被抓走的。」
「教會……可是,我的花要怎麼辦!?」
葛妮比起自己,更在乎自己親手在栽種的花朵。
「放心吧。等風波結束後,妳就可以回來了。到時葛妮的紅焰花就會綻放的。」
「可是……」
「泛德先生!你在嗎?」
門口傳來了神父的聲音,泛德知道時間不夠了。
「這個給妳!從這裡用跑的!不要被抓到了哦!」
泛德將一個包包塞到葛妮手中,並讓她從藥水工作檯底下的秘密通道逃脫。
「放心,紅焰花我會幫妳照顧好了。」
泛德將秘密通道的門給蓋上,並前去應門。
「啊,神父大人。你怎麼會來了?還帶這麼多人。」
泛德看到神父身後帶著十位修士,修士後面還有一些村民。
「泛德先生,我們裁定你販賣有毒藥物給村民。」
「有毒?等等……這些藥水都是依照正規調配方式去製作的,怎麼可能有毒。」
「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
一位女村民對著泛德怒吼著。
「太太……」
「你總是賣有毒的藥水給我對吧!神父大人說我的丈夫明明只是得了一個小感冒,但因為都在喝你的藥水,身體裡面都已經都是毒素了!」
骨瘦如柴的太太,一邊流淚一邊哭喊著。
「不是的,您的先生真的得了不明病症的。我……」
突如其來的一拳,打斷了泛德的話語。這一拳打的泛德快要失去了意識。
「太可憐了……沒想到泛德先生事到如今還想要狡辯。把他綁起來,進去把藥水全部給我毀了!」
「等等……神父大人……裡面有很重要的藥水。只要調配好了,就能治好大家的病啊……」
鼻血流滿面的泛德乞求道。
「神父大人!你看這個!」
一名修士拿出了一件女性的連身內衣出來,神父被嚇的鐵青。
「啊啊……太悲慘了。沒想到你竟然和魔女有掛鉤!」
彷彿是怕別人聽不到,神父再次大聲的說道。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不用狡辯了,把他押進地牢裡。我要好好的審問他!」
「是。」
身後的修士將泛德綁在一根木棒上,在意識要跌入黑暗前,泛德顫抖著自己的嘴唇說:
「葛妮……」
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