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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賢者轉生 (偽) 4-27:原因居然是一顆西瓜

作者:古今變│2020-05-19 15:31:23│巴幣:162│人氣:238
4-27 原因居然是一顆西瓜


  在讀取過「無」的經驗之後,純化的「邪」結合先前的經驗,決定找個有潛力的年輕人,然後把他培養成檯面上的傀儡。

  這是件非常困難的任務,因為在邪神眼中,實在看不出這些會說話的猴子有任何差別……就像大部份的人類也分不出這隻螞蟻和旁邊那隻螞蟻到底有什麼不同。

  就在「邪」開始感到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世界裏又出現一個前所未見的東西。祂出於好奇循線追查,結果在一個被戰火蹂躪的殘破村落裏,發現了一名約莫十歲的男孩。

  奇怪的是,明明素昧平生,可是這名男孩身上卻有種熟悉的感覺。「邪」不禁仔細回想,最後才察覺那個男孩身上有某種特質,與「無」所培植的那名少年非常類似。

  「難道那名少年轉生來到這個世界?」是「邪」的第一個想法。

  但是祂隨即想到那是不可能的事,至高神已經把那名少年的靈魂交給祂,而祂不久前才把他跟別的靈魂揉成一團、丟到最低階的世界去。

  可是這感覺是如此的神似,使得「邪」很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祂快要沒這個機會了。

  劫掠這個村落的凶神惡煞已經殺光村裏的成人,開始斬草除根的工作,以「邪」的能力根本無法從他們的屠刀底下保全這個男孩。

  看著這群人裏面最猙獰壯碩的一名,倒拖著沾染血液、肉末和碎骨的大刀、一步一步向男孩逼近,「邪」不禁暗嘆了一聲……祂當然不會在乎凡人的死活,祂惋惜的是沒有機會查明真相。

  可是出乎意外的,男孩向前伸出右手,掌心出現一顆蘊藏著奇異魔力的黑球、向前射出。

  那醜惡的壯漢本能的舉起大刀一擋,但黑球隱沒,在大刀留下圓形的缺口,他低頭一看,胸前也出現相同的圓洞。厚重的大刀和結實的肉體在那黑球面前恍若無物。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邪」總算知道那男孩為何讓祂感到熟悉,卻也更加感到困惑。祂感應到那名惡漢的靈魂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反而被攝入男孩的體內。

  「這是在『無』試圖指導少年研發的獨特魔法『魂獄』!可是『無』在少年成功之前就被驅離那個世界。雖然這個絕技最終還是被完成了,但是這隻小猴子為何也能夠使用?」

  「邪」難得的感到驚疑不定,在那最高階的世界裏,以少年那絕頂的資質加上「無」的指導才完成的招式,在這個中階的世界裏有人能夠使用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使用者還是未成年的幼崽。如果天生就超凡入聖也還罷了,可是這男孩並沒有讓祂產生吞噬的慾望,實力應該不怎麼樣,這一切難道沒有違背世界之理嗎?

  男孩臉上沒有驚恐,只有令人心寒的鎮定。從他一出生就是在父親的血泊中受洗,他有記憶的第一件事,是一名女子帶著他逃難,不知道是他的生母,還是好心收容他的婦人。他餓到頭昏眼花、哭鬧不休,那女子只好潛進某個村落裏,偷到一顆快要腐爛的水果,滿心歡喜的想要餵給他吃。可是那水果的主人找上他們,一刀殺了那女子,她的鮮血染在那顆水果上,也濺滿他全身。

  在被憤怒和鮮血染紅的視界裏,他第一次使出「魂獄」,瞬間幫那女子報了仇。那些在一旁圍觀還哈哈大笑的共犯,笑容僵在臉上,眼中出現了某種東西。他撿起那顆沾滿血液的水果吃了下去,當紅色的汁液沿著他的嘴角流下時,他們眼中的東西變得更加深刻。

  他走過去,看到喜歡的食物就吃,喜歡的物品就拿,那些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從那之後,他就知道只要讓別人的眼中出現那種東西,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從那之後,他流落到哪裏、戰火和災難就跟到哪裏,眼前的人間地獄是他已經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次的場面,他也早就知道該怎麼做:「用最快的速度,讓他們眼中出現那種東西。」

  於是在那群人驚訝的一瞬間,他運使黑球,隨手又殺了三人。然後淡淡的說了聲:「跪下。」

  人群中傳來:「你說什……」

  話沒說完,頭就被黑球削去。男孩用童稚的嗓音發出嚴厲的吼叫:「跪下!」

  於是剛才還在血腥屠殺的惡徒立刻跪滿了一地。男孩再也不看他們一眼,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村落。

  「邪」非常讚賞男孩的手段,祂也利用這段時間稍微研究了一下世界之理,發現這男孩除了特異的能力之外,還被附加了一個叫做「天命」的東西,讓他非常容易陷入艱難的處境,不過祂也看出解除「天命」的方法。

  男孩走入荒野、始終保持著警戒,因為他很清楚,很快又會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果然,這個世界最大的災厄出現在他的面前。

  「邪」仍是一貫冷淡的態度,問男孩:「你是誰?」

  男孩二話不說,「魂獄」上手、轟了過去。「邪」沒料到這男孩如此悍惡,隨即就被「魂獄」帶入男孩體內。

  「邪」發現自己被無形的力量困住,於是發話:「且慢,我有話要說。」

  不知何處傳來男孩的聲音:「閉嘴,只有叫你開口的時候才能說話。」

  接著束縛祂的力道加強,讓祂真的難以發聲。祂注意到附近還有幾個被囚禁的靈魂,於是發揮本領,把他們全部吞噬。

  男孩察覺那個新收的靈魂突然變強,而其他的靈魂全部消失,忍不住問:「喂,你做了什麼?」

  「邪」笑著說:「你能拘禁的靈魂數量有限,還是別浪費在這些廢物身上比較好,所以我就順便飽餐一頓。」

  祂的心情大好。原先因為陷入絕境,所以乾脆吃掉那些靈魂洩恨,沒想到在這男孩體內吞噬靈魂居然沒事。祂不知道「天惠」是無視世界之理的干涉權,但是對這個發現感到十分驚喜。

  男孩沒好氣的說:「我用不到的話,自然會放了他們,誰要你多管閒事!」

  說完,再度加強拘束的力量。「邪」吃了那些靈魂之後雖然變強了一些,但還是無法抵擋。於是說:「我知道如何讓你不再厄運隨身。」

  男孩一聽,稍微放鬆力量,說道:「你怎麼知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邪」說:「你那奇特的能力叫做『魂獄』,雖然不知道是打哪來的,不過伴隨著代價。你必須完成幾個困難的任務,否則就會一再陷入危機。」

  男孩將信將疑,對「邪」說:「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如果讓我發現你說謊,就要你好看!」

  主神讓大量的天譴魔物在這北域沉眠,因此要完成天命實在非常簡單……「邪」指引男孩到龍沉眠的地方,男孩用「魂獄」突施暗算、輕鬆就能收取強大魔物的靈魂、完成原本十分艱難的挑戰。

  不知不覺間,男孩已經完成天命,而「邪」的力量也已經足以抵抗男孩的束縛,不過祂還是選擇蟄伏……可以自在的吞噬靈魂、隱於幕後驅使男孩去幫祂做事,這正是祂所想要的情況。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祂無法支配這具肉身和感官,因此只能接受男孩給祂的情報,不過這正好可以讓祂省得為無謂的事情煩心。

  隨著力量不斷增強,「邪」用祂的能力造出更多囚禁靈魂的空間,讓男孩可以不受限制的盡情使用魂獄。有利用價值的靈魂就由男孩囚禁,其他的就被「邪」當成點心。

  沒了厄運的糾纏,體內又有「邪」運籌帷幄和龍族的力量可供驅使,進入少年期的男孩橫空出世,一舉蕩平故鄉的大小勢力,以強權將他們聚合成一股新的力量。然後開始長年以血腥殺戮不斷散佈恐懼的生涯,隨著勢力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響,終於被人稱為「魔王」。

  可是魔王的暴行破壞了因那斯特的設計,引來了神騎士的討伐,幸運的是魔王最後以魂獄擊敗了神騎士。

  對「邪」而言,這是個憂喜參半的情況。憂的是神騎士有可能發現祂的身份,所以祂必須更加小心的藏身在眾多被囚禁的靈魂之間。喜的是神騎士知道一個特殊的地城,如果不是原本就知道這個地城的位置,就算經過也看不到入口。

  魔王造訪了這個地城,他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惡意滿滿的設計,在犧牲了眾多魔軍之後,「邪」總算得知這個世界出現了什麼新的東西。

  「邪」欣喜若狂,這個新式的靈魂容器如果能為祂所用,將有可能創造出一支魔物大軍,用來對付至高神的世界。

  祂立刻派出得力戰將來這個世界、企圖強奪,可惜那個魔物被四大主神聯手擊敗、封入因那斯特深處,這也使得因那斯特這個地城提早現世。

  祂只能請魔王封鎖靈魂容器所在的區域、再慢慢找尋。誰知過不久,因那斯特發生異變,魔王被一個賣西瓜的小販所害,失去所有囚禁的靈魂。

  更糟糕的是,魔王決定放下屠刀,原因居然是一顆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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