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 39 脫離 —— 理性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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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脆弱的心靈，面對現實，果倒承受不能，唯剩粉碎的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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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得緊，抓得痛，束縛本應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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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趣呢」
與其這樣說説而已，倒是真的去改變什麼才對吶
嘖嘖
「一成不變之類的可是過去了呢」
能成功後如此自滿地唸著就好了
吶
既然一切也是不可思議地展開，事到如今亦沒把所有事情和當然性掛勾，始終是插曲似的存在而活於此世上，見步行步的每一秒又是希望也是絕望，彷彿這是虛幻的一部分，無法相信而不能質疑，畢竟相信到的只有兩三個真相，二三塊，兩三片，零碎得可憐的碎片，不完全且不完整，和您說所有曾經的「真實」為「虛構」，理性認知崩潰之後的，看看自己所持的，唯剩以下
無
正因沒什麼可以再失去的恐怖，如自身一樣的危機，比起他人唯怕自己無比了解，扭曲才格外堅固，內頭空心而絕對承壓，抗力極致，決意不逝，卻意識早就模糊不清
連自我也一拼獻上的結局
最清楚的人莫過於——
—— 碰 ——
「又是你這怪物⋯！別過來！」
自己，被視作怪物的存在，當然，所謂的怪物，只不過是放在對方主觀時候，過於強大、曲折之如支離難解，似魔似鬼的重點也純唯主觀地，「接受不了」
「饕餮之徒，貪得無厭，窮喰天地，盡蝕其身，餘首」
饕餮型，以傳說的魔物提名，凶殘的貪焚猛食所有，甚至連自己身體亦一拼吞下，此型宿主，面前的他還是稱己為「怪物」
然而不像得他，沒有不能待手接彈的原因，然而不像得她，沒有過多道德考量，然而不像得他，沒有純正但無謂的規條，然而不像得她，沒有任何的阻礙，然而不像得她，心帶的狂妄自大
失去自我的後續，並非理性崩壞，如同萬物，結束亦是開始，故事終幕之後是另一個故事的序幕
在以新的角度看箸
頭髪，絲條的質感，由掌心旋鑽，像沙堆逐逐流出，成沙粒在指縫溢出，餘下冰冷的手肌中有更凍的一顆，當緊崩的拳頭放鬆，冰凍移到虎口，尾指、無名指、中指、食指，虎口對上
拇與食指間夾着，不尖反而凹的鋼彈頭，放在唇前，凍僵的冰感，使力
—— 切 ——
梅花狀，門牙叼著刀片，身體的反射神經似乎已熟練此等自殺般舉動，要不然上下唇的傷口也不只一道痕，只因咬唇而非其他原因，倒是眼球不由同其道
將刀片刺入眼窩，勾出龐大
「舒服多了」
閉上眼皮再開眼，又能看到
跌落之瞬，耳聽見金屬的沉重，滾動時卻清脆，見彈殼尾的閃燈熄沒，眼球肌肉緊崩的感覺，認知到幽暗環境、混沌空氣，感受得了不只兩個存在
徬彿剛從水泥中抽身而出，尤如再得新生的感覺，而頓下又發現身在籠內籠
真叫人難受
「真狼狽呢，不是嗎？」
「倒是說，這樣一來難道不是白做了嗎？」
望著處於大門前的，嬌小得可憐的，站在仍未乾涸之血灘上，見到敗犬二號企在光處中，對他而言同伴的聲音，卻無比的陌生，然而貌似這才叫正確，病態的正確
「收容我？」
「您們是這樣打算著，的説吧？」
「真是天真呢，您們又不是不知道欸」
唇在顫抖，望著自身心想「無可能」之類的各種，通通都能從其臉容神情上可見，天真，幼稚，嘿，我是說⋯和那傢伙⋯基本上就是差不多
『「只要想，我什麼時候也可以」』
「咳⋯咳⋯嗚？！」
「怎了？肚痛了？嘖嘖，誰叫您們叫互存體？」
「咳⋯⋯嗚⋯嘔吐⋯唔⋯咕⋯嘶咕⋯嗯⋯嘔⋯」
「更加使對您的控制強了，再吐多點吧，都吐出來，尤其是在那超底層吞掉的那幾個，可是說他們啊，對您的腦子負擔大到不能呢⋯⋯嘖嘖⋯」
「⋯⋯拜託，別因自己低智商就自把自為地降低世界平均値才行，的說吧？」
「欸，怕您了，先坐坐，我相信您不會被自己的分泌物而受傷嘛？開蝦咪玩笑，不，我可知道，才不會」
「但物理傷害呢？」
「畢竟，我一直在想，她的頭髮會黏在這⋯黑液上，的說吧？」
「嘛，或許您把東西吐完的話，綁在這些黏液的此大束，就不會扯得這麼緊吧？」
「是說⋯這樣做確是會令您缺氧吧，單純時間問題」
「嘖嘖」
「倒是蠻想問問您們⋯不，您先好了」
「憑甚麼？」
「憑甚麼？」
「憑甚麼相信？」
「憑甚麼相信一班能洗您們腦，能把您們的意識重組，記憶修改，也許昨天在您大腦那放了顆蘋果籽，明天就不麻醉，強行拆開、劈開您的頭骨，像開櫃子一樣的程度，看看有沒有變化，接下來的一天便清除了您們的記憶，好叫忘記那生在頭蘆內的整顆富士林檎(りんご蘋果)的⋯⋯總之就⋯您明白就可以了，呼呼，重點是，到底是怎樣的原因才能叫您們如此相信？在他們眼中，您們始終亦只是工具，而已」
「您們在意嗎？」
「不，不用説出來，這純粹只會令您更加辛苦」
「嘿⋯」
「⋯別和我說什麼您根本不在意，您們根本超級在意」
「⋯⋯」
「包括『月月』」
「嘖嘖」
「說起來，我們還沒真真正正地互相介紹過吧？畢竟整天都在忙東忙西，忙著想收容我什麼的⋯⋯恕本人無禮」
「那麼」
「寄宿了在您夥伴這麼久的我，表示禮貌，也打個遲來了的招呼」
「好歹整天遭叫『怪物』的我，也有自己的名字，雨音，請叫雨音，雖說反正之後您也不會用這方法來叫我，但還是讓您知道好了」
「那麼，優，您的全名又是⋯⋯啊，沒那需要了，人家想稍稍保持點驚喜感，哈哈，再者——」
「再者亦不曉得有沒有這個需要」
「若就此永別的話，那麼我猜您們多半沒有真相的知情權⋯⋯嘖嘖，事實要說在前面，才沒有要用那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然天理弱者故滅』，嘿，我才不用該套」
「世界並不原先是那樣子，的確，就是⋯⋯您明白的，嘖嘖」
「來，看著我」
「您看到了什麼？唔？的確吧？」
「怪物，修正一下，正在殺死自己的怪物，您是如此想著，看著靠得這麼近的我，只能感受到我的氣色，嘛，如此一來可真不對了，若果是您的話，懂得氣息抉擇的話，您又見到什麼？是怪物、魔鬼，還是妖孽？然而您仍未一一見證到這軀腐爛內外，並非在看，而純粹的認知著」
「視覺是五官中之一，但看，並非只用眼，嘖，立即測試下，試過用耳看、用眼聽嗎？」
「嘛，較容易的⋯來用眼聽，看著這個」
將手指放在唇上，抿緊唯獨稍短的中指指甲，舌頭伸出，濕淋的紅尖捲起，使力，捲動其的蛇舌扯入嘴中，直至門牙能夾住
然後像吃紫菜般，或是生果乾
啃咬，吞喰
硬物斷裂，畢竟口腔肌肉為身體最數一二發達的存在，依卻是狀況的開端而已
前方的指甲向上翹折，反之後方則相反，半透明奶白又未至不混沌，因為受到壓力而團積，對全身而言的薄片
但已經對下方組織而言，承受十分厚硬的一片擠壓，紅色早已變成深透且青紫
更別說，一般情況下，痛楚與血液流出量不成正比
甚至反比
例如失血過多時，躺在地上的第一感覺是虛弱，其二為極度純粹的冷
雖說痛楚系統的意義，是來保護再度的身體傷害，諷刺的是此系統不時地給了額外的傷害
重傷致混凝土級硬度破碎，一次性衝擊導致的大腿骨斷裂，很多時候當下不會痛到無法活動，但致命的是
缺乏相關知識的傷患，在性命攸關加上極度恐慌下產生的緊張，這樣的情緒中，進一步的活動
致骨折移位、內傷而出血
外傷出血、細菌感染、加重後日發炎程度
傷口擴大、癒合錯位，局部缺氧、細胞死亡
以及翌日，極痛的失血性休克
而手指這種對身體比例較小的地方，倒感覺神經量頗大，也是為甚麼很多嚴刑迫供中，也會動您的十指與手
反正發炎切下就好，那種傷口稍稍處理的話幾乎沒什麼致命性⋯當然，在其之前還是會折磨多會
那麼痛嗎？
一定
有多痛？
問他吧，痛楚可是能轉移的說吶
「換著您的話？您根本不會理，怪不了您，先將您的神經及⋯什麼⋯內分泌物影響持續力高⋯別管了，放一邊，丟走、拋開來論，痛的是您和您，您們，但傷的，也不是我，而是您的同伴，這身體」
「可是沒法子啦，因為我就是有能力，隨時抽身而出的⋯嘖嘖，您滿額汗哦，還好嘛？」
「說得似我在乎的說w」
「正因這樣，您們不明白」
「您們是有看，但並不是observe (觀察)，您做不到，不只是沒有能力，更是遭束縛住了」
「被名為『理性』的束縛住」
「您稱之的『理性』⋯⋯可笑至極」
「吶，其中一個為什麼始終追在『月月』後面，原因之一，至簡單理解的原因，無他」
「因為您們還是遭『理性』，被這⋯『理性』，已有、舊有的觀點，抑或說世界、價值觀，或是盡簡而言——角度」
「明明知道是不正、惡、劣、差、拙、邪之道、的舉動、的認知，但還是任由自己，放任不管」
「慣性和惰性對文明、社會、人格，太危險了，但沒有人去理會，如所有自殺玩命行為，是自討的，無可否認」
「自我探討、掃描數遍自己吧，因為您也不是不明白的」
「這種『理性』亦是自私」
「主觀的腐敗」
「種種的『理性』，規限著您們去成為更好的存在，嘖嘖，此處道理就是別在這處怨天尤命」
「因為您們他媽的沒有那個資格」
「然後就是，我當然百分百有資格去批評您們，就和月月他們一樣，能差點死在我手上也是，因為我們這類人在您們眼中是瘋子」
「因為捨棄所謂的理性，任何時候都能抽身而出，極限只是文字認知中一個詞語，太過無法理解，對的說吧？當然」
「冇撚錯啊(他媽的沒錯)」
「那麼您們呢？」
「同一班人，我在追殺的時候，您們仍在追尋他們的底細，請不要問如何而該問：『為什麼』，長久以來的習慣，是您們不能跟上他們，更是成為工具的因故」
「存在價值不在乎意願，而是行動」
「這也是出處」
「月月在當日成功之如，繞一圈，修好了您們弄出來的爛攤子，使等人免於落入KDUL的密集式蜂巢演變範圍」
「瘋子是不需要計劃的，成功亦不必理由」
「更何況，那個地方，不是您能找到的」
「我也是蠻肯定您們這群垃圾也無從下手的了，成功？洗洗睡吧」
「所以是說⋯」
「是說，以您的理解我的眼中只有——」
「只有目標」
「一個目標」
「但在今下的狀態，您們是不能明白，即使告訴了出來，這個「目標」，亦純粹是費口舌之勞，一定對您而言太過模糊了」
「終究到底，以世界為單位，互相差距的話，聲音不但傳不了過去，真正的感官，是確聽否定的說」
「而在其之前，先看看您有沒有如此能力掙脫及阻止我吧」
「想解決您一直以來的疑問的話」
「方法只有一個，我不用說，您也已經明白了」
「若不明白的話」
「那麼她的痛苦，與同您的緣份」
「恐怕只到此刻為止」
「畢竟⋯⋯」
拇指的指甲在頸上劃出一條紅痕，是知道取消了痛楚轉移，但徬彿抓癢的感覺，是我的問題，還是身體的問題？
「打從那刻開始，能解決的，永後不是問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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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自己多餘的垃圾，即不需要的廢屑
隨即要
拋開
拋開
拋開一邊去
隨之邁向更徹底更無底的
破脆
破脆
破脆之心靈空虛洞空空
更徹底地
擺脫理性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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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9 脫離 —— 理性的束縛
薩驍羅哥史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