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哥你就像今天這樣,幫我安排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跟蘇格拉底對決,這樣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與其這樣,不如挖一個更大的洞給蘇柏亞跳,讓他累積更強烈的仇恨值,之後你不用挑戰他他也自爆啦。」
「不准!絕對不准這麼做!」
「喂!靠太近啦,很熱欸!」
魏甯湊近身體,溫熱的喘息全都吐到鈺佳臉上,悶熱的噁心感令鈺佳頻頻揮手。
「身為騎士就要光明正大地打倒他,怎麼可以玩弄抹黑的小手段呢?這一點都不榮耀!還是說夯哥也常常背地裡搞這種賤招,需要我討伐你嗎?」
「不不不,我只是說說我的切身之痛。」
「欸?夯哥有被謠言中傷過?需要我的幫忙嗎?討伐完蘇格拉底就幫你。」
「沒有關係!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冷靜點!」
真是一個直率的人,而且很怕他真的會說到做到。鈺佳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魏甯評價著。
他喝水也喝得豪邁,一些水灑在衣服上也不在乎,汗水緊貼著衣服,露出內衣的輪廓與姣好的身材,引來旁人側目也毫不在乎。
「今天腳的狀況不錯,應該很快就能回到賽場上了吧?」
「賽場?你有在比賽嗎?」
「以前是田徑選手啊,因為我很喜歡運動、很喜歡努力跟人比賽的感覺。」
「但是國三時一次比賽,我突然覺得腳筋像被砍斷一樣,撲倒在賽道上,硬撐也爬不起來,就倒在地上,看其他選手從我旁邊暴衝過去,還意外被踩了幾腳。」
「本來是代表學校出賽的,我帶著全校師生的期望,就這樣輸了,還被觀眾撻伐,說我不能跑還想害人拖下水,差點就讓其他跑者跌倒了。」
「醫生說我是過度練習了,讓腳負擔太大,所以禁止我所有練習,之後就再也沒有比賽過了。」
「從那天開始我就住在醫院裡,每天忙著唸書和各種復健,因為腳很痛不方便,也沒有再回學校去。」
「好不容易考完高中,腳也能走了,還是被醫生宣判不要再參加體育賽事。我這輩子,大概再也不能像光榮的騎士一般榮耀了吧。」
雖然魏甯淡淡地說著這些話,但鈺佳注意到那被掐得變形的塑膠瓶,感受到魏甯的懊悔與憤怒。
「我只是……很認真跑步而已啊,可是那場比賽以後,我完全被大家當成一個賤人、一個虛偽的人,我的騎士道……變得一點都不光榮了啊。」
「只要有一個汙點就能讓過去的正評變成泡影,不過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他們也只是為酸而酸吧?幹嘛在乎他們?」
鈺佳問了。
「當然有差了!騎士的榮耀來自自己個性的高潔,還有眾人的認可不是嗎?只要我又有好的事蹟,他們自然會把榮耀還給我的!」
「所以你才那麼執著蘇格拉底?」
「這是個好機會不是嗎?不只證明自己,還可以替大家解決煩惱,更可以測試自己身體的復健成果啊!一舉三德欸!」
「……」
鈺佳說不出話,心裡百感交集。
在他眼前,就只是一個渴望認同的小女生,比起信壬或士艾他們要單純得很多,雖然又衝動又自我,但絕對說不上是壞人。
該是很硬地阻止他嗎?還是安排個好機會讓他真的打垮蘇格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