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封從校園寄來的通知信一直收在千紀子的小包包內。
他弟弟因為怪物的事而成了少數「因憐憫多數否認的存在而被迫改變人生」的期中一人。
雖然自己跟弟弟沒有血緣上的關係,但對於怪物的那份理念是一致的「明明就只是其他的生命罷了」。
「才?」一祈露出困惑的臉色望向千紀子。
「沒、沒事!啊哈哈……」
千紀子的臉色大變,強顏歡笑,但在一祈什麼都知道,比誰都還要清楚眼前的人,為何惆悵。
然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們都是因為想「承認」怪物在這世上,有著生命意義上平等的存在,才佇立在這裡的。
就是知道我們沒有那個影響力,才在這努力一步步的利用權利來改變他人的想法,改變未來能擁有我們當初我們期許的未來——
才如此的忍耐著。
一祈清楚千紀子的弟弟因為思想的關係遭受強制派遣的事。
應該說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們就是「少數」的那些人,只是「是千紀子的弟弟」這件事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千紀子的笑容在數秒後淡然,離開自己身旁投入研究,那側臉在一祈的眼裡,是多麼的刺痛。
想靠投入其他是來分散自己的情緒。
但是回過頭來思考,我們在成為科學家並沒有得到什麼,只不過淪為政府武力上的傀儡罷了。
一祈的工作桌上散亂的文件,著有「政府授予」字樣大大的烙在紙上。
「看來裡面有聰明的人呢。」一祈下意識的喃喃。
「嗯?」正在觀看樣品重組結構的千紀子回應。
「繼電熱刀與電軌砲的研究後,我在前些日子籌備實驗資金的時候,有將我們目前的計劃填上去。」
千紀子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將視線移向一祈:「難道是那液體?!」
一祈沉默。
距離他們的成功真的不遠了。
模擬人的意識波長來改變怪物的形態,想必這實驗有多麼的誘人。
「我不會輕易的把實驗成果運用在那些人的自私上。」
一祈明白,給予什麼樣的力量,世界就會走向那人格的結局,幸福亦或悲劇。
日復一日的過去,女武神的枷鎖完成了,在隱瞞千紀子人體規格的情況下。
我們兩人的結晶在儀器的表示上達成了共鳴,那時的我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份快樂。
分散的四肢封印著中間的白色液體,經由我們利用波長來給予液體意識使其在枷鎖解開後得到超越我們倆想像的躍升。
這個實驗我們以阿爾法之名,女武神為代號將牠封印在實驗室中。
我沒有告訴千紀子有關遺忘計劃的事,因為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我們必需等待萬事具備之時……
但是和平的日子就是如此的短暫。
我們才剛為了成果而歡誦,然而收割的人卻不是我們——
「一祈前輩!聽說……」
在千紀子激動的打開實驗室的門,呼喊一祈時,其他的存在將她噤聲了。
來自門口兩側的光芒阻擋了千紀子繼續前進。
「唉呀,這不是緹謝爾小姐嗎?聽說你們的實驗『相當』的成功,是吧?」
低沉的嗓音,卻在言語中帶著戲謔的字眼,身穿著軍服的男人,在顏色的分階上為紅色,屬最高階級。
相當元帥等級的存在出現在實驗室裡,眼看當下非常不妙,千紀子的神色慌張,卻帶給男子嘴角微微上揚。
「大人,我們的確是研究出驚人的東西,還請您看看。」
「等等!一祈前輩!那東西給他們看到一定又會——」
一祈關閉了實驗室中的隔間塗層效果,實驗體內容在虛擬的牆面消失後變成一面玻璃,一白色長棒在不受外力的情況下佇立在裡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