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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賢者轉生 (偽) 4-01:我的母親

作者:古今變│2020-04-07 14:49:11│巴幣:580│人氣:339
4-01 我的母親


  究極初心者賈弦鍺,跟原本是君詩,轉生成聖騎士,後來又變成賢者的賈弦鍺在原野上漫步。因為二人的記憶都有點混亂,所以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一時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封印住魔王特伊非爾和邪神的洞窟離弗朗提尼亞並不遠,但他們二人都不是以速度見長,所以還是得走上大半天才到得了。這段時間正好讓他們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記憶和思緒。

  看在旁人的眼裏,就好像是白髮蒼蒼的祖父帶著個同樣滿頭白髮、正值少年的孫兒在散步。可是事實上那名祖父不過六十來歲,白髮少年才是活了上千年的長者。

  默默的並肩走了一陣子之後,君詩總算開口說:「真不敢相信邪龍皇他們已經全都不在了……」

  賈弦鍺沒有回應,他還在努力回想邪龍皇到底是哪號人物,畢竟對他而言,那已經是千年之前的故人了。

  不過糾纏了二輩子的孽緣也不是那麼容易遺忘,遲疑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說:「因為審判廳裏的高位神祇介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君詩微微點頭,說:「唉……沒想到碧奴會把我們的事情報告上去,都怪我忘了提醒她……」

  賈弦鍺停下腳步,雖然對身旁之人的感覺混雜著熟悉和陌生,但他深切的體認到,君詩是「絕對不可能忘記去做什麼事」的那種人。

  感覺到來自少年的質疑目光,君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呃……他,或者說是前世的我,應該是不會忘記提醒她,那麼或許有他的理由吧……」

  賈弦鍺努力的在腦海裏摸索,最後擠出一句:「以德報德?」

  君詩雙手一拍,說:「對了,他……我必定認為有這天惠的影響存在,碧奴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行為。那麼……是他…我誤算了嗎?」

  賈弦鍺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他記憶的深處正不斷傳來迴音,訴說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君詩見狀,沉吟著說:「所以他……我推測碧奴會採取最佳的行動是嗎?」

  賈弦鍺搖了搖頭,再度前行。

  君詩愣了一下,快步跟上,問道:「你認為不對?」

  賈弦鍺說:「不是『推測』,是『相信』。」

  君詩若有所悟。「相信別人」是他前世的前世絕對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在前世他已經有所改變,而在今生他加入聖騎士團,有值得尊敬的導師、生死與共的同袍,以及親自撫養教育的傳人;他甚至認為這份羈絆是比智慧更重要的資產。

  君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無論如何,他們的靈魂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依據世界之理算是死透了……」

  二人的神情同時一黯,邪龍皇、樺醪、害羞少女、召喚獸、媲喀瑣、席歸、季慮、伏呂、吳嚴、梵兌檔、忑荃、帆涉彙、恣司、坍藍、岐飾等人跟他們原本是貨真價實的密不可分。無論是好是壞,都已經產生深厚的情感糾纏。

  可是如今對他們而言,一個是事隔良久……有上千年那麼久;另一個是真如隔世……他已經死過一次再轉生回來,所以那些情感都隨著記憶蒙塵。他們只覺得心底有一股哀傷和惆悵油然而生,卻說不上來為什麼。

  就像失智的老人緊握著初戀情人送的手絹,雖然他已經記不得伊人是誰、發生過什麼事,但就是無法放開手裏的那份遺憾。

  良久,君詩才說:「也許碧奴會讓他們再轉生回來?」

  賈弦鍺沒有回答,一方面還在努力追思,一方面是他雖然無法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認為機會十分渺茫。

  對於比創世的主神更高位的神祇而言,將他們的靈魂驅離這個世界是連揮手都不用,只在一念之間就完成的事。既然要趕他們走,就不會讓他們再回來,這點就算是碧奴也無能為力。

  神祇的理由是充份的。天惠對於世界而言,跟「神滅」同樣屬於干涉權。是被審判廳所賦予、可以無視世界之理的東西。其目的原本是為了對飽受折磨的靈魂作出補償、讓他們在來生享有一些優勢。

  但是對創世的主神和接手管理的諸神而言,天惠是個大麻煩,很可能干擾祂們制定的世界之理,甚至造成悖論而讓世界「短路」。

  祂們既然不方便跟審判廳作對,只好在世界之理動手腳,加入「天命」這種東西、讓擁有天惠的人容易承受磨難。美其名是讓他們吃苦中苦、做人上人,實際的用心是讓這些人早死早投胎,省得夜長夢多。

  不過低階的天惠影響不大,被強加的天命也就不是那麼嚴重,確實有助於幫助這些人去依賴天惠、發揮自己的潛能。但是高階天惠所伴隨的天命就很要命了。

  反過來看,一個世界裏光是存在一個高階的天惠,持有天惠的人就足以徹底改變歷史的進程。如果存在二個高階的天惠,這二人不論是合作或對立,都可以輕易把世界顛覆。如果存在三個以上的高階天惠……

  這就是神祇必須把邪龍皇等人排除的原因……事實上他們光是在歷史上出現一小段時間,就留下比主神和諸神更加驚人的傳說。

  君詩之所以沒有被排除,是因為他再度轉生之後已經不再具有天惠,不過他也不再需要「駑鈍」來減輕智能帶給他的痛苦。高位神祇只鄭重的「告誡」他「絕對不許再製造魔像……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賈弦鍺則是因為他擁有足以跟高位神祇談判的「王牌」……只要究極史萊姆還在他身上,菲爾法特就一定會委屈求全、拼命替他說話,以免他洩祂的底。

  當然,他手上還扣著另一張王牌,只不過那是不到準備拼個魚死網破的最後關頭,絕對不能動用的鬼牌。

  高階神祇的介入也不全是壞事。祂們把諸神整頓了一遍,把明知邪神的存在卻同流合污的諸神肅清,其他在無意中成為共犯者則被重重申誡。所以這個世界算是回歸正軌,賈弦鍺和君詩也才能這麼悠哉的在路上閒逛。

  過了一會兒,賈弦鍺才說:「就算讓他們轉生回來,他們應該也什麼都記不得了,不如讓他們到該去的地方吧。」

  君詩點了點頭,說:「也是。與其逆天強求,不如隨遇而安。只不過……我還是很難相信他們就這麼走了。」

  君詩對這些同伴的記憶其實已經十分模糊,不過在他長年追尋傳說的過程中,慢慢把這些人的品行又摸得一清二楚。別人姑且不提,光是邪龍皇和梵兌檔這二人會不吭一聲、從容就義就夠讓人意外了。

  不過現實也許沒有讓他們反抗的機會。那時只見強光一閃,賈弦鍺和君詩就個別被召喚到一片純白的「神之領域」。在那裏,他們被告知上位諸神決定將他們驅離這個世界。君詩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據理力爭,賈弦鍺則有菲爾法特護航,所以最後才能留下來。

  賈弦鍺和君詩猜想,邪龍皇等人大概就沒有這樣的運氣,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對上位神祇挑戰叫囂,然後神祇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趕走了。

  往好的一面去看,他們原本對這個世界可能也沒有多少掛念,而且他們隨著特伊非爾和邪神被封印了千年,雖然解封之後,對他們而言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但是這個世界早已經人事全非。就算原本還有什麼覊絆,也就被時間的洪流沖刷得一乾二淨。

  賈弦鍺和君詩只能期望有碧奴從旁協助,這些手足能夠得到比較好的境遇,享受一次正常而幸福的人生。

  二人無言的對望一眼,賈弦鍺問君詩:「下一步呢?」

  君詩說:「你應該也花了不少心力才能留在這個世界,理由……想必是因為她吧?」

  賈弦鍺點了點頭,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讓他在漫長的虛無之中,保持住理性和自我的就是這長達千年的思念。

  他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我……我只想再見她一面。」

  君詩輕輕一笑,說:「她也一直在等你。」

  賈弦鍺問:「你怎麼知道?」

  得到的回答卻讓他差點岔了氣、跌一跤。只聽到君詩漫不經心的說:「嚴格說起來,她算是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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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 篇留言

可撥扭蛋機-台南糖度
我已經亂掉了w

04-07 15:33

古今變
請靜待後續。04-08 05:59
ZERO
難道賈弦鍺是君詩他爸?還是他被綠了?還是他想見的是碧奴?

04-07 17:04

古今變
請靜待後續。04-08 05:59
狂暴修道士
呃呃呃啊啊啊貴圈真亂

04-07 17:37

古今變
請靜待後續。04-08 05:59
pSK
以為是公園散步的老頭子講些沒頭沒腦的大道理[e35]

04-08 03:06

古今變
就是那個味道。04-08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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