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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3-50:一失足成千古恨

作者:古今變│2020-04-06 16:56:38│巴幣:68│人氣:265
3-50 一失足成千古恨


  嗯……記得他曾說過,不記得那二兄弟叫啥名字,這下算是不打自招了吧。不過我本來就認為那只是託辭,所以倒也不覺得意外。他既然不願意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沒有去糾結的必要。

  更何況那個理由很可能跟波魯克斯有關……魔神雖死,但他弟弟不見得跟著罹難,而老人告訴我的許多秘辛,恐怕除了卡斯托爾和波魯克斯二兄弟本人,或是十分親近的人之外,沒有別人知道。

  老人夢囈般的說:「看吶……魔神剛誕生的時候是何等的威武,點亮了受盡壓迫的人民的希望,同時敲響了那些帝國雜碎的喪鐘。可是那些暗精靈還妄自尊大,沒把他放在眼裏,結果……嘿嘿嘿,三兩下就被抽乾了命能,魔神再把吸收的命能返還回去,他們就倒了一片。」

  「有些不自量力的還想要逃走……呵呵,魔神雖然沒有眼睛,卻看得比誰都清楚,只要被他接觸過,祂就能記住那個人的命能,逃?又能逃到哪裏去?把那些妄想脫身的鼠輩全殺光之後,剩下的也只能乖乖聽話了。」

  老人傷心激動之餘,連說話的語氣、態度都大異於平常。從他先前的講述過程中,我也察覺到他雖然把暗精靈和魔軍歸為同類,但是對暗精靈的口氣就不像對魔軍那樣刻意維護、讚譽有加。這時更清楚的感覺到他對暗精靈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感。

  只聽到他繼續說:「那些暗精靈……其實也只不過是命能強一點,在神話時代裏被神祇,也就是上古精靈挑選出來幫忙管理打雜而已,就自命不凡、不把別人當人看,跟那些自稱神子、神民的帝國豬玀根本是同一類垃圾。」

  「逃到魔族領的子民,在帝國的生活可說是生不如死,但是落入暗精靈的掌握,照樣是與死為鄰。不但要在那片荒地上辛苦勞作才能換取勉強的溫飽,還會被暗精靈拉去作各式各樣的實驗。你知道魔族領裏有個地城被叫作哀嚎洞窟嗎?那裏就是他們進行實驗的地方,因為一年到頭、從早到晚都會不停的傳出慘叫聲,所以才會得到那樣的名字。」

  「唯一讓領民們感到欣慰的,只有把那些被俘獲的帝國豬送進哀嚎洞窟的時候。想起那些畜牲平時是怎樣作威作福、殘害百姓,再看到他們聽到地城傳出來的聲音後,臉色白到發青、縮在籠子裏瑟瑟發抖的德性,那才叫大快人心!」

  「魔神鎮壓了暗精靈之後,讓弟弟成為他的代言人、一統魔族。宣誓要踏平帝國,讓領民們能夠過著不再受人逼迫的生活,暗精靈如果還想進行實驗,帝國裏自然有數不盡的畜牲可以作為他們的素材。」

  「剛開始魔軍當真是所向披靡、銳不可當。但身為代言人的弟弟很快就發現不對。雖然沒有人可以抵擋神威,但是魔神所過之處再也長不出任何東西。從魔族領一直到第二帝國的首都,有一條極寬闊卻崎嶇不堪的路徑,那就是魔神行進的痕跡。直到祂隕落之後數百年,上面始終沒有任何草木,就連鄰近的土地都是寸草難生。」

  「如果讓魔神踏遍帝國的領地,那這世上大部份的土地都將化為荒漠。於是弟弟要求卡斯托爾筆直向著帝國首都前進,然後派出魔軍去鎮壓各地,再命令暗精靈把他們從前得到的智慧果實,全部拿來在戰略據點建立地城。」

  聽到這裏,我隱約猜到高等精靈參戰的理由,應該不單純只是魔神軍殘殺帝國百姓而已,而是魔神本身就會造成生態浩劫,已經到了高等精靈不能袖手旁觀的地步。

  老人說:「發現高等精靈出現的時候,魔神的弟弟覺得應該持重以對,先暫停進軍、收拾已經佔領的地盤,然後跟精靈談判。以魔神之威,想來提出再怎麼苛刻的條件,帝國的殘兵敗將也只能乖乖接受。」

  「接著只要一邊等待佔領區逐漸穩固、化為魔族領土,一邊用吃乾抹淨的條約把帝國殘破的經濟和社會徹底摧毀,但是不要過度進逼。以帝國豬的劣根性,一旦失去外來的壓力,必定就會開始內鬥,再過幾年,還怕他們不乖乖爬過來跪舔魔族的軍靴。」

  這番謀略讓我聯想到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也就是清末民初時中國的處境,並且感到不寒而慄。

  老人嘆了口氣,接著說:「唉……可惜卡斯托爾不肯停下進軍的腳步。他採用精靈的戰法、抽乾附近的命能,使得阻擋在祂面前的生命樹林瞬間失去生機,奇怪的是,精靈們也不反抗,反而靜坐下來,隨著那些生命樹一同灰化消散。」

  「但是精靈留給那些帝國豬的卷軸還是很難纏的武器,就連高等魔族也不敢輕攖其鋒。這時魔神吸收了極大量的命能,就連祂都感到有點難以承受,只能把它們集中在一點放射出去。於是在一陣連太陽都顯得陰暗的強光過後,帝都就消失了。」

  「卡斯托爾的弟弟覺得精靈的情況太過古怪,並不覺得他真正打敗了精靈,所以極力主張宣示勝利、停留在原本是帝都的大坑。然後一面招降,一面派兵擊破頑抗的帝國諸候,準備建立屬於魔族的國度。」

  「可是卡斯托爾在吸收了超量的命能之後,個性也變得凶殘可怖,就像那些接受改造的魔物變得極具侵略性一樣,堅持要把所有帝國子民,以及和帝國有關係的勢力全部消滅。聽到半精靈最後的兵力逃到日曜王國,他把枝枒朝向東方,認為日曜王國既然是所有王朝帝國的前身,那它就是萬惡的根源,必須要除惡務盡。」

  「做弟弟的勸阻不住,只能在魔神加快進軍的同時,一邊派兵掃蕩、一邊將魔神留下的大量地穴改造成地城,以確保退路……」

  未慮勝先慮敗,波魯克斯實在算是個人物。不過從「出現生命樹林,魔神吸光命能之後性情大變」這一點來看,讓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高等精靈的計謀。

  「結果……」老人夢囈般的喃喃自語變成了低吟,低頭望向他應該看不見的虛無深淵。

  良久,他才繼續說:「魔神軍新敗,弟弟指揮著殘軍依循原本進軍的路線撤退。因為先前已經部署了不少地城,所以且戰且走、一邊聚攏原本散在後方的兵力,最後駐守在被毀滅的帝都附近、掩護魔神軍後撤。」

  「帝國豬玀、日曜王國的護王之盾和那些半人半獸的異界戰士原本窮追不捨,但是那些帝國畜牲忙著爭權奪利,護王之盾和異界戰士則似乎不想趕盡殺絕,所以到了帝都,看到魔神軍已然有備,就一哄而散了。」

  「接著除了日曜王國依然故我,帝國遺民和魔軍都亂了一陣子。日曜王國聲勢鵲起,隱然成為半精靈世界的盟主,但是他們仍墨守祖制,雖然對難民來者不拒,但是並沒有趁機擴張;所以帝國豬玀恢復元氣之後,又慢慢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魔神軍本來就是被卡斯托爾兄弟強勢凝聚而成,卡斯托爾一死,初時因為被追兵逼迫,不得不團結。但是追兵一去,立刻就有土崩瓦解的疑慮。」

  「卡斯托爾的弟弟……」

  我聽到這裏實在覺得奇怪,他把魔神的名諱都說出來了,為什麼還要說「卡斯托爾的弟弟」,就是不肯透露他的本名,於是忍不住插嘴:「也就是波魯克斯。」

  老人聽我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似乎大感震驚、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說:「波……你…你怎麼會……沒錯,就是波魯克斯。」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波魯克斯費盡心力,跟暗精靈談好條件,取得暗精靈的支持,然後跟魔軍的主要領袖,也就是原本魔族領內各城邦的領主展開談判,他自己絲毫不取,把新佔的領地全分給他們去治理,只要求他們分出兵力協助失散在前方的魔神軍。」

  「此役魔軍的損失並不算太嚴重,可是不但擊潰了聖戰軍和第二帝國,還大大拓展了生存的空間。波魯克斯非但沒有帶頭爭功,反而給了魔軍一個共同的目標,總算讓魔軍免於分裂。」

  「沒人知道波魯克斯真正的想法,他和他兄長卡斯托爾畢生只有一個志向,就是徹底擊潰半精靈。那些畜牲復國之後,立刻又開始壓榨百姓、迫害低命能的人,這些人不死盡死絕,這個世界就沒有天理昭然的一天!」

  「他折衝在暗精靈和魔族各勢力之間,幫助他們建立屬於魔族的國度,而那些帝國的豬玀,只配讓暗精靈拿去實驗,不想死的就乖乖當奴隸!」

  嗯……感覺跟他們所憎恨的帝國所做的事情其實差不多,只是一個以命能和血脈來當理由,另一個則是拿仇恨當藉口。

  老人不屑的說:「這時那個什麼聚星幫出現了,說什麼魔族的做法跟帝國其實如出一轍,處處橫施阻撓。這些同情帝國的人,只不過是帝國的幫凶而已。」

  到這裏我已經有點聽不下去了。老人不但言語和態度越來越偏激,而且開始批判起聚星幫。賊、盜二部的作法或許有點問題,但丐部犧牲自己的享受、救助窮弱的舉動令人敬佩,我自己就蒙受過他們的恩惠。

  正想出言反駁,老人咬著牙說:「魔族安定之後漸漸不思進取,聚星幫又暗助敵人,那要到何時才有殲滅帝國遺毒的一天?唯一的辦法就是再造魔神,可惜所有的智慧果實都因為設置地城而用光了。波魯克斯採用其他的方法慢慢增強命能,但是沒有智慧果實也是枉然。他的壽命雖然因此而延長,可是身體卻變得越來越巨大,而且要不斷的進食才能維持行動的能力。」

  「波魯克斯知道夙願很可能成為泡影,心急如焚的他總算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救回還被困在眾星隕落之地的魔神軍、攻滅越來越囂張的帝國遺毒,甚至進入月映城竊取智慧果實。所以他遊說魔族發動全軍的力量。」

  這些訊息讓我驚訝到忘記本來要說什麼。只見老人雙目之中閃動著令人不安的光芒,然後慢慢的說:「可惜他不知道一件事,魔神根本就沒有死,他就在這奈落之中。」

  我忍不住微微前傾,奈落裏的黑氣在沒有氣流擾動的情況下翻騰旋舞,既像是鬼魅變形,又似陰魂不散;讓我毛骨悚然,卻又無法移開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後背一陣劇痛,接著瞬間脫力、落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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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水墨靜
要不斷進食……是不動的巨人嗎……
吸太多命能一下直接殲滅帝都……精靈真的很擅長借刀殺人=.=

處處橫施阻隢(阻撓?)

04-06 17:41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4-06 18:58
古今變
到這裏應該已經有足夠的線索推敲出真相了。04-06 18:58
狂暴修道士
恭喜三部完結(灑花
精靈真的很心機= =

04-06 17:52

古今變
動腦的永遠比動手的強。04-06 18:57
水墨靜
攫其鋒和攖其鋒的意思好像有一點點不太一樣……主要是攖其鋒的資料比較多。

比史萊姆還不如1-44因為不明究理
比史萊姆還不如 2-16所以不明究理的人(這兩條就裏或就裡)
比史萊姆還不如 2-50還有一則關於目賭&目睹的留言

04-06 19:03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4-06 19:11
水墨靜
集體校正
比史萊姆還不如 2-29親眼目賭卷軸施放魔法的過程
比史萊姆還不如 2-49目賭劇變
比史萊姆還不如 3-24雖然不是親眼目賭
賢者轉生 (偽) 3-30讓領民們能親眼目賭

於20191220賢者轉生 (偽) 3-32集合式留言修貼
1.賢者轉生 (偽) 2-14賈弦鍺不明究理
於20191220有一則關於蓃羅的留言

2.賢者轉生 (偽) 2-15有一則關於標點符號的留言「邪氣衝天掩……

3.賢者轉生 (偽) 2-16賈弦鍺自己也不明究理

4.賢者轉生 (偽) 3-17還有一則關於自私疑似沒轉換到人物名字的留言
5.賢者轉生 (偽) 2-33布雷森不明究理
6.賢者轉生 (偽) 3-06不明究理的瑪雷再度瞠目結舌
7.賢者轉生 (偽) 3-17靈魂結界"被會"關注
8.賢者轉生 (偽) 3-21賈弦鍺雖然不明究理
就連土地貧脊(貧瘠)

(以上,不明就裡或不明就裏)

1.賢者轉生 (偽) 1-21
不是人類肉眼所能補捉的。

2.賢者轉生 (偽) 1-36
補捉到高空上似乎出現

3.賢者轉生 (偽) 2-03
賈弦鍺也只補捉到一點殘像

4.賢者轉生 (偽) 2-21
補捉過混沌史萊姆
能夠不斷補食生物而長大的魔物

5.賢者轉生 (偽) 3-32:嘴邊的肥肉
他也只能補捉九個靈魂

6.比史萊姆還不如 2-22
但是特徵應該都有補捉到。

(以上,捕捉?)

04-06 20:35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4-08 06:22
寶寶
我連老人的隱藏身分都猜不出[e26]

04-08 01:35

古今變
小提示,你要猜的不是他的隱藏身份,而是「他是誰」。04-08 06:23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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