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衝上去制止羽翔做傻事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酒瓶敲碎的聲音,我心裡駭然:「難道還有同夥?」
隨後一道陰影將我籠罩,我抬頭一看就發現一位像台灣黑熊一樣的西裝壯漢拿著破碎的酒瓶底座走向即將衝突的兩人,我隱約感到不妙卻沒想到羽翔看到破酒瓶時如釋重負、接過手後一口乾掉,如此一來他手裡就有銳器可以防身,然而我轉念一想又感到不對——剛剛那口酒裡一定全都是玻璃碎渣、羽翔就這樣喝下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一想至此我又慌了起來,羽翔現在的神態自若不曉得是掌握局勢還是故作鎮靜;我應該上前去做些什麼但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祈禱一切快點結束好帶羽翔去醫院。
西裝壯漢魁武的身材多少有起到震懾的作用,混混頭子無法無天的氣勢一下子萎縮不少,看上去似乎是因為羽翔有喝完酒、西裝壯漢選擇站在羽翔那邊。
「幹你娘、你算什麼東西?沒看到老子在教訓……」混混頭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西裝壯漢一拳打在腹部,這一拳非同小可、混混頭子立刻就抱著肚子跪地乾嘔,眼見老大挨揍、一幫混混跟班全都收起囂張的氣焰。
西裝壯漢用眼神示意羽翔離開,我想結帳時碳燒羊肉店的老闆也用眼神示意不用,再看服務生和內場都淡定自若、實在是有些反常。
一出店門口我就急忙拉著羽翔上車,含著眼淚、哽咽道:「快、我帶你去醫院。」
羽翔含糊地說不用、自顧自跑到一旁的水溝吐出一大口酒,隨後又吐了幾下確定沒有東西殘留在嘴裡才抹嘴回頭說:「沒事了、霏霏,沒事了。」
我聽他還在逞強就心急如焚:「怎麼可能沒事啊,那麼多碎片怎麼可能沒事!」
在我堅持之下檢查完了羽翔的口腔和咽喉、確認沒有任何傷口後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驚魂片刻總算結束了。